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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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門之賢妻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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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名義上的主人,可巴魯哪裏敢賣自己的“努力”,隻能絞盡腦汁的想著法子,在口頭上闡述了這個奴隸對自己多麽多麽重要,然後擺出不為金錢所動的樣子,心裏頭淌著血水的將著那買主送走了。
一百頭羊啊,那是多麽大的一筆財富啊!要是有了那麽多羊,他做夢都得笑醒啊。
因為錯失了這麽一批財富,巴魯整個人都渾渾噩噩,連著巴布回來都沒有發現。
“有人來過了?”少年的嗓子受過傷,聲音格外的低沉,聽得巴魯一顫。
見鬼,明明什麽都沒變,他怎麽知道有人來過了。
不過心裏頭這樣想著,巴魯麵上卻沒有敢露出半分不悅,陪著小心說道,“是,是,左賢王剛才派人來,說是想要買你,被我推了出去。”
“哦。”巴布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忽然問他,“出多少錢?”
“一,一百頭羊。”巴魯不明白他的用意,結結巴巴的說道。
巴布點了點頭,然後說,“好。”
“什麽?”巴魯愣了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們如果明天再來買的時候,同意他們。”巴布低聲吩咐道,“你拿到一百隻羊,下次遷徙的時候便借故脫離隊伍,跟著另外的人一起去別的草場吧。”
“你,你,”巴魯消化掉他話裏頭的意思,當下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那些人是我招來的,你第一次拒絕他們是對的,答應的太利索隻會讓人起疑。”巴布平靜的看了他一眼,“你做的很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巴魯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間又做了一回幫凶。
“一百隻羊,夠你救我命的恩情了。你若識趣,就走遠些發大財。要不然,”少年微微動了動嘴角,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卻令著巴魯的冷汗都出來了。
“我,”巴魯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彎腰答應道,“是,是,我知道了,我會帶著羊走的遠遠的……”
這小子要混到左賢王那裏做什麽,他是管不了,但是他知道自己終於解脫了,以後不用在生活在這個人的陰影下。
不過他說,自己也會走的遠遠的。巴魯看了一眼沉默的少年,在心裏頭開始盤算起了,不,不止是遷徙的時候,他要更早的離開。
誰知道這古怪的小子會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萬一將來左賢王發生了事情,大家追究責任,把自己牽扯進去怎麽辦!
走,一定要盡快的離開!
四十九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木婉晴是個較真兒的人,既然來了,那也就沒有一天缺席的,這麽一天挨著一天,竟然也很快熬過去了。
看著燃盡的香燭,木婉晴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對著三清畫像一拜,然後走出了房門。
今天之後,她卻是不必再來了呢。
“木天女,”木婉晴剛走到門口,那個小太監又迎了上來,低聲下氣的求道,“麻煩你就去見娘娘一回吧,娘娘都問了好多次了。”
“抱歉,這不在我職責範圍。”木婉晴客氣的笑笑,並沒有留步的打算。
小太監在身後還想要再挽留,木婉晴卻已經走開了。不過她沒想到剛走了兩三步,便看著趙柔芳帶著人在路上攔她。
趙柔芳一身羅綺,頭上金鳳翩然,端的是美豔無雙,堪比洛神妃子。
她們曾經都是愛好打扮的名門千金,趙柔芳既然要做仙女姿態,打扮上卻是以清淡為主,而自己因為家裏有錢,總帶著股暴發戶氣質,打扮都是滿身金玉,能有多豪華便有多豪華。
可誰都沒想到,不過幾年功夫,時世易轉,趙柔芳舍棄了她平時最愛的清水芙蓉之資,安心做起了金鳳凰,而自己這隻能用錢來安慰自己的暴發戶,倒是跳出紅塵外,一襲道袍返璞歸真了。
“妹妹真是讓人好請。”趙柔芳被她屢次拒絕,以至於要親自上來攔人,麵上竟然也沒有半分不豫之色,反而是一派親密,像是失散多年的好姐妹,讓木婉晴不得不稱奇。
“參見淑妃娘娘,不知淑妃娘娘召我有何事?”既然半路上遇到了,木婉晴也不得不敷衍的行個禮。
“妹妹實在是太客氣了,其實也沒什麽,就是這宮裏頭我認識的人也不多,咱們也算是相交一場,想找你敘敘舊。”趙柔芳楚楚可憐的看著她,眼神十分動人,“妹妹該不會拒絕我吧?”
以她今時今日的地位,屈尊降貴的到路上來攔木婉晴,正常人應該都不會拒絕她。不過趙柔芳顯然並不了解木婉晴的個性,木婉晴聽了她這些話,麵上沒什麽表情,“不好意思,在下還有功課,不便多留。”
說完,便是低頭準備告退。
“你不見我,是不能呢,還是不願?”趙柔芳見這般低聲下氣都沒有成效,頓時有些急了,音調不由得提高了一拍。
木婉晴充耳不聞,直接繞過去揍自己的路。
“站住,你竟然不回本宮的話。”趙柔芳到底是被人捧慣了的,見到有人這般不賞臉,最終變了臉色,轉過頭去直接讓人攔住了木婉晴。
“娘娘,你弄錯了,我並非後宮嬪妃,並不受你管轄,所以根本無需理會你的命令。”木婉晴回頭對著她一笑,“我對你行禮,隻是因為我教養好,並不是非得這麽做不可。”
“你,”趙柔芳被氣的語結,就在木婉晴以為她會暴怒時,沒想到她眨了眨眼,眼中卻是泛出了淚光,“你就那麽討厭我?”
這話題也變得太快了吧,木婉晴一時覺得頭大,隻能客氣的說,“我對娘娘沒有特別的想法,你別多心。”
“可你不願意跟我做朋友。”趙柔芳眼淚汪汪的看著她,楚楚可憐的說道,“你,我知道你也嫌棄我,是不是?”
這話說的可就有些,木婉晴看了看左右的人,在心裏頭煩惱的想,這怎麽可能承認或者否認。
就算大家在背後議論趙柔芳不要臉,也沒有人敢當著麵非議她與皇上的關係。
皇上占有全天下的女人,哪怕這個女人比他女兒還小。
“娘娘著像了。我已是出家人,為避免惹紅塵塵埃,故跟所有人都保持這距離。”木婉晴平靜的說道,心裏頭卻在想著究竟如何才能脫身。
“我,我想跟你做朋友。”趙柔芳可憐巴巴的看著她,“我在宮裏頭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咱們年紀相仿,又認識了那麽多年,一定有許多可以聊的。你在鬆鶴殿裏也頗為清苦,我在這裏也寂寞,難道彼此作伴說說話都不可以。”
“這個,娘娘自便吧。”她放低姿態,木婉晴也沒辦法,隻能口頭上答應。
說話什麽的,她一天躲在鬆鶴殿裏不出來,看趙柔芳能找誰去說。木婉晴在心裏頭如是這般的想著。
“那我可以去鬆鶴殿看你嗎?”趙柔芳聽著這話,麵上不由得一喜。
“抱歉,鬆鶴殿乃家師清修的地方,不宜喧嘩。”木婉晴不鹹不淡的回道,見著她還要說話,便搶先一步,“在下已是方外之人,娘娘若想與我為友,那便要遵循我的規矩。相見一事,有緣自會相見,無需過執。”
木婉晴這些話將趙柔芳堵的無話可說,然後她趕緊趁趙柔芳語塞的時候一打稽首,“娘娘有禮了,在下還有事,請先行告退一步。”
說完,就趁機大步流星的走開了,快的恨不得在自己腿上貼上兩道神行符。
“可惡!”趙柔芳等著木婉晴走後,咬牙切齒的踢了一腳旁邊的花盆。
為什麽她想見他一麵就那麽難!
趙柔芳本來是想要借流產這個事由,讓容若到她宮殿裏來為她除祟祈福,可誰想到容若竟然連皇帝的麵子都不給,浪費了她為此對皇帝獻的那些殷勤了。後來她也想通了,雖然討厭木婉晴要死,但是木婉晴卻是她唯一接近容若的機會。畢竟她身為女子,與自己的年紀又相仿,自己深宮寂寞與她結成好友十分自然。而她又是容若的親傳弟子,自己如果跟著她成了朋友,那就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借著找她的機會去跟容若“偶遇”了。
可是,誰知道木婉晴這麽難搞定,她竟然願意跟個破落女以及淚包子做朋友,都不願意接近權勢更盛的自己,真是瞎狗眼了。
“我不會這麽快放棄的,你等著看好了!”趙柔芳一把抓過那正在枝頭綻放的花朵,狠狠的放在手心裏揉著,麵上的表情無比的扭曲。
木婉晴說她沒空寂寞,當然了,有著那麽一個人陪在身邊,她偷笑還來不及,那裏會寂寞。口上師父叫的親熱,誰知道暗地裏兩人關起門來怎麽紅被翻浪呢。
在遙遠的鬆鶴殿裏,躺在窗下曬太陽的容若不自覺的打了個噴嚏,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語,“有誰在念叨我啊,怨念這麽大。”
趙柔芳以己度人,腦補起容若跟木婉晴的夜生活,頓時嫉妒的整個人都快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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