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逼問怎樣做夫妻

字數:3661   加入書籤

A+A-


    3q中文網 www.3qzone.io,最快更新挹婁之鷹圖騰 !
    擁有能煉鐵的石頭,能練出鐵來,這對於挹婁來講,簡直是可望不可即的。正如初沿所講,那時生活的高端部分,哪一方麵離得開鐵呢?
    ——初沿講的,非常吸引挹婁。如果初沿說的那個薩拉齊要在眼前,並且他答應領他去那個有紅河的地方,挹婁會立刻和他走的。
    來到洞口,亞大罕已經在教張廣才他們練劍了。
    衝著洞口處升起的一堆篝火,他們幾個小哥們兒,在亞大罕的口令下,揮舞著手裏的那根小樹叉。
    身旁的烏日啟力牙從地上拾起一根樹棍,遞給了挹婁。挹婁接了過去。
    這可能是早就為他準備好的,隻因他遲遲不來,才放在地上的。
    當然,挹婁也一度向往著練劍,可是,此時他被紅河那洶湧的河水吞沒了,他的眼前是一片紅色,紅的鳥,紅的獸,紅的蝴蝶,紅的麻藺(蜻蜓),紅的雲,紅的雨,甚至紅的風……
    晚上,挹婁和張廣才、嘎嘎穀住在一個洞穴裏。
    嘎嘎穀用肘拐了一下挹婁,“窩拉客(二哥),你聽誰說的紅河?你整晚都在心裏想著紅河。”
    挹婁知道嘎嘎穀有透人心語的本事,心裏想啥,是瞞不住他的。更何況,挹婁也沒想瞞他和張廣才,就躺在那裏,用憧憬的語調,向張廣才和嘎嘎穀講了從初沿那裏聽來的有關紅河的信息。
    張廣才和嘎嘎穀聽了之後,也像挹婁聽了似的,立即精神起來。
    張廣才說,“讓初沿想法找薩拉齊呀,找到他,咱就找到紅河了!”
    挹婁講了初沿和薩拉齊的關係,講了他曾經在初春回來一次,隻住了一夜,知道初沿又懷孕了,他就走了。說到這裏,三人都不語了——他們三個誰是那個叫薩拉齊的,能在這種情況下,回到初沿的身邊呢?就都不出聲了。
    但是,聽得出來,他們誰也沒睡。
    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山的南坡,艮家裏,姐三個躺在一起。
    一如其他家房屋的設置,他們也是一個拐把炕,平常,艮虢佐和冉莉朗夫婦住在“拐把杆”上,而嘎嘎穀和艮朗住在“拐把子”處。今晚,姐三個就一起睡在“拐把子”處。她們繡完旗,艮莉向公、婆、艮冉向姥爺、小姥說明一下,姐三個想在一起聚一聚。
    男人不在家,她們姐仨又是三個孿生,找這個機會聚在一起,沒有誰會不同意的。
    自打從穢城走出來,姐三個就結束了睡在一起十年的生活。尤其接下去和一個無論怎麽說都顯得陌生的男孩子住在一起,不免有些別別的。於今,姐三個又聚在一起,就又親切又興奮,三個小姑娘是怎麽也睡不著。
    生下來,她們的額呢就把她們按順序排著睡,這晚,她們相聚在一起,免不了還是按排序那麽躺著。躺了一會兒,說幾句閑不見的話(沒多少實際內容),姐仨就不吱聲了。
    忽然,艮莉翻過身去,摟住了艮朗,在她耳旁問,“你二姐夫那會兒在完達(階梯)上跟你說什麽了?”
    艮朗一聽,就明白了艮莉問的是什麽,但她裝作沒懂二姐的話,就說,“哪會兒呀?”
    艮莉推她一下,“什麽哪會兒?還有幾會兒!”
    “啊,二姐夫往出走的那時呀?”艮朗知道裝不下去了,隻好認成了。
    “是啊,他說了什麽?”艮莉非常想知道,挹婁作為一個丈夫,和他的妻子說了什麽悄悄話。
    那話一定很親密,很柔情,就算很粗俗,她也想知道,他到底怎樣粗俗——畢竟是丈夫的粗俗。
    而過往的挹婁,不像一個丈夫,白天都不敢正眼睛看她,到了晚上,直挺挺地躺在她和軟風中間,連個手指頭都不彎一彎。
    有個男人,原來就是這個樣子,那有啥意思呢?
    她不知挹婁還有另一麵,所以她迫切地想知道,挹婁把艮朗當成她之後,說一句什麽,使艮朗大叫她不是自己呢?
    “他說、他說……”艮朗在想一句騙得過艮莉的話,但一時又想不出來。
    這時,艮冉又摟了過來,逼問艮朗,“啊,你二姐夫到底跟你說啥了?”
    艮莉和艮朗以為艮冉聽不到呢,原來,她聽得清清楚楚的!
    其實,也不是艮冉的耳朵就那麽尖,實在是她也真想知道挹婁都說了什麽,令艮朗針紮火燎的。她猜到,艮莉摟過艮朗就問的此事。
    艮莉放開艮朗,拱開了艮冉,轉向艮冉,“大姐,你們是老大,看大姐夫啥都懂,你們可是夫妻過?”
    “啥叫‘夫妻過’呀?”艮冉懵乎乎地問艮莉。
    艮莉說,“就是、就是像夫妻那樣唄。”
    艮冉問,“夫妻啥樣啊?”
    “夫妻啥樣,總不能像現在這個樣吧?”艮莉說。
    艮朗趴了過來,低聲問道,“要不咱們問問阿米或者額呢,夫妻應該啥樣?怎麽做,才能叫夫妻呢?”
    這時,她們的阿米咳了一聲。她們立刻噤聲。
    艮莉又翻向艮朗,對著艮朗的耳朵,把聲音壓得很低地,“你學學你二姐夫吧,他說了啥,也許那就是夫妻的樣。”
    “啥呀!”艮朗禁不住大起聲來,“他說,‘想我了’——這就是夫妻的話呀?那咱們之間也能說呀?”
    她們的阿米禁不住喝道,“黑燈瞎火的,不睡覺,嚷嚷啥?!”
    艮朗一下子掀翻了被子,坐了起來,對她額呢和阿米說,“額呢、阿米,你們說說,夫妻是咋回事呀?咋樣做才叫夫妻啊?”
    “……”
    “你們倆是咋做的夫妻,告訴告訴我們唄。”艮莉也坐了起來,像艮朗一樣,對她們的額呢、阿米大聲地問道。
    “……”
    艮冉的問題更加尖銳。她也坐了起來,對她額呢和阿米說,“就這麽的,就能生出孩子來?額呢、阿米,你們怎麽生出的我們,跟我們學學唄?”
    艮虢佐和冉莉朗那邊停了半天,沒有話語。
    艮莉光著腳板下了地,走向她額呢和阿米睡的炕前,雙手叉腰,對他們說,“啊,你們倒是說話呀!”
    艮冉和艮朗也蹦下了炕,和艮莉站成一排,同聲問道,“今兒你們要不說,就別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