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陸翀,注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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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虞嫤臉色慘白,柳遺直以為是內力流失的緣故。
他伸手附在她的後背,源源不斷的熱流順著他的手心,分散到她的周身大穴。
“也算不得多麽精妙的後招,隻是那稅收能收多少取決於我罷了。”
他讓稅收多,沿海三府便能讓朝廷盆滿缽滿;他讓稅收少,沿海三府便能讓朝廷顆粒無收。
他可以給旻朝苟活的時間,可這鑰匙得掌控到自己手中。
“我很好奇,你哪來的底氣?”許是因為內力輸送的緣故,虞嫤的氣色有了明顯的改善,“枝繁葉茂的柳家,可未必能幫襯你。”
東宮之爭,這父子二人已經有了分歧。
瞧她緊擰的眉頭夾雜著毫不掩飾的訝色,柳遺直抿了抿唇角,笑得一臉邪氣。
“等你過門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
虞嫤不想浪費唇舌,閉上眼睛開始理脈順氣,不一會兒氣息便變得勻稱。
約莫子時,虞嫤才在柳遺直的護送下抵達虞家。
望著那仍舊燈火通明的宅院,門庭大開的府門,柳遺直的眸子不自然地抽了抽。
他算是明白了,虞嫤為何一刻都不願意多待。
“你娘親很不待見我?”
“你瞅一瞅自己的模樣,哪裏值得她待見?”虞嫤怪異地瞥了柳遺直一眼,“也就身份和臉還能看一看。”
“……”
柳遺直默默地抿緊唇角,甭管他如何手掌乾坤,可在這些內宅婦人的眼中,他確實不是良婿人選。
他曾經娶過原配發妻,甚至還有一個嫡子;
他經常流連花街柳巷,知己遍地;
他還有一座男人羨慕,女人厭惡的群芳閣……
——可以說,若是沒有那一道聖旨,虞家絕對不可能答應這樁婚事。
見他眉目難得的認真,虞嫤唇角微扯。
得虧她從未想過與他白頭偕老、共度餘生,否則就他那一樁樁、一件件的糗事……她怕是忍不住活刮了他。
“所以,你也莫要覺得我娘親不待見你,她不待見每一個禍害她女兒的人。”
沒有看到。
自打柳承嘉提出和離之後,這位將女婿放在心尖尖上的虞夫人,已經鮮少提及他的表字了嗎?
見她似乎想要提裙下車,柳遺直忽然開口:“所以,你是否在乎群芳閣的存在?”
虞嫤神色微頓,抬眸相視。
她盯著柳遺直端詳了許久,唇角才不自覺地勾起弧度,言辭更是誠意滿滿。
“我若是心悅你,那麽我會在乎;我若是仰仗你的權勢,那麽我不在乎。”
聽著她毫不猶豫的言辭,柳遺直猛地起身靠近她,兩個人的鼻尖似乎要撞到一起。
“所以,你這孤芳自賞的心將會為誰綻放?”他修長的手指點上她的左肩,“陸翀嗎?”
“你覺得,我那麽沒腦子?”
虞嫤唇齒輕啟,那鼻翼間的譏諷尤為濃烈,然而柳遺直卻始終保持著懷疑的姿態。
畢竟,她與陸翀之間著實剪不斷!
“柳五叔,我不確定往後餘生會不會交付真心,可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陸翀。”
她曾經,想用最美的年華去求他一份真情,可他帶給她的是刻骨銘心的滅門之恨。
情緣已斷,唯餘仇恨!
“所以,那個人也不可能是我?”
他打小便是耳聰目明之輩,焉能瞧不出虞嫤對他無情?否則,她不會不計較群芳閣的存在。
就如同葉桑枝一般,她從不在乎那些女人。
“對!”
在虞嫤的眼中,柳遺直可以是盟友,可以是睡覺搭子,甚至可以是敵人……卻唯獨不能動心用情。
“你倒是坦誠。”
“這是我最大的優點。”
“……”
柳遺直很想揪一揪她的臉皮,這到底是有多厚,才能如此臉紅心不跳地標榜自己?
她地嘴裏麵若是有實話,那麽整個天下就沒有撒謊的人了。
眼瞅著再逼問,也不過是浪費時間,他倒是尋了一個由頭,岔開了話頭。
“錦衣衛什麽時候離開虞家?”
“不確定。”
“陸翀為何賴在虞家?”
“或許,他已經開始懷疑我的身份了。”
聽著她毫不在乎的語氣,柳遺直懶散的桃花眼,倏地緊眯起來,投向虞府的目光變得森然。
“你明知道他已經起了疑心,為何還要讓他留在虞府?”
“你覺得,憑著我虞家長女的身份,我能將人驅離虞家?明知不可為,為何要去浪費時間?”
當陸翀欲要給虞家父子去信時,虞嫤便知道自己無法阻攔。
縱使已是初春,可後半夜的涼風吹來時,仍舊夾雜著一股砌入骨髓的冰涼。
虞嫤摟了摟身上水藍色的外袍,步履平緩地邁進虞家大門。
段氏聽到聲音,原本眉目緊斂的人倏地站起來,看到她一個人走進來,腳步稍頓了片刻。
她忙忙讓將虞嫤讓進裏屋,伸手摸了摸她泛白且冰涼的手掌,言辭間難免帶了埋怨。
“那討債的丫頭,偏偏要選這個時間,可是受涼了?”
虞嫤見段氏眸中滿是關懷,反手附上她的手掌,悵然的眉宇夾雜著些許輕快。
“我倒是沒事,隻是阿晚剛剛生產,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緩過來,您明日……”
段氏原本還準備與她說一會兒體己話。
可是當她聽到‘生產’二字時,就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般,愣在原地。
她琢磨了半晌,才不確定地開口:“阿嫤,你剛才說什麽?”
“阿晚生了一個男孩兒,母子平安!”
因著虞嫤這句話,段氏那提著的心終於放了回去,眉目間染滿了歡喜之色。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她並非愚鈍之人,聽到生產的那一瞬,已經想象到這裏麵的凶險。
否則翡翠不會連夜上門,將大女兒帶走。
許是因為請不能自己的緣故,段氏踱著腳步走來走去,絲毫不覺疲倦。
虞嫤瞧著她那模樣,倒也不覺得勞累,甚至還時不時同她對答兩句,言辭間充斥著歡喜。
陸翀瞧著虞嫤折返,才拖著腳步坐了回去。
裴炫瞧著他那口不對心的模樣,忍不住翻了兩個白眼,明明那般在乎,卻要因為那所謂的使命一次次傷害。
他算是瞧出來了,裴炫這輩子注孤生。
“我現在,可以回屋歇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