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死戰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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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柳遺直一把將虞嫤擋在身後,隨即環視錦衣衛。
    “裴炫,你想幹什麽?”
    “請柳將軍接旨。”
    這等劍拔弩張的陣勢,柳遺直就算不知道聖旨的內容,也清楚帝王向柳家發難了。
    “我爹呢?”
    “今日恩科殿試,免不得要被殿前削首。”
    他們之所以將殿試與柳遺直的婚宴放在一日,就是為了聚集更多的柳家人,一網打盡。
    而裴炫‘殿前削首’四個字扔出來時,在場的眾人冷汗直流,甚至有人更是當場尖叫起來。
    愈是混亂,柳遺直愈是冷靜——他知道今天的戰鬥避無可避,所以想要拖延時間。
    “理由呢?”
    “私藏先帝子嗣,勾結北虜顛覆山河,這還不是罪責?你柳家,就應該夷三族!”
    裴炫的話音落下的那一瞬,滿堂嘩然。
    眾賓客你瞅我,我瞧你,一時間不確定這是建炎帝莫須有的罪名,還是柳家確實私藏了先皇子嗣。
    隻是,先皇不是沒有男嗣嗎?
    柳遺直聞言,瞥頭看向虞嫤。
    看到她難看的臉色,他就算不問也清楚,柳承蔭怕是落到了錦衣衛的手裏。
    否則,建炎帝未必敢如此行事。
    “這麽多賓客,你難道想要挨個射殺不成?”就算到了這個時候,柳遺直仍舊不見慌亂,“你可知道,你射殺的是旻朝的天下。”
    建炎帝或許想在臨死之前為繼位者鏟除柳家,卻絕對不可能將所有世家大族都得罪了。
    所以,這便是機會。
    “柳將軍多慮了,錦衣衛不會亂殺無辜之輩。”裴炫掃視了眾人一眼,“非柳家族人,站到那邊。”
    他隨手指了指大門的位置,那些人剛開始的時候還不願意挪腳步,他們就不相信錦衣衛敢殺人。
    可裴炫的短刀連殺幾人後,終於有人動了。
    有了第一個,那麽便會有第二個,不到片刻的時間,柳家人與其他人便被分了開來。
    “虞姑娘,你尚未拜堂成親,又何必趟這渾水?”
    裴炫看到虞嫤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眸中閃過些許忌憚,他或許能對付柳遺直,可若是加上虞嫤便多了變故。
    所以,他想要將其扔出這場博弈的棋局。
    “我……”
    虞嫤亦是犯難,她焉能瞧不出建炎帝滅絕柳家的心思?
    她其實也不想摻和,世家的權柄淩駕皇權之上,總是要為他們的傲慢付出代價。
    隻是,她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況且,不管她與柳家共存亡,還是接受裴炫的好意,她的身份都有可能曝光。
    不管是霧姬還是越千辭,哪一個身份都足以致命。
    隻是今日這身份怕是瞞不住了。
    柳遺直瞧出她眸中的犯難,雖然知道這是人之常情,可有那麽一瞬還是覺得心疼的厲害。
    他不是隻貪慕她的容顏嗎?從什麽時候開始動了心?
    然而,他是一個冷靜自持的人,並不會表現出來,而是附在她耳邊輕語了兩句,隨即將人扔向了裴炫。
    “你與我尚未拜堂,沒有必要摻和其中。”
    虞嫤離開射程範圍的那一瞬,牆垣上的弓箭手已經朝著柳家眾人射去。
    頃刻間,便有不少人應聲倒地。
    柳遺直在扔出虞嫤的那一瞬,便朝著天空放了袖箭,下一瞬便跑到柳承訓的位置。
    而與此同時,隱藏在暗中的蒼梧閣暗衛也動了起來。
    “走!”
    他能帶走的人有限,這個時候隻能挑選柳家的男丁,而且還得是有能力得男丁。
    “我……”
    柳承訓親眼看到自己母親倒在自己麵前,甚至親眼看到幾個庶弟被羽箭射中。
    他想哭,可此時卻連一點眼淚都沒有,隻能任由柳遺直拉著他往後院跑去。
    幾個呼吸後,蒼梧閣的暗衛便簇擁到了柳遺直麵前,他們手裏拎著的大部分都是各房的男丁。
    看似隨意的拉扯,可任誰都瞧得出他們握得是柳家崛起的希望。
    隻是在向密道撤離的過程中,也有人殞命。
    裴炫追上去的那一瞬,虞嫤便看向了紅裳,隻見她像是利箭似的後退,朝著二房的位置走去。
    柳家其他男丁眼看沒有突圍的希望,倒也沒有坐以待斃,而是拚著命攔住了錦衣衛的去路。
    那些丫鬟小廝雖然不是被獵殺的主要對象,可此時卻抱頭鼠竄,一瞬間宛若修羅地獄。
    屠殺一直在進行,虞嫤不知道建炎帝會如何收場,她隻知道參與者或許都會死。
    ——包括陸翀。
    畢竟,世家大族就算是滅族,也不應該屠戮,總要有人出來當替罪羊。
    就在她不知道。
    自己是不是應該,主動去尋紅裳以及陵哥兒時,忽然聽到遠處有爆炸的聲音。
    瞧那方向,應該是柳家的祠堂。
    錦衣衛的第一選項雖然是柳家的男丁,可麵對柳家女眷亦是毫不留情,有幾個柳家的姑娘皆是一刀斃命。
    她想要在慌亂中尋找柳懿荷的蹤影,可不管如何尋覓始終不見人影。
    眼看錦衣衛越來越亂,紅裳終於不負她的希望,抱著一個包裹跑了過來。
    見她點頭,虞嫤乘亂扔出金針。
    那原本守門的四個錦衣衛瞬間應聲倒地,而靠近大門的那個人眼疾手快地打開大門。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快走。
    剛才還呆若木雞的眾人,像是瘋了一般朝著門口跑去,而那些站在牆頭上盯梢的錦衣衛亦是一愣。
    其中一個準備搭弓上箭時,卻被另一個人一把擋住。
    “今天已經死了太多的人,招惹了太多的人,你是想連埋骨的地方都不留?”
    “我……”
    “千戶既然不願意動手,我們何必得罪人?我們的目標是柳家人。”
    虞嫤隨意換了衣衫,紅裳不僅帶來了柳念陵,同時也拿了一件衣裳,免得她的嫁衣太眨眼。
    “姑娘,我們……我們應該怎麽辦?”
    紅裳雖然沒有經曆過崖山之變,可在她看來剛才的殺戮與崖山之變應該沒有多少區別。
    那些錦衣衛完全就是劊子手。
    在他們眼中,沒有男女更沒有老少。
    “去瓦子街。”
    “為什麽去瓦子街?不回虞家嗎?”
    虞嫤抱著懷中不哭不鬧的小孩兒,急匆匆地掠行,自己為什麽要去瓦子街?
    因為柳遺直將他推出去時,在她耳邊說了一個地方。
    ——瓦子街,紙屏齋。
    與此同時,柳遺直帶著為數不多的幾個男丁,行走在彎彎曲曲的密道內。
    他們不確定能擋得住多久,錦衣衛應該很快便會追上來。
    “五叔……我……我爹……”
    柳遺直的拳頭緊緊握住,他的三兄為了掩護他們撤離,親自守在密道口炸毀了密道。
    “一會兒,分開走!”
    他沒有回答柳承訓的話,而是瞥向了幾個暗衛。
    “你們每人帶著一個公子,順著不同的密道逃生,至於能否活下去,就要看他們各自的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