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又凶又急,親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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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惟京家的門是燙手還是咋滴?
前幾天季華西過來,也是自己待在外頭,她出來鎖門看到他,他才說明來意。
“我來接棟梁。”
溫牧時先開了口。
沒等他話音落下,溫魚一手抱著的小家夥驚弓之鳥般,扭頭收緊胳膊,牢牢纏住了溫魚的脖子。
欒縱添看得直皺眉頭。
“你不能這麽……”
他走過來,試圖拉開溫棟梁的手,讓被勒住的小後媽能夠順暢呼吸。隻是他話沒說完,溫魚用身體支撐著洋車,鬆開車把,左手對欒縱添擺了擺,示意她沒事。
小孩子的心靈異常脆弱、敏感,好不容易肯依賴她,讓她親近了,這個時候要是再刺激他,以後就更難開解了。
溫牧時有口難言,“棟梁你過來,爸爸不打你了。”
啥?
當即朝著她三哥看過去,溫魚抬手一下一下順著溫棟梁的後背,“沒事了沒事了,姑姑在呢,姑姑不讓你爸爸帶你走。”欒縱添繞過去,抓著車把把洋車推到了外頭。
溫魚走的離溫牧時遠了些,繼續輕哄著膽顫到把臉埋在她脖子裏的小侄子,“不害怕,不害怕,有姑姑呢,咱們不跟他走。”
貼的近,溫魚能夠清晰感覺到溫棟梁慌亂恐懼加快的心跳。
溫魚狠狠瞪了溫牧時一眼,“既然你來了,就把洋車騎走吧,手燈是傳達室大爺借給我的,一並幫我還了。”
小家夥無意識用力,溫魚抱著他有點費勁,胳膊發酸,“裝手燈的兜裏有酥糖,給傳達室大爺抓幾個,替我謝謝他,剩下的是洋車主人的。”
人家和她素不相識,哪怕是看在溫牧時的麵子上把這個時代金貴的自行車借給了她,她也得有所表示。
溫牧時對妹妹有所虧欠,見她護著兒子,心裏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他也不想打孩子,可是他沒有辦法。
“我知道了。”
他還一副想哭的樣子!
溫魚很氣,“走走走,你趕緊走吧,別在我這裏礙眼。”
欒縱添在一旁看著小後媽對親哥的態度,瞬間平衡了。
他比溫家三舅的待遇還好一點,瞧瞧小後媽不待見三舅的樣,就差提起掃帚把人給攆出去了!
如果溫魚能幫忙照看兒子,那溫牧時當然會輕巧很多。隻是他不想再連累妹妹,給她惹麻煩,“棟梁會自己坐在前梁上,你把他給我吧。”
他這話一出口,溫魚懷裏的小家夥直接喊起來的同時,四肢拚命掙紮,“我不要!我不去!我不跟爸爸!”
突然強烈的應激反應,讓第一次看到的溫牧時手足無措起來。
孩子的潛意識裏抗拒親爹,快抱不住小侄子的溫魚趕緊摟住溫棟梁回了屋。
院子裏,欒縱添告訴溫牧時,“三舅,讓棟梁弟弟留下來吧。”
不給溫牧時拒絕的機會,欒縱添又緊接著道:“剛才我還在發愁,抱著弟弟,我媽怎麽騎車呢,剛好三舅就來了。”
聽他叫‘媽’叫的那麽順口,溫牧時多少好受點。
溫牧時不吭聲,欒縱添幹脆直接上手把他往外推,“三舅你隻管上班去,我去學校了,家裏也沒個人跟我媽做伴兒,剛好棟梁來了。”
洋車都給溫牧時踢開了,欒縱添往溫牧時手裏塞,“三舅你路上慢點。”
溫牧時生怕欒家人厭煩,正要張嘴,就聽欒縱添又開了口。
“對了三舅,你啥時候去姥家?我二舅禮拜幾回來?”
分家的事兒,他還操心著呢。
溫魚在屋裏哄著小侄子,外頭欒縱添在哄著溫牧時。
碰巧洛鬆蘭不放心,過來看兒媳婦和小家夥,迎麵瞧見了溫家老三。
“這是棟梁爹吧?”
溫家兄弟幾個,她分的不是那麽清,幾句話扯下來,洛鬆蘭和欒縱添輕而易舉把溫牧時給送走了。
洛鬆蘭還要去家裏給他拿東西呢,嚇得溫牧時趕緊騎上了洋車。
9點出頭,白白過來時,溫魚正給小侄子畫畫呢,還給小家夥一支鉛筆,讓他自己畫。
醫院裏,拿到溫牧時帶回去的大蝦酥酥心糖,隋增嶽直接‘謔’了聲,“咱妹妹也太客氣了吧?”
這玩樣兒,別人沒見過就算了,隋增嶽可是知道,這比貴巴巴的奶糖還難買。
糖是夾心兒的,裏頭有餡兒。
沒見溫棟梁,隋增嶽又問孩子情況。
溫牧時盯著他看了三秒鍾,“我妹結婚了,你少打聽。”
同學兼同事多年,他一笑,溫牧時就知道他憋什麽壞。
“你可真有意思,我是那麽不要臉的人嗎?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我關心一下妹妹和小侄兒,你怎麽還急眼了?”
隋增嶽這人大方,愛逗大姑娘小媳婦兒,不過他有分寸。
溫牧時投入到工作中的時候,白白盯著自己畫畫的溫棟梁挪不開眼。
有父母和二哥護著,姚子恒他媽沒再作妖。
說了家裏人的打算,白白低低問溫魚,“京哥他家不催你們要孩子啊?”
她一個遲早要讓位的第二任,溫魚毫無壓力,“有個欒縱添了,我可不敢生。”
溫魚故意透漏出她的難處,“給人當後媽的,我沒把握搞好親生孩子和繼子的關係。”
無形中的對比才最可怕,如果讓白白知道她的真實想法,隻會讓白白更失落。
溫棟梁是個安靜的孩子,溫魚給他安排什麽,他就做什麽。
在溫魚家裏住了幾天,這天夜裏,慢慢和欒縱添熟悉起來的小家夥,夜裏被便宜表哥哄到了外屋跟著表哥睡。
欒縱添沒有自己的兄弟姐妹,小學四五年級那會兒,有陣子很眼饞別人家有玩伴。這會兒小表弟願意晚上跟他睡了,欒縱添別提多高興。
“等哥把被窩暖熱了你再進來。”
溫魚正給小侄子洗腳呢,欒縱添先鑽進了被窩,“魚姐,讓棟棟再泡泡,等會兒再叫他上床。”
人家親爹都沒叫這麽親。
‘嘭嘭!’
外頭的動靜,讓屋裏的三個人都豎起了耳朵。
‘啪啪’
“有人拍門。”
溫棟梁奶聲奶氣說著話,欒縱添當即從被窩裏跳了出來,“我去看看。”
別說,還挺有男子漢的樣。
“拿手燈。”
溫魚交代著,一隻腳都邁出了門檻兒的欒縱添又折回來去書櫃拿了手電筒。
‘哐哐!’
“誰?!”
又有響動傳到耳朵裏,欒縱添揚聲走了出去。
等風塵仆仆的欒惟京進屋,溫魚都懵了,“你幹啥去了?”
胡子拉碴的,跟逃荒討飯的流浪漢似的。
欒惟京已經聽兒子說了,看看溫棟梁,“叫姑父。”
溫魚,“……你趕緊的,把火拔開熱點水洗洗。”
為了趕工,著急回家,欒惟京啥都沒顧上。
他真想摟住媳婦兒狠狠親一口。
說來也怪,溫棟梁竟然不害怕形象嚇人的欒惟京。
“真行,我被窩又得重新暖了。”
外頭跑一趟,欒縱添的腳都涼了,趕緊脫了外衣,重新鑽到被窩裏,還不忘提醒他爹,“趕緊換棉門簾,要凍死了!”
說罷,欒縱添對小表弟道:“再等會兒,你接著泡,那一壺水都泡完了再上來。”
這架勢,一看就是兒子要帶著小侄子睡,欒惟京笑的更燦爛了,“不用溫水,我去衝一下就行。”
身體裏的火早已經要把他燃燒起來了!隨便找了幾件幹淨衣裳,欒惟京就去了院子裏。
溫魚聽著‘嘩啦嘩啦’的聲音,就覺得冷。
這狗男人一回來就笑得那麽殷勤,溫魚實在是腦仁兒疼。
明知道一大一小倆孩子在外間,小屋裏幹那啥,溫魚心裏別扭的很。
原主要是個嬌羞的,每次做那檔子事兒,保準難受。
與其叫欒惟京夜裏偷摸吃肉,還不如她主動點。
等欒惟京洗好了進屋,溫魚才故意拿著手電筒往外走,“糟糕,我估計受涼了,拉肚子,你先睡吧。”
欒縱添還幸災樂禍呢,“哈哈,我有棟棟抱著睡,你沒有。”
欒惟京套了件軍大衣,“她膽小,我去外頭抽支煙和她做伴兒,你先哄表弟睡吧。”
“還用你說?”
欒縱添伸手給小表弟掖了掖被子,“哥給你講故事。”
院子裏,溫魚站在廁所門口。
這個時候的大多數農家茅房都很髒,夏天拉了粑粑,蠕動的白色蛆蟲都會在上麵爬,綠蒼蠅更是囂張。
欒惟京和溫魚結婚的時候,特意給她一個人弄了個蹲坑,每次上了廁所,用放在旁邊的水桶裏的水衝一下,幹幹淨淨。
另外還做了個木頭蓋子,帶著把手的,不用彎腰,直接提起來蓋上去,臭味就不會往上麵反。
用磚壘起來封口的糞坑用石板擋嚴嚴實實的,隻有在掏糞上地的時候,才會掀開。
欒惟京和欒縱添上廁所,就去大門口外麵那個,是最早欒家兄弟幾個共用的。
家裏的廁所沒有味道,也不髒。
欒惟京瞧見小媳婦兒勾人的樣子,餓狼般撲過去,捏著溫魚的下巴抬起她的臉,對著溫魚的唇瓣又凶又急貼了上去。
溫魚抬手錘他兩下,把人扯到了廁所裏頭。
萬一欒縱添出來看到,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