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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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遺直聽到那尖銳的聲音,眸中閃過一絲愕然。
    他目光如炬地朝著來人望去,隻見那人連滾帶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五爺,錦衣衛離開後五夫人便懸梁了,您可得為五夫人做主啊!”
    一語驚起千層浪,柳遺直射向陸翀的目光宛若寒刀,咬牙切齒地嘲諷。
    “陸翀,葉桑枝若是有一個好歹,那麽錦衣衛便等著給她陪葬吧!”
    陸翀眉頭緊繃,唇角也抿成了一條線,抬眸回視時不帶半點心虛,反而言辭冷冽。
    “是非曲直尚未定論,五夫人的安危尚未確定,五爺倒是鉚勁想給錦衣衛定罪!”
    “既然陸指揮使想要證據,那麽便同我一並前往攬月居,瞧一瞧裏麵的隱情。”
    “……好!”
    當那小廝,聲淚俱下指控錦衣衛時。
    偷偷折返攬月居搜查的錦衣衛,已是頭懸利劍,被人捏住了命門。
    ——他必須跟過去,解決此事。
    隻是,他卻不會因此放過虞嫤,朝女錦衣衛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將人帶去淨室。
    柳遺直瞥眸時,恰好將這一幕收入眼底。
    他眸中跳躍的火焰再也控製不住,手中的折扇毫無征兆地朝陸翀飛去,在後者臉上留下顯眼的疤痕。
    “陸翀,這場鬧劇該結束了!”
    陸翀像是沒有聽到他冷冽的言辭,伸手摸了摸臉上的血痕,眸中的冷意越來越盛。
    “柳遺直,你可知阻撓錦衣衛辦案的罪名?”
    “怎麽,你還能殺了我不成?”陸翀指了指攬月居的方向,絲毫不讓,“我柳家的人,尚且生死未卜!”
    陸翀冷嗤出聲,骨節分明的右手按在陌刀上,言語間充斥著犀利的嘲諷。
    “柳遺直,你若是在乎葉桑枝的生死,就不會在這裏與我糾纏不休!”
    “我就算不在乎她的生死,也不會逼著她去死!”
    柳遺直寒眸凝視,言辭若刀,逮著陸翀的肺管子狠戳。
    “賣妻求榮的你,此時此刻,又有什麽資格指摘我?”
    “你是覺得自己活夠了嗎?”
    陸翀猛地抽出腰間的陌刀,柳遺直手裏的折扇也不消停,大有一言不合便死戰到底。
    柳遺青疾步而來時,正好看到這糟心的一幕。
    他額頭上的黑線變得極為凝實,眸中的火焰也越來越旺盛,聲音中氣十足。
    “你們兩個想幹什麽?如此行事,可還將陛下放在心中,將柳家揉進眼底?”
    他的話語雖然各打五十大板,可腳下的動作卻不慢,狠狠踢了柳遺直一腳。
    “五弟妹生死難料,你倒是在這裏開始逞威風,是覺得翅膀硬了,柳家已經容不下你了嗎?”
    隨即,柳遺青又瞥眸看向了虞嫤,眉目間帶著濃濃的不喜,說話也冷硬了三分。
    “虞姑娘,錦衣衛查案乃天子禦令,還望你配合一二。”
    在柳遺青看來,虞嫤若是願意配合錦衣衛探查,哪有兩個人的針鋒相對、拔刀相向?
    ——簡直就是紅顏禍水。
    虞嫤垂眸不語,二話不說朝著淨室走去。
    她等到女錦衣衛進來,才開始解身上的襦裙,須臾便扯出一塊白裏帶紅的軟布,扔了過去。
    “告訴陸翀,他若是覺得有問題,可以親自進來查驗!”
    女錦衣衛尷尬地撿起月經帶,飛快地朝外麵奔去,緊接著便是柳遺直嗤笑不已的聲音。
    “陸指揮,你若是喜歡,可以將這東西帶回去供起來,也洗一洗你老眼昏花的眼睛!”
    柳遺青聞言,險些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頭大如鬥,他飛快地朝陸翀掃去。
    當他看到,後者越來越黝黑的臉色時,狠狠瞪了柳遺直一眼。
    “你不會說話便閉嘴,沒人將你當啞巴!還不快點去攬月居,你是想給葉桑枝收屍不成?”
    悉悉索索的腳步,逐漸淡出虞嫤的耳朵。
    她走出淨室時,正好看到紅裳在收拾月經帶,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你可知,攬月居那邊發生什麽事了?”
    “聽說,葉桑枝在淨室更衣時,被錦衣衛碰了一個正著,正在尋死覓活!”
    “……柳遺直親自領著人去了攬月居,還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柳遺直帶著陸翀離開攬月居後,有幾個錦衣衛偷偷折返繼續搜查,沒有想到碰了一個巧!”
    聽到這裏,虞嫤明亮的瞳孔倏地一縮。
    這些錦衣衛明顯是奉命折返攬月居,隻是沒有想到,會碰到更衣的葉桑枝罷了。
    ——就是不知道,這裏麵的湊巧是真還是假!
    “你過去看一下阿晚,看她是否被嚇到了!”
    錦衣衛查案兵戈加身,自帶生人莫近的煞氣,她可莫要嚇出一個好歹來。
    “十五姑娘那裏的字帖?”
    “隻要陸翀不親自搜查,沒有人能認出我的字跡來。”她緊咬薄唇,“以不變應萬變,免得引起旁人的懷疑!”
    “諾!”
    紅裳離去後,虞嫤又將眸光投向了攬月居的方向,陰鬱的雙眸帶著濃濃的不解。
    ——葉桑枝的性格外柔內剛,可不像自盡的人!
    攬月居,柳遺直等人默默地站立在床前。
    把脈斷診的府醫,此時緊張的兩股顫顫,大冷的天,額頭竟然冒出些許汗意。
    “情況如何了?”
    “暫無大礙,隻是……隻是急火攻心,所以昏了過去!”
    柳遺直並不滿意府醫的回複,若是沒有大礙,葉桑枝怎麽醒不過來?
    “暫無大礙?”他環顧四周,不緊不慢地開口,“你莫不是畏懼錦衣衛的凶名,在這裏誆我不成?”
    “……五夫人急火攻心,一時間不願意醒來,小老兒實在沒有辦法啊!”
    府醫的聲音夾雜著莫名的委屈,他怎麽就碰到了這般要命的事情。
    一個回答不好,他這條命怕是要交代在這裏了!
    見他臉色蒼白,一副恨不得‘英勇就義’的模樣,柳遺直倒也沒有繼續逼問,而是朝著陸翀抬眸冷語。
    “陸指揮使,她現在急火攻心、昏迷不醒,你準備如何懲處那些偷偷折返的錦衣衛?”
    “暫時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此事和錦衣衛有關,懲處之言為時尚早!”
    就在兩個人越吵越凶,柳遺青調和無果時。
    躺在床榻上的葉桑枝,倏地睜開眼睛,宛若幽蘭的女子此時狀似瘋子,朝著陸翀怒吼。
    “那些錦衣衛輕薄於我,我要他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