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婚宴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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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她和薑行程的推斷。
柳承蔭若是假的,那麽真正的皇子應該是大房的柳承祖或者三房的柳承訓。
畢竟,隻有他們的年齡符合了!
隻是柳承訓此人的長相隨了他的母親,有著江南女子的俊秀,不可能是她的弟弟。
所以,懷疑目標便落到了柳承祖身上。
可偏偏,她前兩天去找柳遺直的時候,在他的書房看到了柳承祖寄來的畫像。
——那模樣,既不像她的父皇又不像她的母後。
她這幾天被柳承祖的畫像,以及虞晚和離的事情,搞得心神俱疲,沒來得及將自己的懷疑告訴薑行程。
他倒好,反手就是一個背刺。
“而且,陸翀有些不對勁!”
虞嫤長舒了一口濁氣。
她倒是沒有對薑行程繼續拳打腳踢,而是一屁股坐到他麵前,極其嚴肅地盯著他。
“按照我對陸翀的了解,他若是知曉柳承蔭的身份有疑,必然不會趕回明京……可是,他貌似並不在乎他的真假。”
聞言,薑行程的臉色變得凝重。
他之所以先將柳承蔭藏身的地方,狀似無意的捅給柳承毓。
本是想試探後者的身份,豈料他比自己的速度更快,反手便將人賣給了錦衣衛。
以至於,他留給陸翀的信差都沒用上。
所以,他並不清楚陸翀的態度。
“或許,他沒有太多的時間了。”
薑行程作為薑載育看重的義子,對朝中的情況也算了解,據說建炎帝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希望吧!”
麵對這混亂紛雜的局麵,虞嫤亦是生出些許無奈與彷徨,他已經不知道事情的走向。
“聽說,你們馬上就要被建炎帝親自接見了?”
“竟陵府的考試不過是初試,殿試才是關鍵。”薑行程揉了揉自己遭罪的後背,“他或許是覺得自己命不久矣,想要選拔最後一批可用之人。”
按照他的計劃,他這會兒已經離開竟陵府了。
隻是想到她被自己被刺之後的心情,終究還是默默折返,來了一場負荊請罪的戲碼。
“我不確定柳承祖是不是先皇子嗣,但是我相信斷刃的判斷,柳承蔭一定不是。”
“為什麽?”
虞嫤目露訝然,她自己的腦子都和漿糊一般,他怎麽能確定柳承蔭不是?
“柳承蔭的行蹤是柳承毓秘密告訴錦衣衛的,柳承毓極有可能是柳首輔安排的後手。”
“所以,應該是柳首輔想要將柳承蔭推出去。”
薑行程察覺到柳承毓隱藏武功的同時,已經秘密讓人探查了他很多事情,所以才會拿柳承蔭的行蹤試探他。
虞嫤撐著眼眸愣了好半晌,她從未想過柳承毓有問題。
象山初見時,他一襲青衣絕世,那般驚豔的相遇,時至今日她仍舊沒有忘記。
原以為是一個文弱書生,沒有想到內有乾坤。
虞嫤不是一個蠢的,知道柳家人定然知道自己弟弟的線索,卻無法推測柳首輔為何要將柳承蔭推出去。
見她愁眉緊鎖。
薑行程默默指了指自己背上的荊棘,見她點頭後迅速將其放在一側,然後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他……或許和斷刃是一樣的心思。”
“誘餌?”
虞嫤也是心思敏銳之人,稍稍提點便想通了其中的關鍵,隻是臉色卻愈發的難看起來。
柳家,到底想幹什麽?
柳承蔭如果不是自己的弟弟,那麽他又是誰?
薑行程好似知曉她心中所想,雙手環著後腦勺,雙眸中隱含嘲諷。
“或許,他甫一出生便注定成為誘餌,隻是靈雀的出現讓他這個誘餌出現在眾人的眼簾罷了。”
“所以,我的親弟弟活著?”
柳家費盡心思拋出誘餌,難道僅僅隻是為了讓建炎帝在臨死之前沒有遺憾?
“柳家人,在保護那位真正的皇嗣。”
這是薑行程這幾日推測出來的答案,可虞嫤卻保持著狐疑的態度,畢竟柳家可不是忠君報國的典範。
柳家這樣的大家族。
他們或許可以為了家族延續拋頭顱灑熱血,卻未必會為了朝廷的傳承大逆不道。
能曆經幾個王朝的世家大族,又有幾個是真正的硬骨頭?
畢竟,真正的硬骨頭已經隨著朝代更替,隨著效忠的天子殉國,家族傳承也戛然而止。
見她提出相左的觀點,薑行程亦是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柳家的權勢壓根不需要從龍之功,為何要摻和當年的事情呢?這裏麵到底有什麽隱秘?
“你如何看待柳首輔?”
“……他曾是我父皇的講師,後來一手操持了建炎帝的繼位,如今更是手握朝廷大權。”
柳元府此人曆經三朝。
建炎帝登基之後更是水漲船高,隻是後來因為政見的緣故,君臣之間才出現了間隙。
“這次恩科的最後一試由他主持,他因該無法參加你與柳遺直的婚宴。”
“嗯。”
瞅著她神色淡然的模樣,薑行程思忖再三,終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師父,您若是不滿意這樁婚事,沒必要勉強自己。”
“沒有勉強。”
“那麽,你喜歡上了柳遺直?”
聽著他急匆匆的詢問,虞嫤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他沒有發昏,這才沒好氣地解釋。
“我隻有一條命,可禁不住霍霍。”
薑行程終究是背上行囊繼續北上,而與他同時北上的還有柳承宗與柳承毓兩兄弟。
虞嫤與柳遺直的婚宴在初夏舉行,真可謂十裏紅妝。
再次踏入柳家的那一瞬,虞嫤知道自己將會以另一種身份生存,一個可以為她提供便利的身份。
她早已經不是那個情愛至上的女孩,她學會了權衡利弊。
柳家邀請的賓客很多,皆是旻朝有頭有臉的人物,隨意拎出來一個都是威震一方。
而柳家,就是串聯的繩索。
柳遺直一直防著虞嫤作妖,可她卻乖覺的讓人覺得不真實,這是被自己的美色所迷,所以放棄了逃婚?
“我以為,娶你還需要折騰一番。”
“明知不可為且又互惠互利的事情,我何必舍近求遠?”她雖然覆著蓋頭,走路卻宛若直線,“今天過後,請多指教!”
婚宴在唱詞中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就在兩個人準備夫妻對拜時,原本敞開的大門忽然被關上。
眾人擰眉不解的同時。
屋簷牆壁上已經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裴炫更是從賓客的位置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