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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裏敢說出這種話的人不多，嘴還這麽損的，非何雨柱莫屬。
    屋裏的許富貴夫婦聽到這種話，頓時火氣上湧，轉身出家就要找何雨柱理論。
    許家確實敗落了，但還到任人隨便欺負的地步。
    “柱子，不得無禮。”
    不等許富貴夫婦開口，何大清先一步將兒子給按住。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何雨柱這些年雖然穩重不少，但嘴臭的毛病還是沒能完全改掉。
    特別是在麵對有關許大茂的人和事時，他總是控製不住自己。
    “爸，我不是那意思，我隻是……”
    在父親麵前，何雨柱可不敢造次，隻得撓著頭乖乖認錯。
    “不要再廢話了。”
    何大清直接打斷兒子的話頭，對著許富貴夫婦微微笑道。
    “柱子隻是關心許大茂，你們別介意。”
    爬得越高，就越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何大清現在是廠長，該有的體麵必不可少。
    “嗬嗬，我們知道，我們知道……”
    許富貴不想跟何大清杠上，既然有台階，自然順坡下來。
    “何廠長來得正好，我剛想去找你呢。
    我家大茂今天剛娶了媳婦，已經領過證。
    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能去廠裏接班？”
    早上班，早拿工資。
    許家的財政狀況不容樂觀，每一分錢都顯得很珍貴。
    “這個不成問題。
    如果你們準備好，明天就可以過去接班。
    不過，她是個新手，得先從學徒做起。”
    接班的事能盡快定下來最好，何大清不希望鬧出更多麻煩。
    “好，好，好。”
    聽到媳婦明天就可以開始給家裏掙錢，許富貴臉上瞬間露出笑意。
    連剛才何雨柱的冒犯都拋之腦後。
    “何廠長，這事多虧有您。
    太謝謝您了。”
    許富貴感謝完，扭頭朝屋裏喊一句。
    “小紅，趕緊出來見一見何廠長。
    明天你就要進軋鋼廠上班，在廠裏可得多仰仗何廠長照顧。”
    王小紅一個女子，在軋鋼廠裏做工並不輕鬆。
    要是能趁機借上何大清的勢，能輕鬆許多。
    “見麵就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明天你帶人到廠裏報到就好。”
    何大清沒遂許富貴的心意，辦完公事拉著兒子就直接離開。
    許大茂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以後許家的事端隻多不少。
    不過，這一切都跟何大清沒什麽關係了。
    再過一段時間，他就要搬出去住。
    院裏的是是非非與他們家無關。
    離開前，何大清不想再沾惹上事情。
    “爸，來都來了，要不咱們就見一見吧。
    都是院裏的鄰居……”
    何雨柱有些猶豫，他過來一趟就是為了見識死對頭的醜媳婦。
    就等著看完，去醫院裏嘲諷許大茂。
    現在人沒見著就走，心裏有些不得勁。
    “那你就留下好了。”
    何大清拋下一句話便自顧離去。
    何雨柱二十多歲的人，該有自己的主張。
    何大清不能什麽事都替他做決定。
    既然他想留下來，就隨他好了。
    “哎，爸，你等等我啊。”
    何雨柱感受到父親的不悅，急忙追趕過去。
    反正許大茂的媳婦在廠裏幹活，以後有的是機會看到。
    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惹父親不開心。
    望著何大清父子離去的背影，許富貴的嘴幾次張開，卻吐不出一句話。
    最後隻能目送他們離去。
    等何大清父子離開後院，王小紅才從屋裏走出來。
    “爸，媽，他們是什麽人？
    叫柱子的，怎麽這麽橫啊。”
    剛才的對話她聽得真切，一直不出來，就是不想見到何雨柱這種輕薄無禮之徒。
    嫁人為婦，她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不再是路邊的野狗。
    雖然人窮，但不能沒有骨氣。
    絕不能輕易向壞人低頭。
    “剛才來的是軋鋼廠的廠長何大清，還有他兒子何雨柱。
    何大清不僅是廠長，還是這個四合院的管事大爺。
    位高權重，威望深厚，是個很不好惹的人物。”
    許富貴沉聲小心提醒道。
    何大清的威名，整個片區人盡皆知。
    要想在院裏混得好，少不了跟他打交道。
    王小紅初來乍到，有些事許富貴得多提醒一下。
    “可惜啊，虎父犬子。
    厲害老子，生出個沒用的玩意兒。
    那何雨柱是附近有名的混人，借著他爸的威風，不求上進成天惹是生非。
    在廚房幹了這麽多年，還停在小班長的位置上。
    連媳婦都是資本家的女兒。
    而且，他平日跟大茂不對付。
    仗著身板強壯總是欺負大茂。
    你進廠後可得小心些。”
    自從許大茂受傷，許富貴看別人家的兒子都不太順眼。
    尤其是跟許大茂有過節的何雨柱。
    當著兒媳婦的麵，許富貴當然不會說何雨柱的好話。
    抓住何雨柱的短板就使勁炮轟。
    “你不知道，何雨柱在院裏有個外號叫傻柱，他呀……”
    許母跟著就是一段篇幅冗長的補充。
    各種惡毒的話語傾盡而出，仿佛何雨柱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壞蛋。
    “嗯，我知道了。”
    等到許母說完，王小紅才淡淡點頭應了一句。
    之後便沒有多餘的言語。
    剛才何大清父子在的時候，公婆表現得那麽慫。
    等何大清父子一走，公婆就大發神威。
    而且，公公婆婆明知何雨柱是個混人，還趕著讓王小紅出來拜會。
    可見兩口子也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王小紅經曆過很多苦日子，苦難的磨礪沒有使她神誌麻木，反而讓她愈加清醒。
    她心裏自有一杆秤，能自己衡量是非對錯。
    不會隻憑幾句片麵的話來確定一個人的好壞。
    “你知道就好。”
    王小紅的反應太過平淡，令許富貴有些不適應。
    要說這個兒媳婦什麽都好，就是不太善言辭，很容易把天給聊死。
    “你也不用太擔心。
    現在是新時代，即便何雨柱是廠長的兒子，他也不能為所欲為。
    要是他敢放肆，咱們就告他。
    而且，我聽說再過一段時間，何家就要從院裏搬出去，到時候你們就不用見麵了。
    何雨柱那壞蛋礙不到你跟大茂的。”
    為緩解氣氛，許富貴趕緊再找一個話題。
    “希望如此吧。
    時間不早，爸，媽，咱們該去給大茂送飯了。”
    王小紅再次以一種清冷的語氣，終止對話。
    “是啊，時候不早，大茂該餓了。”
    許母急忙轉進屋內，收拾飯盒，準備給許大茂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