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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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父親還是個什麽教授?還有過一段黑曆史,學術造假貪汙受賄,怎麽你還有臉跟何筱做朋友?”
“別說了,咱們筱筱人美心善,什麽可憐蟲都會大發慈悲。”
“嗬,有沒有聞到一股什麽味道?窮酸味。”
兩人哈哈笑著,蕭瑾瑜回了一句無聊,拎起包就要離開。
“站住!你說誰無聊呢!”
兩個女人擋在蕭瑾瑜的麵前,剛好侍者推著一車的酒進來。
其中一人起了心思,拿起一瓶打開瓶塞,高舉道:“你穿這麽素雅,讓我們給你點綴一下,免得讓人以為你是來給人哭喪的。”
一瓶酒紅酒順著蕭瑾瑜的頭頂傾倒而下。
蕭瑾瑜手腕被緊緊拽住,任由著刺骨的液體順著脖子流到身體裏,連裏麵的衣服都打濕。
等墨衍忱從銀心大廈趕到瑾園的時候,包廂門擠滿了圍觀的人。
其中包括,一直忙於挑選衣服半天不出現的何筱,提著華美裙子的衣角姍姍來遲。
她站在白色醫務人員的旁邊,焦急萬分詢問裏麵的情況:“怎麽樣了?那是我的朋友!”
“不好說……”
醫護人員站在旁邊手足無措,從來沒見過這種混亂的場麵。
在場總共有三人受傷,最嚴重的那位裙子上已然分不清哪處沾的是血,哪些又是被潑到身上的紅酒。
隻見蕭瑾瑜宛如一朵欲要枯萎的梔子花朵,從中心向外麵蔓延。
“請你一定要救救我的朋友啊!
她對我來說,十分重要。”
何筱語氣真摯,看不出半點虛情假意。
另外旁邊的兩人身上受的大約是輕微傷,蜷縮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筱筱,你邀請的什麽人啊!”
“一點禮貌也沒有。”
嘴上還在說著蕭瑾瑜的不適,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與她們沒有半點關係。
“你們別害怕,具體是什麽情況等瑾瑜醒過來再說,如果是她的不對,我一定……”
“一定什麽?”
未等何筱將話說完,墨衍忱的聲音先從外麵傳來,堵在門口的人們都紛紛把路讓開。
他不過是剛到這裏,就聽到裏麵惺惺作態的談話,心底的怒火蓋不住他那張俊逸的臉。
見到來人是墨衍忱,那個坐落在京都大佬,把持著盛銘的絕大產業。
身世不詳,卻十分得墨老爺子的喜愛,就連名正言順的墨二爺也給比了下去。
一時議論聲就散了,再到後麵也無人敢過多在此停留,包廂裏隻剩下幾個重要的人。
“情況怎麽樣?”
醫生手上拿著器械,遲遲未肯動手,動作慢吞,仿佛躺在地上的是件物品,根本不需要施以搶救。
“我問你話呢!”
墨衍忱陰沉的聲音響徹房間,在旁的幾個人臉上都帶著不同程度的驚慌。
就連華麗著裝的何筱也從未見過墨衍忱發這麽大火氣的一麵。
“老鬱!”
墨衍忱火速摘下手上的腕表,褪下外套,跪在地上露出精壯的手臂。
大約經過幾輪後,蕭瑾瑜逐
漸有了一些意識。
能夠聽到她的輕哼。
表情極其痛苦,不知之前遭受過什麽。
聞言,聽到墨衍忱的車子毫無征兆地開進瑾園,鬱溟披上馬褂就匆匆趕了過來。
還帶了自己的貼身醫生,剛好在給他做身體治療。
鬱溟的醫生看上去要年長許多,頭發花白。
墨衍忱站起身,瞧著鬱溟的人將蕭瑾瑜送上擔架緩緩推離此處後,他扯開領口向下的紐扣,跨坐到沙發上,點燃香煙才看著地上的狼藉,開始理清頭緒。
緩緩朝著臉上掛彩的女人開口問道:“說說吧,怎麽弄的?”
何筱自詡是蕭瑾瑜最好的朋友,可當看到蕭瑾瑜躺在地上頭一時間並不是催促醫護人員快點救治,而是選擇幫理不幫親。
意思是,這個時候誰長了嘴巴誰就有理。
她選擇站在墨衍忱的旁邊,而不是跟著前去查看蕭瑾瑜的情況。
“衍忱……”
“她們沒嘴嗎?讓她們說。”
男人陰鷙聲道,一雙眼睛沉到潭底,是何筱也不敢輕易觸碰的。
墨衍忱的底線。
“底線”兩個字立即占據到何筱的腦海裏,不知為何會想到蕭瑾瑜身上殷紅的痕跡,此時灼著眼睛難受,都是成年人她自然分辨得出那是男女情愛裏才混出來的。
絕不可能是蕭瑾瑜嘴上隨便說說就能蒙混過關。
何筱努了努嘴,欲言又止的樣子被墨衍忱看進眼裏,大大印證剛才醫護人員的不作為是受人指使的。
正是蕭瑾瑜頻頻
護著的何筱,卻不知是何種原因讓她這樣做。
不過相信很快就能夠有個答案。
墨衍忱指間裏夾著冒著火星的香煙,而他除了點燃那下吸入一口後,便一直保持著舉著的姿勢,頭由手腕支撐著。
一下接一下毫無頻率地輕叩在太陽穴的附近。
在等著蜷縮的那兩人開口。
由於他出聲嗬斥了何筱的行為,如今能幫她們的隻有自己。
最終在無法頂住來自墨衍忱的那雙如黑墨的眼,兩人開始為自己狡辯。
“我們,我們隻是……想跟她做朋友。”
“嗯?”
墨衍忱契合上的眼眸緩緩睜開,隻是輕輕一瞥,那樣的恣意不屑顯然是不滿意她們的說辭。
“是她……”粉紫色短裙女子推了旁邊的人一下,指著她道:“媛媛說,上次在海灘度假就很看不慣蕭瑾瑜,覺得她太專橫霸道,明明什麽也不是,還害得何筱忙前忙後照顧她。”
“你胡說!你不也看不慣她嗎?還查到人家的背景,說她是什麽詐騙犯的女兒,搞虛假實驗,當初還害死了一個什麽人的母親,最後……”
她說不下去。
空氣裏的溫度實在太低,包廂裏開著暖氣也緩和不了沙發上男人的厚厚的怒氣。
“繼續說,沒讓你們停,直到我滿意。”
她們不知道墨衍忱以前是怎麽折磨播弄是非的人,今天有幸能夠親自試試。
胡霖不發一語親自包廂門關上,扣上門鎖後,隻有輸入正確的密碼才能離開
這裏。
“墨、墨總……我們真不是故意要傷害她,您瞧我們身上也受了傷,都是蕭瑾瑜一人弄的。”
當時房間裏沒有第四個人在場,到底怎麽樣全靠她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