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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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莫不是覺得我是傻子?”
    柳遺直怪異地瞥向童腰,眸中盛滿了譏諷。
    他這些年,暗地裏幹了不少髒活,自然知道這些臨死之人單純又可笑的想法。
    左不過,就是吐唾沫,咬耳朵的伎倆罷了!
    ——看來,他是不準備據實交代了!
    “你既然對越千山這般忠誠,那麽我便成全你的一腔孤勇,讓你活著回到他身邊!”
    柳遺直本就沒奢望,能從童腰嘴裏麵問出驚天大秘,否則也不會帶著虞嫤進入暗室。
    他之所以將人帶進來——不過是想要讓她瞅一瞅,蒼梧衛折磨人的手段罷了。
    “廢掉他的四肢,割掉他的舌頭,打碎所有的牙,扔給越千山,我倒是想要瞧一瞧,咱們的蜀王殿下是否還能下嘴!”
    柳遺直眉目微咧,聲音不疾不徐,卻字字帶血,句句含刺兒。
    不僅將童腰判了‘死刑’,也將越千山刻在了恥辱柱上。
    甭說虞嫤愕然的神色,就連幾個行刑的蒼梧衛,此時也瞪大虎眸,菊花驟緊。
    ——他們,聽到了什麽?
    那性情詭譎的蜀王殿下,居然還有如此不為人知的嗜好?他家閣主,怎麽會知道這樣的隱秘?
    滿嘴噴糞的童腰,眼底出現了慌亂。
    這是他和殿下之間的秘密,柳遺直怎麽會知道?他為什麽會知道?
    ——到底哪裏出現了問題?
    他瘋狂地抖動著鐵鏈,眸光死死地鎖定柳遺直,像是要將他一口吞到腹中。
    “柳遺直,你怎麽會知道?”
    “你或許還不知道,他身邊已經有了比你更重要的人……哦……對了,聽說他最近對曹子安也挺感興趣……”
    “不可能……”
    柳遺直瞧著他那吃驚的模樣,眸中閃過清晰可見的嘲諷,這孬貨還以為越千山非他不可。
    殊不知,那人是遍地撒網!
    許是自我催眠失敗,童腰又哭又鬧,又吼又叫,眸子呆呆愣愣,像極了心如死灰的‘棄婦’。
    “是誰?你隻要告訴我那人是誰?我便將我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你聽!”
    瞧著他事已至此,還不忘和自己討價還價,柳遺直忍不住笑出聲。
    “肮髒的玩意兒罷了,真當爺稀罕你的供詞?”
    他睥睨天下的眼神,不緊不慢地落在童腰的身上,眸中帶著濃濃的嘲諷。
    “當葉桑枝站出來,指證越千山的那一刻,他便沒有了任何退路,你也沒有了退路。”
    他沒能趁亂滅口葉桑枝,就應該想到今日的反噬!
    不過,他卻要感謝他。
    是他滅口的舉止,掐滅了葉桑枝最後一絲希望,這才拔出蘿卜帶出泥,將越千山拉下了水!
    “你們幾個,辦事麻利一點兒,確保活著送到蜀王府!”
    柳遺直叮囑完,便牽起虞嫤的手離開暗室。
    起初,虞嫤還能聽到童腰罵罵咧咧的聲音。
    可當她走出暗道不遠,那時而沙啞、時而嬌媚、時而粗魯的聲音,最終變成咿咿呀呀的亂叫。
    倏地,她頓住了腳步!
    “怎麽了?”
    瞧著虞嫤止步不前,柳遺直撓了撓她的白皙柔軟的手心,眉目充斥著難以言說的邪氣兒。
    “沒什麽!”
    她將手從柳遺直的掌心抽出來,走到了他的前麵。
    這是第一次,她如此直觀地感受到柳遺直的狠辣無情,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他拿捏人心的手段。
    對於童腰來說,這般折辱比殺了他更加可怕!
    她作為君子門的聖女,也曾經曆過不少事情,甚至也親手斬殺過不少人。
    可那些人大都一擊斃命,鮮少受到心靈的折磨。
    瞧著虞嫤略顯倉促的背影,柳遺直的唇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懶散的眉目愈發的張揚。
    ——女人,就不能慣著!
    他雖然看上了她的臉,率先提出接納彼此的想法。
    可這也不是她三番五次,拒絕他的理由,真當他是普渡眾生的彌勒佛?
    他柳遺直,從來都不是好人!
    能用手段得到的東西,他為什麽要求神拜佛?能憑計謀收獲的美色,他何必搖尾乞憐?
    人啊!何必為難自己?
    見識了柳遺直折磨人的手段,虞嫤忍著煩躁辭別了虞晚,馬不停蹄地折返虞家。
    剛剛踏進垂花門,卻見陸翀坐在屋簷上遠眺。
    她權當自己沒有看到,杵著頭想要推開自己的屋門,孰料他一縷清風似的飄到她的麵前。
    “虞姑娘……我們談一談!”
    聽到他喊出‘虞姑娘’的那一瞬。
    虞嫤本能地覺得不對勁,他平素對自己的稱呼,不是虞大娘子便是曹夫人。
    如今,怎麽突然換了稱謂?
    心頭雖然有萬千疑惑,可她卻掩飾得很好,朝著陸翀不緊不慢地欠身行禮。
    “陸指揮使,您想談什麽?”
    瞧著她禮數周全,低眉順眼的乖順模樣,陸翀心頭像是被人戳了一劍,鈍疼無比。
    她,本不該這般模樣!
    見他遲遲不肯開口,虞嫤心中那股不安愈演愈烈,手指不自然地搭在腰部。
    瞧著她戒備的模樣,陸翀知道自己剛才的舉止引起了她的懷疑,終是不著痕跡地瞥開了眼眸。
    “太子殿下的身份,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是我娘親猜出來的!”
    段氏在陸翀登門之後,便沒有繼續隱瞞越千琅的身份,母女二人有了共同的秘密。
    得知越千琅前往柳家後,她也同意虞嫤去打探消息,為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你娘親見過太子殿下?”
    “我娘親說,我與她的表姐淳慧皇後相貌相似,咱們的太子殿下甫一見麵,便說我長得像他的故人,能不引起懷疑?”
    見她言之鑿鑿,陸翀眉頭雖緊卻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談起了後續的事情。
    “殿下的身體不適合舟車勞頓,他需要在虞家暫居一段時間;錦衣衛要護佑左右,也需要暫居虞家。”
    “陸指揮使,虞家廟小容不下你們!”
    聽著他有長住的意思,虞嫤第一時間拒絕,可惜陸翀不是來商量的,而是來通知的。
    見她滿臉抗拒,直接拋出了底牌:
    “你若是無法做主,我會讓錦衣衛給你父兄去信,我相信他們很樂意!”
    最終,錦衣衛和越千琅都賴在了虞家!
    瞧著那裏三層外三層的錦衣衛,虞嫤連說話的欲望都沒有,直接躺在榻上裝死。
    就在她以為這日子,失了盼頭時。
    被灌了蒙汗藥的柳遺青,終於出現在虞家,恭恭敬敬地叩響了越千琅的屋門。
    “殿下,我父親來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