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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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主意識載入中
    0,2100,宿主意識載入完畢
    宿主姓名謝逾。
    書籍加載中
    書籍名稱禁錮關係
    書籍類型現代,純愛,虐主,強製,,,,嗶嗶嗶
    刺耳的電流聲響起。
    係統卡殼了片刻,係統檢測到違規詞匯,已自動為您替換為馬賽克
    機械音冷冰冰地念完這句話,停止不動了,謝逾揉了揉脹痛的額角,撐著身體坐起來,隨著他的動作,泡沫爭先恐後地從他身上滾下去,大片的水溢出去,留下一地水漬。
    他正躺在浴缸裏。
    準確的說,他躺在江城奢華五星酒店頂層套房的豪華浴缸裏。
    浴缸泡泡裏用了大馬士革玫瑰煉製的精油,浴室裏點了木質調的無火香薰,就連地板都是馬卡埃拉進口岩板,而從浴室巨大的落地窗往外看,能遠眺城市的邊界線,霓虹燈影盡收眼底,連成大片暖黃色的光暈。
    謝逾粗估,這房間一晚的房費得一萬往上。
    這具身體是個富二代,還是個揮金如土的頂級富二代。
    謝逾在浴缸裏坐直,看向係統界麵,而後伸出手,戳了戳虛空中的熒藍色麵板,上頭顯示著密密麻麻的文字。
    “這是我這次穿的書”
    “是的,宿主,這是您的新手任務。”
    謝逾,穿書管理局的新人員工,某日突發心源性猝死,在意識消散之際,一個自稱“虐主文nc扮演006號”的係統找上了他,說完成nc扮演任務,就能讓他複活,回到現實。
    謝逾不想死,也沒深究書後麵的一串馬賽克是什麽意思,幹脆利落地點擊同意,成為了006的宿主。
    一陣天旋地轉後,他就躺在了酒店的浴缸裏。
    006“劇情加載完畢,宿主是否查閱”
    謝逾披上浴衣,道“是。”
    係統加載翻頁,銀藍色的光點抖動變換,片刻後,長方形的小說閱讀屏幕懸浮在了半空中,密密麻麻的文字顯示出來。
    謝逾一目十行,看了個大概。
    這是一本名叫禁錮關係的古早現代耽美文,作者癖好特殊,文中充斥大量不可描述鏡頭,出於和諧友好的考慮,都被係統打上了馬賽克。
    小說的主人公名叫沈辭,出生貧苦,父母早亡,與奶奶相依為命,幸運的是,沈辭成績優異,考上了本地最好的大學a大,又早早地保了研,選好了導師,若是將來一切順利,也該是個事業有成的天之驕子。
    變故出現在沈辭快畢業這一年。
    他的奶奶患有慢性病,需要常年服藥,為了支付藥費,沈辭上大學開始,一直勤工儉學,他做過家教,整理過圖書館,在奶茶店做過兼職,然而就算一天他隻睡六小時,其他時間都用來學習工作,這筆錢相比於龐大的治療費用,也是杯水車薪。
    而無論沈辭如何努力,奶奶的病情始終不見好轉,甚至江河日下,到了回天乏術的邊緣。
    而就在他再也無力支付費用的時候,學工部給他推了一個“大單”。
    本市頂級富豪謝遠山找到學工部,想要挑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給自家頑劣不堪的兒子作學伴。
    作為生物製藥領域的巨頭,謝遠山的公司和海外研究所有合作項目,其中某項試驗藥物正在召集誌願者,可以無償給患者使用,或許對他奶奶的病有效。
    可誌願者有名額限製,也不是說當就能當的,沈辭猶豫片刻,接下了這個單子。
    其中,也有不少人勸他,說謝遠山的兒子性格惡劣,有得是磋磨人的手段,真要去了,不知道被作踐成什麽樣子。
    可沈辭別無選擇。
    謝遠山的兒子,謝逾,江城頂級二世祖,他文理工藝一個不會,吃喝玩樂樣樣精通,每日就是蹦迪、泡吧、賽車,性格頑劣輕浮,整個江城的上層圈子提到他,都搖頭歎氣。
    謝遠山業務繁忙,一年365天,他有300天在五大洲飛來飛去,和兒子不親近,也沒時間管教,這才想著找個好學生給他當伴兒,好歹管著點。
    找的這個伴兒,就是沈辭。
    沈辭聽說過謝逾的名聲,知道這位公子爺不是什麽善茬,但由於經濟上的窘迫,他還是和謝遠山簽下了合同。
    然而,二世祖要是靠一個伴兒就能感化,那也不是二世祖了。
    謝逾對這個自家老爹請回來的“伴讀”“小老師”嗤之以鼻,在老爹出國當天,他將沈辭堵在校門口,甩出了另外一份協議。
    包養協議。
    裏頭事無巨細,羅列了諸多羞辱人格的條件,謝逾甚至擺明說了,他有一些“特殊癖好”,需要乙方滿足。
    沈辭捏著合同,手都在發抖,而謝逾靠在車邊,居高臨下地警告他“你最好在三天內想清楚。”
    沈辭一言不發。
    謝逾沒將他的沉默放在眼裏,因為謝逾知道,沈辭退無可退。
    誌願者招募的時限,就是三天。
    沒人知道沈辭經曆了怎樣一番掙紮,徒勞對著家中的蕭條四壁,揉皺了多少遍漿洗發白的襯衫,但在三天期限的最後一天,他還是帶著協議,來到了謝逾這裏。
    謝逾看了眼時間“現在就是第三天”
    係統“是的,預計一個小時後,主角就會敲響您的房門。”
    謝逾“那我得先熟悉一下劇本。”
    隻有一個小時,時間緊張,而謝逾完全沒有任何表演經驗,連高中的英語話劇都沒參加過,不過好在他也不是什麽好學生,平日裏吊兒郎當招貓逗狗的,和原主人設有部分重合,隻要把握住台詞,崩人設的可能性不大。
    謝逾點擊翻頁,漫不經心的看下去。
    然而翻頁的瞬間,他的手就頓住了。
    ,
    ,
    謝逾表情一頓“這什麽”
    馬賽克
    他跳過這兩句,再往後看,還是大段的馬賽克。
    隻見謝逾,,。
    沈辭,。
    謝逾沈辭,,沈辭,謝逾。
    謝逾“”
    他敲了敲係統懸浮的屏幕“係統,你進水了這兩人擱這兒唱二人轉呢”
    浴室濕氣重,水蒸氣大,要是水汽通過什麽接口進入了係統內部,確實可能引起顯示屏故障。
    係統停頓片刻“作為穿書總局最新科技,我不會進水。”
    謝逾指屏幕“那這”
    係統嗶嗶兩聲,有點心虛“經查詢,這是需要屏蔽的劇情。”
    謝逾“理由”
    係統小聲“違背公共良俗。”
    謝逾“”
    這到底是什麽鬼書,能在短短幾行內出現這麽多違背公共良俗的屏蔽詞
    謝逾隱約感到不妙。
    他滑動光標,查看小說中後部分的內容,這書大半本書都是馬賽克,中間夾雜些零碎的劇情,謝逾連蒙帶猜,大概理順了原主之後的劇情。
    作為小說的反派nc,他要對主角沈辭做某些違背公共良俗,以至於不能顯示的違禁活動,將主角虐身虐心,虐到精神崩潰的邊緣。
    在小說後期,沈辭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不得已每日吞服大量藥片維持生命,而即便如此,謝逾也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恰恰相反,沈辭冷淡的態度激起了謝逾的征服欲,他越玩越凶,越虐越痕,好幾次差點玩出事故。
    而如此半年後,謝遠山回國,他實在受不了兒子整天和狐朋狗友賽車蹦迪,無所事事,於是將謝逾拎出國留學,至此,沈辭才有了喘息的機會。
    又三年,謝遠山急病去世,謝逾的叔叔謝遠海接管了公司,而沈辭蟄伏數年,畢業後進入公司,一路扶搖直上,成了謝遠海的親信,江城新貴。
    謝遠山逝世,謝逾斷了生活費,狼狽回國,被沈辭差人堵在機場,扣回酒店。而後,就在這個酒店,這扇充滿著屈辱回憶巨大的落地窗前,沈辭一根一根的,掰斷了謝逾的手指。
    昔日的大少爺狼狽的像條喪家之犬,他失聲慘叫,哭喊著求饒,沈辭冷眼旁觀,而後偽造了醫療記錄,謊稱謝逾有精神病,將他扣往精神病院,終年關在狹小的病房中,不見天日。
    原主哪裏受得了這個委屈,他先是激烈反抗,又試圖聯係往日的狐朋狗友,然而沈辭把控嚴密,沒給他留下半點機會,最終精神出現問題,失心瘋了,渾渾噩噩二十年後,才在精神病院死去。
    事情發展到這裏,小說並未完本,但是謝逾的戲份結束,後麵的部分係統就沒有顯示了。
    謝逾“”
    在一堆馬賽克裏扒拉玩這點僅剩的劇情,謝逾三觀動搖,他伸手指了指自己“所以,我接下來,要扮演一個智障的富二代,然後一路智障,被砍手指,最終在精神病院痛苦度過二十年”
    如果是這樣,他這個複活也不是非複不可。
    “不不不”,06連忙解釋,“掰斷手指的時候,我會為您屏蔽痛覺感知係統,您隻需要演戲裝作很痛苦就可以了,至於在精神病院的時候,也隻有沈辭來探望的時候需要回來演戲,其他時間您可以正常生活的。”
    謝逾點頭“這還差不多。”
    這麽看來,他隻需要當幾年頂級富二代,走完前半段劇情,然後出國看看風景旅旅遊,在後半段劇情扮演無關緊要的背景板,然後就可以脫離世界了,這生活還挺愜意。
    唯一的問題是,他不知道怎麽走前半段劇情。
    謝逾將短短一本小說翻來覆去,硬是沒能從一堆馬賽克中看出幾句台詞。
    他指著屏幕“這”
    台詞都沒有,怎麽演
    係統咳嗽一聲“雖然無法違規顯示小說原內容,但可以給點提示。”
    “謝逾的人設非常單薄,他隻是虐主文的一個nc,設定為囂張跋扈,腦袋空空的二世祖,隻需要往這方麵演就可以,行為不嚴格要求和小說一致。”
    “至於這些被屏蔽的內容”
    係統略微卡殼,光標跳動,像是遲疑,又像是猶豫,最後遮遮掩掩,在屏幕上打出了兩個字母。
    “就是這個。”
    謝逾定睛一看,高高揚起了一邊的眉毛。
    “”
    雖然沒談過戀愛,對此種類型的小說涉獵不深,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兩個字母,他還是認識的。
    謝逾眉頭微微跳,試圖垂死掙紮“這兩個字母該不會是我知道的那個意思吧”
    係統無情地掐滅了他的幻想“就是這個意思。”
    特殊癖好,原來是這個特殊癖好。
    謝逾“”
    根據文章描述,原主不但有特殊癖好,而且手段專業,能玩很多花活,玩得血腥又變態,以至於小說馬賽克糊得比城牆還厚,滿篇都是限製級。
    而謝逾雖然也不算什麽好學生,讀書時逃過課也打過架,還開過機車,但真和原主比花樣,就十足遜色了。
    “不行。”謝逾將小說一關,“這事兒我恐怕做不來,你得找別人”
    他自認沒原主那麽變態,也演不出原主的效果。
    係統一驚,光標閃爍“那原主下線之後,你也無法活下去了。”
    係統給的條件是演完小說內容,在現世複活,如果謝逾沒完成主線任務,那麽小說結束後,他自然不能再活了。
    謝逾攤手“那我也演不來。”
    他思來想去,以富二代的身份多活這十幾年,已經賺了,但要他演這種變態,仗著身份欺壓主角,玩上半本的限製級,他自個兒惡心。
    係統“”
    他看著謝逾穿上風衣,係好腰帶,一副提包走人,恕不奉陪的模樣,連忙出聲“等等等等,宿主,你不是要百分百還原的。”
    謝逾回頭。
    “由於書籍大部分是馬賽克,客觀限製了完成難度,您隻需要完成關鍵劇情節點,還原度在60以上,就可以了。”
    謝逾“關鍵劇情節點”
    “是的。”係統解釋,“比如你和沈辭在酒店這場,你隻需要扮演原主人設,讓主角產生屈辱和難堪的情緒,並不需要嚴格遵守每個劇情點,至於如何達成這種情緒,您可以自行斟酌。”
    謝逾坐了回來。
    60,可以接受。
    他對這項領域一知半解,了解有限,隻能皺著眉頭通讀小說,嚐試分析原文內容,還沒等他分析出了所以然,門鈴響了。
    係統光標“沈辭在門外。”
    一個小時時間到了。
    謝逾點頭,他將兩條長腿盤上沙發,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而後衝著房門微抬下巴,懶散道“進。”
    門外靜默片刻,房門開合,推門走進來個年輕人,和謝逾四目相對,又垂眸避開,迎著對方挑剔打量的目光走了兩步,而後站定不動了。
    憑心而論,他長得很好看。
    這個日後叱吒風雲的江城大佬還很年輕,身形偏瘦,但身量高挑,穿了件老舊的白襯衫,領口漿洗到磨損發白,下裝也是件褪色的長褲,不知道穿了多少年,兩條腿束在褲管裏,看著倒是筆直修長,腳踝處的曲線也流暢漂亮,很適合捏著把玩。
    謝逾挑眉“沈助教”
    沈辭在a大當助教,給謝遠山遞的簡曆上寫了。
    那時謝逾沈辭第一次見麵,謝遠山也在場,他押著謝逾的肩膀給他介紹“來,這是沈助教。”
    謝逾從小無法無天,對他老子都不用敬稱,更別提對著沈辭了,他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新來的伴讀,從一絲不苟的頭發絲打量到舊褲管下麵一截細瘦的腳踝,直到謝遠山狠狠皺眉,罵道“走什麽神”
    當著外人的麵,原主多少得給了老爹幾分麵子,便挑眉叫了聲沈助教,但被爹按著頭叫人,二世祖到底咽不下這口氣,回頭給沈辭送包養協議的時候,叫得也是沈助教,話裏話外滿是譏誚。
    聽見這稱呼,沈辭並不說話。
    謝逾抬手“協議呢”
    沈辭一頓,將手中的文件遞過去。
    謝逾翻了翻,最後果然落了沈辭的名,一筆字銀鉤鐵畫,風骨錚然,而協議後麵還有厚厚一遝東西,謝逾一看,是體檢報告,除了一般的檢查,還明晃晃勾選著梅淋。
    這玩意是原主叫人押著沈辭去做的。
    謝逾心道“怪侮辱人的。”
    強取豪奪不說,還要對方證明身體清白沒有疾病,才有給二世祖當玩物的資格,也難怪事後沈辭瘋得徹底,直接將原主送進精神病院。
    謝逾核實無誤後,便將這合同收好放在一邊,抬眸看向沈辭,半響沒說話。
    他在思考下一步如何進行。
    劇本沒給細節,隻能自由發揮,謝逾正措辭如何開口,卻見沈辭忽然抬起手,扯下了外衣,隨手搭在手臂上。
    外衣脫下,裏頭隻剩件襯衫,半新不舊的,衣服扣子扣到第二顆,將脖頸牢牢包裹起來。
    謝逾“”
    沈辭並不抬眼,隻把手放在扣子上,作勢要解開。
    他的手指修長,指腹帶有薄繭,此時抖得不成樣子,好好一顆扣子被他死死按著,解了好幾下,都沒能解出來。
    沈辭的動作很快,脫衣服的姿勢與其說是脫,不如說是將自己從衣服裏剝出來,他麵色看上去從容鎮定,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但謝逾的視線落在他的指尖,那裏分明在抖。
    似乎隻要脫得夠快,他就能掩飾住不安和窘迫似的。
    謝逾從沙發上坐起來“你”
    好好說話,別上來就脫啊
    沈辭抬眼,他已經半脫掉了上衣,露出腰腹,一截曲線在腰間內收,勾勒出腰窩的痕跡,上身唯一的遮擋隻剩下了搭載手臂上的外套,看見謝逾的動作,他露出一個類似於自嘲的表情,問道“這樣不夠”
    謝逾“什麽”
    沈辭輕笑一聲“工具,要我幫您拿過來”
    謝逾“”
    沈辭輕嗤一聲,徑直走向酒店的衣櫃,他利落的半跪下來,從裏頭拉出一個皮箱,問“你要用哪個”
    謝逾“呃。”
    在一片沉默中,沈辭了然,他起身將那皮箱從衣櫃中抽了出來,放在謝逾麵前的茶幾上,嘲諷道“全都要用”
    這箱子是個複古款皮箱,用的裝飾性卡扣,不怎麽牢固,一壓就開,沈辭往謝逾身前一放,卡扣自動解鎖,裏麵的東西就這麽攤在了桌麵上,一覽無餘。
    謝逾垂眸,漫不經心地掃了眼,險些沒繃住表情。
    他從未見過這麽多種類的鞭子。
    皮的,纖維的,多股的,散的,奇形怪狀的,帶倒刺的簡直像民國諜戰片裏的審訊道具,謝逾光是看著,就能想象它們打人有多疼。
    這些東西,用在人身上
    謝逾不說話,沈辭也不說話,他們就這麽對著一箱子東西,沉默著僵持,在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沈辭手指越收越緊,幾乎掐進了肉裏
    “沈助教,是這樣的。”謝逾看他一眼,斟酌著開口“我是一個非常專業的愛好者,在進行下一步前,其實還有個步驟”
    沈辭抬眼看他。
    謝逾艱難地從貧瘠的知識裏羅列出和“特殊癖好”相關的那麽幾條,他字斟句酌
    “呃,首先,我們要有一個安全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