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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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婚為名!
霧氣騰騰。
他沒有衝的冷水澡,是打算自己解決的。
溫綰愣怔地被抵著牆角,退不得進不了,反應懵逼地慢了一瞬。
眼前的宋瀝白英眉深皺,下顎線隱忍地繃著,箭在弦上隨時出發,像是困住了欲的野獸,漆黑的瞳孔諱莫如深,情緒難見。
她要是不來的話倒還好一點,一旦過來的話,就再沒有退路。
感覺手腕被熱的什麽觸碰了下,溫綰驚得瞳眸瞪圓,“宋瀝白”
明明相處很久,各方麵恰當和諧,可羞意仍然無法避免地飛速染紅她整張麵龐,睫毛如蝴蝶翅膀撲棱地閃著,緊張地往邊上的牆角挪了挪位。
宋瀝白不像白天那般冷靜自持,鋒利的眉骨挑了挑,“會不會”
“我”
溫綰像是被一團無形的火堵住,背後又是極其冰冷的牆壁,吞吐半晌,搖了搖頭,輕微蹙眉,“我剛才說進來是想看著你打。”
不是幫他。
宋瀝白溫熱的指腹蹭過她的下顎,聲線一啞,“你真的想看”
“現在也不是很想。”
這該死的好奇心作祟,如果早知道自己會被他拎進來的話再給她一萬個膽子都不敢這麽放肆。
是自己先挑起事端,心虛之下,她又不敢明目張膽地溜走,剛才幸災樂禍的笑一下子沒了,也沒轉移到宋瀝白的臉上,他現在光是控製情緒就惹得很難受。
她經期向來不準,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突然來了。
他垂眸看著她兩隻柔弱無骨的手。
連指甲修的圓潤皙白。
都有點舍不得了。
又不想真的讓她在旁邊白白看一出好戲,宋瀝白喉骨滾了滾,握住她的手往跟前帶,溫綰被動得很,盈著碎光的水眸亮晶晶的,輕咬唇咽了聲,“宋瀝白我真不會,我不笑你了。”
她沒怎麽掙紮,帶著點對未知的恐懼和剛才殘留的好奇心,興許還有一丟丟尚存良心產生的愧疚感,被他帶到位置後沒有撒手,隻是聲音變得更弱“宋瀝白。”
“你這樣叫我名字。”他額頭青筋突著,屏息緩了口氣,“我更難忍了,綰綰。”
溫綰的手被他全部帶著,沒有出聲教學,隻讓她跟著節拍來,她的手小的根本握不住,他又拿起她另一隻手。
“怎麽辦。”耳邊響起又壞又惡劣的笑聲,“我們綰綰的手這麽漂亮,舍不得。”
“那你倒是放開。”
“嗯,我是說舍不得放開。”
溫綰騰不出手去打他,滿肚子的惱和羞隻能自個兒往下咽,他真的一點都不溫柔,可能是位置緣故,沒一會兒手腕酸得厲害,支吾了聲。
“好了吧。”
“這才到哪兒”
“”她咬牙,“可是你別這麽快啊,這樣子和你自己來的話有什麽區別。”
“有。”
“我覺得沒有。”她小聲,“要不你打一次給我看看”
人來都來了,總不能什麽都沒學會還白白送上門吧。
他如果教學一次的話,她不僅能滿足好奇心,還能有個經驗雖然並不是什麽好的經驗。
宋瀝白倒是能騰出一隻手揉了揉她的發,“這麽想看嗎”
她紅著臉點頭,“嗯”
“不給。”
“”
那你說個。
錘子。
溫綰拍開他的手,“算了,我自己來不就是這樣那樣嗎你別擋啊,我不能看看嗎。”
他們站在牆角靠門的位置,而燈在中間,他身形完全把光擋住了,哪怕沒穿她並不能看到什麽。
他握她手動作的時候她一直沒有看,這次想自己幫他一次才發現他似乎,蠻害羞的。
基於之前的經驗,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宋瀝白。”溫綰主動靠過去,抬頭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害羞了。”
雖然有過很多次,但她幫他是頭一回。
他碎發垂落,微微擋住額間的汗珠,嗓音沙啞,“哪隻眼睛看出來的”
“兩隻眼睛。”她說,“還有手感覺你變緊張了。”
“沒有。”
“就有。”
“嗯有。”他從來不會和她太糾結對錯是非這類無聊的問題,能哄著的都是會哄著,低聲附和之後,沒再讓她說話,埋首去吻她。
溫綰來不及思考到底是有或者沒有,被扣在門板上親,站位的問題手不由得鬆了,沒法再握住,他也沒介意,摁著人剝了個幹淨,“不用你幫了,我自己來。”
“那我走了。”
“別走。”
“那我在這裏有什麽作用,裝飾的作用”
“叫一聲。”他低哼,“你就知道你什麽作用了。”
不是裝飾就是伴奏。
雖然沒再讓她幹活,但後續收尾的時候還是讓她幫忙握一下,溫綰有些乏了,打了個哈欠後伸出一隻手,耳側聽見淡笑聲“綰綰你手太小了,一隻不夠。”
“你要求好多啊。”她繼續打著哈欠,漫不經心說了句,“你怎麽不讓我親親它。”
“”
空氣突然凝固。
兩人都一動不動的。
溫綰表情呆滯,打到一半的哈欠收不回去,吐不出來的很難受,最難受的還是剛才自己隨口說的話,有個話叫什麽來著,禍從口出,她能不能收回去。
本來快要出來了,宋瀝白眉骨突兀跳著,蘸墨似的雙眸一瞬不瞬凝視那張無辜無害的漂亮小臉,霧意彌漫,紅唇質感像是啞光的絲絨,柔軟溫潤。
“我,說,說著玩的。”溫綰訥笑一聲,匆忙收了個尾後挪到門口,“突然想起來,向凝給我發了條消息忘記回了,我得去回消息,你自己慢慢玩吧。”
手還沒完全脫走
,沒兩步來看完整章節,被他輕輕攥住。
溫綰的笑慢慢僵硬,不是吧她隻是鬧著玩的。
宋瀝白一直沒有出聲,將她輕輕拉回來一些後,打開開關,“洗手。”
“哦。”
替她洗了手之後,他又把剛才剝到一旁的衣物還回去,“穿好,別凍著。”
“哦。”
“要是實在想親,下次吧。”
“”
她哦不出來了。
難以淡定。
回來的步伐踉踉蹌蹌的。
兩頰燙得像在四十度的夏天蒸籠裏烤過一圈似的。
明明沒有可剛才的語氣,仿佛已經經曆過了。
是她的錯覺嗎,總感覺,讓她幫忙,他是有害羞的。
翌日早。
所幸昨晚睡得早,起來沒賴床,宋宅的早餐時間不固定,兩個老人家的時間卻通常是在六點到六點半間。
溫綰沒帶換洗衣物,管家給她準備的是一套中式外套撘的長裙,淺白色打底,刺的青竹葉繡,名匠和蘇繡的結合,很有上世紀富家千金的風範。
住了一晚,她漸漸適應這邊的環境,不如初來乍到那般緊張,這樣的大宅院,如果不分家的話少不得為利益明爭暗鬥,但他們自有老爺子老太太的偏愛,無需考慮這些。
跟隨管家去餐廳的路上,溫綰挽著宋瀝白的胳膊,饒有興致地提道“我昨天陪奶奶閑逛時,看見你姑姑了。”
“哪個姑姑”
“不知道,她在帶孫子,那小孩叫小寶,還挺可愛的。”
“嗯,表弟的孩子。”
“咦,你表弟孩子都那麽大了。”
“怎麽。”他指間沒過她的,“你是想說,我是不是也該有個孩子”
這屬於傳統印象了。
安城老輩人有個觀念,總覺得弟弟要比哥哥遲一些結婚,生的孩子自然也是要小的。
“我可什麽都沒說。”溫綰繼續抱著人,額頭往他跟前貼了貼,“是你自己想要。”
“我想要不行,得綰綰你想要。”
他不是不喜歡孩子,反而會非常期待他們有一個孩子,但生孩子對她來說是吃虧的,正處在事業上升期,又自由自在的,生個孩子少不得會束縛。
沒必要去催她去做一件心血來潮的事情。
“我其實還行。”溫綰若有所思,“反正有人幫忙帶孩子,不會很辛苦。”
如果能生出一個糯嘰嘰的小團子,奶聲奶氣地喊他爸爸,喊她媽媽的話,肯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他們抵達餐廳的時間比老人家們稍微遲了些,用早餐的桌子和昨晚的不一樣,更正式一些的長方桌,老爺子雖是東道主的位子,人卻是偏向於老太太的。
溫綰跟著宋瀝白一道過去,陪他一起叫了聲爺爺奶奶。
這是溫綰第一次見到老爺子,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她以為的一家之主要麽嚴肅要麽慈愛,而
老爺子介於二者之間,仿佛央台講話的領導,慈眉善目並不影響與生俱來一種震懾的氣場。
“坐吧坐吧。”老太太向溫綰招手,“第一次住這邊,還習慣嗎”
“嗯,還好。”
“那就好,生怕你不習慣,想著把西城區的洋房送給你。”
“不,不用的”溫綰受寵若驚,“我們也不常來。”
“管他常不常來呢,房子嘛,不住人就空廢了,是吧。”老太太看向老頭子。
宋老爺並沒搭話,隻點了點頭。
“那回頭我帶她去挑一處地段好的。”宋瀝白應話,拎開她那邊的椅子,帶她一起坐下。
中式早餐,西式的吃法,細嚼慢咽的同時不影響嘮嗑。
愛嘮嗑的隻有老太太,和溫綰有的沒的搭話,另外爺倆都被忽視得徹底。
像是軍隊訓練那般,老爺子全程不說話,用完餐後,才問了孫媳婦一句“瀝白有好好對你嗎。”
聲音平和,卻不怒自威,溫綰都想站起來回答了,腦子跟不上說話的動作,“有的。”
老爺子沒有可問的,該說的該了解的,老伴都和孫媳婦交流過了。
起身之前,老爺子又撂一句,“你年後如果有來京城發展的打算,可以和爺爺說聲。”
“好的。”溫綰頷首,“謝謝爺爺。”
“你們慢慢吃。”老爺子放下筷子,看了眼腕表,“我有點事得走了。”
老人家吃飯的時間很短,來的匆匆,去的匆匆。
老太太瞥他一眼背影,歎息搖頭,“這麽大年紀,一把老骨頭,怎麽比年輕時打仗那會兒還忙,整天就知道瞎忙活。”
溫綰笑道“奶奶,爺爺還沒走呢,您說這些不怕他聽見嗎。”
老太太“他耳背,聽不見。”
不遠處,走到一半的宋老回了下頭,“我聽得見。”
“”
溫綰靠著宋瀝白肩膀後忍著笑,這倆老人相處得可真融洽啊,一唱一和的。
想到老太太以前是上海灘大小姐,老爺子是純純北方打仗的硬漢,莫名覺得他們年輕相愛的細節肯定也很好磕。
唯一讓她有些失落的是,老爺子全場隻和她搭了兩句話,是不是不喜歡她。
飯罷,她拉了拉宋瀝白的衣角,讓他幫忙探個口風。
“怎麽可能。”宋瀝白眼角挑起弧度,“奶奶這麽喜歡你了,爺爺沒有不喜歡的道理。”
“那為什麽他隻和我說兩句話。”
“這算好的了,平常咱們小輩吃飯時是不準說話的。”
“是這樣嗎,可是奶奶一直在說啊。”
“你覺得爺爺敢管她嗎。”
倒也是。
老太太那圖熱鬧的性子,吃飯時不說話可是憋壞了人,不僅自己要說,還得拉著孫媳婦一塊兒說,老爺子自然不會管的。
“咱爺爺平時話很少的。”宋瀝白提醒,“除非你哪天
犯了錯,被叫到書房,那教訓的可不止一句兩句。”
不犯錯的話,平常隻有長輩和小輩的招呼。
“噢噢。”溫綰懂了,“那你被叫去過嗎。”
“以前常挨訓,現在早忘了挨訓是什麽滋味。”宋瀝白輕哂,“畢竟我現在又孝順又聽話。”
小時候住這邊,管教非常嚴格,父親常年累月守在外麵,母親則因為外婆要安城京城來回跑,宋瀝白算是被爺爺奶奶帶大的,他生性頑劣,幾乎天天都要挨訓管教。
他說孝順,溫綰相信,但是他聽話這件事,一點可信度沒有。
他們走到走廊前,看見請他們登機的那位大管家許久的樣子,臉上保持著恭敬和禮貌,笑言笑語地招呼了聲,對宋瀝白道“少爺,宋老爺喊你去書房。”
“去書房什麽事”
“這個,我不清楚。”大管家猶豫了下,“聽值班管家說,昨晚小太太好像說什麽家暴之類的話可能老爺子叫您過去是為這件事吧。”
“家暴”宋瀝白擰眉,“哪有的事兒”
“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少爺,您過去就知道了。”大管家做個“請”的手勢,“老爺子等你談話呢。”
前腳剛自賣自誇,後腳就要被叫去談話。
溫綰猜到事情起因就是昨晚的事,他非要抱她,她就隨口喊了句強搶民女,家暴什麽的。
兩人都是開玩笑的,但被思想傳統的值班管家聽見,當了真,立刻將這種夫妻不和諧的事匯報給老爺子。
怪不得剛才吃飯時,老爺子問過她,宋瀝白對她好不好。
哪怕她說了很好,老爺子並不放心,特意叫孫子單獨談談。
溫綰對老爺子的敬畏之心加深,順帶假裝同情下無辜的宋瀝白,有模有樣拍拍他的肩膀“老公,你不是說很久沒體會到挨訓的滋味了嗎,現在有了。”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