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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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母有疾!
    唐瑾舉目四望,看著福壽居周圍密密麻麻的梧桐樹,眉間不經意的蹙了蹙。
    隨後她不再耽擱,快速離開了福壽居,朝著劉嬤嬤所在的後廚而去。
    因她穿著福壽居侍女的服飾,所以一路行來,都隻當她是替福壽居那位去後廚拿吃食的。
    沒有人去懷疑她,唐瑾就這樣很快返回了後廚,她循著自己剛剛留下的暗香,很快便找到了劉嬤嬤。
    劉嬤嬤看著唐瑾這麽快就去而複返,嚇得她一個激靈,生怕唐瑾是來找她滅口的。
    “帶我去水家各院主子專用的後廚。”
    劉嬤嬤不敢反抗,連忙乖乖的聽話,帶著她一路疾行,很快來到了一處整潔的院子。
    院子裏,有各種服飾的丫鬟,或者是小廝管事等,都等在各個房灶前,等著他們主子要用的吃食。
    恰逢午膳時間,所以這裏的人很多。
    劉嬤嬤看著裏麵的等著取膳食的人較多,頓時心有餘悸的看向唐瑾,“姑娘,老婆子我不知道您到底想要幹什麽。
    隻是現在人多,不管您想要做什麽,都不是一個好時機。”
    唐瑾看著裏麵的人,衝著劉嬤嬤揮了揮手,“我自有分寸,你下去吧。”
    “是。”劉嬤嬤本想問一下是否可以給她解藥,隻是在看見唐瑾眼中那冷到極致的眼神時,她退縮了。
    等劉嬤嬤走後,唐瑾直接邁步走入院子裏,當看見她那福壽居標誌的服飾後,全都自覺的給她讓出了路。
    每個房灶上麵
    都有一個牌子,唐瑾作勢先往福壽居所屬的房灶行去。
    在她的身後,響起了一道竊竊私語聲。
    “噯,看見了沒?福壽居又換人了。”
    “噓!不要命了你?竟敢非議福壽居的閑話,小心被管事聽見扒了你的舌頭。”
    “我就是說一下,再說福壽居確實經常換人嘛。”
    “你還說!難道你院子裏的嬤嬤沒告訴過你,在水家,福壽居是特殊的存在,不可妄議的嗎?”
    “知道了翠曦姐姐,我再也不說了。”
    這些對話一一收入唐瑾的耳朵,她挑了挑眉,沒想到福壽居經常換人,這倒是方便她行事了。
    房灶處的小工早就看見了唐瑾的身影,還不等她伸手推門,就已經先一步打開了小廚房的門。
    “這位姐姐來的正好,老祖宗的膳食已經準備好了,您是現在就拿走嗎?”
    “不,老祖說還想多要一份素肉湯,你們趕緊做一份素肉湯,我好一起帶走。”
    “是,小的這就去跟蘇大廚說去。”小工說完,連忙掀開一道門簾,鑽了進去。
    唐瑾看著那道門簾,心知長房嫡支的小廚房就在福壽居的旁邊,僅有一牆之隔。
    在外麵看單開的兩道門,實際上在房灶內,他們都是相通的,隻要打開兩邊的門簾即可。
    想到這,唐瑾幹脆站起身,直接掀開了那道門簾子,裏麵正好有兩位大廚還要剛剛那個小工在忙乎著。
    他們見到唐瑾進來,都愣了一瞬,還以為福壽居那
    邊又有什麽新的指示。
    係著圍裙的蘇大廚,連忙放下手裏的活計一臉緊張的來到了唐瑾的麵前。
    “不知姑娘可有新的吩咐?”
    唐瑾見他一臉淳樸憨厚的樣子,再看另一個人與他長相酷似,年齡也很小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父子二人在大家族討生活。
    看著他們眼裏全都是緊張和擔心,心底裏不由生出幾分惻隱之心。
    稍後水家會翻天覆地,封鎖府門在所難免,到時候這些人肯定會受牽連。
    到時候,這些人一個都逃不掉。
    而眼前這個大廚,很明顯不是一個奸惡之輩。
    於是,“老祖說家裏的吃食有些膩了,剛剛派人過來說讓你們去福運樓,把他們那裏的招牌菜西湖醉魚學回來,晚上要做給他吃。”
    蘇大廚聞言臉上閃過一抹苦澀,自己精心烹製的菜肴竟然得不到主子的欣賞,這讓他即惶恐又害怕。
    “好,那今日中午的膳食?”蘇大廚擔心的問唐瑾,唐瑾一揮手,這個你們不必擔心,我去其他房灶去看看。
    “既然如此,那就辛苦姑娘了。”說完,蘇大廚脫下身上的圍裙,帶上自己的兒子就離開了小廚房。
    至於那個小工,長得賊眉鼠眼,一看就是一個捧高踩低的奸猾小人,唐瑾沒搭理他。
    唐瑾打發走了蘇大廚父子二人後,對著小工一揮手,小工直接倒在了地上。
    她悄悄推掀開了連同主院小廚房的門,在裏麵的人還沒發現她之前,朝裏
    麵彈出一股無色無味的魂香。
    裏麵的那些人,正在往送往主院的食盒裏裝膳食,唐瑾的魂香一出,六個人的眼神有了片刻的呆滯。
    手下的動作也都跟著停了下來,唐瑾趁著這個功夫,身影如一道道青煙,在每一個膳食的盒子裏都撒下了精心煉製的毒藥。
    最後,解了那些人身上的魂香,那幾個人根本就沒察覺到不對勁,推開房門叫來了主院取膳食的丫鬟婆子們,取走了那些膳食。躲在門後的唐瑾見了,又彈出一枚藥丸。
    很快,那些人一個個就像傀儡似得,就地坐下很快便閉上了雙眼。
    這是頂級七日香,不要命,反而可以讓他們洗脫嫌疑。
    隨後唐瑾便離開了水家,而水家主院,水泗,還有水泗的大哥,也是水家這一代的家主水荇,正在上房廳堂內喝茶等著他們的父親過來議事。
    因為水窿峖不準他們進入福壽居,所以每次議事都是水窿峖過來。
    “父親怎麽還未到?”放下茶盞,水荇看著門外的長隨又問了一遍。
    “東湖,你剛剛過去福壽居時可見到老祖人了?”
    水荇長隨,東湖連忙進來躬身說道,“回家主,不曾見到老祖,隻見到了李護衛。
    不過聽李護衛的語氣,似乎是剛關上門不久,老祖宗應該要耽擱一陣子。”
    東湖說完,有些惴惴然的不敢抬頭看水荇的臉色,因為水家人都知道,李護衛那句剛關門是什麽意思。
    果然,水荇
    一聽臉色頓時難看的揮了揮手,“行了,你出去吧,對了,讓人傳膳吧。”
    坐在一旁的水泗也是一臉的無語,他看著水荇這個兄長,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眼神。
    他很想告訴他的大哥,他的女兒玲瓏,其實就在父親的福壽居裏,被父親藏了起來。
    可是這件事一旦說出來,不管是對水家,還是對他們嫡支一脈,都會產生不利的影響。
    而且他也十分不讚同兄長的一些行事風格,和對待唐家的態度,隻是上一次他私自行動,對水家造成了嚴重的打擊。
    所以這一次,他再次回歸家族,在這個兄長麵前,一直秉承著低調,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行事風格。
    隻是可惜了玲瓏那個丫頭,落在了父親的手裏……
    水泗這邊走神的功夫,東湖已經讓人把膳食擺上了桌子,水荇衝著水泗說,“想來父親不會來的那麽久,我們先用膳吧。”
    “好,兄長先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