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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父!
過很多種猜測,但沒有一種靠譜,“總之,內幕肯定很精彩。”
單鳴任憑他胡亂猜測,麵上不現一絲波瀾。
如果艾爾知道那些特種兵恐怕是在找沈長澤,哪怕僅僅是“可能”,艾爾也會勸他把孩子處理掉。不過在單鳴看來,孩子已經沒有死的必要了,如果那些人查不到他們頭上,孩子會以他兒子的身份被養大,如果那些人查到了他們,參照那個毒梟的慘狀,勢必要將他們集體滅口,那孩子死不死,幹係也不大,反而是活著他們多了一份籌碼。
雖然他認為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並且艾爾向來包容他,他認為自己可以說服艾爾,但他暫時仍是打算不告訴任何人。
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自然越好,等他們出了公海並順利回到哥倫比亞的老巢,中國的特種兵就算長八個翅膀,也鞭長莫及。
總之不管沈長澤是個什麽人物,他單鳴撿到的東西,就是他的。他倒要看看誰敢和他搶!
經過兩天的跋涉,他們終於到達了南部。
根據虎鯊給他們的信息,到了當地他們需要去找一個叫母泰的人,把說好的酬金交給他,他會在兩天之內安排可靠的船隻送他們出海,到印尼西南部虎鯊給他們安排好了飛機回哥倫比亞。
他們找了個地方整頓,艾爾帶了喬伯去找母泰。
單鳴由於是亞洲人,跟他那些身材像健美先生的大熊型團員相比,他在當地不那麽顯眼。太陽下山後,單鳴把小孩兒帶到了海邊,抱著孩子走到齊腰深的地方,把他噗通一聲扔進海裏,要他今天之內學會遊泳。
孩子沉下去之後,單鳴就把他撈上來,指導他如何遊泳,指導完了再撒手把他扔下去。
孩子喝了一肚子又苦又澀的海水,鼻涕眼淚橫流,四肢撲騰得都快沒力氣了。
單鳴就不辭勞苦地重複著把他撈上來和扔下去的動作,直到孩子能順利浮起來。
這麽著折騰了三個多小時,孩子把晚上吃的東西都吐幹淨了,單鳴看他能遊一小段兒了,才滿意地把他帶上了岸。
孩子一上岸就四仰八叉地癱倒在沙灘上,累得手指頭都動不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單鳴也躺在白天被曬得熱乎乎的沙子上,看著純淨幽藍的星空,有些昏昏欲睡。
正當他閉目養神呢,一潑沙子突然揚到了他臉上,一下子鑽進了他鼻子和嘴裏,他立刻坐起身連呸了好幾下。
他睜開眼睛怒瞪著沈長澤。
孩子有些畏懼地看著他,揚起下巴說,“我不是故意的。”
單鳴站了起來,攔腰把小孩兒抱了起來,“看來你海水喝得還不夠。”
孩子奮力掙紮起來,見單鳴一步步往海裏走,眼見沒有希望了,就尖叫道“你活該!你活該!等我長大了我也要讓你喝一肚子海水,吃一肚子沙子!你等著!”
單鳴把他舉過頭頂,跟拋鉛球一樣用力把孩子隔空拋進了海裏。
孩子給摔得頭暈眼花,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單鳴看著孩子胡亂撲騰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候,身後有人叫他。
單鳴一回頭,見是科斯奇,“怎麽了?”
“艾爾回來了,那個叫母泰的失蹤了,你趕緊回去吧。”
單鳴臉色一沉。
這時候沈長澤已經靠自己遊了回來,光著屁股跑上岸,抓起手裏的沙子就要往單鳴後背上扔。
單鳴回頭瞪了他一眼,“你信不信我把你綁起來吊在海裏。”
孩子手一頓,又恨又怕地看著他。
單鳴沒心情玩兒這個活玩具了,肯定是出事了。
三個人急忙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還在出差,非常忙,可能還要兩三天才能回去,盡量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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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單鳴見到艾爾和喬伯之後,才知道事情比想象中嚴重。
倆人看上去非常狼狽,身上有不同程度地擦傷,艾爾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看上去並無大礙,喬伯的軍工褲被劃了一個大口子,胳膊和大腿上都纏著繃帶。
單鳴皺眉道“這是怎麽回事?”
艾爾正在抽煙,眼神灰暗而狠戾,看上去是在思考什麽,他抬頭看了一眼單鳴,低聲道“讓喬伯說。”
喬伯似乎感到很窩囊,咬牙道“我們按照虎鯊給的辦法找到了母泰的公寓,門沒鎖,我們就進去了。屋裏很亂,沒有人,有打鬥痕跡,接著,艾爾發現那裏有定時炸彈,用臥室的門觸發,我們從窗戶跳出去,就變成這樣了,操。”
單鳴沉聲道“難道有人在等我們?”
艾爾道“現在不好說,母泰在當地作奸犯科,有不少敵人,也許剛好我們倒黴,但臥室裏的c9炸彈必定是為了招待某些人而留的。”
佩爾給喬伯處理好傷口,一邊擦手一邊道“我想應該隻是一個巧合,並不是針對我們,但是母泰失蹤了,我們到哪裏去弄船?”
“我已經把這邊的情況告訴虎鯊了,他在想辦法,但是我們恐怕要多呆上幾天了。”
“多呆上幾天?”佩爾憂慮道“我們這麽多人躲在這裏,即便是郊區,也隨時有被發現的危險,如果惹上警察什麽的就太麻煩了。”
艾爾把煙掐滅了,起身道“佩爾說得對,我們不能一直等著虎鯊。單,你是這裏唯一的亞洲人,目標不那麽明顯,明天你去港口打聽,有沒有船隻能完成我們的要求,無論花多少錢。”
單鳴點點頭,“不要等到明天了,我今晚就去。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今晚沒有收獲,而虎鯊明天沒有消息,那麽明晚上我們就找一搜合適的船,直接出海。”
單鳴特意強調了“合適”二字,大家都明白這意味著有一隻倒黴的船需要充當他們的人質和運輸工具,這辦法雖然鋌而走險,但他們再耽擱下去更加冒險。
半夜單鳴獨身去了港口,很多停泊在岸邊的船都亮著燈,船工成群在喝酒打牌,單鳴這次來,根本沒有抱能花錢找船帶他們出海的希望。他們彼此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麽,根本無法溝通,與其浪費時間在口舌上,不如直接挑選合適的船,明晚拿槍逼他們開船,還靠譜一點。
他在港口一直待到淩晨四點,摸清楚了港口的地形、這些船隻收工和開工的時間以及港口的安保情況。
他鎖定了三艘船並在船隻停靠的地方做了記號,然後開始挑選他們開車進來的路線,來來回回用腿走了三遍,終於確定下來兩條。
他往臨時駐紮地走的時候,憑著記憶穿過了兩條街道,他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不用親眼去看,憑著多年遊走在生死邊緣的經驗,他從離開港口到現在,感覺到被人窺視。他的直覺告訴他他被跟蹤了。
對方很謹慎,跟他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但是任單鳴七拐八拐地多繞了三條道,依然沒甩掉。
眼看天就亮了。單鳴本打算隻是甩掉他,雖然他很好奇這人為什麽跟蹤他,會不會跟母泰的失蹤以及埋伏的炸彈有關係,但是他覺得應該以安全撤離為重,畢竟現在殺人,可能會對他們晚上的行動有影響。結果這個不要命的家夥窮跟不舍,簡直是找死。
單鳴決定抓住他。
他拐進一個窄巷,蹬著粗糙地石牆翻上了一戶人家的房頂,並抽出了他的三棱軍刺。
等了大概半分鍾,有一個鬼鬼祟祟地人影出現在巷子口,他掏出對講機用很低的聲音說了什麽,似乎是在等待指示。
夜色下單鳴勉強能看清那是個中等身材的男人,從體型上看像是亞洲人。
單鳴在等著那人靠近,可那人並不急著動,直到他把對講機放到耳邊,大概是接到了命令,才摸出了槍,小心地往巷子裏走。
單鳴屏住呼吸,看著他在自己下麵慢慢通過。
他注視著那人手上的槍,如果就這麽跳下去,會不會被打中全看那人反應速度,畢竟他在空中無處可躲,這個辦法不但不安全,而且槍聲會驚擾居民。
最好的辦法是用軍刺紮穿他的手掌,不過這玩意而太沉,不是當飛刀用的料子,這麽下去如果紮不中,他的處境就會很危險,到時候隻能掏出槍斃了對方,然後馬上跑。
賭一把吧。
單鳴眼裏閃爍著亢奮地光芒,他悄無聲息地舉起手,借著薄弱的月光瞄準了那人握槍的那隻手的肩膀,狠狠拋出了軍刺,整個人也縱身跳了下去。
那人驚駭回頭,軍刺紮偏了,刺進了他的肩胛,他悶叫了一聲,槍卻沒有脫手,並試圖朝單鳴的方向瞄準。
單鳴一瞬間已經跳到了他身上,用雙腿將他連胳膊帶腰身一起夾住,並一把抽出軍刺,嗤的一聲,血花四濺,那人的小臂被刺了個對穿。
單鳴的身體往後用力仰去,那人隨著他的動作倒在地上,並被單鳴頂著他的後背將他翻了出去。
那人剛落地,單鳴已經迅速地跳了起來,膝蓋壓在那人的頸骨上,他沉聲道
“別動。”
三棱軍刺又被稱作“放血刀”,由於它霸道的設計,捅進人身體再轉個半圈兒,傷口會形成一個y型的洞,想縫都縫不起來,而且血流凶猛,往往傷口周圍的皮膚會白得跟象牙一樣,是種非常狠毒要命的武器。
單鳴輕輕轉著軍刺,那人身下的土地已經被他的血染透了,單鳴盯了那人半秒,用肯定的語氣說了中文,“你是中國人。”
那人被壓製著動彈不得,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眼睜睜看著被放血,身體的疼痛和心理上的壓力都很摧殘人的意誌,還好他隻是被刺中了胳膊,如果是內髒之類的,他多半已經失血休克了。
“為什麽跟蹤我?母泰的失蹤是不是跟你們有關?炸彈是不是你們埋伏在公寓的?”
那人咬牙道“有一個中國的小男孩兒,在中緬邊境失蹤,是不是在你們手裏?”
單鳴狠狠轉了下軍刺,“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反倒來問我?”
那人疼得低叫了一聲,“你別想從我這裏問出任何東西!”
單鳴一隻手伸進他懷裏,找出了那個無線電,他對著無線電說,“我現在要殺了他,需要他給你們留一句遺言嗎?”
無線電傳來沙沙的聲音,在寂靜的巷子裏特別刺耳。
過了半晌,那邊傳來了仿若機器人般冰冷刻板的聲音,“我想我們可以談談。”
“談談?等你派更多人來找我談談嗎?”單鳴冷聲道“回答我的問題。”
那個冰冷的聲音說,“我回答你三個我可以回答的問題,然後你放了他。”
單鳴哼道“你說的是廢話,看來他的命隻值三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為國家利益犧牲是他的榮耀。”
單鳴不想再耗下去,道“好,三個。第一,你們想對我們做什麽。第二,你們為什麽要那個小孩兒。第三,那個小孩兒是什麽人。”
“我可以回答你前兩個,那個孩子對我們很重要,我想你把他還給我們,我們可以安排船隻送你們出海。”
單鳴冷哼道“放屁,你會殺了我們,就像你對我們的雇主做的那樣。”
“這麽說,你承認那個孩子在你手裏了?”
單鳴意識到自己被他套出了話,不禁很是懊惱,他索性道“你們不辭勞苦追到這裏,應該已經確定了,何必問我。孩子我不會給你,如果你們窮追不舍,我可以把他的一部分送給你。”
那人沉默了一下,“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