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護送使團赴明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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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著柳遺直的突兀介入,眾人的‘逼宮’行為戛然而止,訕訕地垂首不語。
    “糧餉一事,朝廷不會坐視不管!”
    眾將官知曉柳遺直說得是實情,畢竟朝廷也不可能把他們逼到北虜那裏。
    隻是,這個坐視不管也不過是吊著他們的胃口罷了。
    若是和平年月便也罷了,吃點虧無所謂;可現如今的他們,是別著腦袋上陣。
    指不定哪一天,腦袋便被人削了!
    所以,他們希望活著的時候能為家中老小留點念想,也希望借能用銀錢籠絡軍心。
    隻有軍卒擰成了一股繩,他們才能在戰場上無往不利。
    瞧著他們一個個不見兔子不撒鷹,柳遺直也覺得頭疼,不耐煩地朝著眾人揮了揮手。
    “得了,我會想辦法給你們籌集糧餉,確保朝廷不會短缺北疆的銀子。”
    聽著柳遺直的允諾,眾人目露喜色。
    相比較這位旻朝公主的承諾,他們其實更看好柳遺直,畢竟柳家勢大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眾將士眼中的喜意雖然掩藏的極好,可不管是柳遺直還是虞嫤都看得分明。
    柳遺直倒也沒有繼續捅虞嫤的五髒六腑,而是朝著看向了虞嫤,象征性地給了台階。
    “殿下,您覺得此事是否可行?”
    若是骨氣硬一些,指不定直接否定了柳遺直喧賓奪主的示好,可硬骨頭也賣不了二兩銀。
    最終,虞嫤還是攏起了得體的笑。
    “柳侍郎乃朝廷的肱骨之臣,既然能籌到銀子緩解北疆難題,本殿自是支持。”
    她說完環眸四顧,那刀劍似的目光淡淡地落到眾人身上,聲音變得不疾不徐。
    “諸位,明一早將陣亡的名單送到紅裳那裏,不準有任何差錯,否則本殿難免要那天子劍說事了。”
    虞嫤代天巡狩,她代表的便是帝王的顏麵。
    眾人雖然知道法不責眾,可也擔心爭執下去被穿小鞋,所以極其爽快地答應下來。
    畢竟。
    他們隻是想要獲得屬於他們的利益,倒也不準備一頭紮到皇室與柳家的爭鬥中。
    稍有不慎,便會吞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眾人訕訕離去,虞嫤才瞥向柳遺直,然後指了指議事堂的門口,皮笑肉不笑地開口。
    “柳侍郎,您老可以離開了!”
    柳遺直本想解釋兩句,可她卻提起腳步頭也不回地離去,用事實告訴他。
    他不離開,她便離開。
    見他似乎不信邪想要追上去,紅裳默默地擋住他的前路,然後有模有樣地指了指柳遺直的腦袋。
    那月牙兒似的眸子似乎充斥著‘智障’二字。
    因著柳遺直的插手,將士們的撫恤發放的極快,虞嫤本想試圖奪回蘭川要塞,卻接到來自明京的書信。
    ——護送北虜恭親王前往明京。
    看到書信的那一瞬,虞嫤恨不得用劍戳開越千山的腦袋,然後瞅一瞅他腦子的構造。
    明知道北虜絕對不可能和談,他居然還要做這無用功?
    因著氣憤難當,她整個人就像是火藥桶似的,誰都挨不得、碰不得。
    至於柳遺直,則一早便被內閣招了回去。
    不知道柳元甫有意還是無意,最終讓他與這封書信失之交臂。
    恭親王是一個體態端正,目露福相的中年男子。
    他的貌相沒有特別強的衝擊力,無形中甚至還帶著些許親和力,很難讓人討厭。
    最令虞嫤詫異的是,他對旻朝的風土文化似乎極其熟稔,與其交談從不用擔心冷場。
    “貴國確實地大物博,這一點我族遠遠不能相比。”
    “你們幾次三番南下,不就是看重了我國的繁華昌盛?”
    恭親王目露詫色,他知道此次和談比不得出使西羌,卻沒有想到這麽不受待見。
    眼前旻朝公主,似乎從未想過和談。
    第一次,他用使者的眼光去看待這位公主,而不是一個男人看待女人的眼神。
    拋去那驚人的美貌,她似乎還有一顆永不妥協的心。
    想到自己臨行時,父王那頗為自得的囑托,他此時倒是並不抱希望。
    這樣的女子,絕對不能進入他父王的後宮。
    因為她看似嫻靜卻宛若猛虎,就算帶回去也是禍害,白白浪費了此次南行的人力物力。
    “繁華盛景為真,盛世長安卻未必。”
    這繁華的景象之下已經被腐朽所侵蝕,失去了一個國家該有的蓬勃生機。
    現如今的旻朝皇室,就如同稚子抱金,任誰都想咬一口肥肉下來。
    “就算肉爛了,國滅了,別人也休想染指!”
    虞嫤說完便跳下馬車打馬前行。
    前往明京的路頗為遙遠,她擔心再待下去會忍不住,宰了這位北虜的王爺。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恭親王勾了勾唇角。
    這位皇室女,到底是莽撞愚蠢還是英勇無畏?這可不是一個皇室子弟具備的良好品質。
    “王爺,這位旻朝公主怕是還沒有端正自己的位置。”
    旁邊跟著的隨侍極不喜歡虞嫤的高傲,不過是即將變成野雞的鳳凰,有什麽尊貴的?
    “視死如歸也是一種品格,你貪生怕死,總不能攔著別人英勇就義,這本身就是一種錯誤。”
    他從不貶低別人的選擇,隻是覺得這位皇室貴女的選擇帶著些許江湖氣。
    想到她打小淪落江湖,恭親王忽然間釋然了,出身江湖難免沾染了江湖的習氣,橫挑鼻子豎挑眼也在情理之中。
    虞嫤騎馬疾馳,可心裏麵卻越來越煩躁。
    沒了柳遺直的盯梢,她倒是私下見了越千秋一麵,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他似乎有了些許變化。
    以前的他雖然看似溫潤如玉,可骨子裏卻帶著幾分爭強好勝。
    隻是自打北疆一行後,他似乎對名利之事不甚看中,倒是對疆場征戰極其沉迷,好似走火入魔了一般。
    “阿姊,我似乎尋到了自己的航向。”
    這是兩個人分別時,越千秋輕聲細語的話,雖然宛若清風拂麵,可那包涵的意思卻重若千鈞。
    “阿姊,父皇當初為何要北征?”
    虞嫤不知道越千秋的用意,她貌似越來越看不懂這位一母同胞的弟弟。
    她的父皇當初之所以北征,一是想要用武力奠定萬世基業,二則是想要給顧家報滅門之仇,三是想要徹底湮滅北虜的強大的可能。
    或許是瞧出虞嫤心中所想,越千秋笑了笑。
    “我以前也覺得是這樣,可自打在北疆待久了,我忽然覺得父皇之所以禦駕親征,隻是不想死更多的人。”
    “阿姊,我從未想過人命居然如此的低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