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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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數小時的緊張搶救,手術室的大門終於打開。
身穿白大褂,帶著口罩的醫生快步走出,深邃的眼睛中透出疲憊之色。
顯然,手術進行得並不輕鬆。
“醫生,醫生,我兒子怎麽樣了!”
地上的許母第一時間爬起身,竄上前扯住醫生的衣袖急聲呼喊。
醫生撥開許母的糾纏,往旁邊退後幾步後,方才開口道出情況。
“手術還算成功,病人的狀況穩定下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不過,他粉碎性骨折的一隻手和一條腿已經截肢掉,以後生活恐怕不太方便……”
許大茂傷得最重的部位是手臂和腿,軀幹隻是皮外傷,經過醫生的全力救治,順利保住性命。
“什麽?”
聽聞此言,許母瞪直眼睛,仿佛失去魂魄,再度跌倒在地上,捂著嘴哭出聲來。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是這樣。
我家大茂才二十多歲,缺胳膊少腿,該怎麽活啊……”
寄予厚望的兒子落得這個下場,許母實在無法接受。
站在旁邊的許富貴長歎一聲,沒有多說,隻是默默扶起妻子,給愛人一個肩膀依靠。
兒子發生意外,許富貴也是無比心痛。
隻是他作為家裏唯一完整的男丁,不得不堅強。
要是連他都崩潰,許家就沒指望了。
坐在旁邊椅子上的何雨柱聽到死對頭殘廢,臉上沒有一絲喜悅,反而布滿陰霾,腦袋埋得更深,默然無語。
何大清等幾位廠幹部情況稍微好一些。
許大茂保下一條命,這次事故的嚴重性下降不少,他們身上的擔子能輕鬆些。
“病人還需要繼續接受治療。
請家屬跟我過去簽一下字。
還有,不要擠在病房門口吵鬧,打擾病人休息。”
待到許家夫婦情緒稍緩,醫生繼續工作流程。
災荒年間,生活不易,這個冬天因各種原因喪命的人有不少。
活下來的許大茂可比那些人幸運。
“何廠長,我家大茂是因公受的傷,你們可不能不管啊。”
悲傷過後,許富貴率先恢複冷靜,一開口就想為這次事件定下調子,給兒子爭取利益。
許大茂傷殘已成定局,既要負擔高額的醫療費,又要為後麵的生活做打算,沒有錢可不行。
“許大茂是軋鋼廠的員工,廠裏絕不會放任不管。
等我們開會討論一下章程,一定給予他妥善安置。”
不管怎麽說,許大茂都是工作的時候受的傷,廠裏總得給個說法。
而且,安置許大茂的錢由公家出,不會損害到幹部們的利益,何大清當然不會阻撓。
“好,我代大茂謝過組織了。
隻是我們夫婦倆來得著急,身上沒帶夠錢。
何廠長能不能幫忙先把醫藥費墊一墊。
等後麵再從安置費裏扣除。”
許富貴扶著妻子誠懇地詢問道。
許大茂在車間工作幾年卻沒多少長進,到出事前拿的還是一級工的薪資。
他平時總喜歡在外麵拈花惹草,日常開銷很大,幾乎沒存下什麽錢。
現在出了意外,連醫藥費都得父母來墊付。
兒子沒了指望,許富貴的錢包捂得更嚴實,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動老本。
醫藥費能借就先借著。
“真不好意思,我也是從廠裏直接過來,身上沒帶錢啊。”
何大清說完向前移動幾步,擋在何雨柱前麵。
何家有錢,但不能輕易露富。
許大茂的事廠裏自會安排,穩穩走流程就好,沒必要湊上去惹麻煩。
許家父子本就不是好人,突發意外,被逼到牆腳,更有可能做出些極端的事情。
農夫與蛇的案例,何大清見過不少。
他可不想自己的善良錯付。
沒能從何大清手裏借到錢,許富貴又看向旁邊的幾位幹部。
“實在抱歉,我們身上也沒帶錢。”
許大茂所屬車間的主任被盯得有些發毛,不得不站出來解釋。
意外身殘的許大茂固然可憐,但知曉內裏的人會更覺得可恨。
這癟犢子在廠裏不好好工作,成日偷奸耍滑屢教不改,最後整出事端,還要連累別人,端的是不當人。
見廠裏的人都不肯伸出援手,許富貴陰沉著臉,一言不發,攜妻子轉身離去。
……
許大茂脫離生命危險,何大清一行各自散去。
年節就在眼前,廠裏大部分幹部都回家了,不可能把他們再召喚回來。
安置的事還是等到年後再討論。
回到院裏,何大清迎麵就碰上一群過來打探消息的鄰居。
許大茂的事可是一件大新聞。
大多數鄰居都想湊湊熱鬧,順便表示一下關心,刷一下名聲和存在感。
其中,易忠海最為熱忱。
許大茂能得救,少不了他一份功勞。
而且,這次意外對易忠海來說,未必不是個機會。
處在現場,易忠海比鄰居們更清楚許大茂的情況。
不死以後也別想繼續在軋鋼廠幹活。
許大茂的崗位注定要空出去。
許富貴在廠外麵有工作,許母柔弱無力,幹不得重活。
許家在四九城也沒聽說有什麽親戚。
因此,許大茂的工作崗位大概率要賣出去換錢。
到時候,劉光齊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大清,你可算回來了。
許大茂怎麽樣,他還好嗎?”
易忠海擠開人群,來到最前頭,一臉擔憂地詢問道。
“許大茂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正在醫院躺著。
大家不用太擔心,都散了吧。”
心累的何大清不想跟鄰居們囉嗦,大略說完情況就拉著兒子躲到小院裏。
遠離喧鬧的人群,四周一片安靜,何雨內心的波濤卻久久不能平息。
“爸,許大茂他以後真的就……”
“手術都做完了,不用再胡思亂想。
人各有命,這是他命裏的劫數,跟別人沒有關係。
咱們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就行。”
何大清拍拍兒子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許大茂是典型的作死例子。
但凡他平日肯下功夫,不偷奸耍滑,不違反操作守則,就不至於落到現在的地步。
何雨柱拍著大腿,想了許久,最終隻剩一聲歎息。
“嗨,這個混蛋,怎麽就這麽不爭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