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秦羽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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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千安的眉頭微蹙,眸中帶著幾分不悅。
    “我將他從詔獄救走,可不是為了讓他送死,陛下這麽做可就不地道了。”
    當初陸翀處在生死邊緣,她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人從詔獄帶了出去。
    可他當好,居然又將人扔到了北疆的戰場。
    “朕總得為自己尋找新的出路,製造新的平衡,否則這所謂的皇位不過是別人供桌上的工具。”
    昭陽公主詫異地瞥了越千山一眼,眸中含著幾分苦澀。
    “你若是一早便展示出這樣的魄力,父皇也不至於會推著越千河上位。”
    “你錯了,他隻有越千河一個選擇而已。”
    他一直以為,先帝挑起皇室與世家的爭端,是想要為他的帝王之路掃清障礙。
    可隨著後續的事情表明,他隻是想要平衡勳貴與世家罷了。
    因為勳貴太弱,壓根不是世家的對手,所以他不得不親自下場,然後扶持代表世家利益的越千河上位。
    世人都以為,他父皇想要扶持他這個兩不沾邊的皇子。
    其實這位君王比說都清楚,他這個兩不沾邊的皇子,甫一繼位便會被人架空實權。
    “朕一直在想,越千河若是繼位,或許沒有如今的舉步維艱。”
    他若是登基,起碼他的母族會鼎力相助。
    可自己呢?他的母妃身份並不顯赫,家中也沒有能撐得起門麵的人物。
    手中,沒有可用之人。
    他冒著極大的風險迎娶了楊卿華。
    可這位本該與他一條心的楊次輔,卻收斂了一身戰力,無法成為他平衡柳家的排頭兵。
    所以,他隻能製造平衡。
    “陛下現在後悔也遲了。”
    對於越千安來說,誰當帝王都是那般模樣,終究不如她的父皇那般真心相待。
    “至於陸翀的事情,陛下也莫要憂心。自打他離開明京之後,那麽便隻有秦羽一個身份。”
    那是她仔細琢磨之後挑出來的人選,自然萬無一失。
    “裴炫呢?你可有他的線索?”
    “他正在被柳家追殺通緝,豈能讓我知曉行蹤?”
    她與裴炫的交集,也不過是當初營救陸翀而已,至於後來的行蹤,她是真的不知。
    隻是那賊小子眼裏有光,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
    “你當日和沈聽之說了什麽,他居然會掏出二百萬兩白銀?”
    越千山圖窮匕見,說出了此行的主要目的。
    他實打實地想要向越千安討教,若是能用得得當,指不定又能收獲一筆意外之財。
    現如今,他最缺的便是銀子。
    “……沈家主是一個頗具大義的人,知道北疆將士清苦,自己主動提及。”
    “是嗎?”
    越千山不太相信,他私下也同沈聽之打過秋風,可惜這位也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摟不到太多的銀子。
    前一段時間,居然用五十萬兩便將他打發了。
    虞嫤尚且不知,越千山與越千安兄妹二人,逮著沈聽之薅羊毛的事情。
    反而被參戰的諸將整的火大。
    “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還未能整理出陣亡名單?”
    她原本以為很簡單的事情,可現如今這銀子好似要砸在自己手裏似的,一時半會兒居然發不出去。
    “所以,你們這是不準備要撫恤了嗎?”
    除了尤世茂仍然帶兵駐紮在蘭川要塞,顧莘依舊駐守鄞州之外,其餘的總兵,遊擊將軍全部被虞嫤喚到了錦州。
    甫一見麵,便是一頓火力輸出。
    “將士們屍骨未寒,你們一個個都憋著什麽心思?現如今是戰時,可不是和平的年代。”
    若是平時,虞嫤倒也不會做得太過嚴苛。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事情指不定就過去了,隻要他們能聚攏人心便足以。
    可如今已經到了這一步,他們居然還盯著戰死士卒的撫恤,著實不可原諒。
    “你們的難處本殿自然懂得,可再難還有底層士卒難?有些事該做,有些事不該做,這個道理也不懂?”
    “最遲明早,本殿要看到陣亡將士的名單。”
    虞嫤話裏話外也沒有逼迫得太緊,顯然是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他們明白其中的道理。
    同時,也再次向將官們表明。
    每人五十兩的撫恤必須發放到位,期間不準任何人克扣,這是她的底線。
    “殿下,撫恤是死了的將士們應得的,可活著的將士也需要生活。”
    終究,還是有人發話了。
    他們並不是所有人都盯著將士們的撫恤,而是這筆銀子若是這般撒出去,那麽後續又該如何?
    戰時,戶部在資源上或許還能有所傾斜;可隻要戰爭一過,他們定然又會繼續拖欠。
    北疆的軍卒們已經苦了太久,所以才會合力鬧到虞嫤麵前。
    雖然說,現如今的皇室已經無法做到一錘定音,可他們還是希望她能明白,其餘人的生活也不好過。
    他們不是想要截胡所有的銀兩,隻是想要一半而已。
    “這事情,本殿會向內閣呈請,內閣定然會給出解決的措施。”
    虞嫤知道朝廷的情況,短時間內或許又得過苦日子。
    隻是這樣的話,她斷然不能當著眾將士的麵說出,反而用了官場上慣用的‘拖字訣’。
    眾將士好似一早便知道虞嫤的說辭,雖然沒有明晃晃的打臉,卻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本著法不責眾,眾人定然要尋一個說辭。
    不讓他們截胡撫恤也可以,朝廷總得想辦法為他們配備武器和糧餉吧!
    一旁坐著的柳遺直,眉頭緊了又緊。
    他本不願搭理這爛攤子,畢竟虞嫤擼得太厲害,他們生出了旁的心思,也在情理之中。
    隻是,他們便是如此對待一個剛剛浴血奮鬥的上級?
    他一早便聽說,北疆的眾將士已經擰成了一股繩,如今才算是真正見識到了這股繩的強勁。
    “怎麽,你們這是想要強逼旻公主立誓不成?”
    因著虞嫤的問話,氣氛瞬間更為尷尬,立誓若是管用,他們還會在這裏試探口風?
    這位內閣首輔的公子,旻朝的兵部侍郎。
    一出口,比那將他們打到了亂臣賊子的行當,著實不是一個好兆頭。
    他們雖然想要借著天時地利人和獲取利益,卻也不想將朝廷逼得太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