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孤男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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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娘足矣!
張優笙一點沒有傷著我,把我護得好好的,我們摔下來,我就感覺摔在軟墊上一樣,雖然這個軟墊有點硬。
他急切的問我,“你沒事吧?有沒有摔著?”
我抵著搖頭,不想讓他看到我受傷的表情,他在逃避我的問題,盡管他明白我的意思,可是他任選擇逃避。
我從來不是個膽大的人,喜歡的人也隻會放在心裏悄悄喜歡,這回我已經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這番話的,可是他居然假裝沒有聽到,這讓我胸口更疼了,好像針紮一樣,讓人喘不過氣。
“是我不好,剛才沒有拉住韁繩,害你摔了下來。”他又抱住我準備上馬。
我推了他一把,把他推開,自己扶著旁邊一棵小樹,把全身力氣都攀在樹上,“我自己能走。”
他被我推的不知所措,呆呆看著我,眉頭蹙起,好像在問我怎麽了。
怎麽了?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反正這是我下意識的動作,我也不想解釋什麽。
張優笙既然明白我的意思為何不給我一個答案?為何非要這樣吊著呢?答應就是答應,拒絕就是拒絕,我覺不會多說一句,可是他呢?隻淡淡的撇開了。我是不願意他為難,可是我也會心痛的,難道連最後一絲尊嚴都不給我了嗎?
張優笙過來抓住我的手,我沒什麽力氣被他拉的一晃,差點摔倒,還好扶住樹。他動作連忙輕柔下來,可語氣卻一點不善,“你這是鬧什麽脾氣?”
他怒聲嚇住了我,我淚水在眼圈裏打著轉。倔強的說,“我自己能走,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該這樣抱著我。”
他倒是被我氣笑了,“你這會兒想到男女授受不親了?前麵我擁著你的時候你想什麽了?”
我撇開頭不願承認。他又拉我,我抱住樹,不肯跟他走。
他繼續說,語氣毋庸置疑,“快跟我回去,否則別怪我把你一人丟在這荒郊野外。”
我怒了,本來他跟我好言好語的說我還可能就半推半就的隨他走了,可是他偏偏是這麽惡劣的語氣!本姑娘我吃軟不吃硬,跟我來硬的,我給你硬回去!
於是,二話不說,哼了他一聲,意思是,要丟就丟吧,反正就是不跟你走!
張優笙眼裏冒火了,雙眼怒視著我,我不怕死的仰著頭和他對視。媽的,沒事長那麽高做什麽?
他抓住我的手越抓越緊,好像要把我的骨頭都捏碎,很痛,可是我不甘示弱。不痛,就是不痛!我忍著!
他又看了我一會兒,然後厲聲問道,“走不走!”
我倔脾氣來了可是怎麽也改不掉的,況且我和他也許是天生的冤家,我偏不如他意,回了他一句,“不走!要走你自己走吧!”
他沉默了下來。
我一時有點慌,他不會真的要把我丟在這兒吧?我還受傷著呢,雖然和他吵架稍稍轉移了點注意力,可還是痛的。
他還是不說話,隻是他的手漸漸放開了我的手,我一急,就說道,“你怎麽還不走!別愣在這裏了!我看著就心煩!”
張優笙眼裏閃過一絲異樣,我沒捕捉到,他就轉身了,牽住他的馬,跨上了就走了。
我呆住了……
一片樹葉掉落下來,在半空中打了個轉,好像在嘲笑我。嘲笑我不自量力,明明知道也許人家躲避就是為了不說拒絕的話讓我傷心,可是我就是懷有那麽一點希望,也許他是喜歡我的。
要不然他為什麽跟我解釋和林宛如的事?為什麽要和我說那麽多?為什麽晚上了還來找我?為什麽我被我堂兄抓到了還要來救我?這難道不是喜歡的意思嗎?還是他根本沒有這個意思,還是他隻是因為我是淩家淩冬音的關係?
夜裏的風吹過來,刺骨的冷。雖然現在才十月不到,可是天氣還是很冷的。而這裏又靠近北方,冬天也來得早。
我抱著雙臂,回想著剛才被張優笙擁在懷裏的溫暖。淚珠子就掛在眼睫毛上,我一眨眼就掉在臉上,滑下來又是涼涼的一片。
我是大城市生長的孩子,本來到了這個世界就很害怕了,現在還孤零零的在這野生態林子裏,風嗚嗚的吹,像女鬼叫。偶爾還傳來聲狼叫,嚇的我緊緊的抱住那顆樹。然後慢慢蹲下身子,靠在樹上,抱著雙膝,把頭埋在膝蓋上。
不知道是不是受傷的原因,我昏昏欲睡,直覺我也許這一睡就不醒了。
可是我聽到了馬蹄聲,我幾乎馬上抬頭去看,可是我怕,我怕一抬頭就什麽也沒了,所以就做著這個動作,靜靜等著。
馬蹄聲沒有了,我聽到了腳步聲,很輕,幾乎聽不到。但是我能聽到他的歎息聲,“你這是何苦?”
張優笙又回來了,我幾乎喜極而泣,我想也沒想就衝起來抱住他,眼淚鼻涕一把一把流,都抹在他好看華麗的衣服上,我哽咽的聲音沙啞的說,“我以為你真把我丟下了。”
聲音很難聽,我都被嚇了一跳,沒想到哭過後的聲音居然這麽難聽。
他的胸膛很溫暖,我耳朵貼在他的胸口處,聽著裏麵的心跳聲,才感覺,這是真實的。我感覺得到,他抬起手欲摟住我,可是又似乎在掙紮著,最後還是摟住了我,把我抱住。
這一刻,我居然樂的冒出了更多的眼淚。
我以為我活了二十多年,我已經什麽都看清了,我是個成熟的女人,我性格堅強,不怕軟弱,什麽都不怕。
可是到了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我不過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我什麽都怕,我怕失去重要的東西。所以假裝堅強,假裝成熟。
直到張優笙又返回來,我才意識到。
他抱緊我,我比他抱得更緊,好像想把自己揉進他的心中,好讓他永遠也逃不開。
“別哭了。”他語氣中帶著溫柔。
我搖頭,眼淚卻越流越多,好像要把我身體水分都流幹了才甘心。
他就不說話了,沉默著任我抱住,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發,手掌溫柔的似乎怕力氣大了就弄疼了我。頭發直至腰間,他就順著摸到腰間,一下一下毫不停頓。
哭了很久,直到聽到他的馬不耐煩的叫了幾聲,我才反應過來。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一抬頭就看到他促狹的笑意。那雙眼睛深深的吸引我,那張薄抿的嘴唇也深深的誘惑我。
我踮腳頭抬起來吻住了他的唇。我感覺到他身子一僵,我不管,都豁出去了,他的唇很涼,好像沒有溫度,但是很柔軟,像一樣,讓我忍不住想嚐一口。舌吻什麽的,我還是會的!
我什麽都不怕了,伸出舌頭就舔|他的唇,他身子顫抖了下,嘴唇似乎慢慢變熱。我再接再厲,想撬開他抿緊的嘴唇,可是他就是不張開,我隻好在他的下嘴唇和上嘴唇間來回挑逗。他抱著我的手越收越緊,抓住我後背的衣服,似乎要把我拉開。
我手一環,就環住了他的脖子,我柔軟的身子緊緊的和他貼在一起,分毫不離。
我聽到他喉中壓抑的聲音,我繼續吻他,想撬開他的牙齒。
呢喃叫道,“張優笙……張優笙……”
他回了我一句,“恩。”
然後他反客為主,張嘴就含住我的小舌,他是那麽的熱烈,似乎要將我融化,他唇舌帶著侵略性,好不憐惜的霸占我。雙手緊緊抱住我,好像要把我揉進懷裏才甘心。
我這才感覺到相思入骨是什麽滋味,我想他,一直想他,不單單是想這麽簡單。熱淚滑落在臉頰上,合著他的臉一同流入兩人的口中,這就是苦澀的甜蜜嗎?原來感覺這麽的好……
我也回應他,兩人就在這荒郊野嶺,凋零樹葉中,來了場三貼熱舞。旁觀者是他的馬。
他一手抱住我,一手摸著我的臉,嘴裏喃喃道,“別哭,冬音別哭。”
我被他吻的幾乎喘不過氣,他說話的空隙才稍好點,“張優笙,告訴我,你心裏有我的。”
張優笙吻我的動作一頓,然後停了下來,緊緊抱住我,把頭埋在我頸間,呼哧哧的喘著氣,“冬音,我不能……”
“張優笙?”我心裏一冷,他說不能?為什麽不能?
我已經被這個吻亂了心思,強烈的想證明些什麽,可是到底要證明什麽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我胡亂的吻他,他臉埋在我頸間,我就吻他的脖子。
“淩冬音!你清醒點!”張優笙氣急敗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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