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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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宅門之賢妻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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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底下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有所失必有所得,或者尖銳點的來講,就是一報還一報。
    你在這條路上改變了什麽,那條路上便有相應的報複在等著你,公平急了。
    容若考慮過,是否要將這樣的道理在這個時候告訴木婉晴。
    他可以選擇欺騙或者謊言,就像是他承諾給木婉晴那樣的,隻要你想,我可以讓你一輩子沉浸在有他的美夢中
    可這一切,真的是木婉晴要的嗎?
    他不想騙她,殘酷的現實與安逸的美夢,無論要哪個,都該由她來選。
    木婉晴緊緊的抓著容若的手臂,指甲都摳進了他的手臂裏,容若卻沉默著,什麽也不說,沒有催促著她放手,更沒有呼痛,隻是靜靜的,等著她想明白。
    “我恨你。”木婉晴喃喃自語著,她恨容若為什麽要去救太子,按照他的說法,隻要他不就,徐梓卿那裏就不會出事。
    容若聽著她這話,身子一僵,臉色卻越發的白了。
    “可是,我沒辦法恨你。”木婉晴眨了眨眼,鬆開了手,抬眼看著容若,“你救了我。”
    她哪怕自己死也不願意看到那個人死,但這是她的決定。對著別人來說,不管她的命重要也好,不重要也罷,順手也要故意也罷,別人救了她,這已經是既定事實了,她不能怪人家。
    她不能遷怒於容若。
    何況,容若做這件事時,根本沒有預料道這些後果。
    “你是我的恩人,我欠你一條命。”她動了動嘴角,想要勉強擠出個微笑,結果卻怎麽也笑不出來,倒是不爭氣的眼淚,順著臉頰不停的滑落,怎麽都止不住。
    “我想活在夢裏,”她看著容若,努力的想要笑著,可是聲音都帶著顫音,“可如果我活在夢裏,跟著那個假的他在一起,那這個世界真實的那個他,該怎麽辦?”
    “他或者,或者他死了,他都在我這裏。”木婉晴顫巍巍的說道,她指著自己的心口說道,她很努力,一字一句的都努力讓自己維持著平靜,可越是這樣,便越顯得支離破碎岌岌可危,仿佛一觸都會碎掉。
    “我不該逃進夢裏,忘記真實的他。這是一種背叛,我,我不能做。”木婉晴看著容若,露出一個充滿淚水的笑容,“謝謝,真的,謝謝你。”
    謝謝你讓我明白這些。
    容若看著她這樣子,隻覺得連呼吸都不能,一伸手抱住了她,“你想要做什麽?我幫你。”
    他這麽多年近乎於神經質的守著那條線,不越雷池一步,就是怕遭到天道的報應,就是想逃離夢中的命運,就是不想重蹈覆轍。
    那個可如今他卻什麽都無所顧忌了,他隻想著,哪怕是逆天,他也不想再看到她這樣絕望。
    “我不知道。”木婉晴趴在他的肩頭,無意識的低語道,“我也想知道,我想做什麽。”
    他不在了,她想做的事情都沒了意義,
    可是,似乎就此逃避、沉溺,也都不對。
    她靠在那陌生的懷抱裏,隻覺得頭暈眼花,最後她疲憊的閉上眼,“我,想見見,見見他一直,一直生活的地方。”
    她現在腦子裏能想到的,卻也是這麽多了。
    容若抱緊了她,答應道,“好,不過你得先吃飯,要不然這樣子,怕是連一步都走不了。”
    她倚在他肩上,沒有說話,睡著了。
    容若再讓木家人進去的時候,玉釧和抱琴見著昏迷的木婉晴都嚇了一跳,若不是畏懼容若的名號,這兩個女人怕都是要破口大罵了。
    “隻是睡著了,給她喂些湯藥,應該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容若站在窗前背對著床說道,玉釧和抱琴端了熬好的素粥來,慢慢的給她喂著,果然沒有再吐。
    木婉晴從來都沒有絕食過,隻是先前吃什麽吐什麽,這才迅速消瘦下來的。若不是這樣,也不會讓玉釧覺得女兒中邪了。
    眼下見著能喂進東西,玉釧喜極而泣,放了碗讓抱琴接著喂,自己走過去正要朝容若道謝,卻見著他先一步張口,“金銀珠寶對我沒意義,不用想著給我錢了。我救她是因為有必須救的原因,你們不需要知道,也無需感謝。”
    “是。”他這麽一說,玉釧真心不知道拿他怎麽辦了,隻能心裏頭暗道天師果然是不同凡響啊。
    嗯,總之,跟著這位在一起,似乎完全沒有說話的機會了。如果說一般初次見麵的人隻是客氣的保持距離的話,那他就是直接跟人劃出三丈遠的距離。
    玉釧這裏忙著照顧女兒,沒有太多功夫跟容若客氣,而容若也是一副沒事不要煩我的樣子,所以給著他在桌邊供上茶果之後,也就沒有人再湊上前來說話了。屋裏頭人來人往,他那麽一尊大神杵在那裏,竟然沒有幾個人注意得到他。
    果然關鍵的時候還是要符咒作用,容若看著衣緣上的符文鬆了口氣,端著杯茶坐在床邊看她們給木婉晴喂飯喂藥。他一直不喜歡跟人牽扯過多,所以衣物上都有特別的符咒,很多時候哪怕他在最重要的場合站了半天,也有很多人忽略他。
    他喜歡不被矚目的感覺,這樣會少許多麻煩。
    趴在椅子上看著木婉晴昏昏沉沉的睡著,他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是不是也需要給她做這麽個東西?
    有的時候,被矚目的多了,多半要出事的。
    終於,房中的人來來回回,將著她喂完又梳洗完畢,這才給她蓋上被子魚貫退出。
    所有人都忘記了喊容若出來,而容若也沒打算走,等著別人都出去了,他才伸了個懶腰,走回床邊,坐在那裏細細的看她。
    果然,瘦了很多,小臉被擦幹淨之後,看著卻更加的可憐了。
    自己告訴自己,隻要看看就夠了,可是靠近看了一會兒之後,卻還是忍不住伸出了手,小心的摸上她的眼睛。
    “果然,眼睛都哭腫了呢。”容若喃喃自語道,伸手幫她按了按,看著她在夢中不舒服的皺了皺眉,想了想從袖子裏拿出一張符紙,然後咬破自己的食指寫了起來。
    他有隨身帶符紙的習慣,卻沒有隨身帶丹砂的習慣,所以臨時想要寫符篆就隻能咬手指了。他這人怕疼,平時一年也難得咬上幾回,可如今卻是都家常便飯了。
    寫完符篆,在著她眼前燒成灰燼,捏著那符灰在著她眼前一抹,看著那黑眼圈消去了不少,臉也沒有那麽腫了,頓覺得順眼多了。
    “果然,最近頻繁到血都不容易止住了。”容若看著她的床那麽大,索性拖了鞋子躺在她裏側,慢慢的吮著自己的指頭止血。
    他不是占她便宜,而是,真心有些頭暈。
    不管法力多高,他都是血肉之軀,之前那場召雨還沒補回來呢,這幾天又是拚命推算,他這副軀殼可是真累了。
    容若靠在那裏看著木婉晴,本來隻是想歇歇的,可是不知不覺就眼睛皮合在了一起,歪著頭的在那裏睡著了。
    他不知道睡了多久,因著沒有做夢,所以這一覺睡的酣暢淋漓,等著睜眼時還有些迷糊的分不清東西,直到反應過來那直愣愣等著自己的眼睛是誰的時,才猛然嚇出了一身冷汗,終於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
    “我不是故意的。”容若大叫著做起來,然後拚命擺手,“我沒有占你便宜。”
    雖然他之前對她是有些口無遮攔,可本質還是很純的。
    木婉晴睡了一覺,起來無論是精神還是臉色都好多了,她用一副認真到讓他有些毛骨悚然的眼神盯了他一會兒,然後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他也這樣睡過。”
    “呃?”容若沒明白她在說什麽,正想要掐指一算,卻被她按住了手,“不要動。”
    “什麽?”容若覺得自己真的睡得太久了,腦子都不好使了。
    木婉晴按著他的手靠近了他,請求道,“變成徐梓卿的樣子給我看看,好不好?”
    容若隻覺得心像是被什麽細小的銳物刺了一下,疼的整個人都清醒了起來,可臉上卻還帶著笑,“好。”
    隻要是她要求的,他照做便是。
    “閉上眼。”
    “好。”
    他閉著眼,感覺到她柔軟的手按在自己手背上,然後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感覺到有一個溫暖的東西貼上了自己的唇
    非常短暫的一瞬間,但是卻仿佛是他等了一世的東西。
    哢噠,他仿佛聽到冥冥之中有什麽扣在了一起,那停擺了許久的東西又噠噠的走了起來。
    當年,那人在花樹下,便也是這般感受吧。
    他有些恍惚的想著,然後正看了眼,看著她透過自己在看另外一個人,“這個,是那天早上我該給他的。”
    木婉晴看著那張記憶中的臉,那天自己也是躺在這裏看著他在自己旁邊睜眼,他離開的時候,被自己叫住回首看自己,她很想撲上去給他一個吻,但礙於少女的羞澀最後還是忍住了,想著下次見麵再說了。
    然後,便沒有了下次。
    若早知道那是最後一麵,她肯定會親親他,然後告訴他我我愛你,我一直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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