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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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年代文男主的漂亮後媽!
    薑穗寧一時沒反應過來,被他困於身下,四周安靜極了,門外兩隻貓咪逗鳥的聲音傳來。
    能聽到窗台外蛐蛐的叫聲,月光透過雕花窗框的玻璃投進屋裏,驅散黑暗。
    季辰岩立於她上頭,借著月光看著她,目不轉睛。
    屬於她身上的幽香不斷傳來,溫柔甜蜜又彰顯著極致的嫵媚。
    水潤清透的紅唇珠光點點,泛著讓人心醉的誘人味道。
    香甜侵入皮膚,帶著滾燙的熱氣惹得血液沸騰。
    特屬於她的一切就想春日破土而出的嫩芽,無限製的迎風滋長。
    季辰岩修長的手指刮著她的臉頰,從下巴由上順著鬢角插入她濃密的長發中。
    托著她後腦勺的手稍稍用力,他再一俯身,很容易就能吻到他。
    品餐的開始總是充滿禮儀,克製又小心。
    隻有滾動的喉結出賣了他內心的急切。
    他的唇像是摘了星星的溫柔,落在她的發絲,眉心,鼻尖……
    一點點像春風拂麵又像湖麵被投下小小的石塊,蕩起層層波紋,既不猛烈卻又掀起漣漪。
    溫柔的親吻像是對待珍貴的寶貝。
    薑穗寧攀著他的手,清冽的氣息將她層層包裹,像是被蠶用心繞上了堅韌又細密的絲線,呼吸都放輕了,嗓子像是被下了蠱,輕哼了一聲。
    季辰岩退開一些,看著她泛紅的臉頰和耳尖,從胸腔中蕩出愉悅的輕笑。
    “我的穗穗,我什麽都還沒說怎麽就害羞了呢?”
    “你說了。”薑穗寧抿了抿唇,他眸光像是燃了火苗,燙得人語不成句,“你心裏肯定在說。”她有點語無倫次了。
    他笑聲不停,見她白嫩的臉頰紅霞亂飛,一把把人揉進懷裏,“對,我說了很多。”
    灼熱的熱氣在頸窩流連,然後她聽到他深吸一口氣,濕潤的唇落在了耳後的軟肉,輕輕吮了兩下。
    隨後用了點勁兒,薑穗寧疼的哼了一聲,“疼。”她軟趴趴的話像是撒嬌,不像責怪。
    季辰岩專心的看著她霧氣蒙蒙的雙眸,在她嘴角親了親,“嬌氣鬼,我都沒用勁兒。”
    “你還沒用勁兒?”薑穗寧其實也沒覺得有多疼,不過就是喜歡撒嬌,讓季辰岩聽她的話,“肯定把我肉都撕了一塊下來。”
    “怎麽聽這語氣像是穗穗被我虐待一樣?我又不是狼怎麽還非得見著血腥味兒啊”
    “你就是狼,色狼……”
    季辰岩被她計較的措辭逗笑,聲線低啞泛著寵溺,像是晚上喝的酒,帶著醉人的味道,“那我的穗穗太可憐了,天天和色狼在一個被窩睡覺。”
    誰說不是呢,色狼就算了,心眼兒還賊多,明明被灌酒了還成了過錯方了。
    當然了最後季辰岩還拿著薑穗寧冤枉他的事情一遍遍作為討賞的把柄,折騰得薑穗寧渾身無力。
    漸漸的她們的日子趨於平淡又幸福,一眨眼時間到了冬天,兩個寶寶一歲半了,高考沒有幾天了,這一場變革似乎帶來了很大了希望,全國上下呈現出欣欣向榮的光景。
    今天薑穗寧和季子書去拍了照片,領了準考證。
    這些東西季辰岩都安排人弄好了,隻需要兩個人去簽字拿就好好了。
    差不多弄完的時候薑穗寧看季辰岩也快下班了,問“子書要一起去接你爸下班嗎?”
    “不了,我回去還有點事,讓司機送你們過去,我自己坐車回家。”
    季子書也是一眨眼就長大了似的,特別是最近心裏好像藏著事兒一樣,要不是還盡心盡力的帶著妹妹,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想離開這個家了?
    薑穗寧也沒問他回家幹什麽,覺得他神神秘秘的。
    她帶著糖糖和甜甜還在等司機開車過來,看著離開的人挺拔的背影,心裏冒出一個想法,季子書是不是談戀愛了?
    雖然劇情裏季子書從來沒有過感情描述,但現在的他也沒有劇情裏冷峻的性格。
    所以她們的生活線已經脫離了本來了劇情,那肯定就會有正常生活,他談戀愛也不是沒可能。
    想到季子書要是談戀愛了,以後就會帶著乖巧的兒媳婦回來給自己敬婆婆茶。
    也不知道季子書喜歡什麽樣的人,兒媳婦是可愛還是清純……
    季辰岩不知道薑穗寧要去接自己下班,現在他在總備,並不像在東三部那樣可以給薑穗寧拿通行證,讓她去辦公室等自己。
    總備這邊進出都是嚴格審核,畢竟裏麵的人都是出不得任何紕漏的。
    不過對於家屬還是有一些專屬的特權,比如可以在劃出來的休息室等。
    不至於讓她們在寒風中一直等,休息室不算大,有專人站崗,也有熱水。
    季辰岩出來的時候就聽秘書匯報薑穗寧帶著孩子過來接自己,套上外套直接去等候區那邊找人。
    “辰岩。”隻是剛出來就被姚褚叫住了。
    季辰岩停下腳步回頭看到來人,“姚部長回來了?”
    “剛調回來。”姚褚道。
    季辰岩知道他去地方一年,回來估計又麵臨高升了,伸出手“先恭喜姚部長。”
    姚褚看他公事公辦的樣子,也伸出手,“謝謝,不過說來我還沒恭喜你呢,直接進了總備,去年我在地方也沒趕回來,連過年都沒空,你女兒都快兩歲了吧?”兩家人每年過年都在一起,去年特殊的一年,姚褚在地方根本沒時間回來。
    海城作為當年十年被控製得最嚴的地方,地方情緒早就不滿了,去年事情一解決,那邊簡直鬧開了。
    幸虧上麵早就準備,他們替換了一批人,又優先解決了最嚴重那批人的情況。
    善於聽取意見,逐步匯報,上麵給的解決方案也快速到位,差不多忙了一年半終於算是解決大部分的問題。
    接下來就是穩步進行的事情,他們也算圓滿完成任務,他是領頭人還有很多工作匯報,所以是最先回來的。
    “一歲半了。”
    “時間真快啊,當時我見著那丫頭還在你的駐地,現在你們孩子都一歲半了,我聽說是雙胞胎?”
    “嗯。”季辰岩點點頭。
    姚褚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又問“孩子應該像媽媽更多吧?”
    “像我更多。”季辰岩冷肅的表情在說著孩子的時候柔和了不少。
    姚褚“嘖嘖”兩聲,有些失望似的,“像你啊?”天天頂著個老氣橫秋的臉多不可愛。
    要是像薑穗寧就很好啊,看著乖乖的,又愛笑,小姑娘就得像那樣才行。
    “我女兒不像我像誰?”季辰岩很不滿意姚褚的反應,好像像他多不好似的,他的兩個崽崽抱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誇呢。
    姚褚忙點頭“是是是,像你好,像你好。”
    兩人並肩而走,姚褚不免說道季辰西,“辰西那邊暫時還沒確定消息嗎?”
    “確定了,不過你知道的,功不成人不回,具體什麽時候能回也不清楚。”
    “哎隻要人還在就行,這麽多年算是解決了心頭的大事。”姚褚說著不免想到那個耍的自己團團轉的假信息,“你說說他們是有多厲害,我被擺一道就算了,你三部愣是一點沒轍。”
    季辰岩卻能理解說“我們都在這個係統內就應該知道,要隱去一個人很容易,是我沒留意也沒想到大哥他身體並不算好能選這條路。”
    其實季家當時就說了,季辰岩投身於軍,季辰西因為小時候在戰地受過傷,就安心做學問就好。
    季辰西從小性子就很好,家裏怎麽安排就怎麽說,誰能知道他能藏著這樣的打算。
    所以一開始季辰岩並沒有覺得大哥是做他想做的事情去了,總覺得他是出了什麽事情,畢竟那幾年各地間諜事件層出不窮。
    沿海那邊駐地更是出現了三個女性的小組織差點瓦解一個師部的事情。
    要不是駐地接收信號受阻,被破解了信息源,後果真是沒有人能想。
    季辰西一失蹤,作為軍人的敏銳,他不得不把這些事情聯係起來,他真是窮追不舍十多年,竟然在薑穗寧懷孕那會兒才發現了端倪。
    說起來這事依舊還得感謝薑穗寧,要不是她率先有了準備,又察覺那批間諜的最後目的是研究基地,他至死都不會查基地那邊。
    也就根本無法探聽季辰西的任何消息。
    不過當他得到一點消息之後就直接中斷了,甚至加了把自己得到的信息全部加密處理了。
    這事除了他和姚褚誰也不知道。
    “爸媽那邊也不知道?”姚褚一直都是叫季辰岩父母爸媽。
    “不能提,你也別提。”
    姚褚點頭,“你就放心,這事我還能不知道?”
    走了兩步姚褚說“對了,最近聽說一件事,常錫基地那邊轉移了一批研究員出來,全是身體出現一些問題了準備回京市療養,負責轉運的是朝之。”
    這事是季辰岩批的,自然是知道,點了點頭說“這事我知道。”
    “朝之說有一個人像辰西。”
    季辰岩沉了沉眉,“名單是我親自審核的,沒有我大哥的名字,再說朝之認識我他嗎?”
    姚褚覺得有道理,他們的工作隻是保密又不需要改頭換姓,不過最近朝之對這事兒極其上心也是奇怪了。
    兩人無話了幾分鍾,季辰岩卻有了打算。
    又走了一段路,姚褚見季辰岩不往大門去,拉了人一把,“不回家?今晚我去爸媽家,咱們一起喝一杯啊。”
    “接人。”
    “誰啊?”
    季辰岩沒回答,姚褚也跟了上來,“是薑穗寧那丫頭吧?”
    “你這人就是知道還問。”特別會沒話找話。
    “臭小子,叫我一聲大哥很難?”姚褚官位沒有季辰岩高,但大哥卻是擔得住,這麽多年家裏全是他照顧。
    “大哥。”要是放到以前季辰岩不會叫他的,他並不喜歡他沒話找話的熱絡,不討厭隻是不愛講家事,偏偏姚褚是個特別居家的人,成天家裏的事情說也說不完。
    結婚後薑穗寧是個十分容易讓你卸下偽裝的人,後來又有了孩子,許是有了孩子,人的心境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對家的包容特別強大。
    甚至就延伸到了對成人的包容。
    季辰岩真是長大後第一次這麽聽話,讓姚褚都愣了,不自在的摸摸頭一時不知道說什麽了。
    “爸爸……”甜甜閑不住,在休息室呆不了,一個勁兒的往外跑,這不姐姐要喝水,媽媽就喂一口水的時間,她一溜煙又跑出了門。
    幸虧外麵就站著哨兵,又是第二重關卡,能進這裏麵的人都是有身份的。
    薑穗寧不怕女兒被拐了,但還是擔憂,眼睛一直在跑出去的甜甜身上,等糖糖喝完水趕緊牽著姐姐就跑出來了。
    隻是才剛出來就聽到甜甜叫爸爸。
    她抬眼看過去季辰岩就在不遠處,身旁跟著一個人,是好久沒見過的姚部長。
    “爸爸……爸爸。”糖糖出來看著爸爸也掙脫了媽媽的手朝著爸爸奔過去。
    兩個小丫頭穿著厚厚的冬裝,脖子上是柔軟暖和的羊絨圍巾。
    齊耳的蘑菇頭長長了不少,小臉被圍巾裹著,頭頂別了兩隻彩色的發夾,在夕陽下奔跑著像是歡快的兔子。
    季辰岩沒動了,蹲下朝孩子們張開手臂,兩個崽崽跑過去直接撞到爸爸懷裏。
    然後被爸爸抱起來,不由分說先給爸爸一個親親。
    薑穗寧這會兒也跟了上去,崽崽們已經抱著爸爸迫不及待的講開了。
    “姚部長。”她上前先和姚褚招呼了一聲。
    姚褚含笑點點頭,暫時沒有糾正薑穗寧的叫法。
    “今天我去拿準考證看著時間差不都就帶崽崽們來接你,不影響你吧?”薑穗寧說話的時候伸手幫兩個崽崽理了理跑亂的頭發。
    季辰岩這才低頭看身旁站著的人,今天穿的紅色衣服,淡粉色的圍巾。
    熱烈的紅色襯得她膚如凝脂,澄亮的雙眸仿佛清透的泉水,嬌嬌的很好看。
    “不影響,等我會很無聊。”
    “不無聊,還很累,一個人不太能看住兩個寶寶了。”平時在家人多,孩子基本都不在手裏打轉,今天她就獨自一個人帶了半小時不到,一會兒要喝水了,一會兒要玩了,差點把腰給累斷。
    “辛苦穗穗了,以後出門盡量帶著劉阿姨,不然讓媽陪著也行。”
    季辰岩看的心疼,兩個孩子正是好動的年紀,說實話帶這種孩子一天比工作還累。
    “你們叫什麽名字啊?”姚褚開始逗兩個小丫頭。
    剛才季辰岩說女兒像他,自己還不太相信的,等看了才發現他還真沒說謊,看看這兩個丫頭簡直和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隻是兩個丫頭比爸爸活潑可愛多了,趁著爸爸媽媽說話左看右看。
    兩人不認生,看著姚褚一臉探究,不認識卻看的直勾勾的。
    姚褚覺得好玩就眨眼睛逗她們,結果兩個丫頭也朝他做鬼臉。
    “甜甜。”甜甜率先開口。
    姚褚心想不愧叫甜甜,奶聲奶氣的聲音比糖水都甜,長得更甜,看的人心口都化開了。
    糖糖明顯就不先回答,而是反問“你是水??”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說話還有些咬字不清楚。
    說完就一直盯著姚褚。
    這一點和季辰岩簡直一模一樣,在不熟的人跟前基本不會先回答你的問題,而是先探聽你的信息。
    兩個孩子雖然長相相似,性格卻完全不一樣,糖糖的精明勁兒基本遺傳了爸爸,甜甜天真無邪的勁兒和媽媽一樣,互補又可愛。
    “我啊?我是你們大伯。”
    “大伯?”甜甜立刻問“好吃嗎?”
    “大伯……”糖糖反而就在思考大伯和她們的關係了。
    貧乏的詞匯讓她們不能夠快速表達,但小腦瓜轉的還是很快的。
    童言童語又逗人開心。
    季辰岩這邊和妻子說完話也開始教兩個崽崽叫人“這是姚伯伯。”
    甜甜嘴甜,爸爸說完就乖乖的叫,“伯伯。”
    糖糖想了一下也叫了一聲“伯伯。”
    姚褚心一暖,伸手想抱抱她們,不過糖糖並不熱衷,倒是甜甜看著他伸手就傾身過去了。
    姚褚回來自然是要來季家看望兩個老人,他妻子暫時在海城還沒回來,薑穗寧還以為今晚就他一個人,結果姚朝之也來了。
    在駐地的時候薑穗寧可是知道他的,好像對季家十分不滿意,所以回到大院看到季子書和他坐在客廳著實驚了一下。
    兩年多過去姚朝之變化不是很明顯,帥還是帥的,就是想到他那個性子並不是好相處的。
    薑穗寧還記得兩人初次見麵他態度可不算好,這一次她才進屋姚朝之倒是開口就叫“小叔,小嬸嬸。”
    他這天上地下的改變把薑穗寧嚇了一跳,不過還是含笑不自在的應了一聲。
    這該死的輩分,讓她覺得自己老了似的。
    季子書難得看見薑穗寧不想答應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下,惹來姚朝之和薑穗寧的同時瞪眼。
    季辰岩略略頷首。
    姚褚帶著兩個崽崽去買東西,小孩子就是這麽好哄,隻要說帶出去買東西自然就跟著去了,不過也就在大院外沒多遠,一會兒就回來了。
    姚朝之下午過來就聽季子書說了好久家裏妹妹多乖多乖,他都快聽煩了心想小孩子不都一個樣,調皮搗蛋得很,不過沒想到季子書兩個妹妹那麽乖。
    而且兩個孩子很會說話,糖糖話雖少,但是一本正經說一些無厘頭的話才更逗人。
    連姚朝之都忍不住搶著抱。
    姚褚在一旁看著冷言冷語的說“那麽喜歡趕緊結婚自己生一個。”
    催婚這種事從來都是中國父母最熱衷的,不過姚朝之卻不根本不在意甚至還說“我不結婚,你和媽倒是還可以再生一個。”
    氣得姚褚就把把手裏的象棋扔過去,要不是看著姚朝之抱著孩子,他真要動手。
    季中庭看了姚褚一眼,“多大的人了和孩子較什麽勁兒?”
    姚朝之也附和道“爺爺您好好管管我爸吧,成天有點勁兒就讓我結婚生孩子,簡直是擾亂軍心。”
    姚褚真是被這個兒子氣得半死,還發作不了,以前兒子是排斥季家,這一次回京市學習倒是不排斥了甚至還主動上門認親,結果換個方法繼續氣自己,也不著知道是他上輩子欠這個孽障的還是怎麽回事。
    薑穗寧發現姚朝之現在態度簡直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覺得有點奇怪,這人受什麽刺激了,以前根本不屑搭理季家,現在叔叔爺爺的喊的順口的不行。
    季辰岩看著薑穗寧一直盯著姚朝之,自然的走到她旁邊阻隔了她的眼神,“看什麽呢?”
    薑穗寧看到季辰岩努了努下巴,悄聲問“你說這個姚朝之怎麽回事?好像特別不排斥咱們家了啊?”
    季辰岩回頭看了一眼在客廳的人,手裏抱著孩子,偶爾低頭和季子書說幾句話,“年紀大了想通了吧。”
    薑穗寧卻不是很認同,她不信的,以前姚朝之年紀又不小,明顯不是單純想通了,不過看他那個樣子也不像要使壞,而且有姚部長在守著,他也不敢使壞,照著姚部長的的意思,他真做什麽不利於季家的事情腿都能給他打斷。
    這麽想著薑穗寧倒是也沒多想了,可能真想通了吧。
    今晚大家都在大院吃的晚飯,吃過飯姚褚要和季辰岩談點事,兩人就出去了。
    姚朝之要見同學也先離開了一步。
    還有幾天薑穗寧要考試了,兩個崽崽就留在大院這邊睡覺,不過今天過來了薑穗寧就打算先給寶寶們洗了澡她才回去。
    因為崽崽們還小不敢讓她們去浴缸,家裏準備了一個大盆。
    婆婆幫忙放好了熱水,還在給寶寶們脫衣服季辰岩就回來了,聽說要給寶寶們洗澡他就挽了袖子過來幫忙。
    小孩子喜歡玩水,進了水盆就不肯好好洗了,不停捧水朝人灑。
    一開始是兩姐妹互相潑,後來開始潑爸爸媽媽,薑穗寧身上穿的毛衣趕緊躲開了。
    季辰岩沒躲,陪著寶寶們瘋,他就穿了一件襯衣,三兩下全部被寶寶淋濕了,兩個寶寶看著爸爸頭發上都在滴水笑的“咯咯咯”的越玩越上勁兒。
    薑穗寧看著父女三人玩的不亦樂乎的樣子,忍不住提醒道“季辰岩你怎麽陪著孩子胡鬧呢?這可是冬天,別把寶寶們弄感冒了。”
    季辰岩笑道“沒事,這裏麵溫度高,就玩兩分鍾不會感冒的。”
    有了爸爸撐腰,兩個寶寶更是肆無忌憚,像魚兒一樣在盆裏蹦躂。
    一尺深的木盆,都擋不住水花。
    後來水溫退了一些,薑穗寧才強行把崽崽們抱出來,季辰岩用帕子把兩個崽崽身上的水擦幹,給她們套上溫暖舒適的睡衣才把她們抱去了房間。
    他脾氣雖然不暴躁,耐心卻不算很好,不過對孩子和妻子那是用盡了這輩子的耐心。
    最後他又換了一件幹的白襯衣,收拾好之後才打算帶薑穗寧回去。
    離開前兩個寶寶給爸媽臉上一人親了一口,說會想他們才鑽回了自己的小被子。
    兩人看著寶寶真是滿足的很,連走出門薑穗寧滿足的表情都還沒收斂。
    晚上外麵起了一點風,夜風裹著寒氣朝人卷來,薑穗寧剛從溫暖的屋裏出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冷嗎?”季辰岩牽著她的手直接把她的手放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裏。
    薑穗寧搖頭,“不冷,就是被冷風激了一下。”
    她現在已經完全適應了北方的天氣,而且這邊比東城暖和一些。
    季辰岩可不這麽認為,索性把自己大衣解開,把人裹緊自己懷裏。
    “你別這樣。”薑穗寧想這一路出去到處都是哨兵被人看到像什麽樣子啊。
    季辰岩卻緊緊把人按在自己手臂之下,“噓”了一聲,“穗穗好好說話,你這話歧義很大,讓人聽到了才是……”
    他沒說完,語氣帶著明顯的調笑,表情是你自行體會,笑聲像是被人上下拍著的籃球,砸在耳膜上引起陣陣顫動,如跳躍的火苗烤的她臉頰有些發燙。
    “老不正經。”她毫不留情的批評他,“臭流氓。”
    季辰岩卻認同的點頭,“嗯?回去我們可以細細探討一下這個老不正經和臭流氓。”
    一路上薑穗寧差不多算是被季辰岩半抱著走的,也幸虧冬天晚上路上人不多,而且這一路除了哨兵人更少。
    今晚季子書劉阿姨和崽崽們都留在大院,相當於偌大的四合院就隻有兩個人。
    他們才回到院子把門關上,季辰岩直接就把薑穗寧抱了起來。
    “你幹嘛呀?”
    “讓你看看什麽叫老不正經。”家裏沒人季辰岩連起碼的裝模作樣都懶得維持了,直接把人抵在涼棚裏借著月光親吻。
    “你終於承認你老了?”
    薑穗寧笑著問。
    “我老?”季辰岩捏著她的臉反問,樣子不像生氣,但是明顯眯了眯眼睛,散發出危險的氣息,明顯在給人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薑穗寧笑著繼續逗他,“人老心不老。”
    “人老心不老?”很好,季辰岩覺得這個小壞蛋又開始欠收拾了。
    季辰岩決定少和薑穗寧說話了,畢竟她這張嘴嘴雖然親起來很可口,但氣人的時候真氣人。
    他不說不表達有人不說,在他猛烈的親吻下有人都還在不斷作死。
    “季辰岩……你聽我說。”
    “說什麽?”
    “男人還是要適可而止,不然再過兩年你可能就有心無力了。”
    薑穗寧說完不待季辰岩反應,一把推開他就往臥室跑。
    不過這無疑是羊入虎口,季辰岩都沒刻意追她,最後直接把人堵在了門口。
    “季辰岩,你不要不信,這是有依據的。”
    季辰岩這會兒倒是很淡然,抱著特別求知的態度問“依據怎麽來了?”
    “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季辰岩問她。
    薑穗寧老實的點頭。
    季辰岩搖搖頭,頗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穗穗我教過你吧,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實踐出真理,你就是理論知識過於豐富,忽略了實踐出真理的道理,我覺得有必要幫你好好補習補習。”
    他說話的時候笑意蔓延,語氣正經,要不是他眼裏折射出來的光,她還以為回到了他幫自己補課的時候。
    還不等她反駁,季辰岩直接把人抄起來,一手握住她的雙腿,一手摟著她的後背,直接蹬開門繞到臥室把她放到床中央。
    薑穗寧後背接觸到綿軟的床鋪,抱著她的男人近在咫尺,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連。
    他沒有抽出摟在她後背的手,半支著身體,單手解開順序而下的紐扣。
    隨後他把外套直接扔到了一旁,身上隻著了一件白襯衣。
    就那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抬眸,對上男人沉沉的目光。
    如夜色似的的眼眸,直接把她包裹在了裏麵。
    薑穗寧躲了一下,卻被男人大手箍在懷裏。
    接下來她的外套什麽時候被脫掉她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季辰岩直起腰身,她看到他襯衣紐扣全部散開,勁瘦有力的腰腹一點點的顯露出來。
    身上肌肉壁壘分明,輪廓優越,讓人看著眼紅心跳。
    薑穗寧回回都栽在季辰岩這一身蒼勁有力的肌肉裏,他好像十分熟悉自己最喜歡他的什麽了。
    果然季辰岩看著她挪不開的眼,戲謔的輕笑一聲。
    薑穗寧紅著臉把頭轉開,又被他壓了回去。
    “不看著怎麽懂什麽是實踐?”說完就低頭親她。
    他的親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凶狠,估計是被薑穗寧接二連三的挑釁氣得不輕。
    火熱的舌尖撬開她的牙關,滾燙的氣息卷著他清冽的香氣鋪天蓋地的襲來,壓進她的呼吸裏。
    強烈又霸道。
    實踐還沒正式開始薑穗寧就開始討饒了,她覺得其實理論知識她也可以不懂了。
    “季辰岩,過幾天我就要考試了,我得好好休息。”
    季辰岩聽她小聲細氣的告饒,輕笑出聲,溫柔又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安撫著她,“穗穗放心吧,不會讓你上不了考場。”
    嗯,薑穗寧又失策了,她好像記性好忘性大,記吃不記打。
    季辰岩在這事上哪回輕易放過她??
    加之好不容易整個院子就隻有兩個人,他是恨不得到天明。
    最後實在是薑穗寧哭哭唧唧得太厲害,才在雞打鳴前把人放了。
    半夢半醒間薑穗寧才想起來一件事,明天季辰岩好像休息來著。
    她暗暗在小本本上記了一筆,以後在季辰岩休息的頭一晚堅決乖一點,不要隨意招惹他。
    這邊兩人才剛剛睡下不久,大院那邊季子書就起床了,起來之後就直奔姚家,正好看到姚褚的車離開,這才去敲姚朝之的門。
    姚朝之看著催命的人,“你真要去啊,你爸要知道了咱們倆都得被收拾。”
    “我就看一眼,不會讓我爸知道的。”
    姚朝之點頭,“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