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痛苦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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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人,天生就對惡意特別的害怕,這種害怕,會讓身體本能的進行著反映,任何狀態都可以。這種本能根本不需要大腦去指揮,速度相當的快。這就是模糊,這就是閃避的力量。讓你也感受一下痛苦的力量吧。”幻影刺客再次閃爍到骷髏王的背後,不斷的用攻擊骷髏王。
骷髏王因為懼怕,瘋狂的往家裏逃走。隻是在窒息之刃的恐懼之下,骷髏王也依舊倒在了逃跑的道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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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殺,幻影刺客,讓對方五個英雄完全的解脫,回到了生命泉水裏。自己則小時在了這個世界裏。所有的痛苦和恐懼,暫時都歸於平靜。
你所謂的痛苦又算是什麽,你是否能感受到那些不易察覺的惡意,然後本能的反映著?
卓清遠一邊打dota,不知為何,卻流出了眼淚。瘙癢而幹澀。看看時間,已經整整在網吧呆了4天了,吃喝拉撒睡全部在網吧,網管都已經厭煩這個人了。
第五天,卓清遠歪歪斜斜的走出了網吧。
“卓清遠,過來過來。”一個聲音轉移了卓清遠的注意力。
“張導?”卓清遠很驚訝的問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下一學期再不報名,你就被學校開除了。怎麽休學半年,你一年才回來?”張導問道。
“張導,你難道不知道跟我一起休學的一個人,再也回不來了麽?”卓清遠失落的問道,他的心中頓時不知道該用什麽言語說明,隻是很痛苦,真的很痛苦。
“但是你為什麽要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連電話都打不通消失了半年呢?而且你的親戚電話也沒有留,父母也……你如果有事情不應該給學校打個電話通報一聲麽?”張導有些指責的說道。
卓清遠有些怒意:“哼,通報。我不知道一條命在學校裏麵值多少錢。逸夫樓跳樓兩個,宿舍樓跳樓一個,我們都在指責他們心裏素質低下,沒有承受痛苦的能力。但是有沒有想過學校自身,想過你們自己到底做了多少事情。難道學生在自殺之前,他們真的一點都沒有征兆,難道他們真的沒有一些表現。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意外,那是因為你們對學生們的心裏素質從來沒有關心過,學校,老師捫心自問,有多少的老師真心去關心過同學。我休學半年,之後因為王晴的事情,我丟掉了手機,不和外界聯係。對,這是我的錯,我應該死,我就是個廢物,甚至我自己都想死,不想活在這個世界。”
張導聽者卓清遠的言語,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但是,你們呢。一個學生在應該上學的時候突然聯係不到了,你們做了什麽,你們有動員別人去找麽,你們有想辦法去聯係能找到卓清遠的人麽?你們有沒有想過他會出什麽事情麽?學校,嗬嗬,關注的是有多少的研究課題,能撥到多少的經費。這還是的好大學,要是那些二三流的學校,想的隻是如何招到更多的學生,剝削更多的學業費用,到底多少的學校真的去從學生自己的角度出發,學校不斷在擴充專業,文理科不斷的混合,搞的烏煙瘴氣,這就是現在的學校。嗬嗬,我休學怎麽了,我少上半年課怎麽了,我該學的學分一分不會少,你們還可以少為一個學生擔心難道不好麽?”
張導被卓清遠的話說的無話可說:“卓清遠,雖然愛情是人生必不可少的東西,可是那並不是你人生的全部,你現在還怎麽年輕,你肯定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而且你以後還會遇到你的愛情的。這方麵學校確實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因為你的特殊情況,不是給你寬限了一年的時間麽,其實學校也並不是冷漠和無情的。我們在9月份的時候確實用了很多的辦法聯係你,可是你留得聯係方式太少,而你自己又不願意聯係我們才會導致這樣的情況發生,希望你能理解學校的苦衷,畢竟學校也有自己的想法。”
卓清遠嗬嗬一笑,笑的淒涼而無力,加上他拿令人感到恐懼的麵龐,讓這個冬天更加的寒冷,風都變得那麽的凜冽。
“張導,你是個好人,我相信你一定也非常的著急,所以看到我之後也有些生氣。雖然你不懂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但在愛情的理論方麵,我是理論不過你的,我沒有多少經驗,不過你永遠也別想說服我什麽,因為在我的世界裏,王晴就是我的全部。沒有她,我不相信任何人能讓我回到完整的自己,我之所以苟延殘喘的活著,是期待某一天有奇跡出現,而不是奢望別人能讓我怎麽樣怎麽樣。”卓清遠說著跟張導打了一個再見的手勢,向著宿舍走去。
張導看著卓清遠消瘦的身體和落寞的背影,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他知道,卓清遠是一個聰明的人,看的透的東西在看不透的時候就會更加的執著,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幫助他。如果試圖說服他,你隻會發現自己的道理越來越無力,而他則會更加堅定,甚至有可能,自己以後反而會被他說服。
“張導,對不起。”卓清遠忍住的眼淚終於還是毫無控製的掉了下來,來的那麽猛烈,那麽的突然。
張導人長得不高,非常的有精神。和卓清遠一起談心的次數不多,每一次卻非常的交心。張導對自己的關心是認真的,沒有參雜著任何的虛假。而卓清遠的話隻是對這個世界的一個控訴,他並不是說討厭和對這個世界的絕望。隻是想要說出來,想要讓人知道,那些放棄自己生命的人的可憐,那些期待著能學到真正的知識的人的可憐。這些可憐都是在給學校,給社會警鍾,可是學校和社會眼睛裏麵除了錢,很難在看到真正需要的東西。如果教育倒下,這個社會就會崩塌,即使現在看上去那麽頑固,就像紅樓夢裏麵的賈府一樣,倒的那麽的快,那麽的讓人觸不及防。
沒有和任何的同學交流,再次的倒在了自己的窩裏。沒有洗衣服,沒有刷牙,沒有洗臉。就這麽簡單的趴在床上,做著看是休息的運動。
同學們都在準備著考研,都在準備著期末考試,而卓清遠呢,則無聊的在網吧與宿舍之間穿梭,過著豬狗一樣的生活,還有一些記憶,還有一些神識的殘留。隻是滿腦子都是金屬撞擊的身影,firstblooddoublekill這樣的聲音。
日子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要過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