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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主要教的是技藝，而做人立身的道理還得由父親言傳身教。
    何大清今天既是父親，又是師傅，綜上兩者都要用心傳授給孩子。
    不能讓何雨柱以後誤入歧途，身陷囹圄。
    “爸，您今天是怎麽了？”
    何雨柱低著頭，瞟了一眼略微鼓起的口袋，稚氣未消的臉龐上露出些許怯懦的神色。
    父親此時爆發出的氣場比以往都要強悍。
    回想起剛才悄悄幹的好事，何雨柱心神震蕩，久久不能平息。
    “孩子，學廚不容易，學做人更難。
    都是要學一輩子的。
    以前是爸忽略了對你的教育。
    讓你沾染上一些不良的習氣。
    做菜的時候總想著順一些。
    這是不對的。
    做人要堂堂正正，不能為一丁點好處，幹出格的事，弄髒臉麵良心。
    咱家不是大富大貴，但少不了你一口吃的。
    小偷小摸不可取啊。
    你還年輕，隻要肯改，還來得及。”
    何大清長舒一口氣，按著兒子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告誡道。
    何大清目光如炬，案板上少了什麽東西，他一眼就門清。
    剛才趁何大清轉身的時候，何雨柱犯了酒樓後廚的毛病，隨手將一頭小鮑魚塞進袋裏。
    膽子著實不小。
    難怪在原時空給領導做小灶的時候，敢將剛出鍋的小雞燉蘑菇，劃拉掉小半。
    對棒梗偷東西的舉動絲毫不反感。
    因為他本身就是後廚的慣犯，沒少幹偷雞摸狗的事情。
    何大清希望兒子未來能長成頂天立地的好男兒，而不是蠅營狗苟的小偷。
    這次抓個現行，就該嚴肅教育，免得他日後再犯，惹上大禍。
    “爸，我……我……”
    何雨柱耷拉著臉，像是犯錯的小孩，吞吞吐吐，硬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父子血脈相連，何雨柱能感受到父親的殷切希望。
    因為曾經的過錯讓他內心煎熬。
    不敢直視父親的灼熱的眼神。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東西還沒帶出廚房，趕緊把它放回應該在的地方。”
    何大清督促兒子改正錯誤。
    做事不能抱有僥幸心理。
    之前的幹貨雖然沒開包裝，但婁振華在采購的時候不會忽略數量。
    少了一頭鮑魚，婁振華很容易就能發覺。
    到時嚴查起來就麻煩了。
    “爸，對不起。”
    何雨柱抿緊嘴唇，將口袋裏藏著的鮑魚放回原位。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以後你可不能再這樣了。”
    何大清不喜歡棍棒教育。
    光靠棍棒是不能讓孩子真正意識到錯誤根源的。
    不過要是何雨柱死性不改，那就別怪他心狠了。
    將廚房裏的一切仔細檢查一遍，確認無誤後，何大清帶著兒子離開廚房。
    處理食材需要兩天時間。
    泡發的幹貨需要隔一段時間換水。
    何大清跟婁振華交代清楚，才騎車離開婁家。
    何大清剛離開沒多久，婁家的傭人過來向婁振華匯報情況。
    “老爺，廚房裏的東西沒少。
    看來那倆廚子的手是幹淨的。”
    “嗯，我知道了，下去吧。”
    婁振華擺手讓傭人退下。
    婁振華在生意場上混跡多年，閱人無數，經曆過許多風浪。
    雖然相信何大清的廚藝，但有些事還是得做好防備的。
    畢竟財貨動人心，沒人能保證在重利下一定守得住底線。
    好在何大清父子沒有讓婁振華失望。
    否則婁振華即便嘴上不明說，也會暗自把這筆賬記下，等時機合適再報。
    一旁的阿陶聽到這種結果，臉色漸漸黯淡。
    看來何大清這廝不像別的臭廚子那樣好對付。
    阿陶得親自涉險，將髒水潑到他們身上。
    ……
    次日，何大清父子準時來到婁家處理食材。
    得益於第一天的忙活，第二天的工作量不大，處理起來比較輕鬆。
    正當何大清父子忙活的時候，廚房外傳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
    “哢。”
    廚房門瞬間打開，一個穿著羊毛衫的短發少女揮手驅散房裏冒出的煙氣，探頭朝裏麵望。
    “嘿，你是誰啊。
    廚房重地，閑人免進。
    趕緊出去。”
    正專心幹活的何雨柱嚇了一跳，趕忙出言阻止女孩進入廚房內。
    “這是我家的廚房，你憑什麽讓我出去！”
    少女不退反進，昂首踏入廚房內，宣誓主權。
    “你是來搗亂的吧，你……”
    何雨柱還沒說完就被父親止住。
    何大清放下手裏的菜刀，嗬嗬一笑。
    “你就是婁董的千金婁曉娥吧。
    不知大小姐蒞臨廚房，有何貴幹？”
    到大戶人家做宴，免不了跟女眷接觸。
    特別是那些養尊處優，性情驕縱，少不更事的大小姐，難纏得很。
    “不幹什麽，就是過來看看。
    省得家裏有什麽東西少了，找不到。”
    婁曉娥以一種審視的眼光望著廚房裏的一切。
    婁曉娥是婁振華唯一的女兒，從小寵溺，少與外界接觸。
    心地善良，卻沒什麽城府，很容易受人蠱惑。
    近段時間，阿陶有意無意地在婁曉娥附近，跟同事聊些關於廚師的八卦。
    其中多有關於廚子手腳不幹淨的話題。
    婁曉娥十分單純，聽到家裏女傭都說廚子的壞話，對廚師的感觀不太好。
    恰巧這幾天何大清父子來婁家做菜，婁曉娥心中好奇，就想過來一探究竟。
    沒想到剛進門就被何雨柱給懟了回去。
    心中更覺得廚子不是好人，像極了偷東西的老鼠。
    “你什麽意思，誰偷東西了，血口噴人！”
    何雨柱像隻被踩到尾巴的貓，瞬間就炸了毛。
    他其實也是心虛，畢竟昨天差點就犯事了。
    心裏想著，該不會事情暴露了吧。
    “我可沒說你偷東西。
    你急什麽，莫不是做壞事現行了？”
    婁曉娥眉毛一挑，好似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
    每日往返學校家裏，十分無聊。
    婁曉娥正想找些事情做，要是能將偷東西的惡廚揪出來，一定很有趣。
    何大清一隻手按在兒子肩膀上，緩解他躁動的情緒，臉上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
    “婁小姐，你這麽說可就不對了。
    警探辦案都得講證據，你怎麽能亂說別人是小偷呢？
    你要是不放心，大可以親自檢查一遍廚房。
    如果真少了東西，我加倍賠償。
    如果沒有，請你向我們道歉。
    沒人願意被當成小偷！”
    婁曉娥突然來到廚房，不知是意外，還是受人驅使。
    無論是哪種，何大清都必須小心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