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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們最好老實點兒，我會一直盯著你們的。”
    婁曉娥抿嘴放了句狠話便轉身離開廚房。
    婁曉娥從未關心過自家廚房的情況，連裏麵有多少東西都不清楚，更別提檢查了。
    這點自知之明婁曉娥還是有的。
    而且，要是冤枉好人，得給兩個廚子道歉，那可太丟人了。
    望著婁曉娥離去的背影，何雨柱咬緊牙關，將身上圍裙摘下，狠狠摔在案板上。
    “爸，這活我不想幹了！”
    何雨柱正是血性年紀，情緒很容易上頭。
    受到委屈，下意識就想撂挑子。
    “撿起來，你給我撿起來！”
    何大清盯著兒子躲閃的眼睛，直指案板上的圍裙嚴肅說道。
    “作為一名廚師，作為我的兒子，你這副樣子真丟人！
    外麵不比家裏，沒人會慣著你，混口飯吃不容易，往後要扛的事還有很多。
    受點委屈就甩手不幹了，你怎麽過活。”
    何大清能理解孩子的心情，不過他還是恨鐵不成鋼。
    學廚這麽多年，多少苦累活都撐下來了。
    心性怎麽還是這麽幼稚，不成熟呢。
    “爸，我……我……”
    委屈、氣惱、愧疚，多種情緒匯成苦澀的淚水，在何玉柱眼眶裏打轉。
    他真的好恨自己，恨自己做得不夠好，讓父親蒙羞了。
    “你要是不想幹了，我不勉強。
    你可以現在就回去。”
    何大清擼起袖子，指著門口認真說道。
    “不過如果你還有骨氣，還想證明自己，想讓別人看得起你。
    那你就留下來，跟我一起把這場宴席做好。
    咱們是廚師，別的不懂，就會做菜。
    要用做出的菜肴，讓那些質疑我們的人，把嘴給閉上。”
    身正不怕影子斜，打鐵還需自身硬。
    何雨柱之所以有這麽大反應，還是因為心中孽障未消。
    婁曉娥的懷疑與質問隻是導火索，真正問題出在何雨柱自己身上。
    何雨柱必得下定決心，跟過去的陋習做個了斷，才能往前走。
    否則隻能籠罩在過去的陰霾中，逐漸墮落。
    沉默良久，何雨柱握緊的拳頭終於鬆開，他抓起案板上的圍裙，堅定地重新穿上。
    “爸，我要留下來。
    我要把這頓飯做好！”
    何雨柱不是要強的人，在父親麵前更不會輕易放棄。
    “柱子，好樣的。
    咱們爺倆就給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夥露一手。
    到時看他們還有什麽話說。”
    何大清對孩子的轉變感到很欣慰。
    有他在，何雨柱這輩子應該不會再掉進坑裏了。
    父子二人回到工位繼續工作。
    今天的事雖然暫時告一段落，不過何大清隱隱能感覺到一絲陰謀的味道。
    敵明我暗，到目前為止，還不能確定是誰在挑撥是非。
    不過何大清一點都不著急。
    何大清父子在婁家待的時間終究有限。
    凶手一計不成，必然還會有下一步行動。
    何大清隻需要穩住陣腳，守株待兔，等魚自己上鉤就好。
    完成今晚的工作，何大清在檢查一遍，確認無誤後帶著兒子離開廚房。
    剛下到樓梯，後方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等等，等等……”
    何大清扭頭一看，發現正是女傭阿陶拎著一個藍色包袱小跑過來。
    “有什麽事嗎？”
    何大清麵色不變，心中早已警惕起來。
    這種時候找上來，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阿陶喘勻氣，擠出笑臉，討好似地柔聲說道。
    “大清，咱們都是一個院的鄰居，不用這麽躲著我吧。”
    “有事說事，沒事別耽誤時間。”
    何大清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絲毫不給阿陶套近乎的機會。
    阿陶依舊維持著笑意，將包袱打開，露出其中剛縫補過的衣物。
    “最近忙，脫不開身，你幫我捎帶幾件衣服回去給老許，可以嗎？”
    “陶嬸，這事就交給我吧。”
    何雨柱上前，就要將衣服接過。
    他雖然跟許大茂不對付，但不會跟女人計較，這點小忙還是肯幫的。
    何大清抬手攬下兒子，靜靜注視著阿陶的眼睛。
    雙方對視數息，沒發現有什麽異樣。
    何大清親自接過阿陶手中的包袱，在衣服上捏了捏，確定裏麵沒塞多餘的東西，才重新打包好，應下差事。
    “柱子，咱們回去吧。”
    何大清基本可以確認，搞事的人是阿陶。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與其一直防範著，不如將計就計，先接過對方的委托，探出她的真實目的。
    幾件衣服沒什麽問題，何大清倒要看看，這女人能搞什麽名堂。
    大門口，婁曉娥倚在門牆邊上，雙眸微闔，似在等待什麽。
    何大清搖搖頭，小丫頭還真是難纏。
    在廚房沒討到便宜，又跑到這裏來擋路。
    “站住，你們手裏拿的是什麽東西？”
    “你們家女傭阿陶，托我捎幾件衣服回去給他男人。
    你要不要打開檢查一下？”
    何大清麵帶微笑，將包袱遞上去。
    反正不是自己的東西，婁曉娥愛搜就隨她搜吧。
    婁曉娥是個實心眼，修長的眉毛皺起，拿過包袱，一臉嫌棄地打開，仔細檢查起來。
    幾件舊衣服來來回回磨蹭了半晌，婁曉娥最終沒能發現異常，臉上不由得露出沮喪的表情。
    正當她準備放棄時，後方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喚。
    “你們等等，廚房裏的海參少了一根，快去……”
    慌忙跑來的阿陶在見到婁曉娥的一瞬間，聲音戛然而止。
    隨即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大小姐，您怎麽在這兒？”
    聽到廚房丟東西的瞬間，婁曉娥眼中重新燃起熊熊怒火。
    沒有理會阿陶，轉身指著何大清父子怒道。
    “好啊，果然是賊。
    快說，偷的贓物都藏哪裏去了？”
    懷疑一旦產生，罪名當即成立。
    婁曉娥對何大清父子的第一印象很差。
    從一開始就下意識將賊的身份安在何大清父子身上。
    如今，家中物品遺失，她幾乎第一時間就認定是何大清父子幹的好事。
    再次遭到誣陷，心態本就不太好的何雨柱再控製不住情緒，怒目圓睜，死死盯著眼前惹人厭的少女，就要破口大罵。
    “打住。”
    何大清一隻手按在兒子肩上，阻止他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