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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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蔭聞言,愕然不已。
他倒是沒有想到,宮中那位被帝王嬌寵著長大,夫君死後依然能回宮居住的公主。
——居然是個假貨!
虞嫤知他驚詫,帝王的手段。
然而這世間雜事,就是這麽不講道理,看似花團錦簇,實則肮髒不已。
“塵封的過往並不重要,當下最緊要的是如何脫困!”
聽她言辭慎重,柳承蔭便知自己處境艱難——從柳家庶子,成為先皇嫡子,不是幸運而是災難。
“陸翀,已經開始懷疑我了嗎?”
見他眉目逐漸凝重,虞嫤也鬆了一口氣。
她之所以,不厭其煩地講述往事,就是擔心他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落進陸翀的圈套。
“靈雀已死,短時間內,陸翀不會對你動手。”
雖然想法齷齪,可虞嫤不得不承認——靈雀的死亡,確實給了她喘息的機會。
隻是,柳遺直的舉止,也讓她深感怪異。
若不是為了掩蓋真相,柳遺直為何要對靈雀動手;可若是為了掩蓋真相,為什麽現在才動手?
她自認不是一個蠢人,卻瞧不出柳遺直的動機!
虞嫤走出柳承蔭的跨院時,秋風灌耳,黃葉成堆。
因為近來發生的事情太多,虞嫤無暇欣賞這垂暮之景,步履如風,席卷而走。
行至半途,忽然看到柳遺直。
鬆鬆垮垮的長袍,隨意罩在身上,正歪斜在廊柱上,眸光看似風流多情實則冷漠薄情。
——好巧不巧,擋住了她的歸路。
見他這般姿態,虞嫤便知自己避無可避,硬著頭皮上前行禮,巧笑嫣然地打招呼。
“五叔!”
見她識相,柳遺直拉直身板,樂嗬嗬地朝她移去,看上去人畜無害。
“侄女兒,咱們聊一聊!”
瞧他這般模樣,虞嫤的警惕之心瞬間拉滿,楚楚動人的容顏裹起笑意。
“五叔可是擔心二公子?他剛喝了藥粥,現已歇下!”
柳遺直聞言,眉眼輕笑,盯著虞嫤看了許久,才狀似不滿的嘟囔。
“他對侄女兒,倒是另眼相待。”
虞嫤倒也不會天真的以為,柳遺直隻是抱怨,打起了十二分的戒備,回答的亦是滴水不漏。
“許是緣分使然!”
柳遺直聽她這般說辭,笑得前俯後仰。
隻是下一瞬,他卻眸帶寒光,一把扳起她的下頜,聲音呢喃多情。
“緣分使然還是蓄謀已久?五叔從不相信,無緣無故的愛恨。”
虞嫤知道,柳遺直對自己早已生疑,這個時候若是繼續否認,恐怕會適得其反。
——她隻能另辟新徑!
“五叔說得對,我對柳承蔭確實有所求。”
見她毫不避諱地承認,柳遺直狹長的眼眸,逐漸眯成一條細縫,聲音不疾不徐。
“所求為何?”
“我看上他,無妻無子且不錯的出身,將來與曹子安和離後,準備嫁給他!”
虞嫤聲音驟落,便覺下頜傳來刺骨的疼痛。
因著她這,針對性精準的言辭。
柳遺直眸色漸冷,原本指腹相依的手掌忽然一變,堅硬的指甲蓋,好似要嵌入她的頜骨一般。
“阿嫤,我討厭謊言!”
虞嫤強忍著疼痛,抬起她那撩人的雙眸,一字一頓地重複剛才的話。
“可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確實心悅他!否則,我為何不顧自己的名聲,也要接近他?”
柳遺直眸底的火焰,越燃越盛。
他倏地輕嗤,一手環住她的腰肢,一手將人抵在柱子上,聲音寡淡又懶散。
“阿嫤,莫要試探五叔的耐心!”
他附在虞嫤的耳側,溫熱的呼吸夾雜著毫不掩飾的挑逗,好似下一刻便要碰上她的耳垂。
“五叔,從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虞嫤眉頭緊皺,就在她尋思著如何脫身時。
柳遺直的唇角,忽然從她的薄唇上劃過,那一觸即離的溫熱感,使得她當即愣住。
就在她愣神時,柳遺直的手指按在她的薄唇上,輕輕摩挲,雙眸也染上了別樣的神采。
“阿嫤,失去耐心的五叔,和餓狼無甚區別!”
眼看他放在腰肢上的手,越來越不規矩。
虞嫤眸色漸深,一巴掌揚在柳遺直的臉上,聲音不僅大,殺傷力也異常強悍。
柳遺直,當場腫了半邊臉。
瞧他這模樣,虞嫤‘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染著蔻丹的指甲,在他的臉上輕輕一戳,魅惑的聲音平添些許清冷。
“侄女兒也告訴五叔一個理兒,兔子急了還咬人,更遑論人。”
柳遺直伸手摸了摸左臉,他料想過虞嫤會出手,卻沒有想過巴掌揮得這般幹脆。
——可惡的不是她的巴掌,而是他沒能察覺出她的巴掌。
虞嫤不知他心中所想,她現在隻覺渾身惡心別扭,離開的時候還狠狠踩了柳遺直的腳麵。
見他臉色越來越臭,這才心滿意足地揚長而去。
回到跨院後,虞嫤第一時間跑到淨室去漱口,一張薄唇被她擦破了皮。
一旁的紅裳,瞧她這模樣。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也能猜出幾分,恨不得將柳遺直千刀萬剮。
“我知道他在試探我,可我還是忍不住出手了!”
虞嫤頭疼不已,一個陸翀已經讓她心力交瘁,又碰到柳遺直這個瘋子。
——那巴掌又快又狠又解氣,可柳遺直怕是瞧出了端倪!
“實在不行,咱們直接將柳承蔭帶走!”
虞嫤搖頭,君子門的高手尚未趕到,這個時候動手,極有可能會被陸翀包餃子!
“可是陸翀已經生疑,他那人行事素來無所顧忌,若是直接動手可該如何是好?”
虞嫤知曉紅裳的擔憂,陸翀此人就是一條瘋狗。
他既然已經嗅到了肉香,那麽便會想方設法地,驗證柳承蔭的身份。
一連好幾日,陸翀日日拜訪柳家。
他毫無錦衣衛指揮使的倨傲,死皮賴臉地纏著柳承蔭,想要從他身上尋突破口。
最後還是柳遺直受不了,直接將人趕出去。
並在門口立了一塊木牌,龍飛舞鳳地寫下幾個大字——陸翀與狗不得進入。
望著那紮眼的木牌,陸翀唇角抿成一條細線。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柳承蔭可能最大。”
他眉頭挑眉,修長的手指,輕輕扣著腰間的陌刀,聲音比剛才更冷。
“楚白,給明京去信,讓他們繼續用小丫頭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