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 因禍得福 1900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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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門之賢妻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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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梓卿摸了摸背後的傷疤,雖然已經結痂,早就感覺不到疼了,可是當手放在那裏時,卻還忍不住覺得心驚膽戰。
連他自己都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活下來了。
當初在鳴沙城外,偷襲的人來的十分之蹊蹺,倉皇之下他也隻顧著護住了木萬霖,畢竟,他答應過木婉晴幫她把她爹帶回去,他不能隻帶回去一具屍首。
本來覺得自己年輕力壯,就是普通的肩上也無關緊要,可是誰料到遭遇的卻是突厥人的狼毒箭。這箭威力極大,但是最要命的卻是,箭頭箭杆皆是淬了毒的。
當他們替他拔掉箭頭時,徐梓卿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兒,因為他已經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了,毒素蔓延到全身,連話都說不清楚。
那個時候,他知道自己是必死無疑了,所以隻能吩咐木萬霖一句話將自己就地安葬,輕裝上陣。
這個,名義上是為了讓他們更快回家,但實際上,他隻是不願意讓她看到自己的屍體。
他永遠記得她死在自己懷裏的感覺,那種仿佛她下一秒鍾會站起來冷漠的跟自己吵架,但是所有人都告訴他,她醒不來了。
他抱了她很久,最後還是被人搶走了她,他們把她葬在土裏,自己被按在旁邊,隻能無望的看著她熟悉的容顏被土一鍁一鍁掩埋。
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一部分也被同樣的埋葬了。他成了行屍走肉,若不是還有報仇支撐著,他肯定活不過三個月。
那是他經曆過最可怕的事情,所以他不願意她重複這樣的悲哀。
有些東西,看不見會比較好。
徐梓卿原本自己就這樣完了,相比較上輩子,其實他覺得自己得到了諒解,這一點就足可以快慰了。唯一可惜的就是,他又沒有陪她走到最後。
所以,當著他從臭烘烘的皮草堆裏醒來時,他還以為自己又重生了。
不過,身上的傷口,眼前的人,都提醒他,這並不是另一世,他還活著。
想著辦法死裏逃生之後,徐梓卿也在思索自己的狀況,最後哭笑不得的可能,卻大約得感謝那些一直給他下毒的人。
當年師父教他武功時便說過,按照他這接觸毒物的頻率,不管如何努力,身體裏的毒素都隻能祛掉七分,剩下三分已經沉積到了骨頭裏,是拔不掉的了。而且這三分日積月累的沉澱下來,甚至毒性已經和超過了被拔出的,不過是徐梓卿的身體熟悉了這種毒,所以並無特別的影響罷了。
徐梓卿當時並沒有在意,能拔掉七分,不用纏綿病榻當個癆病鬼就是好的了,所以他將著這話拋在了腦後,許多年都沒有想到過,甚至將師父那句“唯一慶幸的就是你以後不怕毒物”都忘記了。
現在想起來,大約就是毒箭的毒性跟自己身體裏的毒相撞,被抵消了大半,所以自己才死裏逃生了。隻不過因為兩種毒太霸道,所以最初相爭時拿了自己的身體做戰場,身體承受不住,才造成了假死的局麵。等著後來毒性克化了,木萬霖給自己上的那一堆靈藥又發生了作用,所以傷口才慢慢愈合,自己也漸漸醒了過來。
所以說,他還真是命大,若不是被貪婪的牧羊人撿到,就算沒被毒死,也被渴死餓死了。
最初醒來時,被雙重毒藥折磨的身體極度虛弱,他不得不依附最靠近的人。如今兩國交戰激烈,突厥人看到漢人是必殺,漢人看到突厥人也是恨不得剝皮食肉,落到敵人手裏頭比身負重傷還要可怕,所以當第一眼看到那不同於漢民的長相,他當下當機立斷的假裝失憶,用語言來迷惑對方。
幸好,他遇到的這個大個子不是很聰明,還十分貪財,於是他獲得了喘息的機會,並且逐步康複起來。
當第一次能憑著自己的力量走出帳篷,看到外麵的藍天白雲時,徐梓卿有種再世為人的感動。
隻是可惜,他回不去。
這是大漠腹地,在回去的歸途上,有著數不清的風沙陷阱,就連突厥人也不敢隨意出動,而是根據季節逐。
之前他們一行人沿著突厥人定居的城市潛行,都是極其困難的,何況他如今隻有一個人,沒有半個接應的,要回家談何容易。
所以,隻能繼續蟄伏,尋找機會。
不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徐梓卿開始認真的思考自己遇襲前後的事情。木萬霖是個老手,所以他製定的計劃一向是萬無一失的,所以那天的遇襲絕對不是偶然。
況且,連狼毒箭都出來了,這就更加證明了是一場陰謀。
突厥人沒有種植草藥的習慣,所以他們這裏,毒跟藥一樣珍貴。狼毒箭是用沙漠的一種草藥炮製而成,以著突厥人的技術,根本無法大批量生產,所以隻有少量的士兵配有,而這種人一般負責單於的警戒工作,極少進行攔截、追襲之類的小事。
所以,那天在最後一道關卡擊殺自己一行人的事,絕對蹊蹺。
徐梓卿目前沒有辦法查這件事,於是就隻能先想辦法靠近突厥的首領,有棗沒棗打三竿,總會有些收獲。
他故意跟隨左賢王的行獵隊伍,引來狼群攻擊,然後再關鍵時候出來救了左賢王,顯露出自己本事之後,再悄無聲息的離開。自己的長相混在這一幫人中很突出,要打聽不難,隻要左賢王對他感興趣,肯定會找上門來。
後來的事情發展的差不多,在他的幹涉下,巴魯成功的把他“賣”給左賢王,他從了一個牧民家的奴隸,正式成為左賢王家的奴隸。
左賢王統領突厥的兵馬,權利堪比漢人的大司馬,在著這裏,肯定會得到許多有趣的消息。
徐梓卿想到這裏,眼睛眯了起來,穿好衣服走出了帳篷。
“你叫巴布是不是?”一個長著滿臉胡子的大漢正抱著手在帳篷外轉悠,見著徐梓卿來了,攔著他驕縱的說,“我要跟你比劃比劃!你若贏了,我這百夫長就送給你做。”
徐梓卿眯了眯眼,看著從四麵八方圍聚過來的人,沉默的搖了搖頭,然後卻又點了點頭,伸手做出了請的姿勢。
“怎麽,終於認識到你在占卜方麵的天份,打算轉而禍害其它門類啊?”容若抓著把南瓜子在手裏,邊嗑邊看著木婉晴埋首在書卷中做了筆記。
“看完了。”木婉晴頭也沒抬,仍然認真的在看著眼前的東西。
“嘖嘖,真是難得,屢敗屢戰。”容若好心情的在著那裏跟她鬥嘴。
木婉晴跟著他學占卜,最差的人也十次有一次中,但是木婉晴至今為止刷新了他所見過最不靠譜巫女的記錄,十次十一次不中,而且偏差越來越大。
換了別人,估計早就放棄了,就她悶著頭竟然把所有的占卜方法都學了一遍,才開始下一門。
“我現在會看了。例如我知道,明天下雨。”木婉晴抬起頭,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容若不客氣的曬笑,“看天象就看出這個,嘖嘖,稍微有經驗點的老農也能做得到。”
“哼,”木婉晴哼了一聲,轉頭繼續看自己的書,不去理這個不靠譜的師父。
自從住在一起之後,容若的形象就節節崩塌,什麽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高人,都是給外人看的啊。實際上是一個又懶又纏一天到晚不是發呆就是睡覺還美其名曰我在思考人生的米蟲,還說什麽用腦過度會早衰所以他決定保護好自己的腦子將它封存起來放在玉匣子擱置在書架最上層。平常沒有外人的時候,能坐著不站著,能躺著不坐著。
不過,他的存在也證明了,許多事情的確是看天賦。不管欽天監星宿廳丟來多麽麻煩的問題,他都是一邊懶洋洋的打著哈欠一邊就把問題解決了,這種態度真是意外的令人火大啊。
“你在看什麽?”因為木婉晴不理自己,容若覺得十分無聊,主動湊過去坐在她旁邊的位置,夠著頭看她的書。
“黃帝內經,你看這做什麽?”容若本來以為木婉晴在看什麽道家經典,沒想到卻是本醫書,有些奇怪。
“我想學一門考毅力而不是靠天賦掌握的本領。”木婉晴黑著臉說道,雖然不情願,但是也不得承認容若說得對。
“這書看起來好無聊,”容若托著腮在那裏想了一會,然後忽然出聲,“要不然你教我吧?”
“你會?”木婉晴很好奇。
“會啊。”容若慵懶的回答道,他剛才沉默就是在想自己會不會醫術這碼事,想了一會兒終於記起來,曾經有一代天師是隱姓埋名客串了二十年大夫的,所以,這醫術應該是懂一點吧。
“你這麽小年紀,怎麽可能什麽都懂!”木婉晴不明所以,看著容若驚歎的說道,卻是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師父,那麻煩教教我吧。我不指望做神醫,隻希望可以幫忙處理下傷口什麽的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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