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第九十六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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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陰侯她準備發癲!
執思義隨朔狼部使節團回漠北後,喬知予的造反籌備工作繼續進行。
她倒是老神在在的吃好睡好,隻是隔著淮陰侯府有幾條街的景王府裏,應雲卿已經茶飯不思了好幾日
數日前,朔狼部使節為他捎來朔狼王執思慶的話,說他們之間的合作,一筆勾銷。
“你叫本王前來共商大事,商得就是這件大事廢物”
胡風樓的雅間中,他勃然大怒,一把將手中的杯盞摔在地上,將其摔得四分五裂。
瓷片四濺中,胡茬滿麵的朔狼部使節淡然的繼續飲酒,似乎一點都沒被他影響心情。
“王爺息怒。”使節說道,“你們中原有句老話,買賣不成仁義在。等您爬得更高,我們王會非常期待與您續上這筆買賣。”
“當初是你們求爺爺告奶奶的找到本王,現在想不幹就不幹,天下哪有這麽好的美事”應雲卿咬牙切齒道,“什麽朔狼勇士,我看你們全是懦夫”
使節麵色微怒“王爺慎言”
“我朔狼男兒雖勇猛善戰,但我們的命,要用來給整個部族換得利益,不能白白給別人當墊腳石。”
一年前,朔狼部大敗西逃,被喬遲攆得如同喪家之犬。他們懷念四鎮十八州肥美豐沃的草場,懷念草原之上稱雄稱霸的往昔,恰逢應雲卿野心勃勃想要爭奪帝位,兩方一拍即合,達成合作朔狼勇士聽任應雲卿差遣,而應雲卿在事成之後必須割讓四鎮十八州。
由於隔著千裏之遙,朔狼部對大奉知之甚少,根本不清楚應雲卿的身家底細,還以為他是個大權在握、可以繼承皇位的王爺,沒成想他隻是個沒實權的花架子。他在前朝文臣武將中沒有絲毫威權,最大的依恃竟然隻是與天子的兄弟關係以及零散的江湖勢力。
隨著朔狼王放低身段向大奉天子求和,兩國交好,朔狼部也回到了漠北。兩次向大奉派遣使節的過程中,朔狼王摸清了中原王朝王位繼承的規則,也看清了應雲卿這位親王的實力,決定果斷放棄他,改支持其他皇子。
眼看著手裏的牌越來越少,應雲卿怒火中燒,質問道
“就算你們的王到我麵前,也得對我客客氣氣,你算什麽東西,竟然對本王如此無禮”
使節喝完了最後一碗酒,起身將右手掌心置於左胸口,欠了欠身,“下官告辭,王爺保重。”
“再等等,再等等,喬遲很快就會站在我這邊”
見他起身就要走,應雲卿一時慌亂,隨即怒斥道“你們連三個月都不敢等嗎”
“恕下官直言。”使節深深地看了應雲卿一眼,說出了一個殘酷無比的事實,“喬將軍城府深沉,不會與您為伍。”
說完,使節便徑直推門離開,徒留應雲卿愣在原地。他反應過來後,狠喘兩口氣,抬手將桌上杯碟酒菜掀了個幹淨。
喬遲確實不會與他為伍,他比誰都清楚
他對他軟語相求,以身引誘,說盡了好話,換來
的隻是他高高在上的嘲諷、蔑視與玩弄。
這不過就是因為他沒有實權而已,不過就是因為他有求於他而已aaaheiaaahei勢利小人,與世間大多數人一樣,拜高踩低、倚勢淩人,麵目可憎。他應雲卿要是做了天子,他也一樣要對他俯首帖耳,一樣要對他奴顏婢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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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即至此,應雲卿抱起一個花瓶,狠狠往地上一砸。
“喬遲可恨”
他的手中有一千名暗中培養的親衛。逼宮,這一千人足夠了,足夠讓他的大哥身首異處,足夠讓他坐上那個九五之位。
可喬遲必須在此前鏟除,否則他的八千不言騎將直接把他從禦座上扯下來。
“你別怪我,給過你機會,誰讓你要羞辱我。”
應雲卿喘著氣,將額角沾了汗的碎發緩緩抹起。光影變換間,深邃的瞳眸興奮地一縮,宛如毒蛇吐信。
次日,宮城天祿殿禦書房中,禦爐香煙嫋嫋。
宣武帝手中禦筆一頓,詫異的看向自己這個秀弱文靜的弟弟,“你說誰,誰穢亂後宮”
“臣弟知道此事太過駭人聽聞。”
應雲卿坐在行椅上,歎了口氣,神色猶豫,“喬大哥是皇兄的結義兄弟,臣弟本不該惡意揣度他,可是臣弟偶然聽到宮裏有太監在談議此事,說得言之鑿鑿,令人擔憂。”
宣武帝嗤笑一聲,“無稽之談。”
說十一要造反他都信一點,穢亂後宮他都懷疑他壓根對女人不感興趣。
“口說無憑。皇兄,那個太監我帶來了,就在殿外。”應雲卿勸道,“聽聽他是怎麽說的吧。”
宣武帝揚了揚頭,讓人進來。
一個神色惶恐的太監顫顫巍巍的走進來,納頭便拜,“奴才有罪,奴才不該妄議”
宣武帝打斷他,讓他講重點“淮陰侯和哪些宮妃有染,你是聽到的,還是看到的。”
這個太監便將自己知道的一切說了出來“侯爺近日頻繁來宮中看望喬昭儀,一待就是許久,有人看到他悄悄從宜福宮後門出去,前往如嬪宮中”
事情大概是喬遲借著進宮探望姻姻,與宮中妃嬪偷情,涉及到的宮妃竟有五六個之多。據說有些宮妃早前就有他有過首尾,甚至珠胎暗結,生下來的皇子皇女是誰的還不好說。
宣武帝嘴角的嗤笑沒有停下來過,捕風捉影的事情,他一句話都不信。可聽著聽著,他的眼眸緩緩眯了起來,裏麵精光四射。
這是個把柄,致命的把柄
後宮本就是瓜田李下,喬遲生性謹慎守禮,從不落人口舌,可自從姻姻入宮後,他便關心則亂,時常入宮逗留,給了別人詬病他的機會。
“穢亂後宮”這個罪名很重,足以將他的官身撤去,讓他落到他的手裏。他需要犧牲的,僅僅隻是幾個宮妃,就能換回自己畢生想要卻不敢要的東西。
這也不算欲加之罪,誰叫把柄就這樣遞到了他的手裏現在人證已有,物證也很快可以有,更何況此事是雲卿提出,又
不是他這個君王不仁義,主動設局陷害。
伴君如伴虎,誰叫十一太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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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朕萬分痛心”這句話,宣武帝是繃著臉說,可唇角卻止不住的勾起。
“明日巳時,令淮陰侯入朝,朕要親自審問此事。”
說完,他心情愉悅的提起禦筆,在奏章上輕飄飄落下一個“閱”。
明日,喬遲進了宮,就別想再出去。宮裏需要新修一座宮殿,專門給他住。他或許會不願意,但不願意也沒有辦法。畢竟姻姻和喬家所有人的命,都在他這個三哥的手裏。
屆時,對外可以說淮陰侯喬遲,穢亂宮闈,畏罪潛逃,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江山、情人,他這個天子,兩不辜負。
禦書房外,皇後杜舒端著一碗參雞湯靜立許久,等到屋裏談話聲弱下去,才緩緩走進屋,端莊賢淑的給自己事務繁忙的丈夫送上參湯。
送完參湯,杜舒一回到自己的寢宮,便召來應元珩,讓他迅速找到喬遲,告知他一切,讓他提前思考應對之策。
安樂坊的長樂居中,喬知予正在與應雲渡核對皇宮地形圖。核對完畢,她已經對逼宮一事有了初步的計劃。該從北往南進還是從南往北進,又該從宮城哪個門進,她的心裏逐漸有了盤算。
正在思考著,她感受到應雲渡的視線正悄悄的落到她的身上。
她抬眸瞥他一眼,不解風情道“怎麽,想和我再來一次”
對於像審核君一樣清純的和尚來說,這句話實在過於露骨,讓他頃刻就紅了耳朵,不自在的往後退了半步。
他躲什麽躲就跟她是什麽洪水猛獸一樣
“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麽”
喬知予“嗤”了一聲,說完,又皺著眉打量他兩眼。
應雲渡不自在的偏過頭,避開她如有實質的目光。
他的羞恥心很強。與不要臉的漠北小子和苗疆小子相比,他的臉皮薄得像紙。或許在他眼裏,男女之事是一種不能宣之於口的羞恥之事,令人一想就麵紅耳赤、無地自容。
這種過剩的羞恥心,讓喬知予覺得很得勁,忍不住想要調戲他。
於是,喬知予能屈能伸的改口“我還真要對你做什麽,對不起,我狂性大發。”
說著,她就上手去扒應雲渡的僧袍,一邊扒,一邊大放厥詞“最近壓力太大,不好意思。來,雲渡,和叔父談筆兩炷香的交易”
當然,她其實是鬧著玩的,可是鬧著鬧著,兩個人就滾到了地上。
或許再這樣下去,她又能有一次x生活也說不定,然而關鍵時刻應元珩猛地推門而入。
“叔父,大事不”話說一半,等他看清屋內的情況,一時啞然。
喬知予壓在應雲渡的身上,正在解他的褲帶,應雲渡倒在地上,推著她的肩。
六目相對,氣氛尷尬極了。
臥房裏,喬知予緩緩收回了自己正為非作歹的手,皺
起了眉,神情重新變得正人君子、高深莫測,希望能挽回一下自己在孩子麵前的形象。
然而這亡羊補牢的舉動顯而易見沒有奏效
繼上次撞破喬知予與杜依棠的私情之後,應元珩的臉上再一次露出了崩潰又失望的神色。他並未過多言語,扭頭就走。
倒黴孩子
喬知予趕緊爬起來,狼狽的穿上鞋,追了出去。
“珩兒,珩兒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在長樂居的院中,喬知予一把拉住應元珩的手臂。
應元珩停了步子,轉過身來,憤憤不平的瞪向喬知予。他的視線從上往下瞪了一圈,最後定定的落到她的褲襠上。
看她褲襠幹嘛
方才她在扯應雲渡的褲帶,自己的褲帶沒鬆啊
喬知予心虛的順著他的視線落到了自己的下麵,發現沒問題以後,鬆了口氣,尷尬的抓住褲腰提了提。
還好,一切如常,不然就解釋不清了
良久,應元珩別開了臉,“景王誣告你與後宮嬪妃有染,父皇明日會傳你進宮對質。母後讓你早做準備。”
“知道了,讓你娘別擔心。”喬知予說道,“還有”
她頓了頓,補了一句“別告訴她。”
話一出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像個大大的人渣,甚至連呼吸都充滿了人渣的味道。
應元珩定定的望著她,通紅的眼眸中滿是失望和痛心
“叔父,是你告訴我,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從小到大,最敬重的就是你,連父皇都排在你後麵,你為什麽要做這種令人不齒的事情”
好嘛,看來她這個爹從此就從“慈父”淪落成“渣爹”了。
她冤枉啊
此刻再怎麽解釋都像找借口,喬知予隻能回避道“大人的事,小孩兒別管。”
“那是我二哥”應元珩落下淚來,痛心疾首的質問道“叔父,你怎麽能和他”
“他不是。”喬知予斷然否認,“你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珩兒,記住你是誰的兒子。”她從懷中摸出一塊帕子,仔細為他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男兒有淚不輕彈,不準哭。”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