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他們被大漢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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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步璐串著人空,看戚摟古,桑啟桑,可能是“人有亡斧者”的心態,看著這兩個小子就不像好人樣,總是那麽偷偷摸摸,賊眉鼠眼的。
    季步璐低低地問挹婁,“不是公孫淵的人嗎,他現在都自顧不暇,還有心去琢磨別人?”
    挹婁也低聲回道,“我也是這麽尋思的。再者說了,公孫淵就是有點兒混不吝,別的,跟誰使壞心眼兒啥的還不至於,咱們也礙不著他。”
    “你姐,”季步璐沉思片刻,又鼓起勇氣,“能不能說是他姥爺?”
    “尉仇台?”
    “是,你姐能不能懷疑是尉仇台假借公孫淵的名義,實際上安插的是他的人?”
    挹婁向季步璐點點頭,“八成是,我姐不讓他們知道這裏的情況,就是不讓他們知道咱們在這裏煉野豬油?!我姐可是反複強調過,尉仇台什麽都能容忍,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煉野豬油的事。”
    季步璐也點頭,“你姐也跟我說過這事,可是……他怎麽安插的呢?”
    “尉仇台也帶去一隊人——他不是送暖雪去了嗎?”挹婁著實弄不明白。
    “啊,是這樣。”季步璐說完,提醒挹婁,“那,咱得盯著他們點兒。”
    挹婁點頭應承,“那是。”
    這時,張廣才招呼挹婁,讓他過去,挹婁就離開了季步璐,到了張廣才跟前。
    “今天晚上咱倆就得遭點兒罪——還是隱在山腰的林子裏,讓姐夫他們守洞。我捉摸著,沃沮人匯總一下情況,就能知道是一些小孩子在守洞,他們可能趕夜黑頭子,還得來攻擊一把。姐夫他們在夜裏不得眼,不一定占多少優勢,可是,如果我們用上白天的招術,他們還是蒙。”
    挹婁聽懂得了張廣才的意思,又征求道,“咱們能不能多加兩個人?”
    張廣才顯得很輕鬆,“可以呀,嘎嘎穀,烏日啟力牙,久休咱五個。克羅地有傷,奇拔在洞裏照顧著他,再一點,姐夫他們不熟洞裏的情況,奇拔當向導。”
    奇拔應下。這些小夥伴,對張廣才無不應承的。
    當下,挹婁、張廣才他們五人就下山了。
    今天的月亮升的早,太陽還沒落山,月亮就挺大的了,等太陽落山了,月亮就晃晃的主宰環宇了。
    月光晃出一條銀白的小路,踏上去,像踩在雪地裏一樣,能發出沙沙的腳步聲。
    正在他們感到很愜意的時候,突然一聲斷喝,他們就被五六個大漢圍住了。
    挹婁要把手伸到口袋裏,張廣才扯了他一下,向對麵的一個大漢一努嘴,挹婁看去,隻見他手裏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而且,這幾個人,都是手執利刃,逼住他們,他們稍有反抗,就可能招致殺身之禍。
    挹婁笑嘻嘻地樣子,“好漢好漢,我想你們是誤會了。”
    “誤會了?”一個咋撒胡子的家夥瞪著眼睛,“你們不是山洞裏的那些小崽子嗎?”
    挹婁連忙說,“我們是我們是。我們是被他們抓來幹活的。他們是肅慎,我們是挹婁。”
    紮撒胡子借著月光看看挹婁,猜疑的樣子,“你們不是肅慎?是挹婁?”
    “是是,我們是挹婁,”張廣才趕緊上前,“我們是被他們抓來的。稍不如意,他們是連打再罵呀。”
    “是抓來的小勞工?”
    “對對對。”嘎嘎穀也連聲附和。
    “對個屁!”紮撒胡子突然咆哮起來,“勞工還有腰別著劍的?!”
    “假的假的,要不你們看?”張廣才把他的寶劍解下來,遞給了紮撒胡子,“你看看,這劍是拔不出來的。”
    紮撒胡子一把就把張廣才手中的劍奪了過去,冷冷一笑,“這麽精致的劍,是假的?你們信嗎?”
    他的同夥直勁搖頭,說不信。
    紮撒胡子瞄了一眼張廣才,一手握住劍鞘,一手握住劍柄,就去拔劍。可是,他怎麽拔得了這把寶劍?!
    寶劍紋絲不動。
    “哎呀,真是死的。”紮撒胡子的意思是這劍拔不出來,根本沒有劍身,劍柄和劍鞘本是一體的,是個假劍。
    紮撒胡子有些遲疑地問道,“你們幾個的都是?”
    “是,”挹婁說著,也把自己的劍從腰中摘了下來,遞給了紮撒胡子。
    紮撒胡子接過手中,又去拔,當然拔不出來;嘎嘎穀也把自己的劍遞過去,紮撒胡子以手擋住了,“陪你們玩呢?”
    嘎嘎穀嘴裏叨咕著,“怕你不信。”
    其實,嘎嘎穀看到紮撒胡子瞧了自己一眼,心裏想,這小嘎子的,也是假的?所以,嘎嘎穀就去逗他一下。
    紮撒胡子見挹婁和張廣才兩人的劍拔不出來,是假的,就斷定別人的也是假的,也拔不出來。
    咱小點聲說:他要去拔久休、烏日啟力牙他們兩人的劍,還壞了!他倆的劍,他能拔出來喲!
    紮撒胡子又扳轉挹婁,看他身上背的那張弓。但隻有弓沒有箭,就不足以稱之為兵器,以為還是小孩子們玩的,就沒去追究。於是聲調緩和了一些,問挹婁,“那你們出來幹啥?”
    挹婁睒一下眼睛,“我們來告訴沃沮人,讓他們快跑,今天他們進攻山洞,把肅慎人氣壞了,他們調集大軍,明天開始到山下的沃沮人家絞殺,男的女的,大人、小孩,通通的,一個也不留!”
    “沒去攻山的,他們也不放過?”紮撒胡子問。聽說話的聲音,他有些緊張。
    “不放過,”張廣才就著挹婁的話語說開去,“他們怎麽分的清誰去,誰沒去?他們就要報仇——今天,沃沮人殺死了他們二十多個人,他們能不恨嗎?”
    “殺死他們二十多人?”紮撒胡子衝著他們的同伴喊著。
    他的同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狐疑,“我們殺死了他們的人?”
    “他們殺死我們的人,還差不多。”
    “殺死我們的二十多人,還有五六個沒回來的呢!”
    張廣才假裝才知道他們的身份,“你們就是沃沮人?”
    紮撒胡子說,“我們不是沃沮人,是啥人?這跟前的,還有什麽人?怎麽,我們殺了他們的人?”
    挹婁一擺手,“你跟他們講這些講不清楚,肅慎人是野人,他們能聽你說那些?更何況,是你們先進攻的,又不是他們先進攻的你們。”
    “小嘎子,”紮撒胡子衝著挹婁就過去了,“我聽你這話音兒,你是相著他們哪?”
    挹婁小聲嘀咕著,“我,我相著他們幹啥?再說了,‘相情,相不了理’,你說,從根兒上說,是不是那麽回事吧?”
    紮撒胡子想想,他甚至點點頭,但他馬上反駁道,“大禿頂子山,我們住了好幾輩子,憑什麽說是他們肅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