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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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翀的心像是被人剁了幾塊,一口腥甜的血漬在他喉嚨處來回打轉,像是要傾灑而出。
    他默默地深呼吸,那血漬最終被他逼進腹中。
    “我若是記得不差,柳五爺如今發妻新喪,此時也不適合陪在虞姑娘身邊,於她的名聲不利。”
    “哦……我倒是沒有想到,陸指揮使如此為我們夫妻二人著想。”
    陸翀聽到‘夫妻’二字時,心像是被針紮了一般,可還是得強撐著,盡可能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麽狼狽。
    “柳五爺失言了,你們尚未成親何談夫妻?”
    “哦……我聽說陸指揮使當年在新婚之夜屠了君子門,如今看來你與那霧姬也算不得夫妻。”
    陸翀第一時間瞥向虞嫤,看到她淡然無波的眸色心中鈍疼,轉眸望向柳遺直。
    “柳遺直,你找死呢?”
    “你現如今這模樣,還能動手不成?”
    柳遺直淡淡地瞥了陸翀一眼,眸中盛滿了譏諷之色。
    若是沒有那金絲甲護著,他這會兒應該已經魂歸九天,那還能杵在這裏礙眼?
    ——看來,他得尋機會將這人徹底解決!
    虞嫤對於二人的爭鋒置若罔聞,看到裴炫滿是懊惱地折返,這提著的心終於鬆了下來。
    她也不管眾人的臉色,轉身就走!
    柳遺直看到虞嫤離開,放開步子追了上去,像老嬤嬤似的不停地絮叨。
    “阿嫤,這荒山野嶺多危險,你以後可莫要亂跑了……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不是還有我這個未婚夫頂著嗎?”
    陸翀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柳遺直的背影。
    看來那些流言蜚語還不夠麻煩,以至於他還能騰出時間,來辭兒身邊獻殷勤。
    ——賜婚?聖人賜婚難道就不能廢止?
    裴炫看到陸翀那冰冷的目光時,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舉著自己胖乎乎的嫩爪子在他眼前左右搖擺。
    “陸翀,你怎麽了?”
    “沒事。”
    “我瞅著,你可不像沒事人!”他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你若是不說,我可要回北疆了!”
    他們二人打小的情誼,隻是陸翀去了君子門當臥底,而他則選擇世襲錦衣衛的路。
    整個錦衣衛裏麵,恐怕也隻有他敢當著陸翀的麵撂挑子。
    “你是覺得竟陵府的酒水不夠甘甜,竟陵府的女人不夠嬌美?竟陵府的吃穿用度不符合你的要求?”
    看著裴炫越來越懊惱的神色,陸翀的手搭上了他的肩頭,語重心長地笑語。
    “你若是實在想回北疆,我也可以將你調回去,畢竟錦衣衛裏麵也不缺會算賬的好手。”
    聽著陸翀不像開玩笑的話語,裴炫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擠出諂媚的笑意。
    “我……我就是矯情一下,你至於這麽認真嗎?”
    瞧著裴炫終於消停下來,陸翀又掃了一眼他空空如也的手。
    他可以肯定,竇亦剛才受了不小的內傷,按理說裴炫不應該無功而返才是。
    “人呢?”
    裴炫聞言,十分光棍地癱了癱手,看向陸翀的目光充滿了哀怨之色。
    “陸大人,您怎麽盡撿狠茬子招惹?剛才若不是我躲閃及時,便被那歹人猴子偷桃了!”
    “我還沒有傳宗接代,還有那麽多嬌娘貴婦等著我夜夜敲窗,您可得好好補償我。”
    裴炫說話的時候,那賊光盡朝著陸翀的金絲甲上瞅,這東西可是建炎帝命人費盡心思弄來的。
    ——他早就垂涎三尺,覬覦已久。
    這一次,他不僅救了陸翀的命,甚至還險些折損了傳宗接代的物件。
    額,提一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裴炫,你窮瘋了?”
    看著他那賊光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打著旋兒,陸翀直接撕碎了自己的外衫,露出亮晶晶的金絲甲。
    “我給你,你敢要嗎?”
    想到建炎帝那看似平和實則淡漠的眼神,再瞅一瞅陸翀老神在在的模樣,他終究是挫敗地垂眸。
    隻是,這消沉也不過是須臾,下一瞬又變得精神奕奕,小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那麽,你的給我五千兩賣命錢!”
    陸翀白眼連翻,直接趴在裴炫身上,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極為認真地承諾。
    “下輩子,我給你當騾馬使喚!”
    “你大爺的……”
    裴炫很想將人直接扔了,他娘的一點好處不給便罷了,還空口白牙地給他許下來生之約?
    ——他下輩子,才不要碰到這倒黴玩意兒。
    小小年紀跑去君子門送死便算了,好不容易勾搭上了君子門的聖女,你倒是好吃好喝地當麵首啊!
    偏偏還懷有一個忠君報國的心。
    最後,君倒是忠了,可到手的娘子也飛走了,甚至還落得滿身罵名!
    “裴炫,你是不是在罵我?”
    “老子會罵你這蠢貨?老子就是心疼我沒有打完的壘,沒有親完的嘴兒。”
    “……裴炫,你說我當初若是能布置的更精細一些,她是不是就不會跳海?”
    裴炫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已經被血跡浸染,就算有金絲甲護身,他應該還是受了不小的傷。
    否則,不會越來越迷糊。
    “既然愛她,就不應該選擇動手。”
    “不行啊!我的娘親是陛下命人葬的,我的名字是陛下給的,我的命也是陛下給的。”
    “裴炫,我發過誓,要為他效忠的。”
    別人能背叛,可是他不能背叛,打從他被建炎帝救下的那一刻,便已經注定了結局。
    他,從來都不曾後悔踏破君子門,他隻是後悔沒能救下她。
    “那你說個屁?”
    裴炫在北疆的軍營混跡久了,渾身上下帶著一股痞氣,罵起人來更是毫不收斂。
    陸翀對此好似早已習慣,自顧自地說著:“陛下答應過我,會留她一命。”
    “你是不是傻?她是先帝的女兒,是君子門的聖女,是那些反骨仔的大旗……陛下能容得下她?”
    “她算什麽大旗?不過是被人強行推出來的魚餌罷了!”
    “你莫要忘了,她雖是魚餌,可她那一母同胞的弟弟卻是一個金疙瘩。”
    裴炫混跡朝堂多年,焉能瞧不出這些人的小心思。
    他們就是要讓隆武帝的血脈好好活著,時時刻刻警醒著建炎帝。
    他若是敢大刀闊斧的改革,他們便能讓江山重回隆武帝一脈!
    他們這位陛下看似威風,實則處處受製於世家大族。
    “對了,剛才那姑娘到底是誰?”
    他的感知不會出現差錯。
    就在他的手,準備撫上那姑娘的臉頰時,他這位至交好友的眼神恨不得撕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