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顧總兵,隆武帝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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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遺青對於北虜聯姻之舉相當反感,所以說話的時候難免有些憤懣。
    柳元甫淡淡地掃了柳遺青一眼。
    若不是此事鮮少有人知曉,他都要懷疑這傻子是不是替那狼崽子探口風來了。
    北虜王在信中雖然沒有明說,可但凡看過信的人都知道,他這是相中了越千辭。
    “父親,真的要和親嗎?”
    自打旻朝建國以來,還沒有公主和親一說,這事情若是被促成,罵名怕是會被載入史冊。
    “那就要看皇室的意思了。”
    “北虜狼子野心,哪能是和親便能阻止的?如此行事,無異於飲鴆止渴,萬萬不可行。”
    瞧著柳遺青拿出禦史台那套說辭,柳元甫眼中滿是煩躁,口氣帶上了些許不耐。
    “我說了,這事情要看皇室。”
    “……”
    柳遺青伴隨柳元甫時間最久,所以清楚他的性子,他若是一句話說兩次,那麽便證明耐心已經用盡。
    這個時候,緘口不言是他最好的選擇。
    虞嫤站在鄞州城的牆頭,靜靜地望著北麵駐紮的北虜大軍。
    相比較那潛伏進來的騎兵,這些軍卒才是他們南下的真正主力,是鄞州騰不出手的罪魁禍首。
    “對麵的人便是北虜王嗎?”
    北虜的駐地與鄞州有一段距離。
    就算是虞嫤的眼神也看不到北虜王的真容,隻是從那陣勢來看應該是王者出巡。
    “主帥是北虜王。”
    顧莘作為鄞州的最高軍事長官,自打虞嫤抵達鄞州後便一直陪伴左右。
    他倒是沒有小覷的心思。
    畢竟沒有她的救援,鄞州怕是守不住,這些軍卒們也未必能活下去。
    “能一統北虜,成為旻朝幾代帝王頭頂的利劍,他也確實是一位人傑。”
    這位的年齡應該與她父皇相差無幾,可不管軍事天賦還是內政能力,都是首屈一指的強悍。
    否則,也不會締造出一個強大的部落。
    “不過是乘勢而起的小人罷了。”
    “能握得住機會,也是他的本事。”虞嫤笑了笑,轉眸看向了顧莘,“據說,他的側妃是顧總兵的長姐?”
    她早些年,便聽說過北虜王與顧家的事情。
    據說當初北虜王不受部族待見,一度成為了顧家的家丁護院,甚至勾搭了顧家的姑娘。
    “不過是庶出的孽障罷了,我父還活著的時候,便已經將其逐出族譜。”
    顧莘說話的時候,拳頭緊緊相握。
    得虧問話的人是旻朝的公主,否則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將拳頭揮向她。
    畢竟,整個北疆敢在他麵前提及當年舊事的人不多。
    他父親原本是一個惜才的人,這才讓那人當了顧家的護院,可就是這樣的人給了顧家致命一擊。
    顧家被其破城滅門的時候,隻有他被父親救了出去。
    “本殿自然知道顧家赤膽忠心,否則今日便不會當著總兵的麵提及此事。”
    北虜王破城滅族之前,倒是給過顧家投降的機會。
    隻是那位顧老將軍寧願死亡也不願意苟且,原本可以與鎮北王夫分庭抗禮的顧家,就這樣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
    “本殿隻想問將軍,顧家是隆武帝一脈的忠臣,還是建炎帝一脈的忠臣?”
    顧莘臉色突變,顯然沒有想到虞嫤會這麽莽。
    移居北疆的顧家曆經幾代,可若說崛起還要說隆武帝時代,因為那個時候的顧家是隆武帝在北疆的釘子。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顧家會敗得徹底。
    “據說,父皇之所以北伐是因為顧家被滅門。”
    “確實有關。”
    顧家作為隆武帝釘在北疆的釘子,卻被那狗東西一夕滅門。
    不管是君臣情誼,還是帝王的威嚴遭到侵犯,他都必須給出相應的決策。
    事實證明,他當初確實給出了交代。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雄才大略的隆武帝會在北伐途中駕崩,然後旻朝開始步入衰弱。
    “末將的父親臨終之時,仍舊不忘陛下對顧家的再造之恩。”
    他的父親將他救出去之後,便因為重傷不治而亡。
    臨終的時候,確實表達了自己對隆武帝的愧疚之情,若不是他一時不察也不會造成那般局麵。
    “然而,末將忠的卻是這北疆茫茫白骨,忠的是旻朝羸弱的百姓。”
    虞嫤倒是沒有想到他會這般回答,沒有官場老油子的圓滑,卻有一顆純正的心。
    她見過了太多太多的人,鮮少有人能有他這般操守。
    或許戰場才是檢驗人格的地方,戰場才是磨礪人心的地方,戰場才能讓他們變得這般堅韌……
    “希望,顧總兵永遠記得今日的話。”
    虞嫤來的時候沒有驚動多少人,走的時候也甚是瀟灑,倒是一旁的柳遺直冷笑不止。
    “你拉攏人心的手段,終究還是弱了。”
    “哦……那柳侍郎覺得,本殿應該如何拉攏?”
    當時的城牆周圍雖然隻有顧莘和虞嫤,可柳遺直卻也能猜出兩個人談話的內容。
    畢竟,顧家也算是隆武帝一脈的舊人。
    隻是,顧莘此人是從死人堆裏麵爬出來的主,他的人生被戰爭與血腥充斥著,自然不會輕易落子。
    兩不相幫,或許才是他最好的選擇。
    “他需要的是真金白銀,你卻用昔日的舊情,這不是一點實惠都沒有?”
    “在柳侍郎的眼中,任何事情都可以用金銀來衡量?”
    虞嫤的眼眸看似平靜,可那淡淡的目光卻極具壓迫力,因為她也瞧得出,顧莘並不是毫無所求。
    “鄞州城都可以跑耗子了,我們帶來的糧餉也不足以支撐太長的時間。”
    “最重要的是,撫恤似乎無法對付。”
    柳遺直早些時候便曾經寫信給柳遺青,希望他能幫自己留意戶部的動向。
    從他傳來的消息來看,北疆的撫恤怕是要挪用了。
    “消息屬實?”
    虞嫤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難看起來,那可都是北疆軍卒的賣命錢,他們怎麽敢?
    “你也不用驚詫,畢竟需要用銀子的不僅北疆,還有別的地方。”
    如今的旻朝就像是一塊破棉被,到處漏風。
    就算是戶部,也隻能拆西牆補東牆,無法做到推到重蓋,便隻能縫縫補補。
    “當然,你暫時也不用緊張!”
    見虞嫤將目光投來,他才輕咳了兩聲,眸中也暈染了幾分難掩的好奇。
    “我不知道昭陽公主用了什麽辦法,居然派人送來二百萬兩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