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稅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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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楚現在財政狀態日益緊張和惡化。首先就是大楚的官員逐漸增多, 出現冗官冗費的情況,還有就是軍費開支是大楚的一大比開支。
    大楚西接壤西戎,西戎是遊牧民族極擅長騎射, 大楚不能放鬆。南邊又接壤南蠻, 南蠻給大楚的壓力比西戎的要小, 因為南蠻多處於山地之中, 依山傍水,靠山生活。因地勢複雜, 又有沼澤和毒氣在,大楚遲遲沒有打下南蠻。
    再加上曆代的大楚皇帝對南蠻這塊地很看不上, 但想打下來又有點艱難。南蠻時不時要來掠邊,不可能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掠過去, 還是要派兵去打。
    還在稅收製度的不完善和官吏在收繳稅收時產生的貪汙問題也讓大楚的稅收很難到朝廷的手中。
    官員貪汙腐敗、藏匿人口、濫用手中的權力欺壓百姓使得朝廷和百姓之間的矛盾加森晚整理深,又有大量的人口逃進山林, 不肯再出來忍受地主的剝削。
    周首輔說道:“以前徐郡和雍郡是給朝廷交賦稅的大頭,今年徐州和雍州的糧食產量下降, 還有連續的洪水耽誤了手工者的商鋪, 商稅減少。”
    徐郡和雍郡就是大楚交稅的保證, 這是兩個大後方,徐州被譽為是大楚的糧倉,雍州就是手工業發展的象征。
    今年征寧郡出現洪水,賑災又花費了不少的銀錢。
    建康帝聽說這兩個郡的稅收不高, 他皺了皺眉頭。
    “現在國庫還有多少銀子?”
    周首輔早有準備, 他手裏拿著戶部的賬本:“回陛下, 這是今年還未繳納清楚的賬本。”
    建康帝看見國庫的銀兩, 他不禁露出一個吃驚的表情不過很快他就恢複過來了,眉頭緊緊的皺著。
    “汝之, 關於稅收你有什麽想法?”
    “臣以為要改革。”周首輔躬身。
    “說道改革,你有何章程?”皇帝的聲音沉沉,他在位期間並沒有對大楚的製度作出改變,他是一個守成之主。
    “首先就是廢除苛捐雜稅,按照田地的多少來……”
    秦青灼在一旁也聽了一耳朵。
    大楚皇帝和首輔談論到了晚膳,白公公叫人去準備晚膳,點上了燭光。
    建康帝的神色疲倦:“愛卿用了膳再回去吧,明天交給朕一個章程,在金鑾殿上再和群臣討論一二。”
    “多謝陛下厚愛。”
    秦青灼用了晚膳,把剛才那一幕嚴謹的記下來。
    夜已深,帝憐首輔,留之共膳。
    周首輔離開後,秦青灼還不能離開。身為起居注他需要根據皇帝的作息時間休息,他的下值時間不固定。
    不可能皇帝還沒有休息,他就快快樂樂的下班了吧。
    這是作死。
    帝王坐在禦桌旁,他的神色難測。白公公恭敬的低著頭看自己的鞋子,秦青灼拿著自己的起居本,站在皇帝的一側。
    過了半晌,建康帝開口:“秦愛卿,朕記得你會試寫的文章是關於吏治的?”
    皇帝記性太好了,這對做大臣的來說不是什麽好事。秦青灼的腦子裏閃過這句話。
    “回稟陛下,是的。”
    建康帝的麵色和緩:“愛卿再給朕說說你認為應當如何改善吏治?”
    秦青灼沒有立馬開口,而是斟酌之後才拱手道:“吏治重危機感,建議季考官員。優者留任升遷,劣者淘汰出局,精簡冗員,提高效率。”
    建康帝沉吟問道:“如何考?”
    建康帝既問出這個問題就代表他對秦青灼的建議采納了,他還需要更加具體的方案。
    “建議由六部尚書各自出題。”秦青灼十分機靈采用模糊法把鍋甩給了六部尚書。
    “另外臣以為需重新丈量土地,按土地的多少、好壞來繳納賦稅,官員和地主也不例外。”
    建康帝是皇帝心裏明白財政入不敷出,定是出在官員的身上,所以在會試時連留的題目正契合了他的心思,在殿試上他又提出了官和百姓的關係。
    想到這裏建康帝看向秦青灼的目光不免欣慰,秦愛卿肚子裏有墨水又肯改革,有心思。
    “你說得有道理。”
    皇帝也是個中高手他沒有給出明確的信息,也不知道他的想法如何。秦青灼聽見這話知道自己在皇帝麵前過關了,他提了想法,皇帝采不采納,他就無從可知了。
    ……
    明南知在醫館忙完後,又跟著衛師兄去了一趟平江侯府。平江侯夫人已是恢複過來,精神飽滿,抱著自己的小女兒唇角帶著笑。
    平江侯沒在這裏。
    “夫人,你的身體恢複得不錯,再吃半個月的藥方,讓廚房再做一些滋補的飯菜就可以了。恭喜夫人。”
    平江侯夫人:“多虧了衛大夫和南知大夫。”
    .
    有一個丫鬟又給明南知和衛師兄給了銀子。
    等兩個大夫走後,平江侯夫人心情不錯,等父兄過年從邊境回來,她就可以和離了。然後帶著孩子另外尋一個住所。最近她看來幾座庭院都還不錯,或者也可以帶著女兒去邊境。隻是邊境苦寒,平江侯夫人不想讓女兒受苦。
    明南知在家裏用了晚膳,在屋子裏看了一會兒書,他才聽見外麵傳來動靜,馬長把門打開了,聽見馬長的說話聲,隨即就有腳步越來越近。
    “相公,你用膳了嗎?”
    “在宮裏已經吃了。”秦青灼脫下官袍,馬長去把熱水燒開了,秦青灼去洗漱了。
    等秦青灼洗漱完後天已經晚了。當了起居注後秦青灼這個鹹魚雖說是記錄帝王的言行,這樣的工作強度不如在翰林院的強,但翰林院是準時下值,還可以摸魚。在中和殿,摸魚還是不太容易。
    秦青灼的日子忙碌起來,買下的酒樓一直在裝修,等裝修好了,秦青灼訂下的鍋子也到了,到了冬日時,酒樓已經煥然一新了,秦青灼給酒樓取了名字。
    叫做一間酒樓。他是一個起名廢。
    冬天到了,正好可以用來吃火鍋。
    馬長找的廚師也是從征寧郡逃難來的人,聽說以前在征寧郡是一個大酒樓的廚師。
    明南知去看了酒樓裏的夥計都是年輕的人,夏老板還是在和郊外的農戶合作,讓農戶們把蔬菜運到酒樓裏,這樣酒樓就有固定的供應商,農戶們也不怕自己種下的蔬菜沒有人要了。
    到了冬日,中和殿已經有了地暖,秦青灼在中和殿內完全就感受不到寒冷。文次輔拿了奏折從風雪裏走進來。
    建康帝把周首輔和秦青灼的建議壓下不表,但秦青灼明白建康帝是把吏治和稅製放在心上了,現在隻是還放在心裏,或者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高大人說了讓秦青灼做半個月的起居注,但建康帝不放人,高大人也沒有辦法,秦青灼就被皇帝借調到了中和殿做起居注。
    原來的起居注去了翰林院做清閑的活,聽說吃飯都多吃了幾碗,當起居注可不容易,帝王的言行有不恰當之處,他也要記下來,有幾次他看見建康帝看他的目光,他都懷疑自己的腦袋要搬家了。
    平王到了中和殿給建康帝,秦青灼已經猜到了太子一定會隔一會兒就過來,果然沒到一會兒太子就過來了。
    秦青灼默默的記下。
    平王至,朝謁天子,俄頃,太子亦至,同朝問安。
    太子見禮後笑吟吟道:“二弟也在啊,父皇,這是宮宴的名單,戍邊的大將軍們有幾位將軍回到京城來給父皇拜年來了,還有一則喜報,聽說紀大將軍提拔了一位小將,這位小將殺了南蠻王的一個心腹大將。”
    “好!”建康帝一聽南蠻王吃了癟,他開懷大笑。
    平王見狀說道:“父皇可以賞賜這位英勇的小將。”
    “吾兒說得不錯,這樣的人才需要賞賜。”
    “太子,這位小將現在是什麽身份?”
    “回父皇,此人叫席衣,在軍中任千夫長,家世清白,以前因為家中有人任職出了意外,所以過了幾年落魄的日子。”太子想把這件事告訴給建康帝,讓他高興。他在私下就派遣人去打聽了席衣的生平。
    建康帝沒有在意,反而欣喜,怎麽說這位英勇的小將是一位寒門子弟了,皇帝也偏愛寒門子弟。
    “那就封賞他為正六品的雲騎尉。”
    平王先一步喊道:“父皇英明。這位小將定然會對父皇更加忠心。”
    太子聽見平王這麽說,也連忙應和道:“父皇聖明,兒臣跟著父皇學了這麽久,也沒有學到父皇的精髓。”
    “你們還年輕,以後還長。但太子你是要多多學習,以後江山還要交在他手上。”
    此話一出,太子臉上的笑容更甚,平王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很快就恢複過來了。
    “皇兄是儲君自然是要能力強一些才好。”
    秦青灼站在一旁看戲就差嗑瓜子了。白公公在這樣的情況下一般是低著頭,有些話聽了是要掉腦袋的。
    秦青灼聽得津津有味。
    自打平王回京後,有平王的地方一定有太子,還有朝臣說這兩兄弟的關係好。
    “對了,今日怎麽不見煦兒和雲兒?”
    雲兒就是平王的嫡子顧雲,也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世子,皇室的基因都不錯,顧雲長相俊美,風度翩翩,跟小暴君站在一起,顯得很是儒雅。
    “顧煦帶著顧雲在校場。”太子說道:“他們打算活動一下手腳,英兒也在。”
    建康帝起了興致:“朕好久沒去校場了,今日就去看看朕的孫兒們。”
    秦青灼跟著一起去了,平王進宮後,秦青灼已經看了不少熱鬧了。
    在原著中顧雲就比不上小暴君,平王是笑麵虎,太子也是笑麵虎,這兩個人不愧是嫡親兄弟,連笑起來的弧度都是一模一樣的。
    校場
    顧煦今日本是想去戶部當值,他冷眼旁觀戶部的官員犯錯然後抓住他的小辮子交給戶部尚書,讓戶部尚書肉疼又不得不把自己親信痛罵一頓,讓他回家反省。
    就算是身為六部尚書,也沒有撤免官員職位的權力,這樣的權力隻有皇帝有。還有一部分關於官員的任免權在吏部手中,不過吏部需先向皇帝遞上任免單子,皇帝同意後才能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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