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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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嫤醒過來時,感到頭痛欲裂。
    她迷迷糊糊地抬眸望去,卻見柳遺直碩大的臉頰橫在她的麵前,擋住了她的全部視線。
    介於他難看的臉色,虞嫤默默地掙紮起來。
    “如何了?”
    她問話的同時斜著眼眸環顧四周,瞧著實木的家具,聯排的屏風,這才呼了一口濁氣。
    雖然攻上城牆的那一刻,便知道乾坤已定,可終究不如親眼所見。
    所觸所感,皆是真實。
    瞧著她甫一醒來便問戰況,柳遺直雖然氣急卻也沒有隱瞞,將後續的事情說給她聽。
    聽到塔城被破之後,北虜掉頭南下,虞嫤的臉色相當的難看。
    旻朝的大部分兵力集中在北疆,若是讓他們南下怕是會造成不小的殺戮。
    瞧著她突變的臉色,柳遺直倒也沒有繼續逗她。
    “你也莫要擔心,尤總督派兵攔截住了,人已經退守蘭川要塞。”
    據說,這一次南下的時候北虜損失尤為慘重,隻是他沒有親眼所見,倒也不知道真假。
    “鄞州呢?”
    “傷亡挺重。”
    雖然援軍趕到了,可這幾天北虜像是不要命似的攻打鄞州,他們也騰不出手追擊潛伏進來得北虜。
    “能守住就好。”
    在戰場上,傷亡這種事情本就不可避免,可怕的時付出了生命仍舊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而已。
    虞嫤本就是一個冷清的人,這次戰場上的打磨,似乎讓她更少了人情味。
    柳遺直不是沒有瞧出來,隻是這是亂世應該俱備的生存技能,否則哪一天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紅裳呢?”
    “……正在救治傷病。”
    虞嫤擰了擰眉頭倒也沒有再多言,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與他聊了兩句,然後揮手送客。
    對於她用完就扔的‘高尚品質’,柳遺直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可每每遇到還是後牙槽都在抖動。
    ——真不是人。
    柳遺直憤懣離去後,紅裳便屁顛屁顛地趕了回來。
    看到虞嫤的第一眼,便是瞪大眼睛告狀,重點提及她被柳遺直扔去救治傷兵的事情。
    “奴婢原本是想留下照看您的,可他卻將奴婢扔到了軍營,要不是您想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被叫回來。”
    虞嫤默默瞥了一眼身上的衣裳,終究是一句話也沒說。
    紅裳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絮絮叨叨地說起了自己的所見所聞,少女臉上充滿了憂傷。
    “姑娘,死了好多人。”
    “嗯。”
    “……他們,本不該死的。”
    “嗯。”
    虞嫤知道,錯的是這個世道,錯的是站在最高層的那些人,可死的卻是最底層的百姓。
    她知道。
    不管哪一個朝代哪一個階層,都會發生類似的事情,可她還是想盡可能去避免。
    “對了,那個啞巴的傷也開始好轉了。”
    “還活著?”
    虞嫤目露詫異,郝傑是帶著同歸於盡的心思,所以那火藥的威力極其不俗。
    那人承受了大部分傷害,居然還活著?
    “……比您醒得早。”
    隨行的軍醫灌了兩副傷藥下去,他的身體已經開始好轉,那身體愈合能力簡直變態。
    “讓人去查他的底細。”
    從他攻城的表現來看,絕對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人,人命在他的眼中似乎沒有一點重量。
    可這樣的人,居然會為她擋下炸藥?
    她不是不相信人性的善,隻是無法相信,這無緣無故的善良罷了。
    “諾。”
    北疆的捷報傳到明京時,北望的越千山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山河破碎,性命飄零的準備,沒有想到居然峰回路轉,柳暗花明。
    “陛下,旻公主似乎在查那人的身份。”
    守在他麵前的內侍環顧了一圈,然後小心翼翼地提醒,希望他能拿一個章程出來。
    “查又如何?秦羽這個身份確實存在。”
    “對了,昭陽最近在幹什麽?”
    “昭陽公主似乎瞧上了沈聽之。”
    “……別讓她整出難看的事情來,抓緊曹子安才是正道。”越千山揉了揉眉心,“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內侍嘴上應承著,心中卻是泛苦。
    昭陽公主行事素來無所顧忌,她既然瞧準了沈聽之,怕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更遑論他了。
    “你告訴她,她若是不收斂,朕便將她扔到北虜去和親,反正北虜王似乎也正有此意。”
    與北疆捷報共同呈送到禦案前的,還有北虜王親手寫的書信,信中的內容無外乎聯姻二字。
    “諾。”
    與此同時,柳元甫正躺在榻上打盹。
    新納的妾室正在一旁為他捏著肩頭,那如玉的手指似乎帶著別樣的魔力,容易讓人沉淪。
    柳遺青立在一側,一字一頓地匯報著北疆的戰事。
    “鄞州守住便好,撥給北疆的軍餉也停一停,給別的地方勻一些。”
    柳遺青瞧著他一錘定音的話語,眉頭不自然地輕挑。
    “這次死傷不少,撫恤還需要一批支出,這筆銀子怕是不能少。”
    他是想告訴自己的父親,這批銀子扣不得。
    “你現如今執掌吏部,倒是忘記了戶部的艱辛。”
    柳元甫睜開眼眸,眸色深邃且淡然,隻是那風平浪靜之下似乎隱藏著波濤。
    “你應該去問一問你的老上司,他可能拿出銀兩來?”
    見柳遺青沉默,柳元甫朝著嫩芽似的小妾揮了揮手,等人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他才重新看向了柳遺青。
    “老大,你的心不夠硬。”
    “他們也有父母子女,應該死得其所,死得瞑目。”
    若是別的事情,柳遺青不會惹得他不痛快,可事關北疆陣亡戰士的撫恤,他終究還是想要爭取一下。
    “讓柳遺直自己想辦法,別想從我這裏打秋風。”
    柳元甫冷哼了一聲,瞧著柳遺青還想說什麽,眉頭倏地緊繃起來。
    “怎麽,你也想把我氣死,然後來年給我上墳?”
    柳元甫說話可謂咄咄逼人,柳遺青有心想要幫襯,卻被他再一次堵回來。
    “既然不想給我上墳,那就好好教導柳承蔭,別整天想那些不著調的事情。”
    麵對他這毫不留情的拒絕,柳遺青知道撫恤的事情怕是沒可能了,岔開話頭提及了聯姻的事情。
    “北虜王是什麽意思?一邊掠奪著旻朝的疆土,一邊想要迎娶旻朝皇室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