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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爾幫你們掃掃院子可以，住進去就免了吧。
    我知道你們有孝心。
    不過，我跟淮茹她媽還能幹。
    其他事等以後再說吧。”
    秦勇擺擺手笑道。
    有兩個兒子在，給父母養老的事該由他們負擔。
    否則村裏人要說閑話的。
    何大清夫婦得空能回來看看就很不錯了。
    “蓋房的事你不用擔心。
    村裏不能耕的空地有不少，下午咱們去跟村長說說就成。
    泥瓦木匠這些好找，不過費用就得你們自己掏了。”
    秦勇在村裏有不少親戚，人脈通達，隻要資金到位，蓋房不成問題。
    “好，這事麻煩爸了。”
    錢的事何大清不擔心。
    這時候在村裏建所小院，哪怕是磚瓦房，人工加建材，一百多萬就很充足了。
    何大清目前手上還有上千萬資金，短時間內不會缺錢。
    下午，秦勇領著何大清來到村長家。
    經過一番友善的交流，以四十萬的價格取得秦勇家附近的一塊荒地。
    而後何大清掏出五十萬交給嶽父，請他幫忙購買材料，安排建房的事宜。
    剩餘的費用等何大清下次來過來再付清。
    安排好一切，何大清夫婦在秦家村住了一晚。
    待到次日下午，才踏上回城的旅途。
    ……
    三天的年假轉瞬即逝。
    初四大雪紛飛，工人們重新回到崗位上，開啟新一年的忙碌生活。
    開工之日來臨，院裏消失的人口相繼回歸。
    賈張氏身上纏滿繃帶，腿上打著石膏，被易忠海夫婦抬回屋裏。
    許是剛在鬼門關邊上走過一遭，麵色沉靜的賈張氏嘴角時不時抽動幾下，但就是一言不發，更不敢叫喚。
    易忠海夫婦眼眶泛黑，眼窩向內塌陷，臉龐瘦削。
    這幾天看起來過得很煎熬，受了不少罪。
    想擺平賈張氏這等沒臉皮的潑婦，不下足功夫可不行。
    易家與賈家的爭端結果如何，當事人不說，院裏鄰居也沒問。
    不過，賈張氏沒有到處宣揚，就證明易忠海夫婦取得了完全的勝利。
    否則，賈張氏哪怕隻占到半分便宜，也會在院裏好好宣揚得意一番。
    與賈張氏一同從醫院裏回來的還有劉光天。
    可憐孩子身體受傷，還高燒半宿。
    幾番折騰下來，身子骨變得很虛弱，臉色慘白，走路不斷搖晃，仿佛隨時會被風吹倒。
    鄰居們見了都不住搖頭。
    好好一個孩子弄成這樣，劉海中真是太殘忍了。
    劉海中家的男丁就沒一個安好的。
    劉海中跟剩下兩個兒子都得趴床上養傷。
    一家人全靠王小翠忙裏忙外照顧。
    何大清拉著自行車出到中院，望著受難的幾家鄰居，心中暗笑不止。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這幫鄰居硬要作死，鬧成這樣怪不得別人。
    一個個都傷得不輕，接下來一段時間估計是沒力氣在院裏興風作浪了。
    來到軋鋼廠，二食堂的人一邊整理著裝備，一邊聊著假期間發生的八卦。
    大家是不是打著哈欠，看來還沒完全從假期狀態調整回來。
    好在食堂裏的工作大家熟悉得很，時不時加緊一些，倒不會耽誤工作。
    “黃凱、趙鬆、王慶，你們仨洗完菜到砧板哪兒來。”
    何大清朝正在忙活的三名幫廚吩咐道。
    經過幾個月的觀察，何大清發現這三個小夥勤勞肯幹，舉止端正，沒有不良的嗜好，倒是值得培養一下。
    作為食堂主任，何大清不可能一直把絕大部分精力放在一線工作上。
    培養出幾個能幹的徒弟，既能分擔工作量，還能增加在廠裏的勢力。
    而且工作量一下來，何大清就能更專注於小灶的事。
    隻要二食堂能平穩運轉，相信軋鋼廠高層是絕不會責怪的。
    “是，謝謝何主任。”
    黃凱他們今天本來隻需要負責摘菜洗菜、還有打飯的工作。
    砧板上的活屬於額外加班。
    不過他們非但沒有埋怨，還十分高興。
    一起工作的幫廚都露出羨慕的眼神。
    何大清明顯是想考教三個年輕人。
    要是看三人幹得還可以，接下來就是記在名下，進入考驗期。
    等考核完成，過了關就開始正式傳授廚藝。
    食堂裏的幫廚要想上位成大廚，一般都得走這條晉升路線。
    可以說，黃凱等人總算是有機會熬出頭了。
    忙完手裏的活，黃凱三人急忙趕到砧板前站好，聆聽何主任的教導。
    “你們三個在二食堂有一段時間了。
    我看你們仨挺能幹的，想往你們身上加加擔子。
    你們覺得怎麽樣？”
    何大清拿起一根蘿卜放在砧板上，扭頭問道。
    “師傅，有事您盡管吩咐。”
    三個小夥表現得很機靈。
    食堂裏其他大廚都沒有收徒的意向。
    何大清好不容易有開山門的意思，他們當然得積極表現。
    “師傅別叫得太早，收不收還得看你們有沒有天賦吃這碗飯。
    今天教你們一些簡單的刀工。
    我演示幾遍，你們認真看。
    有不懂的，等等問我。”
    何大清說完，抄起菜刀幹脆利落地切在蘿卜上。
    菜刀飛舞間，一整根蘿卜眨眼就變成形狀大小統一的塊。
    “刀工是廚師最基本的技術。
    分為切、片、剁、劈等。
    做的菜不同，食材不同，用到的刀法不同。
    我剛才用的刀工就是切的一種。
    一隻手扶穩蘿卜，刀擺正，向下用力要均勻……”
    何大清一邊操作，一邊耐心講解。
    連續切完十幾根蘿卜，再讓徒弟上手嚐試，不時指出其中的不足。
    過了一陣，何大清見時間差不多，就讓三個小夥在一邊看著。
    他抄起菜刀急速將剩下的食材處理完畢。
    午飯之前得把菜做好。
    可沒有太多功夫給幾人練習。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你們三個回去後要自己抽空勤加練習。
    到後麵能學到多少，就看各人悟性了。”
    何大清交代幾句，就讓黃凱等人下去忙其他事情。
    賣力炒完幾大鍋菜，完成中午的任務。
    何大清回到辦公室剛喝口茶，準備休息一下。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
    何大清話音剛落，一個肥碩的身影竄進辦公室內。
    “大海，你怎麽有空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