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 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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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張廣才和嘎嘎穀從“仁和堂”裏出來,就回到艮家。
    這個時候,就聽到滾滾的雷聲。
    嘎嘎穀預感到有什麽事情發生,就和張廣才說,去城門迎迎挹婁和阿馬哈(嶽父)。張廣才也覺得心意煩亂的,就同意了嘎嘎穀的意見,到城門去迎挹婁和艮虢佐他們兩人。
    來到城門樓,張廣才和嘎嘎穀兩人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城門洞開,但在門洞裏,埋伏著許多兵士,如臨大敵。
    下雨了,一個雷一個閃的,被雨截在這裏的人,紛紛躲在城門洞裏避雨,這時就看到城外跑來兩匹馬,仔細分辨,就是挹婁和艮虢佐,他們從雨幕中闖了出來。
    這個時候,張廣才他們兩人,還不知道挹婁已經把使野豬油凝固的藥包偷來了,更不知道,所謂的“凝脂包”是怕淋雨的,他們隻是擔心挹婁和艮虢佐被雨淋著了,生病了。就心下催促他們快些跑,好能躲到城下。
    可是,嘎嘎穀發現,門洞裏的兵士,也奔挹婁他們倆使勁,嘎嘎穀靠近兵士中的一個小頭目讀他的心語,讀到之後,他把張廣才拉到一邊,說,“壞了,阿洪,這裏的兵士要抓我窩拉客(二哥)和阿馬哈(嶽父)!”
    張廣才問,“為什麽?”
    嘎嘎穀說,“詳細的,不知道,據那個兵士心裏所想,窩拉客、阿馬哈和一個命案有關。”
    “咱倆得了解清楚是什麽命案。”張廣才說。
    可是,已然不趕趟了,挹婁和艮虢佐已跑到城門洞裏。而且,進了門洞,就被埋伏在人群中的兵士,從馬上拉了下來。
    張廣才和嘎嘎穀想拔刀相搏,可是,這時,艮虢佐看到了張廣才。
    艮虢佐在掙紮中把手伸進了懷裏,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紗布包,摔在了地上,並用眼色示意張廣才把那個包撿起來,張廣才趁亂把那個白色紗布包撿了起來,揣在自己懷裏。
    艮虢佐掙著抓他的兵士,衝張廣才喊著什麽,張廣才沒有聽清。但他製止了嘎嘎穀拔劍的動作。張廣才心想,保護好阿馬哈(嶽父)大人甩出這個白色紗布包要緊——這很有可能就是凝固野豬油的藥包。
    命案,挹婁他們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能有什麽命案?再說,有綺妍貴妃作為靠山,一個要犯(季步璐)她都敢給放了,什麽命案她擺不平呢?看看,看看再說,別動不動就動劍。我們現在有許多有力的條件,為什麽不利用呢?
    挹婁、闊力、艮虢佐都被抓走了,門洞裏平靜了,人也清肅了許多——原來,有很多兵士,都是穿著便衣的。
    張廣才把藥包轉移到嘎嘎穀身上,他對嘎嘎穀說,“你騎馬回去,把藥包送到阿馬哈家,然後,你就去找姐,說二弟被守城門的人抓了,誣賴他殺人。”
    “還不知道他們……”嘎嘎穀分辨說。
    張廣才說,“你別管,就照我說的,對姐說,讓姐速速來救訥烏(兄弟)!我在這裏相機行事——為主,我怕他們對訥烏動刑,我怎麽混進去,拖住他們,你快去快回!”
    嘎嘎穀應聲,就騎著馬頂著雨跑了。來時,嘎嘎穀讓張廣才騎著馬,他在下邊跑。家裏也就剩一匹馬了,那兩匹馬不是被挹婁和艮虢佐騎走了嗎?
    嘎嘎穀走後,張廣才就琢磨怎麽才能進去呢?後來,他想到一個“告發”的由頭,向關押挹婁的那個守門的兵士說。那兵士一聽大喜,連忙向門官連鬢胡子通報,這才有我們前邊看到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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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綺妍貴妃給挹婁解開了繩子。
    挹婁說,“還有我阿馬哈(嶽父)和闊力呢!”
    綺妍貴妃衝連鬢胡子守門官用鼻孔“嗯?”了一聲。
    連鬢胡子立刻命令放人放鷹。
    艮虢佐是鬆了綁走進來的,可是,闊力則是仍舊裝在網兜裏,拿進來的兩個兵士說,闊力在網兜裏就啄人,不敢放。
    綺妍貴妃又“嗯?”了一聲。那兩個兵士急忙拆開網兜的口,闊力從網兜裏跳了出來,奔著兜它的那兩個兵士撲去,一口一口地啄那兩個兵士,把兩個兵士啄的狼哇叫著,抱著頭滿屋亂跑。
    挹婁指著連鬢胡子對闊力說,“哎,闊力,兜你的罪魁禍首在這兒呢,你來啄他。”
    闊力果真放開了那兩個兵士,來啄連鬢胡子。
    連鬢胡子抱頭鼠竄,大叫著說,“你們說鷹聽不懂你們的話呀!”
    張廣才和挹婁哈哈大笑,連不明就裏的綺妍貴妃和嘎嘎穀也跟著笑了。
    闊力得了好幾嘴,也解恨了,挹婁就叫住了闊力。
    闊力一下子飛到了桌案上,弓下腰,在桌麵上拉了一泡屎。
    鷹是吃肉的,不像雞鴨等吃米的,拉出的屎,及其臭。
    誰能聞得了這種味道?
    綺妍貴妃嘰嘰嘎嘎笑著,捂著鼻子就往外邊跑,挹婁和張廣才也拿起了自己的寶劍,和嘎嘎穀、艮虢佐一起跑了出來。
    外邊,雨過天晴。這種雨來的快,走得也快,一片晴朗,空氣裏一股甜滋滋的味道,很是令人舒爽。
    熙和院的管家乞靈牽著她和綺妍貴妃的馬,小哥仨一人牽著一匹馬,擁著阿馬哈(嶽父)。
    張廣才作為老大,向綺妍貴妃介紹艮虢佐、他們哥仨的阿馬哈。
    綺妍貴妃說,“我聽大王說了,你有三個水靈靈的閨女,正好配我這三個兄弟,真是‘千裏姻緣一線牽’哪,你說,肅慎大禿頂子南山屯,以及我們的南摟山,距穢城,何止千裏,怎麽就那麽有緣分?說到緣分,我想起一件事,我還真得上你家看看我的兄弟媳婦,我有幾句話,特別要對我二兄弟媳婦說。”
    大家都覺得有點意外,不知綺妍貴妃有什麽話非要對二兄弟媳婦說。
    隻有張廣才笑而不語。
    嘎嘎穀看向張廣才,讀出他的心語,才醒悟,張開嘴,點著頭。
    貴妃娘娘要去自己家,艮虢佐當然高興,就在前邊領路。在貴妃之先,進了家門。貴妃說要見三個女兒,艮虢佐就讓艮冉艮莉艮朗出來迎接施禮。
    綺妍貴妃一見到艮家三姐妹,喜得不行,一下彎下身子,一把把三個一起摟在了懷裏,嘴裏不停地說,“一水兒水一水兒水,一水兒水的!”
    放開之後,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驚喜地說,長得一摸一樣,一模一樣,這是怎長得這麽像呢?”
    然後,又扭過頭去問挹婁他們三人,“你們能認出哪個是你的嗎?”
    三個小子嘿嘿地傻笑。
    “那得想點法兒,不然,要認錯了,可是不得了!”貴妃跟著瞎操心。
    三姐妹的額呢(母親)冉莉朗,往屋裏讓綺妍貴妃。
    綺妍貴妃說,“我還真得進屋去說——這話,不是讓外人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