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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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大小姐有什麽錯呢[年代]!
第20章鍾情一個人
林老爹看著女兒真真沒心沒肺的樣子, 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欣慰還是該惱。
心情十分複雜,一時間又好氣又好笑,但想到馬上就要到來的分離,下次要見到可能就要一年半載, 那些好氣好笑又全化成了心酸。
他長歎了口氣, 道“什麽我賺的錢你賺的錢,阿爸賺的錢還不都是給你們花的, 隻要你好好的, 別在外麵胡來讓我少操點心就行了, 說實話, 如果不是阿宴也去那邊,我當真是不放心你自己過去。”
“姑媽不是在嗎”
林染隨口道。
林老爹冷哼了聲,心道,你姑媽能管住你
但這話沒說出口, 怕女兒更囂張了, 對, 囂張,明明這些天女兒一直笑眯眯, 在家裏瞅著也乖巧得很, 但他總覺得她現在行事總帶著一股子囂張, 無所顧忌的勁。
上次給他這種感覺的還是阿宴這感覺有點古怪。
他沒好氣道“你姑媽寵你,我隻怕你把她哄得團團轉。”
林染“嗬嗬”笑了兩聲, 道“不至於阿爸,你這麽誇我我還怪不好意思的。”
林老爹“”
我這是誇你嗎
“成了, 成了,”
林老爹真是不想跟她說話了,他擺手, 道,“沒事你就早點休息吧,今天一天也累了。”
“還沒說完呢,”
林染完全沒有自己擅長氣人的自覺,笑眯眯問他,“阿爸,你剛剛說阿宴哥要去南洋處理事情,處理什麽事情啊,要去很久嗎”
看起來就像是閑聊,完全看不出先前她乍聽到江宴竟然也要去南洋的震驚和茫然。
林老爹覺得這女兒是真長進了,但好像又太過了。
以前太直,現在太滑頭。
但是自己的女兒,他也不能跟她計較,隻能認了,道“你江伯伯不就是在去南洋的航線上出事的,出事地點在西貢附近,當初我們得了消息就一起去了西貢處理了你江伯伯的後事,沒再去南洋,但你江伯伯在那邊還有很多產業,阿宴這邊的事情處理了,肯定還是要去那邊處理的。”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看了自己女兒一眼。
林染“”
這麽看自己做什麽這裏有什麽奇怪的
然後就聽到林老爹歎了口氣,道“阿染,江家出事,你江伯伯連著三艘貨輪沉入海底,當時江家建造新船找銀行貸了不少錢,還有那些貨物的賠償,船員的撫恤金,外人都說這船這麽一沉,整個江家都沉到海底了,說江家不可能再起來了。其實不然,江家幾十年行船,不僅是港城,就是海外也有許多產業,隻要你阿宴哥撐得住,那江家就敗不了,你要相信,以你阿宴哥的行事和能力,他肯定撐得住,江家在他手裏隻會更好。”
事實證明,他沒有看錯。
所以你嫁給她,也用不著你捱苦。
“嗯。”
林染坐在椅子上,手握著個杯子,隨意地“嗯”了聲。
她當然知道他撐得住,他不僅撐得住,還能大殺四方呢,那是誰啊。
她關心的重點還是,“那阿爸,他要過去多久啊”
林老爹瞪她一眼。
這個女兒,聰明的時候聰明得很,愚鈍起來又真是愚鈍。
“肯定是要在那邊一段時間的,”
林老爹隻能道,“那些產業,要收回來理清楚,怕也不是那麽快的事,他還另有打算,聽他自己說,短時間也是不會回來的。”
又叮囑林染,道,“他在的時候,你就多陪陪他,有什麽事也可以去找他,阿宴就是那麽個性子,看著冷了點,脾氣大,不好相處,但品性和能力卻都是最好的,你找他,他看著不耐煩,但肯定會幫你。”
林染摩挲著手上的杯子,心情有點複雜。
不過看著杯子,她倒是突然想到什麽,問自己老爹,道“阿爸,江宴,阿宴哥他會功夫啊”
林老爹一愣,像是沒想到女兒會問這個,不過他愣完之後就笑道“當然會啊,你忘了你阿宴哥身邊從小就有一個武師傅教他,你江伯伯說,這五湖四海跑船的,不會點防身的功夫怎麽行你是沒想到他會這麽厲害是吧,他從小喜歡這些,練得多,自然就厲害了。唉,也多虧他練了這一身本事,不然你江伯伯去世,他家裏發生這麽多事,普通人就算有些能力,也鎮不住,就像那個江五叔那樣的人,沒臉沒皮的,你不用點強鎮住他,不知道能整出多少事來。”
林染點頭同意。
有的時候就得武力鎮服。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手,問自己老爹,道“那他那個武師傅應該很厲害吧現在在哪裏,阿爸,我去南洋,能不能請他跟我一起去南洋,既能保護我,也能教我些防身功夫,這樣我要是遇上個什麽地痞無賴,強搶民女的,也能直接動手了,阿爸你知道,我這麽貌美如花”
林老爹“”
這可真是想一出就是一出,錢師傅哪裏是說請就能請得動的
但女兒說得也的確對,林老爹還真是動心了。
就算不請錢師傅,能找一個這樣的人在女兒身邊保護她也是很有必要的。
隻不過,要遠去南洋,他不能常看著,要找一個信得過且本事又夠硬的人,豈是容易
林老爹當即決定明天就去找找江宴,請他幫一下忙。
當然了,讓女兒跟他同船去南洋,請他照應的事也該跟他說一聲。
還有今天的事,也該鄭重感謝他。
林老爹說了一會兒話就走了。
林染躺在床上當然睡不著。
有關江宴的事對她的影響後勁總是很大。
例如這同船去南洋的事。
她拿了手上的杯子摩挲了兩下,腦子裏突然閃過一些畫麵,是當時在村公所的屋子裏,江宴扯了她一下,她腦子裏閃過的。
當時情況太混亂,她又太錯愕,便沒去理會那些畫麵。
這會兒躺下,卻又慢慢浮了出來。
是在一個狹小的房間裏,竟然還是上下鋪的格局。
他在親她,但眼神卻十分凶狠,像是非常惱恨。
那畫麵慢慢定格又消失,林染的心又“砰砰”跳了起來。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是他們以前吵架時候的事嗎
林染呆了呆,覺得跟大佬相處還是謹慎點,最好還是離他遠點,就算是一起同行去南洋,在船上就以禮相待,保持距離就行了。
反正就江宴那性格,她不去招惹他,他肯定也不會理會她。
就不知道以前發生了這麽多事,“她”以前在他那麽個時候轉身就甩了他然後跟許二訂婚也真是有勇氣,她想想都頭皮發麻。
林染這一晚上做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夢。
第二天上午沒想到迎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客人,許亦紡。
自從跟許家退了婚,簽了退婚文書,除了叮囑自己老爹提防許家,離他們遠些別被他們蠱惑之外,林染早把許家人拋之腦後,包括跟她示愛想要求娶她的許亦紡。
但許家人卻一直盯著林家和江貝村這邊的動靜。
他們有心染坊,自然花了很多心思在染坊和江貝村這邊,不僅是染坊,就是江家族裏,都安排了眼線。
所以從林染引導輿論,說自己“從沒喜歡過許二”,“當初跟許二訂婚是因為跟江宴退婚,傷心欲絕,衝動之下做的錯事,醒悟過來立即就退婚了”,“雖然覺得配不上江宴,但心裏有愧,所以接下來五年都不會再談婚嫁”,再到林染夜訪江宴,以及昨天在江貝村村公所發生的所有事,第一時間就就傳到了許家。
劉艾蓮聽到那些話直接就捂住胸口躺到在了沙發上,氣得罵都罵不出聲來。
許東福許老板也是惱恨得握緊了拳,道“沒想到我們是被林家人給利用了”
再聽到說林祖望竟然直接給了染坊三成股份給林染,又心疼地抽抽,但凡,但凡自己兒子能跟林家那丫頭好好的,以林祖望疼女兒那個勁,能不跟他們染廠合作
他狠狠瞪了自己次子一眼。
這會兒許亦霖也紅著眼角,心情也不好受呢。
明明是他對不起林染,跟丁卿卿談情在先,但這會兒他聽線人說,林染反複跟外麵說她心上人是江宴,跟他訂婚不過是跟江宴賭氣,也深覺感情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許老板看自己次子這萎靡的樣子,氣更盛了,罵道“還說人家沒腦子,沒腦子還能把你玩得團團轉我看你才是沒腦子,不,你就是豬腦子”
許亦霖“”
“你也別這麽說阿霖,”
劉艾蓮一向寵愛小兒子,聽丈夫罵他,忙護著道,“這漂亮女人有心騙男人,哪個不是一騙一個準隻是我們家阿霖比較倒黴,遇到了這麽個滿口假話的狐狸精。”
許亦紡從頭到尾都是表情淡淡,但是聽到自己阿媽說了這麽一句,嘴角抽了抽,道“阿媽,上門左保證右承諾求娶阿染的是我們家,最後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的也是阿霖。”
“阿染,阿染,”
劉艾蓮一聽長子這麽說話心火就起來了,瞪了長子一眼,道,“你還叫的這麽親密那天你還說什麽,要求娶她你仔細聽聽,人家心上人自始至終都是那姓江的呢,這還沒嫁呢,嫁妝就先交給人打理了”
許亦紡垂眼,淡淡道“那倒也未必,阿染從始至終也未必喜歡江宴。鬧出了這些事,林家這麽做,對外這麽說,已經是能保全阿染,保全林氏染坊最好的方法了。”
許老板聽了兒子這話慢慢冷靜下來,立時便也懂了長子的意思。
還好他還有一個優秀的兒子,不然他得嘔死。
不過劉艾蓮卻不懂。
也不想懂。
“你還替那小狐狸精說話”
劉艾蓮更氣了,怒道,“總之我不管她是真喜歡那姓江的,還是假喜歡,你都給我斷了娶她的念想,總之你娶誰都不能是她,就她那脾性,對著她我都能少活三十年”
許亦紡聽了她這話眉頭都沒皺一眼,隻是溫和道“嗯,就算娶了她,你們也可以誰也不見誰。”
劉艾蓮“”
天,把她給氣死算了
總之許家炸了鍋,但這不妨礙許亦紡月朗風清地上了林家門。
先是林祖望接待了他。
林祖望看著許亦紡神色複雜。
兩家世交,他是看著許亦紡長大的,對他的品性,自持,穩重,能力一向喜歡,常感歎許家能有這樣一個兒子真是福氣。
如果不是前麵鬧出了那些個事,這樣的許亦紡當真是讓人再滿意不過的女婿。
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再好的碎瓷裂過那就有了裂痕。
許亦紡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見,上前就先道歉,道“林叔,我是來替阿霖道歉的,很抱歉,前麵的事情真的是弄得一團糟。”
林祖望“嗬”了一聲,道“你覺得我生氣,隻是因為阿霖嗎”
“我知道,”
許亦紡神色很平靜,沒有半點被質問,嘲諷的尷尬和窘迫,慢慢道,“林叔,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父親當初提親目的不純,我不會替他辯解,他當初替阿霖提親,的確是想要兩家親上加親,想要和林叔你一起創辦印染廠,但林叔,你應該比我更懂,這是兩家的合作,兩家世交多年的信任親厚其實辦印染廠,我從一開始想辦的就不是傳統染廠,我的計劃一直都是引用外國最先進的印染機器,印染出更符合年輕潮流的布料。”
他說著就從自己隨身帶來的公文袋裏抽出了一遝文件,遞給林祖望,道,“你看,這裏是我印染廠最初和最近定稿的計劃書,國外印染機器的報價單和訂單林叔,您可以懷疑我父親替阿霖提親的初衷,那其中可能混雜了很多東西,您也可以懷疑阿霖的年輕衝動心性,但林叔,請您不要懷疑我對阿染求娶的誠意。”
“我的事業企劃有很多,如果想要聯姻,可以聯姻的對象也有很多,但老婆卻隻有一個,我希望這個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的人,是我真正喜歡,能讓我看到就心喜,回到家能感到放鬆和期待的一個人。”
林祖望沒有去翻許亦紡放到桌上的文件。
他知道,許亦紡說得沒錯。
如果許家想要開印染廠,能有林家的印染技術自然好,但沒有其實也不是不行。
更何況許家紗廠已經做得很大,服裝生意也已經起來,拿許亦霖來聯姻林家還可以,但許亦紡自己,倒真的說不好是不是合算。
而真正打動林祖望的,是他後麵那段話。
因為那也正是林祖望的內心所想。
他就是這麽一個人。
林祖望的神色終於和緩了一些下來。
他問他“為什麽你跟阿染,個性實在相差太遠,你以前跟阿染也並不怎麽親近。”
以前但凡兩家聚會,多是阿霖圍著阿染轉。
而且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
在自己眼裏當然是千好萬好,但那性格一言難盡也是千真萬確。
最突出的就是長得好,但他看著許亦紡長大,知道他可不是重色的人。
他從來都不沾女色。
許亦紡鬆了口氣。
他抿了抿唇,道“林叔,鍾情一個人,一定要有為什麽嗎就是我自己也未必知道,就像林叔不管阿染怎麽樣,都會最疼愛她一樣,我就是看到她,心裏就像見了光一樣,覺得高興以前我從來不表達出來,是因為阿染有婚約,我知道江林兩家婚約的意義,也知道我個性沉悶,不是阿染喜歡的類型。”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中間沒有再詳說。
也不用詳說。
因為關於許家替許亦霖求娶阿染,那時候阿染是明確更喜歡許亦霖的。
他跟林祖望都知道。
所以林許兩家聯姻,沒有人會跳過許亦霖去考慮他許亦紡的。
隔了片刻,他才繼續道,“林叔,我知道這是我最後的機會,雖然十分渺茫,但還是想爭取一下。林叔,請你相信我,我十足了解她,也願意包容她,照顧她一生一世,事實上,如果能跟阿染有任何相處或者一起生活的機會,這對我來說,不是我對她的包容,而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上天賜給我的珍貴的機會。”
林祖望默住了,他是真沒想到許亦紡竟然真的這麽喜歡自己女兒。
但以前沒注意,現在許亦紡把這層布撕了,他再回想,其實很多細節未嚐看不出來。
好一會兒他才道“阿染要去南洋讀書了。”
“我知道,”
許亦紡道,“林叔,除了染廠,其實我一直都有心開拓種植源頭這一塊,那天聽說林叔您有意送阿染去南洋讀書,這幾天我沒有過來,就是在處理一些相關的事,我打算去南洋那邊看看,合適的話買一個種植園場,所以林叔,我想懇請您,能否讓我陪阿染一塊去南洋。這樣不管是在路上,還是在南洋,我一定會照顧好她,不會讓她受到丁點傷害,當然,隻是以世交兄長的身份,絕不會對她有半點唐突。”
林祖望“”
他今天真是被許亦紡卡頓了好幾次。
要不是前頭他已經覺得還是江宴最好,他都要被他說服了。
當然了,一切還是女兒的感受最重要。
他盯著垂眼正襟危坐的許亦紡看了好一會兒,才擺擺手,道“行了,你想要去南洋,我還能阻止你不成但你想讓我支持你追求我女兒,那也是不可能的,你們年輕人的事,就年輕人自己處理吧,阿染在樓上,你上去看看她吧,如果她肯見你的話。”
雖然女兒說話讓他鬧心,但這樣的女兒讓他還莫名有點放心。
就趁這還在港城,他還能看著,就看他們能鬧成什麽樣,等到了南洋,他可是既看不到,也管不到了。
當然了,林老爹說是年輕人的事,讓年輕人自己處理,但還是忍不住去聽了個壁角。
沒想到的是,許亦紡跟他又是剖白又是發誓的,在女兒麵前卻是規規矩矩,上了樓上客廳就是跟林染說了一些生意上的事,例如他們染廠具體的計劃,自己去建種植園的好處和難處,阿染並沒有表現出對許亦紡的任何排斥,反而對那些生意上的事很有興趣的樣子,許亦紡見她問那些也是知無不盡,把個枯燥的生意上的事用還算直白有趣的語言跟她耐心說了,要多溫和有多溫和。
看這兩人相處竟也是出奇的和諧。
等許亦紡走了,林老爹忍不住又跑去問女兒“阿染,你現在對許亦紡是什麽看法”
林染正在想許亦紡的商業構想和書裏江宴的商業版圖呢。
聽到自己老爹問她對許亦紡什麽看法,就抬頭瞅他老爹一眼,道“還行,不過阿爸,他這人看著還行,但他後麵那一家子都不怎麽行,我比較機靈,也就算了,你還是離他遠點,就算他不主動算計人,但架不住他那爹總喜歡拿別人的東西,阿爸你太耿直,跟許家人來往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被他們坑了,真的。”
還越說越認真。
林老爹“”
他擔心她,敢情她還在擔心他
林老爹心梗了一下,道“所以,還是阿宴更好”
林染不掉他坑裏,道“這世上又不是隻有這兩個男人,阿爸,我還小呢,我還是先讀書。”
這話是沒問題。
但林老爹瞅著她那勁就老覺得哪裏不對。
他琢磨了一陣,最後還是背著手心事重重的去尋了江宴。
江宴正從訓練室出來,滿頭滿身的汗,正準備去衝個澡,就看到林老爹過來了。
他拿毛巾擦了擦就請了林老爹坐。
這可真不是談事的樣子,但林老爹也習慣了。
他咳了一下,就道“阿宴,你知道阿染要去南洋讀書,但這段時間我和珍姨都忙,不能送她過去,正好你也要去南洋,我就想著能不能讓她跟你同一條船過去,平日裏你也不用管她,就是如果有人要欺負她,你護著她一點就行了,你知道船上人雜,她又單純,我是實在不放心。”
江宴沉著臉沒出聲。
林老爹就歎了口氣,道,“還有許家的老大許亦紡,也不知道他是中了什麽魔,突然就說喜歡阿染,聽說阿染要去南洋讀書,就好好的染廠也不管了,就要跟著去南洋搞種植園本來我還覺得許亦紡不錯,但前麵搞出了這麽多事,我是真不想阿染跟許家人再有一點牽扯,但那船也不是我的,我總不能不許人家上船,可偏偏阿染還跟個傻子一樣”
江宴直接從壁櫥裏抽出一張船票,遞給了林老爹,道“這是周叔的船票,本來他要跟我一起去,不過最近他風濕犯了,上船可能十分辛苦,我就讓他過些日子再走,這票就先給阿染吧。”
林老爹大喜。
他接過船票,猶豫了好一會兒,欲言又止道“阿宴,本來這話我沒資格再說,你做到現在已經仁至義盡,那丫頭就是自己把自己的福氣給作沒了,但那是我女兒,我沒辦法不擔心她,林叔能不能再厚著臉皮問你一句,要是,要是阿染她心裏還有你,你會不會再考慮考慮你們的婚約”
要是她心裏還有你。
江宴按在桌角的手就是一緊,然後慢慢握拳。
他厭惡這一刻不由自主收縮的心。
“她是我的責任。”
他道。
如果她沒跟許二退婚,她自然不是他的責任。
但她退了,還衝著他走過來,他怎麽也不可能不管她。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