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撕破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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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良書生!
    ??  相比於其他人,陳生的生活著實有些淒慘了。
    本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獵人,誰知道這消停日子根本就沒有過上幾天,就讓他認識到這個世界的殘酷。
    在森林中,每個人都是獵人,每個人也都是獵物。
    就連自己作為統帥的時候,身邊都有一個監軍,一直在叨叨自己。
    而在自己的周圍,更有無數的眼睛,準備獵取自己的項上頭顱。
    對於其他人的想法,陳生自然是不屑去於去多想的。
    上輩子聽慣了別人的烏七八糟的亂思維,這輩子自己掌握著領先了這個時代幾百年的經驗,又跟隨名師學習了那麽久,自己幹嘛還要聽別人的話。
    即便是嚴嵩那麽聰明的人,在曆史上留下種種一筆的人物,不還是在自己麵前努力工作。
    自己已然成為一個團隊的核心的存在,自己何必還有去聽那些團隊中庸俗人的建議呢?
    苗逵的監軍手段比較出奇,他不是那種庸俗的太監那種胡亂監管,也不是高明太監那種收你銀子,不去搗亂的監管模式。
    而是一種我不幹預你可以,但是你一定要告訴我道理,不然我老人家就跟你一起同歸於盡,這些日子陳生也開始佩服這個年長的老監軍了。
    如果陳生做了對的事情,苗逵不理解,他也會想盡辦法來叨叨你,你如果做得事情,他理解了,哪怕是錯的,他也會一定限度的容忍你。
    當從錦衣衛哪裏得知,張永和江彬笑著從苗逵的營帳走出來的時候,陳生長出了一口氣,默默的沒有說什麽。
    一個人就算是再優秀,如果不是自主創業,也要聽從老板的安排。
    更不要說,陳生已經掌握了如此多的兵力,掌握了如此多的資源,已經到了威脅到老板安全的地步了。
    離京師越遠,朝廷對自己的影響力越小,而自己對軍隊的掌控力越高。
    當然這其中有苗逵沒有刻意幹涉自己的緣故,保證陳生可以用盡全部心思去對抗韃子。
    隨著陳生帶領軍隊時間越長,陳生發現自己在軍中的影響力就越高。
    而那些本來還算是新兵的人,在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訓練和醞釀之後,也總算是有了些底氣。
    若是真的若苗逵所想,下了船就去玩命,而不是經過一段時間的恢複和訓練,那隻能算是去送死。
    士兵的成長,計謀的發酵那都是需要時間的。
    至於眼前遼陽成的李杲,隻不過是自己眼前一道微不足道的波瀾罷了。
    第二天,更為不愉快的事情發生了。
    因為遼陽城高掛免戰牌的緣故,陳生一直睡到了正午才擊鼓升帳,一群將士陰沉著臉走了進來。
    陳生故意一臉笑意的坐著不說話。
    卻見苗逵怒氣衝衝的走進來,憤怒的指著陳生,仿佛一隻即將噴發的火山口。
    陳生起身笑道“監軍是誰那麽不開眼惹您不開心了。”
    苗逵指著陳生憤怒的說道“陳生啊,陳生,枉費陛下如此信任你,你卻如此的不堪重要,眼下遼陽城就在眼下,大軍彈指間便可以滅掉他,你卻吞逡巡不前,你到底是作何居心?”
    陳生笑著說道“老監軍說的什麽話?我有什麽居心?我隻是擔心城內百姓的安危罷了。
    ”
    “哼,無恥小兒,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心思?你隻不過是怕攻城損傷了你的將士罷了,你這個妄圖擁兵自重的無恥小兒。”
    苗逵從進來便對對陳生惡語相見,陳四哥心裏便有些詫異,等到苗逵破口大罵的時候,陳四哥更是詫異到了極點。
    縱然是陳生晚幾天攻城,也不該如此的憤怒吧,莫非其中有什麽旋玄機?
    苗逵的話剛剛說完,張永也起身說道“將軍,縱然是暫時不能攻城,我們也不應該如此懈怠吧。
    我們軍中多是新軍,應該早早的擊鼓升帳,安排士兵訓練,您到了正午才擊鼓升帳,哪裏有我大明軍律該有的奮武之氣?”
    包破天從將官隊伍中走出來,冷臉看著張永說道“張永,你算什麽東西,一個沒鳥的東西,也配質疑我家將軍?信不信某家當下便斬殺了你。”
    張永聞言,一臉怒色,瞪著包破天,還沒有開口,便聽陳生說道“夠了,本候麵前,還容不得爾等放肆。來人張永不尊主將,給我打五十軍棍。包破天,在帥帳內咆哮,擾亂軍紀,給我打二十軍棍。”
    “陳生,你夠了。”苗逵憤怒的指著陳生說道。
    剛剛走上來的親兵被苗逵阻攔,苗逵指著陳生說道“陳生小兒,你還要如此執迷不悟下去嗎?”
    陳生瞪了諸多親兵一眼說道“怎麽,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嗎?還不速速將他們拖下去打。”
    雖然同樣是處罰,但是處罰的結果卻完全不一樣,同樣是犯了錯,但是張永卻明顯是比包破天要嚴重很多。
    隻要是個人就能看得出來,陳生在維護包破天,也是在另一種程度上,表示對苗逵不滿。
    苗逵怒不可遏的走向了陳生,氣的整個人身體都開始不停的顫抖。
    陳生將手按在腰間,似乎也一副隨時要拔劍的樣子,看的陳四哥整個人都傻了。
    這主將若是和監軍打起來,該如何是好?
    陳四哥拉了拉不遠處的房雪鼐,希望他想個辦法,卻聽房雪鼐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若是這天容不下你五弟,我便幫他捅破這片天。”
    陳四哥聽了房雪鼐的話,頓時感覺心往下一沉,在看周圍陳生的舊部,一個個將手按在了腰間的兵刃上。
    向營帳外望去,隻見數百刀斧手站立兩旁,隨時準備出手的樣子,額頭的冷汗下來了。
    苗逵又上前了幾步,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打手下人算什麽本事,有膽量你就處罰老夫?”
    陳生冷笑說道“怎麽,老監軍以為我不敢嗎?在我軍中,凡是錯了,就要處罰,沒有人例外。”
    一時間營帳內所有人都將心提到嗓子眼裏,因為陳生眼裏露出來的殺氣實在是太過於凝重。
    而苗逵臉上也寫滿了憤怒,隨時爆發的模樣。
    整座營帳內的氣氛壓抑的讓人不能讓人呼吸。
    陳生和苗逵都不肯低頭,一時間所有人都感覺到,似乎已經到了戰隊的時候。
    選擇站在陳生一邊,還是站在苗逵一邊。
    就在眾人焦急不行的時候,營帳外忽然闖進來一位渾身是血的哨探,這哨探趴在地上,焦急的說道“報,將軍大事不好,朵顏三衛數萬大軍來援,我們馬上就要陷入腹背受敵的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