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她不愛我如何?我愛她便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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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貓著腰兒,在這裏陪了他半宿。
沒有最烈的酒,上等的美人,聊得來的話頭……唯有一座冰冷冷的望婦石。
打從虞嫤離開虞家,他便一邊派人刺探行蹤,一邊扒拉在窗口望眼欲穿。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陰沉。
若不是在最後的關頭,虞嫤全須全尾地趕回來,他都不知道自己要獨自麵對冰山多久?
身心俱累的他,真心有些扛不住了;希望眼前的主,能大慈大悲地放他回去睡覺。
陸翀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訴苦,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窗柩,不緊不慢地開口。
“剛才,是柳遺直將她送回來的。”
“是啊……咋了?”
裴炫一個頭兩個大。
這口老陳醋他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他就應該拿一麵銅鏡過來,讓陸翀瞅一瞅他此時的嘴臉。
——活脫脫的妒夫。
陸翀將收在袖間的紙張抽出來,擺在裴炫的麵前晃了晃,眉目瞧不出喜怒。
“剛才,他讓人遞來的。”
裴炫聞言,慌忙接過陸翀手中的紙張,上麵極為潦草地寫著幾個字——稅改,相思樓會晤。
雖然隻是簡短的幾個字,可裏麵包含的事情卻不少。
“我一直陪著你,怎麽沒有看到有人靠近?”
“那個人直奔我的窗柩,將紙張塞進來便離開了!”他沒好氣地瞥了裴炫一眼,“再者說,你確定一直都睜著眼?”
就在虞家的府門快要落下時,那道身影大搖大擺地走進虞府,然後直奔他而來。
——至於彼時的裴炫,應該是夢遊歡場,哪有精力去注意外麵的響動。
老臉被人當麵戳了一把,就算是裴炫也有些遭不住。
隻是他這人素來不願意吃虧,就算是明知理虧,也能尋到五花八門的說辭。
“我……我隻是被你身上的冷意凍著了,想要小憩一會兒而已,你可別憑空汙蔑咱兄弟之間的感情。”
陸翀嗬嗬冷笑,臉上布滿了不信任。
被他那冷幽幽的眸子盯著。
裴炫倒也沒有再狡辯,反而憨厚地撓了撓光溜溜的後腦勺,笑得一臉諂媚。
“相思樓不是被燒了,他是不是寫錯地方了?”
陸翀倒不覺得柳遺直會犯這樣的錯誤,他相約的位置,定然是相思樓。
隻是,此相思樓或許非彼相思樓。
“在竟陵府,隻要柳遺直願意,相思樓隨時都能出現,不過是換一個地方罷了。”
“柳家那麽富有嗎?”
裴炫兩眼冒光,唇角忍不住咧開細微的弧度,興致盎然地望著陸翀。
“世人都說柳首輔不貪不搶,哈哈哈……真他娘眼瞎!”
陸翀揉了揉眉心,能登臨高位的人又有幾個是清白的?就算是朝廷,也不能既讓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
隻是,柳家的富有確實超出了他的估量。
按照那些探子的不完全消息,這竟陵城約莫有一半的土地被柳家占有,算是真正的城中之王了。
這還不包括,他們以各種名義和手段經營的商鋪。
當然,柳家也不是一朝巨富,而是經過世代積累而成,而不是說柳首輔貪了那麽多。
“這些人也真實的,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身不帶來死不帶去,怎麽就不給我勻一點呢?”
“……你還是繼續做夢吧!夢裏什麽都有。”
聽到他異想天開的想法,腳踏實地的陸翀忍不住提了建議,甚至還好心地指了指他的唇角。
“畢竟,坐著都能流哈喇子的人,也算是首屈一指了。”
裴炫慌忙擦了擦唇角,感覺到那股別扭的觸感,雙手狠狠蜷縮在一起。
白天的時候,他就不應該去明月樓看美人,以至於坐著都能夢到那群小妖精。
想到美人們那含情脈脈的眼神,他眼神灼熱地望向陸翀。
“哥,你再借給我二百兩白銀唄,我覺得自己碰到了相守一生的女人。”
“哦……明月樓的宋詞嗎?”
“你……你怎麽知道?”
裴炫滿是愕然地望著陸翀,倏地癟嘴沉默。
那群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孬貨,他們自己舍不得花錢鑽女人的閨房,倒是一個勁給他穿小鞋。
——他娘的,簡直不為人子!
“那宋詞裙下之臣無數,你那二百兩紋銀砸不起一絲水花,還是換一個相守一生的人吧!”
“啊……那小蠻腰也不錯!”
“她是柳家三爺養著的金絲雀,你那二百兩紋銀或許都無法博美人一笑。”
“盈盈也挺好。”
“……裴炫啊!你這已經不是動心,隻是春天到了而已!”
最終,裴炫還是沒能從陸翀手中借走銀兩。
而被他念念不忘的宋詞,此時倒是一改往日冰冷孤傲的做派,眉眼溫和地望著薑行程。
“門主的棋藝倒是愈發爐火純青了!”
薑行程淡淡地抬了抬眉眼,既沒有麵對薑載育時的張狂不羈,又沒有麵對虞嫤時的委屈淳樸。
此時的他,就像是幽深的暗夜,瞧不出丁點情緒。
隻是,坐在他對麵的宋詞卻像是習以為常,倒是沒有任何的詫異,反而重新開始擺放棋子。
“聽說,門主的棋藝是跟聖女學的。”
“嗯!”
“那麽,門主今天之所以留宿在我的房中,也是因為聖女的緣故?”
“是!”
他不方便以青儒的身份出現,隻能以薑行程的身份出現在明月口,極其湊巧地與其合奏一曲。
——這才換來了留宿的機會。
“我其實一直好奇,她到底有什麽好?不管我的父親也罷,你也好,都願意為了她付出所有。”
她隨著她的母親長大,幼時鮮少見到父親。
就算是好不容見麵,他也總會因為另一個女孩,將她無情地拋在腦後。
她曾無數次學那個女孩的姿態,模仿她的氣質,想要讓自己變得和她一模一樣。
可是,還不等她徹底長大,她的父親便走了!
見薑行程不說話,宋詞忽然扔掉了手中的棋子,明亮的雙眼死死盯著他。
“你為她付出再多又如何?她永遠都隻是將你當作徒弟,而不是托付終生的男人。”
她沙啞的聲音中夾雜著少許的瘋狂,那雙清冷的眼眸亦是布滿了嘲諷。
薑行程默默地撿起棋子,那憨厚淳樸的雙眸像是暗夜,咧開的唇角宛若利刃。
“她不愛我又如何?我愛她便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