你開槍,我就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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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芒!
在醫生連續幾日的治療下,張芒的身體恢複的很快,但令她沒想到自己下樓後得到的一個消息卻還是繼續吃藥。
“我的身體已經好了,應該沒必要在吃藥。”
張芒盯著麵前那碗黑了吧唧還帶有苦苦味道的一碗藥,跟正在對麵看早報的男人說。
“這是調養用的,我對你如此之好,你應該感謝我。”
“你放了我,我會很感激你的。”
“那你是想嚐嚐我親自調配的藥物,還是回到地下室?”
男人將手中的報紙放下,對上張芒的雙眼,用著明顯威脅的語氣同張芒說道。
其實喝藥對張芒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難的是麵前的碗藥麵相十分不好,看上去太惡心了,惡心到她還沒喝就想吐,她不由的都在懷疑男人是不是想利用這碗藥毒死自己。
但在聽到這藥是醫生親自調配的,她還是願意一試,肯定要好過眼前這個男人搞來的莫名其妙的東西煎的藥物。
思想工作做了許久,她還是將碗端起,一飲而下。
且不管這藥究竟是不是管用,就算是毒藥也好過回到那個如同地獄般的地下室。
苦澀的味道很快在嘴中蔓延,在一旁的傭人將碗收走的同時,男人丟到桌子上一顆糖,張芒想都沒想就糖塞進嘴中,淡淡的且帶有冰涼的薄荷味漸漸侵蝕掉嘴中那股苦澀的味道。
“你倒是不怕我給你的這顆糖摻了髒東西,記住以後每日早晚各一碗。”
男人說完將報紙收起疊放在桌上,起身正準備離開,張芒看準男人離開的動作,還未等他站起,便開口叫住他。
“你什麽時候放我走?”
男人聽到張芒質問,停下身上的動作。
“你怕不是忘了,你是被我綁來的,我怎麽可能輕易放你走。”
男人輕描淡寫的回應著她的話,絲毫沒有給張芒任何希望的回答,就這樣被他隨意的訴說著。
她是被綁來的,張芒怎麽會忘記,但現在男人並沒有再次對她做什麽過分的事,甚至還讓醫生給她準備中藥調養身體。可即便他是綁匪,依目前種種情況看,男人有些過分的對她好,這種好像是充滿目的性的。
張芒望向男人遠去的身影,她依舊想不通自己為何會被綁來。
所以她現在唯一能去做的就是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張芒向傭人打聽到男人所在的房間,站在門前,猶豫了許久都不曾敲門,這裏就是那日鮮血最先出現的房間。
之後無數種未知可能會發生的情景在腦海裏嚐試走過一遍,才鼓起勇氣,敲響門。
幾聲門響後,從裏麵傳出男人示意的聲音,她輕輕轉動門把,推門進去。
這是她在整座莊園見到的第三個房間,屋內的裝修與整座莊園大同小異,唯獨感覺少了許多的人情味。
張芒走近,男人正在低頭翻看手中的幾頁紙,看他始終沒有抬頭的樣子,似乎是某個重要文件。
張芒看著男人工作的狀態,一時不知該不該開口說話,生怕這個男人下一秒會因為自己某句話說錯再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她緊張的用右手在扣掉左手拇指上的死皮。
“有事?”
最終還是男人最先開口打破這平靜。
“我……我想知道你為什麽要綁架我?”
男人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般,沒有作答,而是低頭繼續翻看手中的文件。
房間內一時安靜的很,但一聲“嘶嘶”很快在屋內傳開。
青蛇順著男人身體爬上桌子,盤踞在張芒的麵前,兩顆明亮的眼球注視著她。
“看來你打擾到我孩子睡覺了。”
男人的聲音不卑不亢的進入張芒的耳朵,她隻盯著麵前的青蛇,突然不知要說些什麽,與這青蛇在那地下室待了足足一周時間,每分每秒都在提心吊膽度過,生怕被它當做獵物吃掉。
此時她哪裏還顧得上男人的話,恨不得拔腿就跑逃離這是非之地,但她也知道若是現在挪動一分,像蛇這種生物定會直接撲擊獵物,很可能下一秒就會被它咬死。
還沒給張芒反應的機會,男人再次開口。
“你應該與它十分親切才對,畢竟你與它曾單獨和睦相處了一周。”
就算他們相處了一周,並不代表她就應當與一個冷血動物有什麽可以親近地方。
男人的話音剛落,兩聲敲門聲響起。
隨著男人一聲“進”,推門進來三個男人,為首和斷後的兩位都是身著一身黑衣的壯漢,也正是那日去樓上抬東西的兩個男人,中間的男人是張芒未曾見過的,但看年紀大約是同她叔叔差不多的男人。
“我先出去。”
張芒自覺地在這裏可能會多有不便,主動提出離開,但男人卻開口讓她留下。
“白先生,人找到了,是駱小姐送來的。”
為首的黑衣男人最先開口,對著男人說著一些張芒聽不懂的話,還有那個駱小姐?張芒沒見過,也不清楚。
那人說完,男人合上手中文件,打開抽屜,拿出一團黑物,原本張芒看不清那是何物,但直覺告訴她這個東西很危險,但當男人將那東西拿高後,張芒才真正看清這東西——槍。
這是張芒第一次清晰的看見槍,更別說是在現實中。男人熟練的動作讓人害怕,他沒有一絲猶豫,直接打開保險,站起後走到張芒的麵前,每一步的靠近,都讓令張芒多一分窒息感,生怕這第一槍的目標是自己。
男人徑直走向張芒,隨意將手中的槍丟到張芒手中,嚇得她險些未接住。
冰冷的觸感與沉重感讓張芒的雙手不自覺在發抖,她不知要如何是好,那人給自己一把已經上膛的手槍又是做什麽,這一切她都不得而知。
男人走到張芒身後,身體慢慢靠近,比張芒要高上近兩個頭身高的男人,隻能彎腰才能將溫熱的胸膛靠近她的後背,隨之伸出雙手扶住她的雙手,慢慢抬起,腦袋輕放在張芒的肩頭,姿勢曖昧到極致,直到兩人的身體同時呈瞄準狀態。
動作流暢到全程沒有給張芒任何可以冷靜的機會。
“你要做什麽?”
張芒緊張的心情再也無法壓抑,她想要逃,想要掙脫男人的束縛,但男人的力道很大,無論她如何反抗都無法掙脫。
“我說了,你打擾到我孩子的睡覺。”
張芒聽著男人聲音看向依舊盤踞在桌上的青蛇,那青蛇似乎也察覺到她的目光,抬起頭歪著腦袋將視線轉向她。而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給你一個機會彌補,你開槍,我就放過你。”
“是放我去哪?回家。”
“我可是綁匪,怎麽會放你回家?我的意思是,暫時放過你。”
男人深沉的聲音一次次在張芒耳邊響起。暫時放過?她為何要頂著‘殺人犯’的帽子換來一個暫時放過,她又為何聽男人的話去殺人。
“我數三聲,我們一起開槍。”
“等等,我為什麽要替你做這些,這可是殺人,我不做。”
張芒不敢去看站在眼前中年男人,她不敢想象這一槍下去,那人會怎樣,私藏槍支本就是犯法的,開槍傷人更是要坐牢的。
“三!”
身後的男人看來沒有給她任何機會選擇,自顧自的念著嘴中的數字。
“二!”
還有一秒,她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擺在桌上與之談判的籌碼。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