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眼熟的上下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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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大小姐有什麽錯呢[年代]!
    第20章眼熟的上下鋪
    江宴沒有直接說什麽婚約, 但他說“她是我的責任”。
    但這話卻讓林老爹愈加激動和安心,安心到愧疚之心更甚,眼眶都紅了。
    “阿宴, ”
    林老爹紅著眼睛道, “阿染她錯過你是她沒福氣, 是我平日裏太縱著她,沒教好她。”
    “林叔,”
    江宴聽了他這話莫名堵心, 打斷他道, “不喜歡總有不喜歡的原因,我以前也挺混賬。”
    他以前的確沒有放任何耐心在她身上。
    在他眼裏,她是個被寵壞的小女孩, 需要人哄著寵著順著, 身邊的人也都這麽對她, 但他卻沒那個耐心和心思,哪怕那是他從小就定下的未婚妻,他一直對她忽視, 不耐煩, 有時候甚至連敷衍都懶得敷衍。
    她要退婚,他便直接上門退了婚。
    他皺了皺眉, 道“放心林叔, 我不會不管她。”
    林老爹聽了他這話鼻子一陣酸澀, 連聲道“好好好,阿宴,有你這句話,我就沒什麽不放心的了,那丫頭性子跳脫, 我是真怕她到了南洋又惹出什麽事來,你平日裏都幫我管著她點,還有,”
    他頓了頓,似乎是難以啟齒,但為了女兒,還是厚著一張老臉道,“還有你知道,那丫頭從小就長得好,到了哪裏,總會有男人圍著她轉,你也幫我看著點,千萬別讓她被人哄了,唉。”
    他是真不放心,要不然以江宴跟女兒現在尷尬的關係,他也沒臉皮說出這種話來。
    女兒家不像男子,遇上幾段失敗的感情也沒事,隻要自己能振作起來就能走出來,女兒家但凡遇上那麽一個渣男還執迷不悟,可能一輩子都毀了,所以女兒能利落地斬斷跟許亦霖的關係,他是十分支持且欣慰的。
    江宴聽了林老爹這話眼前閃過林染那日低頭看他的手,又突然抬頭看他的臉。
    眸若星辰紅唇如焰偏偏又嬌嫩地讓人想碾上一碾,就連他,他明明一向對女色沒什麽興趣,但那一刹那雙眸撞上的時候,他承認他的心也像是被什麽撞上了,所以,她就是生了那麽一張臉那樣一雙眼睛。
    他能用理智把那張臉那雙眼睛帶來的生理衝擊掐開,但別人卻不會。
    別人隻會神魂顛倒。
    “我會。”
    他道。
    林老爹聽了他這簡短的兩個字真的是特別高興又傷感。
    他知道他的性子,知道他答應了的從來不會食言。
    唉,不過他的性子,他的性子以前也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他張揚又桀驁,脾氣冷又烈,對人也不似現在這樣有耐心。
    是經曆了家族巨變,他整個人就好像經曆了錘變,變得內斂且總有一股子深不可測的淩厲。
    林老爹心裏重重歎了一聲,轉而道“阿宴,錢師傅最近有什麽消息嗎阿染她最近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昨天她看到你能徒手捏碎那杯子,十分羨慕,說自己獨身一人去南洋,害怕得很,想問錢師傅能不能教她一招半式的防身功夫,要是遇到什麽登徒子,也不至於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我覺得她說得也對,其實要是有合適的,我倒是很想找個武師傅保護她,但還是女師傅合適一點,阿宴你認識的人多,要是有合適的就幫我找一個”
    他說到這裏頓住,麵露羞愧之色,道,“算了,你去南洋是有正事,自己的事已經夠多夠難,林叔什麽都幫不上你,還要推給你一個包袱,到了南洋,自然有她姑媽管她,你就不用理會她了。”
    林老爹是真的羞愧。
    尤其是看看江宴和自己女兒的對比,想想女兒說的那都是人話嗎
    可他卻還不舍得這個女婿,非要左叮囑右叮囑恨不得江宴能打包票保護他的女兒。
    “林叔不必這麽說,”
    江宴道,“南洋那邊的事,季叔幫了很多忙。”
    他口中的季叔就是阿染的姑父季仲平。
    父親沉船,他也顧不上去南洋,當時很多在南洋後續的事情都是季仲平幫忙處理的。
    林老爹搖頭,歎道“就是沒有我,你季叔也會幫忙。”
    江宴的父親和季仲平本來就是好友,也是生意拍檔。
    “錢師傅一直在南洋,等我過去了看看能不能讓他幫忙找個女師傅。”
    “好好好。”
    林老爹的心可總算是踏實了。
    林老爹去找江宴的時候,林染這邊也很忙。
    就剩下幾天時間,既然已經決定要去南洋,當然要準備行李。
    她忙著打包行李,列購物清單。
    她檢查了自己的衣櫃櫥櫃,漂亮衣服是真多,各色旗袍西洋裙小皮鞋,但日常便服不算很多,主要是一些學生裙和學校的運動服,這應該是因為之前她本身還是個中學生,不穿校服的日子本來就不多,主要都穿那些華服去了。
    所以打算再去買上幾套休閑一點的衣服。
    行李不能太多,但旗袍禮服日常衣服肯定每樣都要帶幾套,當然帶最好看最舒適的,還有鞋子。
    還有一些日用品。
    要在船上半個月,去南洋也是人生地不熟,還是準備得齊全點比較好。
    這日她就叫了家裏的司機去先施百貨。
    她拿著個單子直接掃貨,不一會兒便大袋小袋買了一堆東西,自己當然拿不了這麽多,後麵司機就腕上掛著手上捧著大袋小盒一堆東西。
    她買完衣服轉身看到對麵櫃台上放了一排刀具,走過去拿了一把水果刀看了看。
    是把很漂亮的折疊水果刀,但不是林染想要的。
    她想要一把趁手的匕首。
    林染剛把刀放下就聽到了後麵有人叫她。
    “林染”
    林染回頭,就看到斜側方站著一個穿著暗紅色繡花旗袍略有些豐滿的女人,不,是該豐滿的地方豐滿,該纖瘦的地方纖瘦,前凸後翹十分吸人目光,她身材飽滿,但長相氣質卻又是溫文秀雅,帶著成熟女人的韻味。
    林染一看到她腦子裏就閃過一些信息。
    丁卿卿。
    她身後還跟著一個神色頗有些尷尬局促的許亦霖。
    林染就這麽掃了一眼,順手就又把水果刀拿回來了。
    “你是”
    她笑眯眯地看著丁卿卿,道,“就是那個在郵輪上跟許二少好上的那個情人”
    丁卿卿“”
    丁卿卿真沒想到林染看到她,會是這麽個反應,用這樣的神態說出這麽一句話。
    她倒是寧願她是驕橫跋扈。
    她聽許亦霖說過她,一個被家裏縱壞的大小姐,沒有生母所以也沒有人教她一個大家小姐的禮儀,虛榮,嬌縱,沒腦子,喜歡花錢穿衣打扮,以為穿最漂亮的衣服戴最漂亮的珠寶就是美,卻不知道沒有禮儀教養,脾氣惡劣,再好看的皮囊也會令人生厭。
    他以前這麽說,苦悶得情真意切,她信了。
    可等林染跟他直接退婚了,她卻發現他不對勁了。
    整個人消沉失魂落魄的。
    原先她以為是因為他家裏給他的壓力,可剛剛他們在咖啡廳,他一看到林染,整個人就跟失了魂一樣,叫了半天都像聽不見似的,她索性就走了出來,然後直接叫住了林染。
    丁卿卿家住港島,過去五年又都在國外留學,兩家也不在一個社交圈子裏,所以她並沒有見過林染。
    她所有關於她的信息都是打聽來的。
    聽說長得不錯。
    許亦霖說她喜歡打扮,喜歡漂亮的衣服,昂貴的珠寶。
    所以,她看著眼前頭發隨意披散著,隻簡單穿了一條連衣裙,並沒有化妝,可就這樣看著,卻是讓人覺得從頭發絲到腳後跟都美得發光,眉眼鼻唇側臉輪廓,真是無一處不精致不惹人心動,所以,這叫再好看的皮囊
    她原先直接過來叫住林染是因為心底有一股子優越感的。
    可一個照麵,一個眼神,一句話,就好像一下子戳破了那些因為學識教養自信而帶來的優越感。
    一股火氣莫名從心底竄起。
    她道“在郵輪上的時候許二少並沒有什麽未婚妻。”
    林染“唔”了一聲,她看向後麵跟著過來,看向她的眼神竟然含怨的許亦霖,含怨
    林染吃了一驚,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還真是有些含怨
    “你那是什麽眼神”
    林染衝許亦霖道,“怨婦似的,我告訴你我跟你可是清清白白,訂婚是家長訂的,退婚是因為你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還是你自己提出來的,別看著我像是你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再這麽看人我把你眼睛珠子摳下來。”
    丁卿卿“”
    許亦霖“”
    許亦霖咬牙,道“不是你心上人一直是江宴嗎”
    “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林染打開水果刀,跟丁卿卿道,“我就跟他父母之命訂了個婚然後火速就退了現在都覺得煩人,跟這樣的人同床共枕你不煩嗎”
    她說著就把手上的水果刀塞到了丁卿卿手裏,道,“我要是你,還不如直接切了他來得幹淨。我不切是因為他跟我沒關係,惡心不著我。”
    丁卿卿aa許亦霖“”
    兩個人都是麵色先白再漲紅,但對著林染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連站在一旁手上腕上肩上都掛滿了東西的司機都目瞪口呆。
    他原先還警惕著,擔心自家大小姐受這對狗男女欺負呢。
    林染可不管自己話的殺傷力,轉身就走了。
    丁卿卿就握著水果刀看著林染轉身領著司機囂張地走了。
    真的沒錯,嬌縱脾氣惡劣的大小姐。
    可是沒腦子
    丁卿卿轉身看向了此刻一臉漲紅氣得七竅生煙的許亦霖,“砰”一聲就把水果刀摔他麵前,然後踩著高跟鞋滿身火氣地“噠噠噠”地走了,看著氣勢很大,但下樓時拐了一下,差點沒摔下去,好在有扶欄,扶住了。
    許亦霖“”
    林染可不知道她走後後麵發生什麽事,她心情很美妙,上了車還趾高氣揚的樣子,司機開著車還不時回頭看她一眼,欲言又止他覺得痛快,可又覺得漂亮得跟水晶娃娃似的大小姐怎麽能說出那樣的話呢哎呀。
    他忍了兩天,還是忍不住把這事跟群姐說了。
    想著大小姐跟群姐親密,或者群姐能教教她,姑娘家有些話還是不好亂說。
    誰知道群姐聽了這話先是愣住,隨後卻是一拍灶台,“嗬”了一聲,道“說得好就該把我們受的氣全塞給他們,讓他們堵一堵,堵死才好哎呀,阿彌陀佛,我們大小姐真是長進了,會說話不是隻會發脾氣了,這樣她去南洋讀書我也能放些心下來了,今天我可得給她做點好吃的”
    司機“”
    你不是天天在給她做好吃的
    林染忙忙碌碌,采購東西再精簡東西,跟家裏人吃吃喝喝,偶爾還有朋友來訪,林染雖然沒了記憶,但也毫無違和感地跟她們說話,順便得到多些關於自己的以前的記憶,幾天的日子一晃而過。
    道別了眼睛紅腫的珍姨群姐,聽自己老父親反複叮囑,在船上要聽江大佬的話,有什麽事就找江大佬商量,去了南洋也要聽姑媽的話,不要任性妄為,再拍了拍平時混不吝這會兒也紅了眼睛的便宜小弟,林染可算是上了船。
    跟林染同時上船的是江宴。
    排隊時倒是看見了許亦紡,但許亦紡也很知趣,見到他們全家都跟江宴在一起並沒有硬要跟他們湊在一起,隻是上前打了個招呼,問需不需要幫忙之後就老老實實排自己的隊去了。
    另外還有一對帶著個孩子的陳姓中年夫妻去南洋探親的,林老爹也認識,跟林染他們都住在二等艙的,林老爹特地帶了林染介紹給他們,讓他們路上照顧些自己女兒。
    總之忙得很。
    登船時人多,道別的人更多,林染跟著江宴進了二等艙船艙走道才算是鬆了口氣。
    林染的船票是江宴給的,客房就在他隔壁。
    到了客房門口,推開門,她先轉頭跟拎著她大行李的江宴道謝,道“麻煩你了阿宴哥,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收拾就行。”
    江宴臉色一直清冷,道“行李放進去我就走。”
    林染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超大行李箱,擠了個笑出來,道“謝謝阿宴哥。”
    轉身進了房間,可是剛踏進去,一眼看到客房的布置,尤其是那特征明顯的上下鋪時,臉上的笑整個僵住,眼睛盯著那莫名眼熟的床架,折成方塊的白色被子閉了閉眼,腦子裏那個畫麵,上下鋪,床沿,他凶狠地吻她,整個畫麵就突然放大,和眼前的情景交叉重疊,晃得她腦子一陣生疼。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