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2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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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嬌芒!
    “丁子陽,請你仔細聽我的問題,你失蹤一事,與程辰張芒二人是否有關係?”
    丁子陽顫顫巍巍的點了點頭,若不是因為張芒,他根本不會敲詐程辰三百萬,更不會被賭場的人為了報複自己而沒日沒夜的折磨自己。
    武強倒吸一口涼氣,他有些不敢確信丁子陽點頭的真實性,為了確定,他更加細致的問了一遍。
    “一月十八日那晚,是程辰找人將你綁架並指使人對你進行施暴嗎?”
    丁子陽閉上雙眼程辰不過是自己失蹤案出現的一個炮灰,張芒才是整個案件的始作俑者。
    他感覺有些頭痛,但還在配合警察搖了搖頭。
    “一月十八日那晚,是你的同事張芒找人將你綁架並指使人對你進行施暴嗎?”
    丁子陽那晚確實聽到張芒,但那人是不是張芒指使的他也不得而知。
    丁子陽搖了搖頭,好在最後一刻,他堅守了底線。
    隻是線索似乎又斷了。
    “一月十八日那晚,你去了賭場,是賭場的人對你進行的施暴嗎?”
    這次,丁子陽不帶一絲猶豫點點頭。
    “所以你失蹤一事與張芒和程辰二人確無關係?”
    丁子陽再次搖頭,武強有些搞不明白,剛剛他分了兩次提到程辰與張芒。每次詢問,丁子陽都稱不是對方對自己做的這些,那現在搖頭又是為何原因,他很不解。
    可麵對如此情景,他必須要有耐心。
    “丁子陽,希望你可以仔細回憶下,一月十八日那晚,你從學校離開後有沒有再見過張芒和程辰二人?”
    丁子陽搖頭。
    “那之後在賭場,他二人是否存在與賭場的人勾結,對你進行施暴?”
    丁子陽的頭痛愈發嚴重,那晚,他當真聽到賭場的人給程辰打電話,說把錢還了回去,之後更是聽那人談及張芒,那人所做的一切,仿佛正是為了張芒。
    可張芒隻是一個普通人,又怎麽會和賭場的人有勾結。
    但先前賭場的人來學校找他,在見到張芒後,連逗留都沒有就很快離開了。
    所以,就是張芒,是張芒騙了他,張芒分明和他們認識,也是因為張芒,自己的手才被人砍斷,並且染上毒品。
    這次,丁子陽點頭了,他將心中的怨氣全然放在張芒身上。
    為獲取的信息更加準確,武強再次將張芒與程辰二人分開提問,最終,丁子陽在武強提及張芒時點了頭。
    在獲取到重要信息後,武強立刻下令將張芒帶回警隊並進行詢問。
    此時,距離春節還有兩日。
    射擊館內,張芒正站在靶前,剛結束一輪射擊,耳機還未摘取,就被突然到訪的幾位警察拍了拍肩膀。
    張芒摘下耳機轉過身,隻見幾名穿著警服的男人正圍站在自己身後。
    “有事嗎?”
    “張芒,根據丁子陽的線索,現在警方懷疑你和丁子陽之前的失蹤案有關,所以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丁子陽被找到了。
    張芒眉頭皺緊,她並沒有收到丁子陽被找到消息,明顯是警方刻意隱瞞。
    隻是自己明明沒有參與,為什麽警方會稱丁子陽線索,說自己和丁子陽失蹤有關,張芒不解。
    “不好意思,可是我並不知道丁子陽失蹤的原因,之前你們也調查過我,我根本沒有作案動機。”
    “根據丁子陽的指證,是你聯合賭場的人一起綁架並對丁子陽施暴,所以麻煩你還是先跟我們回趟警局。”
    提及賭場,張芒總算明白事情起因。
    分明就是莘夏,他想致自己於死地,利用丁子陽。
    隻是,他沒有理由要這樣做,畢竟殺死自己很容易,根本不需要這麽費力。
    張芒沒有繼續辯解,選擇跟警察回到警局配合調查。
    程辰在得知張芒被警方帶走後,也是第一時間趕到警局,她並沒有見到張芒,作為案件目前的首要嫌疑人,張芒此時需要與任何人斷絕聯係。
    武強將程辰及程辰帶來的律師領到辦公室內,並為其倒上水,安頓好才開口解釋。
    “程先生,我們也是根據現有的證據才將人帶回來的,所以還請你們配合。”
    “證據?什麽證據,一個吸毒的人說的話就是證據嗎?別跟我提那些,我現在就要帶我妹妹走。”
    程辰不屑武強遞來的水杯,他滿腦子都是張芒被人陷害,警察判斷錯誤。
    “程先生,丁子陽不僅作為受害者,還是整個案件的唯一證人,所以他的線索,我們必須重視。現在是法製社會,目前張芒也隻是帶回來審訊,等事情調查清楚,人確定沒有問題,我們自然會放她走。”
    “證據,他拿出什麽證據了?你告訴我。我沒告他敲詐勒索已經很不錯了,他還指證我妹妹犯罪,我看他吸毒吸傻了吧!”
    程辰的情緒愈發激動,他不允許任何人給張芒安上莫須有的罪名。
    一旁的律師在注意到程辰的狀態,及時作出製止,他們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將人先保釋出來,其餘的以後再說。
    “武警官,今日我來是作為張芒女士的辯護律師,所以再此之前,我希望能夠先對我的當事人進行取保候審。”
    “不好意思,恐怕不行。”
    武強並未同意律師的做法,他心底是相信張芒沒有參與施暴等行為,但為了案件的盡快偵破,他需要張芒更多證據,來梳理案件,好抓住案件背後的真凶。
    “張芒目前隻是作為嫌疑人被叫來問話,我們需要張芒可以積極配合我們警方,更多的線索,好抓住真正的元凶。至於張芒是否犯罪,我們警方還需要做進一步取證調查,你們也別著急,張芒若正沒有犯罪,我們自會早早放她走,所以,等我們審訊過後,才能做進一步判斷。”
    武強委婉的拒絕律師提出的要求,他也希望程辰能夠明白,現在這個時期,隻有足夠的證據才能放人。
    程辰雖擔心張芒的安慰,但他聽進去武強的話。
    隻是他氣不過,丁子陽為何會指證張芒參與施暴等行為,還有丁子陽又是何時被發現的,警方為什麽沒有公之於眾,若不是得知張芒被抓,他怕是和張芒一樣現在還蒙在鼓裏。
    “武警官,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所以丁子陽被找到了,對嗎?”
    “是的。”
    “人沒死?”
    “人現在在醫院接受治療,暫無生命危險。”
    得知丁子陽無恙,程辰深吸一口氣,繼續開口說道。
    “那好,既然人找到了,有些賬就該好好算了。我會委托我的律師,告他丁子陽挾持我妹妹張芒做人質,對我進行敲詐勒索,三百萬,對我來說確實不算什麽,但在法律麵前,金額應該不小吧!”
    武強原以為程辰總算想明白,還順道打算好心關心一番丁子陽的情況,沒成想,程辰打聽丁子陽的目的另有企圖,這分明就是有預謀的報複。
    如今武強才是一個頭兩個大,張芒那邊還不知要怎麽處理,楊星也也馬上要回津川,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麽給楊星也解釋,程辰又鬧這出。
    “程先生,你這分明就是打擊報複,丁子陽現在人雖沒事,但也差不多丟了半條命,雙手被人砍斷。”
    “那是他活該,武警官,別忘了我也是受害者,我隻是為自己討回公道,這還有錯嗎?”
    武強實在無奈,不知要如何跟程辰解釋,丁子陽確實夠慘,但如今丁子陽吸毒一事還未調查清楚,況且丁子陽先前挾持張芒向程辰勒索也是事實,他更不能妄加對一個這樣的人富有同情心。
    好不容易送走程辰,武強才去開始問話張芒。
    在武強未來之時,張芒獨自一人坐在審訊室內,空曠冰冷的房間不禁令張芒回憶起幾年前自己曾經待過的地下室,也是如此的景象。
    隻是這裏的條件比當初要好上很多,那裏沒有燈光,手腳還被綁住無法動彈,再加上那條毒蛇作伴,如今想想當初還真是要幸運。
    她有些緊張,手心不自覺在出汗,並非因為審訊室的溫度過高,僅僅是因為她不自覺的後怕,那間地下室留給他的陰影實在太深,\b深到她即使身處一個相似的房間身體都在不自覺顫抖。
    “吧嗒——”
    審訊室的門被人打開,張芒聞聲抬頭看去,走進來的除了武強還有一名女警。
    待武強與女警坐好,張芒知道,審訊開始。
    “姓名?”武強。
    “張芒。”
    “年齡?”武強
    “二十七歲。”
    “一月十五日晚上,你在做什麽?”
    前麵的所有問題都是曾經張芒曾經解釋過得,她強忍著緊張的情緒冷靜回答。
    隨著問題的發展,張芒逐漸了解到自己再次變成嫌疑人原因。
    “所以,你和賭場的人認識嗎?”
    這個問題算是難到張芒,若說認識,她卻也一次沒去過,那裏有誰她自然什麽都不知道;可若說不認識,她倒是倒黴剛知道了那間賭場是莘夏的,直接一個跨越,認識的是賭場的老板。
    “不熟。”
    張芒隻能用這樣模棱兩可的話來回答,說不熟已經是她想撇清他們之間最大限度的關係了。
    “不熟?可根據丁子陽的指證,因為你與賭場的人勾結,才導致的丁子陽受傷。”
    “武警官,我不明白為什麽丁子陽會指認我?首先,那間賭場的具體位置我並不清楚,裏麵的人有誰我也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丁子陽在與我分別後會去賭場;其次,我當時和丁子陽解釋的很清楚,他欠錢被人找上來是我無意間撞上的,如果我想找人對他施暴,何不在那群人來學校找他時就直接讓人將他打死,為什麽還要等他走了再大費周章的聯係賭場的人去對他施暴;最後,我想說的是,我之所以說不熟,是因為我……”
    張芒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要怎麽解釋自己和莘夏的關係,難不成將自己被莘夏綁架兩年的事就此抖落出來?
    “是因為我隻是見過賭場的老板,其餘的人一概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