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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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賾與赫連茵四目相對的瞬間,彼此的眸光中心裏隻有彼此。給力文學網這世間最深情的凝望莫過於此,我隻看的到你,你隻看得到我。
赫連茵隻是有那麽一絲絲的悸動,縱然是心中千萬分可以理解蕭賾對她的發乎於情止乎於理也還是莫名有這一分悵然的失落。
蕭賾似乎是讀懂了赫連茵那羞赧神色中的淺淺的疑惑,當即攬著赫連茵低聲在她的耳畔喃喃道:“茵兒,你可知你在朕心裏的分量。曾經,朕拚命的想要得到你還做了很多霸道的事情。經曆過很多事情朕突然明白了,越是珍貴的情誼,越要小心的護著。”
赫連茵嬌滴滴的低頭不語,輕輕的抿著如櫻紅唇。她與蕭賾的最親密的接觸,也隻有那蜻蜓點水的一吻了。可是,那一瞬間的溫熱激流已然讓她難以忘懷。她從來不知道什麽是心跳到嗓子眼的那種感覺,砰然歡喜摸過如此。而她在歡喜的同時,還暗藏著一份妙不可言的愉悅。
“陛下,你說的茵兒都懂。茵兒……”赫連茵的心裏滿滿的都是感動,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表達出來,更是不敢將自己內心的渴望告訴蕭賾。女子固有的害羞,讓她縱然是在熱情如火也沒有勇氣主動了。
蕭賾明明抱著的是赫連茵,卻覺得那句珍惜是說給皇後聽的。是皇後讓他明白了那個道理,曾經要是他也這般的珍惜與皇後之間的夫妻之情又怎麽會讓皇後那般如履薄冰對他誤會有加最後因為一塊血玉丟了性命。
赫連茵怕是不會想到這些,她自認為蕭賾對他的愛是真愛。而她要做的就是以博大的胸懷去裝下蕭賾的整個後宮,縱然是蕭賾不得已要身處花叢中隻要心中隻有她一人已然足矣!
赫連茵曾經以為她是不會退步也不會在感情上委曲求全之人,如今她才明白原來真正的愛一個人是會為了這個人而放棄一些東西的。況且,她所愛之人還是這天底下最不能隻有一個女人的帝王,她隻能退而求其次的求得一心。
“陛下,茵兒願得您一心,白首誓相隨!”赫連茵抬起美麗的雙眸,深深的凝望著蕭賾。
蕭賾收起那有著一絲的慌亂的神色,也凝望著赫連茵道:“茵兒,從此朕的心裏隻住著你一人!隻有你一人存在!可好?”
曾經,他是那麽急切想要得到懷中之人。如今,這溫香軟玉般的身子就唾手可得的時候他卻遲疑了。與其說他不想輕易的去懈怠可人兒不如說,他的心裏還沒有完全從皇後逝去的陰影中走出來。
蕭賾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糾結個什麽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計較著什麽,但是那一句他想要珍惜赫連茵的話的的確確是發自肺腑的。他惶恐,稍微那麽一個沒有注意到就步皇後的後塵。
失去皇後了,他怎麽也不能在失去懷中之人。他說過的要坦誠相待的,絕對不隱瞞赫連茵什麽。可是,他已然隱瞞了赫連茵一件天大的事情或許還不止一件是很多件。他從來不是一個擅長謊言的人,卻總是不得已的撒謊這種對自己最鍾愛之人說謊的感覺有的時候讓她不敢去與赫連茵正視。
下一刻,蕭賾痛惜的落淚那熱淚落在赫連茵紅潤的臉頰上滾燙到心裏。她一個激靈,一臉疼惜的凝望著那帶淚的深邃眸子,呢喃道:“陛下,您這是怎麽了?茵兒……”
她慌亂不已,好端端的怎就落淚了是想起了什麽傷心事還是情到深處不能自己?
“茵兒,你答應朕無論未來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都不要離開朕的身邊,可好?”他的心裏是惶恐與擔心的,他再也受不了那種突兀就離開的感覺。皇後不在了,他有多麽的孤獨與寂寞隻有他自己心裏最清楚。而此時,隻有赫連茵是他唯一的安慰。
赫連茵一愣,旋即卻正色的認真的看著蕭賾。一字一頓的對蕭賾堅定說道:“陛下,茵兒永遠也不會離開您。這輩子都不會離開陛下,也隻鍾情陛下一人!”
“那……倘若朕因為一時的過失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呢?你會原諒朕嗎?”蕭賾急切略略帶著微顫音緊緊的握著赫連茵的雙手道,眸子中忐忑中帶著幾分惶恐直看的赫連茵心疼萬分。
赫連茵緩緩的自衣袖中掏出繡帕,抬手輕柔的為蕭賾擦去眼角的淚水。莞爾笑道:“陛下,瞧你。有的時候真真的讓人心疼道骨子裏了,茵兒知道皇後娘娘的突然離去對您打擊很大。你放心茵兒年輕提健的不會有什麽病痛的,一定會陪您一輩子的。可也希望您要保重身體,也要陪著茵兒走完一輩子!”
其實蕭賾與赫連茵還從來都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這蕭賾可是足足大了赫連茵差不多雙八的年紀。隻不過身為一國之君的帝王,身邊有著最頂級的太醫這容顏自然也是保養有當。蕭賾雖是早就過了而立之年卻也是意氣風發,看上去隻不過比赫連茵大了幾歲而已。
蕭賾聽了赫連茵的話,心中甚是欣慰隻是隱隱的藏著幾分心虛。下一刻,他笑著對赫連道:“茵兒,朕此生絕不負你!
二人相擁而眠,卻僅僅是相擁而已!而門外候著的李嬤嬤與全德貴卻以為,這二人經曆磨難終究是圓滿了。
靈犀宮內。
劉貴妃拿著一套蕭賾平日裏穿的衣服非要讓宮人試穿。嚇得宮人們都齊刷刷的跪在她麵前求饒,這陛下的衣物哪裏是可以隨便試穿的。這可是要殺頭,甚至會被冠上要謀反的罪名那可就是要滅救族的。
寧兒悲歎的搖頭,然後扶住身體搖晃不停的劉貴妃。無奈心疼的道:“主子,您就別為難他們了。這陛下的衣服,那個敢穿呢?”
“放開,放開本宮。陛下說了,他要留些衣服在我宮裏,這樣就避免了來回折騰。陛下還說,最喜歡本宮的風情萬種……”劉貴妃一邊說著,一邊傷心的落淚。
“你們都下去吧!”寧兒生怕被人看到了,又扯出一些是非來當即命令候著的那些宮人出去。
待到人都走了,寧兒才壓低聲音對劉貴妃道:“主子,您忘記了嗎?讓寧兒去查你不孕的事情?”
劉貴妃聞言一個激靈,近日來隻顧著傷心了倒是把這件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她扭頭疑惑道:“怎麽,你是有眉目了?還是查出來了什麽?”
寧兒拿出一包藥渣,劉貴妃更是不得其解忍不住低頭聞了聞。覺得這些都是她平日裏吃的那些助孕的補藥而已,也沒有什麽不妥的。
“難道,這宮裏海域那個後妃敢害本宮不成?”劉貴妃帶一個想到的就是已經死了的恍惚,放眼這後宮中這麽多年也隻有皇後能與她抗衡而已。要不是皇上一直顧念著夫妻情分和太子的麵子上,她又怎麽會處處都比皇後矮一截呢?
寧兒麵露男色,左右而望似乎心裏有著那麽一絲的不忍。可是想到碧雲想到陛下對自己主子的決絕之色。她終於還是在劉貴妃的一再逼問下,終於還是開口道。
“娘娘,是陛下!”寧兒簡短有力的話,讓劉貴妃臉色瞬間改變。握在寧兒臂膀上的手也陡然的滑落而下,無力癱軟的座下。
“你說的,可是真的?”劉貴妃艱難的吐出,就在蕭鸞說的時候她曾經也是懷疑的。卻不曾想,會是真的。
“主子,寧兒也是一再的盤查的。負責給你一直煎藥的藥徒弟已經在前不久突然暴斃了,這一切都是有人在刻意的為之。況且有人還看到過,全德貴時常去關心的你的藥物!”說這些話的時候,寧兒心裏是很心虛的。
劉貴妃哽咽的搖頭,口中不住的道:“不,不會的。這不是真的,陛下不會的。不會的,他是那麽的在乎我。又怎麽會這樣的害我,他說的要和我生很多的孩子。還說,他沒有幾個公主希望我給他生個像我一樣美麗的小公主……”
想起往日的種種,劉貴妃怎麽也不敢相信這寧兒說的是真的。難道曾經的一切都是蕭賾佯裝出來的不成,那裝了那麽多年又談何容易。
“主子,寧兒也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可是,主子我們得麵對現實。自古帝王皆薄情,難道您還要為這樣一個黯然神傷。你就算是在靈犀宮哭壞了身子,陛下也不會動容的。他現在身邊有了一個赫連娘子……”
“住口,陛下心裏不會沒有我的。就算他不想我有孩子,也是忌憚我劉家的血脈與愛不愛我無關!我父王的心思,你也不是不知道,還要想要了這蕭家的天下……”劉楚楚雖然難過,卻也能站在蕭賾的立場上為蕭家的天下著想。
寧兒聽了劉貴妃的這番話,是徹底的愣住了。她竟然低估了自己主子對蕭賾的愛戀,竟然到了如此程度。當真是她不了解自家主子了,到底用什麽法子才能讓自己的主子不愛陛下了?
“主子,您醒一醒吧!”寧兒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寧兒,你知道嗎?一前都是我太任性了,以後陛下說什麽就是什麽。倘若我不是劉家的女兒,陛下不會這麽的對我的。倘若我生的孩子陛下不喜歡,那我要來又何用呢?寧兒,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嗎?我隻要陛下的愛而已!”劉貴妃痛心的抓著寧兒瘦弱的肩膀道。
而劉貴妃不知道在蕭賾的心裏,愛皇後也愛她更愛赫連茵。隻是,所愛的人不同分量也不同。有的愛可以放下有的卻是得到了還擔心會失去,蕭賾對她的愛就是可以放下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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