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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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向黨比同齡小朋友超出許多的體重,高勝英壓根兒就抱不動他,把人摟在跟前,不讓他亂跑。
    在他娘被卸掉胳膊時,溫向黨早就嚇老實了,把臉埋在他奶的腿上,知道害怕了。
    溫魚沒事人一樣,往裏走去,入眼的陌生,夠她觀察半天的。
    屋門正對著一張方桌兩邊各擺一把八仙椅,一覽無餘的簡單。進門右手邊門後就是水缸,緊挨著水缸的小櫥櫃被架起來高高的。打開小櫥櫃,裏麵有碗有調料瓶。
    說是調料瓶,實際上就是些吃過的罐頭瓶子,還有老陶瓷罐子。
    沒有花色沒有光澤,鐵鏽紅的,粗糙的都劃手。
    最外麵的鹽罐子裏放著用了許久被鹽巴侵蝕的變了形的小鋁勺。
    用報紙墊著底,看得出來還是很愛幹淨的。
    關上小櫥櫃的門,往裏就差不多到窗台了。
    一拃半的距離。
    就那麽點位置之間,用釘子固定懸掛著放筷子和鍋鏟、湯勺的箸籠。沒有雕花沒有縫隙,就是木頭拚接成的四四方方一個能放筷子、做飯勺和鏟子、笊籬的用具。
    窗台上放著油瓶,也是吃過的罐頭瓶子再利用。
    窗台下就是煤火台兒,煤火台兒挺寬長的,上麵放著鍋、烙饃的鐵餅鐺,還有水壺和炒菜、蒸饃的鍋。
    煤火台兒是用磚頭和土壘起來的,挨著燃燒的煤芯,旁邊居然還在裏麵扣了個小水缸,天冷的時候隨時有熱水用。
    冒著熱水煙兒的小水缸上麵還蓋著木頭蓋子,防止房頂落灰掉進去。
    低頭往下看,簸箕和笤帚榾柮旁邊放著泔水桶,刷了碗的水,都直接往裏倒。
    說實話,離案板和火那麽近,挺不衛生的。
    雖然每天都提出去從水道沿兒往外倒。
    “閨女,小添跟你過來,真的不為別的?”
    當媽的,有操不完的心,更何況,嬌生慣養的小女兒是去給人當後娘。
    煤火台兒頂到頭,挨著煤火一扭身兒,就是案板櫃,溫魚已經摸過去,“嗯,沒別的事。”
    案板櫃和欒惟京家裏的一樣,內部構造和顏色都相同,看樣子是一個師傅做的。
    溫魚抬手掀開了案板蓋子,裏麵放著小案板,有擀麵杖,還有刀跟和麵的福字黃色瓷盆。
    當地人吃麵食居多,日日離不開。
    最裏麵還躺著一個巴掌大的小笤帚,溫魚拿起來在案板上掃了幾下。
    溫向黨牢牢抱著他奶的腿,導致高勝英想過去跟閨女說話,都費勁了些,“那小添進來,臉上怎麽有點不高興?”
    葛秀勤還在地上坐著,胳膊掉了的模樣溫向黨根本就不敢看,使勁兒拽著他奶。
    溫魚彎腰打開案板櫃門,裏頭有米有打回來的醋、醬油,“他沒不高興,就那個嘴臉。”
    是的,目前這裏吃的還是散裝的醬油、醋,要拿著瓶子自己去打,溫魚不知道價錢。
    緊挨著案板櫃,有兩個中號缸,一個裝白麵一個放玉米麵。
    距離兩個缸半步遠,放著一張小床,床頭是大衣櫃,被當成了一堵牆,然後就繞到了正當屋的方桌和八仙椅。
    這就是原主的父母家。
    有點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意思,很溫馨。
    如果沒有坐在地上那個胡攪蠻纏的女人的話就更好了。
    和欒惟京家的格局一樣,進門左手邊開了個小門,裏麵是個小一些的屋子。
    外麵的床上沒有放被子,上麵鋪著正在做的棉襖。溫魚走進小屋,知道原主父母睡在小屋的大床。
    那麽就是說,撒潑不講理的大嫂不住這個屋,溫魚心情好了些。
    “魚魚,你這是幹啥?”
    見閨女在屋子裏轉了好大一圈兒,高勝英擔憂道。
    “是不是和惟京別嘴了?你要回來住?”
    看眼挨著案板櫃的小床,幹淨整潔,鋪著半成品棉襖,溫魚悟了。
    原來那是原主的床!
    “沒有,我就看看。”
    一時半會兒的,溫魚和原主也換不回來,指不定她要在這裏度過餘生。
    往後,原主的家人就是她的家人了。
    萬一有朝一日出現奇跡,她能回去,原主能回來,至少不會有太大的偏差。
    婆母準備的簍子擱到案板上,溫魚先把老粗布拿了出來,“能做點什麽就做點什麽,別擱著舍不得用,往後好東西多著呢。”
    “這也是孩子奶奶給的?”
    高勝英接過,有些莫名其妙,心裏總不踏實。
    溫魚依次把簍子裏的東西拿出來,“ang,前兩天欒惟京回來了,買了不少東西,我婆婆就讓我拿點過來。”
    小姑子家的條件,葛秀勤是真心眼饞羨慕,可是她已經嫁到溫家十多年,什麽本性早就彼此一清二楚,占不到溫魚的便宜,她就越發嘴上不積德。
    從前兩個人甚至撕吧過,但是那會兒溫魚才十幾歲個小姑娘,哪裏會是她的對手!
    溫魚這次回來,直接把胳膊給她弄掉了,她有苦說不出,又怕又急的,挪著往外爬,要不是有門檔堵著,她都蛄蛹出去了。
    當地人都叫門qiang(四聲),是固定在兩個門墩中間的,很有年代特征地方特點的建築風格。
    雖然她腿沒毛病,可是渾身疼,她就忘了自己可以走。
    高勝英往哪走,溫向黨就埋在他奶的腿上跟著往哪裏挪。
    溫魚一個眼皮子都沒給他們母子倆,問母親,“今天中午先吃什麽?”
    e=(′o`*)))唉!
    從今往後,原主的母親就是她的母親了。
    但願原主在她那邊,也對她的家人和親朋好友真誠些,好一些。
    至於她打下來的事業……從那個夢境裏,她已經不指望了!
    能好好活下去,她就已經知足了。
    高勝英實在弄不動二孫子,拉開他的手,讓他坐到了小板凳上。
    溫向黨卻被他姑姑給嚇傻了,屁股還沒沾到小板凳,立馬彈起來再次抱住了他奶。
    “黨黨,你過來。”
    還是原主的聲音,卻讓溫向黨抖了下,抓他奶更緊。
    小孩子都是需要引導的,溫魚來之前,實際上兜裏裝了糖。欒惟京給買了那麽多,不就是讓她哄孩子的?
    見小家夥嚇呆了,溫魚耐著性子道:“我這裏有糖,你要是想吃,就過來拿。不想吃,我等會都給別人。”
    糖!
    溫向黨當然想吃,可是想到他娘疼得要死過去的模樣,他就發怵,“哇……姑姑,我再也不敢了!”
    孺子可教也,溫魚從兜裏摸出來一半,“給你哥留點。”
    仍舊抱著他奶的溫向黨不敢自己過來拿,最後還是高勝英幫忙,轉手給了他。
    有糖吃,溫向黨抓過去拔腿就跑出了屋!
    門口疼痛難忍的親媽,他是看都不看一眼。
    嘖!
    得慢慢教育。
    “別跑遠了!”
    高勝英在窗根兒喊了一嗓子,再看地上不敢吭氣兒的大兒媳,低低對溫魚道:“你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