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第一次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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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殿內。
自從蕭賾與赫連茵和好之後,整個宣德殿內時時都可以聽到蕭賾與赫連茵說笑的聲音。二人舉案齊眉的身影,更是羨煞旁人。看到這番光景,全德貴與李嬤嬤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日,蕭賾正翻看著推擠如山的奏折。赫連茵笑意盈盈的站在他的身旁研磨,蕭賾原本是覺得這批閱奏折是最無趣也是最傷腦筋的。如今,他倒是盼著能在多些奏折批閱。
“茵兒,朕一會要去見十一弟。你也一起吧!朕這十一第可是一個極其風雅的人,最懂琴棋書畫了。而你也是好這些,你都不知道上一次朕隻不過隨口說了一句他的畫不如朕收藏的。他就極其認真的在禦書房臨摹了一天……”蕭賾說起蕭鈞總是頗感欣慰,放眼望去他能信任的人也隻有這個無半點奪位之心的是十一弟了。
赫連茵對蕭鈞還是有所了解的,記得當年隻有他主動提出過繼給衡陽王蕭道度從此在無緣帝位之爭。這些她也隻是聽自己的父親偶爾提到了那麽幾句,不過對於蕭鈞的影響還是極其好的。
赫連茵曾聽父親說過,高帝的兒子中隻有這十一王爺最為特殊生來不喜歡權勢地位。隻一心沉浸在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之中,且他的母親區貴人也是一個生性恬靜之人。這母子一直都不受高帝的重視,後來衡陽王不幸戰死在沙場高帝想從自己的兒子中過繼一個給自己的哥哥以此來繼承衡陽王的香火。
高帝的其他十八個兒子中竟然沒有一個願意過繼給衡陽王的,隻有十一王爺主動提出願意過繼到衡陽王繼承香火。一時間蕭鈞才被高帝重視,也是兄弟中除了當時太子之外最最尊貴的王爺。
“茵兒,你在想什麽呢?”蕭賾見赫連茵立著不懂,微微蹙眉似乎心中有所想就疑惑的問道。
“沒,沒什麽。隻不過聽陛下提起到衡陽王,就想到在入宮之前聽人說起他的一些事情。”赫連茵並沒有提起她的父親,她隻是不想讓蕭賾誤會跟不想蕭賾到時候為了她為還赫連家清白而左右為難。對於家仇,她已經在心裏暗暗思量暗中調查。
蕭賾聞言將手中的奏折放下,順著赫連茵的話道:“是啊,想當年十一弟主動請求過繼給大伯當真是讓我們兄弟意外啊!誰都知道一旦過繼給衡陽王,那就不是嫡親的親王了。可是,我這十一弟啊從來都不在乎這些。”
正當蕭賾與赫連茵有說有笑的聊著蕭鈞的時候,就聽到門外的有宦者扯著奸細的嗓音向內喚著,衡陽王求見!
聞言,蕭賾笑著對赫連茵打趣道:“瞧,這說曹操,曹操就到!”
“傳,衡陽王進殿!”蕭賾說著就起身,然後挽著赫連茵的手臂。
“陛下,這樣不好吧!”赫連茵羞赧的提醒到蕭賾,覺得這是正殿又是會見衡陽王這番親密似乎不妥。
“茵兒,不用擔心十一弟是朕最親密的弟弟也是最信任的人。朕迫不及待的想在他麵前炫耀一番,讓他羨慕一番朕也是好的。”蕭賾扭頭笑眯眯的凝望著赫連茵,握著赫連茵的手也緊了幾分。
赫連茵沒有辦法,實在不知道蕭賾這是個什麽邏輯。她有什麽好炫耀的,不過她心裏卻是十分的歡喜。正是因為他視她為珍寶,才會與她一起見他最重要的親密之人。
蕭鈞款步走來,一身淺黃色的廣袖四龍廣袖長衫,更是將他襯托的無與倫比的英俊。待走近些,蕭鈞行禮完後將目光鎖在蕭賾與赫連茵緊緊握住的雙手中。
“皇兄,這位就是你最鍾愛的赫連娘子吧!果真是傾國傾城,也難怪皇兄時常掛在嘴邊!”蕭鈞讚歎道,卻也沒有多少的驚訝關於赫連茵,蕭賾可是在他麵前經常的念叨。
赫連茵聞言羞赧的低頭,下意識的將手自蕭賾的手中抽出。低聲道:“王爺……”
“嗬嗬,聽聞赫連娘子生性清冷高傲,卻也沒有想到也有如此嬌羞的一麵。果然是與旁人不同!”蕭鈞打趣道,在蕭賾麵前他向來不是很拘束的。
赫連茵一聽更是將頭低了又低,這個時候蕭賾佯裝生氣的道:“十一弟,你瞧你都把茵兒嚇到了。不過你說的對,茵兒原來啊!”
蕭賾故意隻說一半,神秘一笑。頓了頓才接著笑道:“茵兒原來啊,犀利的像隻渾身布滿刺的小刺蝟。如今,她啊!”
“嗬嗬,可是溫順的如同一隻小綿羊了,朕真是……”
“陛下,您……”赫連茵佯裝的一臉的委屈與不高興,當即喚道。
蕭鈞將目光落在赫連茵那羞紅的臉頰上,笑道:“赫連娘子,你是不知道。皇兄這是讓我羨慕呢?見你們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娘子,皇兄對你可謂是一往情深。早在……”
蕭鈞突然住口,蕭賾也很不自然的幹咳了兩聲。不過,好在赫連茵隻顧著低頭嬌羞了,未曾留心到蕭鈞的言外之意。
蕭賾對琴棋書畫向來不怎麽的感興趣,如今難得蕭鈞與赫連茵二人都在他索性讓二人好生的切磋一番。他在一旁埋頭批閱還為完成的奏章,看到二人趣味相投他也甚是高興。
赫連茵最愛下棋,隻有在棋盤上女子與男子才不分雌雄隻有勝敗。而蕭鈞看著是瀟灑自如,卻在棋局中有些拘泥。三局下來,赫連茵竟然贏了兩局,這讓蕭鈞對赫連茵不禁肅然起敬。小小女子竟然胸襟了得,幾次都險些將她的白子逼到絕路,她卻總能退而求其次的峰回路轉。最後竟然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小小棋盤上二人已然猜到對方的心思。
雨蝶宮內。
王淑妃在接到黑衣人遞來的書信後,才略略看了幾眼就慌忙的將信件燒掉。驚歎道:“父親啊父親,你當真是糊塗!這太子一定,陛下連血玉都給了還好什麽好爭的,這做帝王就好嗎?”
黑衣人不知道王淑妃說的是什麽意思,隻屈膝跪著不敢言語。王大人在臨進宮的時候,可是再三的囑咐過他不要在王淑妃麵前多言語。
王淑妃連連搖頭,她怎麽也沒有想到一向清正廉明的父親,竟然也有了奪嫡之心。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自己的兒子卷入到皇權的爭奪中去。更是不認為做了帝王就是好的,而這蕭齊的江上也是內憂外患的。
“你回去告訴我爹,要他親自來見我有些話要當麵問清楚。”王淑妃看向跪在眼前的黑衣人的時候,眼神中明顯多了幾分複雜之情。
“是,娘娘旋風記住了。隻是,這大人那裏能輕易的就能入得後宮見得到娘娘呢?”旋風似有所思,他有的時候也很納悶自己為何時常愚笨又偶爾會神思清明。
王淑妃聞言一愣,旋風竟然會考慮到這些。她眸光中猛然間充滿了希冀,當即蹲下身來忍不住的抓住旋風的雙肩。期望的激動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來。你記起來了嗎?你看看我……”
旋風嚇的忽的後退幾步,拱手恭敬的道:“娘娘,您這是怎麽了?屬下是旋風,不敢造次還望娘娘恕罪!”
即使每次看到這高貴的淑妃娘娘總是有那麽一絲的殘存的似曾相識的感覺,卻總是無法將心中那殘碎的碎片拚接完整。而到了宮外,他就是一個職業的殺手隻有敵人與獻血再也想不起來其他的事情和人來了。
“罷了,如此也好!隻是旋風,你如今還要去執行那些危險的任務嗎?隨都王還好嗎?”王淑妃對宮外的兒子還是十分的牽掛的,這滿雙八年紀有封號的王爺都得住到各自的王府中去。而她的兒子因為父親的緣故,老早的就封了親王。
旋風使勁兒的搖了搖腦袋,思緒有開始混亂起來。沉思了良久才支支吾吾道:“娘娘,不知您說的隨都王是誰?是小主子嗎?”
小主子?隻這三字就像是當頭棒喝一般的敲擊在王淑妃的心頭。昔日的戀人竟然叫自己的兒子是小主子,而自己就算與旋風咫尺相對他看她也隻是奴才看主子的恭敬。
她的父親到底用了什麽辦法,才能使得原來那麽一個桀驁不馴的旋風變得如今這般。將來有一天要是旋風清醒了,他該怎麽麵對這一段屈辱肮髒的過去。倘若當年,她不那麽的執著是不是……
想到昔日,王淑妃隻覺像是過去了幾輩子那麽久了。隻有每次看到旋風的時候,她才會將那些陳年往事忍不住的翻出來回味一番。她真的不明白父親的意思,既然要斬斷她與旋風的情誼又為何要讓旋風時常出現在她的麵前,讓她無奈的痛苦。
“謝娘娘關心,旋風隻知道要完成任務從來不問危險與否!主人說了,隻要娘娘有令,旋風一定要赴湯蹈火的完成!這番回去,主人說要旋風去柔然刺殺和親的公主……”
“什麽?爹爹要你去刺殺和親公主?”王淑妃聽到旋風的話驚慌失色,踉蹌的坐下。下一刻她就明白了父親的用意,這是在用旋風要挾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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