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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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衍忱……要不你看這事就算了吧,兩邊都是我的朋友,你不用為了我生氣。”
    何筱擋在兩人麵前,用懇求的語氣希望墨衍忱不要再細追下去。
    雖然都是衝著她身後的何家才來跟自己攀附關係,說到底還是有些情誼在裏麵。
    要是真讓兩人出了什麽事,那她肯定會被何晏成停掉所有的卡,甚至……她,她……
    她會如何?
    警鈴作響的何筱轉動著發懵的腦袋,緩緩看向旁邊的墨衍忱,他手裏的煙灰時不時落下,枯瘦的煙蒂就快要見底。
    而在他解開幾顆紐扣的鎖骨上,若隱若現能看到類似曖昧的殷紅。
    他和蕭瑾瑜……痕跡顏色太過相近。
    蕭瑾瑜在度假酒店走丟,是他把人帶回來的;還有蕭瑾瑜食物中毒,也是他。
    同樣的經曆在眼前頻繁上演。
    何筱覺得墨衍忱的冷漠是與他的經曆有關,注定他就是這樣的人,對誰都熱不起來。
    隻要她足夠付出,定然會用真心捂熱這塊高冷冰山,讓他對自己會有所不同。
    可現在,她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看得出來,墨衍忱的眼裏隻有蕭瑾瑜。
    等人被抬下去,房間裏再次安靜下來。
    何筱試著叫墨衍忱一聲,“衍忱,你……你沒事吧?”
    墨衍忱顯然不需要她的關心,真正需要關心的是還地躺在床上未蘇醒的蕭瑾瑜。
    因為何筱一兩句話就遭到了旁人的戲耍,若不是一直有雲舒跟著。
    “你覺得呢?”
    如
    果是之前他是看在墨南康的麵子上,對何家的人留有幾麵,當事情真相攤開在麵前,墨衍忱覺得何筱隻剩下令人作嘔。
    這樣的人也配蕭瑾瑜擋在麵前,替她擋下薑宇的進犯?答案顯而易見。
    墨衍忱對何筱的行為頗為不滿,卻還是忍住了。
    這件事捅出去不隻對何筱沒有好處,同樣於墨衍忱而言亦是一樁不小的麻煩事。
    卻也不能這麽算了。
    何筱心虛地扯了下裙角,今天本來是她的生日宴,請了許多的朋友前來捧場。
    往年都是蕭瑾瑜陪在她的身邊,替她忙前忙後,而她隻需要坐在人群的視線裏,享受他人投來的祝福就行。
    這次,很不一樣。
    “剛才我也提心吊膽的,還好你……”話懸到嘴邊,而後她帶著試探性語氣看向墨衍忱,繼續說道:“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生日宴她隻告訴給了關係好的朋友,多數是女生,並未告訴給墨衍忱。
    那……
    兩人都在試探彼此,僅僅是要證明心中所想。
    墨衍忱碾滅手中險些燙到手指的煙蒂,轉了幾圈,直到快要看不出形狀,才逐漸鬆開。
    “你都知道了,還需要問什麽?”
    他決意泠然,實在不想多留在這裏,懸著的心等著桌上的手機響起。
    “如果,換作是我被人欺負,你會第一時間趕到嗎?並且……”
    並且目光從未從蕭瑾瑜身上離開,不顧形象麵子地擁她入懷。
    “不是因為她是蕭瑾瑜,而是因為
    她不過是我的朋友之一,是嗎?”
    每說一句,何筱的心就跟著不同程度絞著痛。
    她實在不想相信所看到的,以及朋友試探出來的。
    沒錯,這件事多少是與她有關。
    何筱在心裏麵承認下來。
    海邊的時候,就有人“好心”勸過,讓她多多堤防著一點蕭瑾瑜。
    看上去楚楚可憐的樣,實際上很可能私底下與她的未婚夫有過密切的交往。
    何筱本來是不相信,看著墨衍忱起身準備離去的背影,她忍不住上前拽住他的袖子。
    時常保持健身的手臂上青筋清晰,在未經他的允許觸碰上來,瞬間暴起。
    “幹什麽?”
    何筱冷不丁把手挪開,似是觸碰到了極冷的東西,連帶著稍有期許的心一起沒了聲息。
    “我…我隻是想聽你親口承認。”
    事情並不是她想的那樣。
    何筱看不到他臉上對自己有任何表情,他們更像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在無名指上還戴著墨衍忱親自送出的求婚戒指。
    他不是向自己求婚了嗎?
    不就代表著會娶他?
    “何小姐挺喜歡欺騙自己的。”
    何筱臉上的依戀消失全無。
    心中的猜想,眼見的印證……就連女人的直覺都在告訴她,兩人的關係就是肮髒的。
    見不得光。
    她最好的朋友,蕭瑾瑜……是小三。
    “可…可你們怎麽可能?你們才認識多久?而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能這樣。”
    何筱逐漸從期許中慢慢變得不可置信,短短的時間內,她
    壓根不能接受。
    自己一點點喜歡上的人,跟蕭瑾瑜不過幾麵之約,兩個人就糾纏到一起。
    若真是這樣,那蕭瑾瑜身上殷紅痕跡,還有跟墨衍忱身上的,不就……
    “墨衍忱!她,她……是不是她勾引你的?你告訴我……”
    墨衍忱並不理會她,轉過身掃視一圈,反而在想何晏成是怎麽養出這麽蠢笨的女兒。
    難道何筱就不知道聯姻的含義?感情是踩在物質之下的東西。
    比雪輕薄,洋洋灑灑濺落下來。
    被人喜歡則就賦予它來年祥瑞的寓意,若是嫌棄它,則就如同他對何筱的感覺。
    自欺欺人,還不願意看清現實。
    何筱聲音越發艱澀,猶如喉嚨裏突然生長出尖銳的刺,刺痛著本來嬌俏的嗓音。
    “就是蕭瑾瑜勾引你的!要不是認識我,她蕭瑾瑜算什麽東西?讀書的時候誰都不搭理她。”
    “她的父親還是個殺人犯,你知道嗎?害死另一個人的母親,身上背著血命的人,真以為沒有人知道?”
    何筱把這件事調查得清清楚楚,自認為她是善良的,全靠她一個人托起了蕭瑾瑜的現在。
    “瞧她那副窮酸樣,隨便找個男人就結婚,以為可以跟我平起平坐,還不是隻能買a貨穿在身上。”
    任憑何筱穿著再華麗昂貴的裙子,在她生日的這天,是她自己出手扼殺了高光的時刻。
    換作往年的時間,這個時候應該是蕭瑾瑜穿著不起眼的衣服,捧著她衣服的裙
    擺,等著人打開大門,在眾人的矚目下一點點走到秀場的中心。
    戴上精致的皇冠,切下第一塊蛋糕,交到除蕭瑾瑜以外的任何人手上。
    蕭瑾瑜會理解自己的。
    她們是最知心的朋友,不需要場麵上繁文縟節這一套。
    “說完了嗎?”墨衍忱靜靜看著麵目猙獰的女人,在他麵前肆無忌憚地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