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寡歡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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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動漫全才!
    步入2001年之後,常誌昊的生活仿佛變得有些平淡了。
    單位的元旦飯局他稍微展露了一下本領,一百多人將近二十桌,他硬是左手白酒瓶右手酒杯挨個打了一圈。從那之後,整個單位都沒有人再主動提試他酒量的事情。
    不過這明顯不是最為有效率的擋酒辦法,比如跟他同來的哥們喝了兩杯可樂便直接臉紅,令某人不得不心甘情願地拜服下去。
    假期後的工作也是按部就班來的,於是常誌昊收到了兩個好消息和一封不知道怎麽形容的郵件
    兩個好消息首先是12月份的兩萬份雜誌看來已經賣出去了,無論網文玄幻還是原創漫畫那邊都群情振奮,前者更是已經準備提前將幻劍書盟真正組合起來。
    服務器問題原本應該是各家分攤解決的,現在既然雜誌賣得好,小魯姐姐也不知道是弟弟一高興,又他們負責了。
    其次是單位總算同意給常誌昊宿舍裏裝地方線了,於是某人立馬申請了isdn,雖然速度奇慢網費奇高,實際使用價值遠不及網吧,但好歹不至於網絡失聯了不是?
    再說就算按照某人有個月份裏瘋了一樣使勁用,最後五百多塊錢話費,對於能夠賣出兩萬份雜誌的他來說已經不算什麽了,雖然他做這個雜誌自己根本拿不到稿費,
    說完好消息,接下來就是那封難以形容的郵件。
    簡單說就是常誌昊某天打開電子郵箱的時候,看到寡歡的郵箱發來一封信,於是相關記憶自動浮現了出來,鼠標點開,果然是寡歡的家長用她的郵箱群發出來的求助信。
    當事人最近一次出走從離開家門起,直到現在都沒有返回。所以家長那邊沒有辦法,隻能通過她留在家裏的電腦信息,嚐試著從郵箱聯係可能知道寡歡下落的人。
    估計寡歡除了不回家之外,還是經常有打電話回去的,所以家長那邊雖然著急,但還不至於太過狼狽。這封郵件常誌昊是不打算回的,重生前後都是如此。
    因為就算他知道寡歡出走,也沒可能在魔都找到她的所在不是?
    更何況,這封郵件本身其實也能被當成一個提醒。
    在寡歡平時的網友們全部收到這份郵件的同時,也就等於寡歡原本隱藏下來的生活狀況徹底暴露到了光天化日之下。
    雖說她的郵箱裏原本就應該是些關係不錯的人才能留下地址的吧,但裏麵多少也有些不清楚她離家的人不是?
    想也知道,家長的這次群發,等於在寡歡背後重重地推了最後一把。
    倒不是說她會羞愧自盡之類,隻能說現在的魔都已經容不下她了。寡歡如果想要換個地方重新開始的話,那就隻能跟平行世界裏一樣,到帝都來,進夢總當編輯。
    2001年的春節是1月24日,常誌昊收信的時候就已經過了一月上旬,所以現在的他其實不用問也知道,寡歡恐怕已經買好來帝都的機票了。
    他這個徒弟的家境究竟豐厚到了什麽程度,現在的常誌昊實在懶得知道,而且他更清楚即將前去接機的不會是他,而是阿筆。
    重生前常誌昊是在休假回家之後,偶爾去網吧上網才知道寡歡抵達帝都的消息,而且不是從寡歡那裏聽到的,而是看到了nt論壇上某個聚會相關的帖子。
    出於對自己徒弟的關心,常誌昊大年初七便從家裏返回了帝都,想問問寡歡究竟是怎麽回事,但是後者甚至拒絕跟他見麵。
    直到擊墜王在做雜誌招人的最後準備,打算請寡歡也來當個編輯,於是請客吃飯的時候,寡歡才同意出門。
    然後這時常誌昊才注意到寡歡和阿筆是同時抵達的。
    ……
    換到現在,其實常誌昊已經不打算從自己這位情分不深的徒弟那裏知道什麽了,畢業後的第一個春節果然還是早點回去陪老娘比較好。可當他回寢室打開電腦,上網看下q消息的時候,卻發現寡歡的頭像閃爍了起來。
    “喂,我要去帝都了。”消息是通過服務器中轉的,發送時間大約是兩小時之前,常誌昊還在正常上班的時候。
    “是麽?需要我去接站嗎?”明知答案應該是否定的,常誌昊還是禮節型地恢複了這一句。
    隻不過出乎預料的是,寡歡的頭像居然又即時閃動了起來。
    “不用了,師傅,已經有人說好接我了。”
    “那麽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麽事情打我的電話。”
    “好的,我知道了。”
    “春節回來nt大概會有例行的帝都聚會,到時候見麽?”
    “恩。”
    “到時候見。”
    2001年是沒有移動qq的,但常誌昊說完結束性語句之後,對麵的寡歡卻仿佛真的已經在趕飛機一般,不再發來任何消息。
    果然即使是重生了,該不了解女性心理還是一樣不了解啊。
    常誌昊稍微感歎了一下,然後發現沒有其他人的重要消息,現在的q版本上也不會有什麽群之類,於是斷網下機,開始準備過年回家的行李。
    沒過多久時間,常誌昊的手機響了。
    這個手機是他在確定雜誌逐漸步入正軌之後買的,號碼連老媽那邊都還沒來得及通知,知道號碼的正好是有“業務往來”的幾個網友。
    比如打來電話的阿筆。
    這貨明顯沒打算說實話,若幹並不高明的試探之後,說年後擊墜王打算請客,讓常誌昊務必出席,並沒有說到時候還有誰會參加。
    而常誌昊這邊知道的是,到時候桌上起碼還會有豬豬,寡歡,還有前總。
    有豬豬很正常,因為這貨的文筆連寡歡都感到很佩服,既然有條件,擊墜王又想拉寡歡入夥,所以叫上豬豬作陪自然是再好不過。
    至於前總為什麽會突然冒出來,現在的他應該已經正式進入了史克威爾艾尼克斯中國分部工作,按說不需要來參加這群盧瑟的聚會,當年的常誌昊是一直沒想明白的。
    隻有多了十幾年經驗的常誌昊才能搞懂,錢總應該是寡歡叫來的,而目的則是上麵沒有提到的最後一個人。
    這種事情,現在的常誌昊顯然是沒法跟當事人說的。
    所以在春節過完,他悠然返回帝都之後,在q上收到了擊墜王同樣內容的邀請。
    集合地點果然又在人大那間熟悉的飯館裏,現在擊墜王的雜誌準備明顯還差一些,因為他現在還沒搬離人大附近的地下室。
    接下來常誌昊到的不早不晚,本來就住在附近的擊墜王已經進了館子,錢總來的時候常誌昊去迎了一下,豬豬則是自己進門的。
    然後過了約定時間,阿筆和寡歡還都沒有人影,沒辦法,打手機唄。
    寡歡說馬上就到,隻不過找不到位置。
    阿筆也說馬上就到,現在已經看見了標誌性的立交橋了。
    於是又是裝作沒事人的常誌昊主動出門迎接,橋上確實有個眼熟的人影,但卻不是身高一米九多的阿筆,而是身高一米七幾的半短發女性。
    常誌昊自然認得這是寡歡,而對方則是確認了半點,才很勉強地叫了一句師傅。
    勉強並不是因為這個詞很難說出口,而是在說話同時,那個一米九多的身影已經走過來了而已。
    於是領路,吃飯,喝酒,白的。
    由於現在還在假期狀態,大家都可以敞開了喝,沒過一會兒六個人就有四個滿麵通紅了。
    常誌昊是量大,不上頭,寡歡則是因為喝的是茹夢。
    放在重生前,那是常誌昊第一次聽說這個飲料的名字。
    沒辦法,鄉下小門小戶出來的孩子,見識實在有限。
    不過現在的他已經足夠淡定了,甚至還在擊墜王第一遍沒聽清的時候,直接向服務員重複了一遍。
    總之酒喝到一半的時候,天已經不算早了,常誌昊提出要早點送寡歡回去,一問地址,果然是夢總編輯部。
    擊墜王那邊已經喝到五迷三道了,否則平常早就一聽夢總立馬早就變了臉色。
    阿筆那邊其實也已經顯出了醉態,隻不過一聽要送寡歡,他立馬就站了起來。
    某人自然不會蠢到把阿筆重新按回座位,雖然在心底吐槽了一句“你的普露跑到哪裏去了”之類,但常誌昊還是召來出租車之後主動坐到了副駕的位置上。
    飯館裏的寡歡看起來挺健談的,但出租車上一直很安靜,直到夢總小區出現在眼前,寡歡下車之後,常誌昊和阿筆坐回後座,預期之中的滔滔不絕才再次響起。
    其實阿筆和寡歡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隻不過阿筆是從接機開始,到安排房間,到帶著寡歡遊玩北京城,都一直形影不離。所以他怎麽也想不通,寡歡為什麽會像逃難一般,在緋雨爵爺發出肯定意見後便急匆匆住進了夢總編輯部那邊。
    重生前的常誌昊也不會懂,但是現在的他知道,寡歡真的是習慣了一個人,連別人對她有一點點好都受不了而已。
    阿筆本質上確實是個好人,所以他也就隻能繼續當個好人了。
    出租車重新停回飯館門口,兩人進門之後,發現豬豬正在拿著一顆生雞蛋,向已經明顯迤邐歪斜的兩人示範怎麽打進啤酒杯裏。
    看見常誌昊和阿筆回來,豬豬邪魅一笑,“你們的我已經要過了,服務員還沒拿來。”
    好吧,隨他的便好了。
    反正常誌昊在等雞蛋的過程中,阿筆又麻利地灌了兩杯啤酒,一盅白酒進去。
    普露大概已經死在自己克隆妹妹普露茨手裏了吧?而另外一段感情尚未發生便莫名其妙地終結掉了。一米九幾的純情少年想要多喝兩杯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再見麵的時候,已經是仇人了。
    開什麽玩笑,隻不過是連競爭關係都未必形成的同類雜誌而已,何必傷春悲秋到這個程度呢?
    阿筆沒說,常誌昊也沒有回答。
    最後在豬豬的回憶錄裏,六個人吐了五個。
    雖然常誌昊一直想聲明,那天他壓根就沒喝多,不過誰有本事跟醉鬼講道理,還是算了罷。
    2001年1月,寡歡正式成為夢幻總動員的編輯。
    不久之後,《動漫誌》正式上市。
    作者題外話存稿終於用光了,用光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