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半夜登門柳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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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辭兒’兩個字,若是由陸翀喚出來,她不會有任何的驚詫。
    可當柳遺直,大庭廣眾之下喊出來時。
    她卻覺得一陣驚悚,隻覺得渾身沒有一點秘密,赤條條地站立。
    看著她像是被雷劈中一般,柳遺直蜷縮的眼眸隱隱閃著幽光,鼻翼發出些許冷嘲。
    “辭兒是有了新人,便忘記了舊人?”
    他的眼力勁極佳,自然沒有錯過虞嫤與寧小白,並肩而行的山水畫。
    聽著他那怨婦一般的抱怨。
    虞嫤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柳遺直應該知道了她公主的身份,這才咬著‘辭兒’二字不放。
    “萍水相逢,自然應該相忘於江湖。”
    對上夏家女郎們那吃人的眼神,虞嫤倒也不敢繼續多言,免得說多錯多。
    隻是心裏麵卻問候了柳遺直十八輩祖宗。
    對上她坦然無波的雙眸,柳遺直倏地打開折扇,不疾不徐地詢問:
    “若是無法忘記呢?”
    冷冽中夾雜著些許纏綿的語氣,頓時點燃了夏家女郎的敵視之心。
    那領頭的女郎堪堪看了虞嫤兩眼,瞥向柳遺直的目光已是溫柔如水。
    “五叔和這位夫人認識?”
    俏生生的聲音好似銀珠落玉盤似的,發出清脆的聲響,讓人禁不住生出些許好感。
    那雙純良無害的眼眸,將小女郎的純真詮釋得淋漓盡致,襯托得她愈發可人。
    “曾經的故人。”
    “既然是五叔的故人,那麽便是我夏家的故人,夫人便與我們一並遊園如何?”
    “多謝姑娘盛情,隻是家中有事便不叨擾了。”
    虞嫤說完大步流星地離開。
    她本以為起了一個大早,應該能避開柳遺直,卻沒有想到碰了一個正著。
    回到妙手堂之後,寧小白倒是提議搬家,卻被她搖頭否決。
    “我還想要從他嘴裏打探消息,不用搬家。”
    她原本計劃秘密去見他一麵,向他打聽一下竟陵府和明京的消息,卻沒有想到在大庭廣眾之下碰到。
    而他,居然一點都不避嫌。
    他這一次遠道而來,難道不是為了迎娶夏家女?
    又何必當著那麽夏家女郎的麵,整出這幺蛾子來。
    “這樣太危險了。”
    “他若是想要抓我,我未必能全身而退。”虞嫤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能用談判解決的事情,又何須用刀劍?”
    寧小白癟了癟嘴角。
    她倒是太看得起柳遺直了,她若是想要離開,這世上能留下她的人並不多。
    “柳遺直瞧著就是一個招蜂引蝶的,我擔心你頂不住夏家女郎的糾纏。”
    他在清河府居住日久。
    太清楚,這幾位夏家女郎惡作劇的能耐,他擔心自家聖女被人盯上。
    “無妨,左不過將人打出去而已。”
    虞嫤之所以選擇來清河府,就是為了將朝堂的目光聚焦在這裏,免得宋詞與越千秋二人吃力。
    所以,她並不畏懼惹事。
    “兩天之後,將昭陽公主在清河府的消息傳出去,免得他們有力氣無處使。”
    當晚,柳遺直便暗夜敲門。
    紅裳與寧小白雖然有所察覺,可因為虞嫤事先的叮囑,二人倒也沒有伸長脖子查看。
    虞嫤仍舊穿著暗紫色的襦裙,長長的青絲被釵子牢牢固定,一張臉蛋白皙光滑。
    雖然相熟已久,可柳遺直仍舊覺得看不夠。
    虞嫤曾經被他盯著看了幾個時辰,這短短的目光相觸也在她的接受範圍。
    隻是,他貌似打破了深夜不擾的承諾。
    “你有什麽想問的,我但凡知曉定然知無不言。”
    柳遺直嗬嗬冷笑,她知無不言的事情恐怕早已經爛大街了,他想要知道的是隱秘。
    “你將身份告訴夏家家主了?”
    “我這張臉,應該就是最好的回答。”
    “嗬,倒是難為你了。”
    她頂著這張臉招搖過市,按理說應該引起旁人的疑心,可惜她隱匿的身份過於完美。
    夏家的血脈,長相相似也沒有多大的問題。
    “確實,為了尋找這個身份,我也是煞費苦心。”
    那個時候的阿錦一心求死,她算是賣女求情才得了這個身份,用這個身份進入柳家。
    “段氏與阿晚若是知曉,不知道該傷心成什麽模樣!”
    柳遺直平淡的聲線,帶著濃濃的嘲諷。
    虞嫤則選擇了沉默,她無法兼顧所有人,所以隻能用最小的犧牲換取最大的利益。
    那晚婚宴驚變,是她脫離虞家女身份的最佳跳板。
    所以,她離開柳家大宅後,並未前往虞家,隻是想要將一切都埋葬。
    “……你可知道,段氏眼睛都快哭瞎了。”
    “我並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尋機會我會將她的親生女兒送回去。”
    “你沒殺她?”
    “……我又不是屠夫?”
    虞嫤雙眸微眯,她隻是借用阿錦的身份,可從未想過要殺她。
    當然,她當初若不是碰到了自己或許活不到現在。
    隻是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也沒有必要舊事重提。
    “所以,嫁給曹子安的是她?”
    “嗯。”
    聽到虞嫤的解釋,柳遺直那埋藏在胸前深處的鬱氣終於消散了不少,就連話語都夾雜了輕快。
    “我若不是偶然知道你的身份,你準備隱瞞到什麽時候?”
    “碰到了合適的機會,自然會講清楚。”
    虞嫤從未想過能瞞一輩子,卻也從未想過會向柳遺直主動坦白。
    “你當初在紙屏齋殺我,也是因為你姓越?”
    “嗯。”
    她沒有參與屠殺柳家的事情,可她的身份卻讓她不得不參與善後事宜,免得事情徹底失控。
    當然,現如今的局麵已是徹底失控。
    “以前隻覺得你愚忠,如今再看倒是我眼瞎。”
    柳遺直寧願她是虞家的女兒,是君子門的聖女,卻不願意她是越皇室的公主。
    因為,越家與柳家的仇怨已經到了不可調停的地步。
    “你們準備什麽時候扶持柳承蔭繼位?”
    雖然越千山才剛剛坐上那個位置,可虞嫤卻明白屁股並不會做得太穩。
    “新帝按捺不住的時候,便是柳承蔭登基的最佳時機。”
    虞嫤抬起眼眸瞥了他一眼。
    越千山能在最後一刻反殺,定然是一個極擅隱忍的,就是不知道他們誰會率先耐不住性子。
    “柳承祖呢?”
    瞧到虞嫤那瞬間戒備的眸子,柳遺直捏了捏眉心,音調沾染了苦澀。
    “我父親那邊已經給了最後通牒,削發為僧,終生監禁,不留血脈便能讓他繼續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