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瓦爾農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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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局國運nc,主角靠我贏麻了!
    喪魂的頭被他抽得旋了兩旋,已然怒火滔天。
    它張了張嘴,一個字還沒出口呢,便又挨一巴掌。
    這玩意人中處插了根釘子,宋均怕抽耳光把釘子抽掉,所以改成了打腦殼。
    “啊?不是吧哥,你不會還想罵人吧?”他伸出一根手指,笑眯眯地捅了捅那顆渾黃的眼珠子。
    喪魂叫得跟死了媽似的。
    “踏馬的,敢耍老子?!老子讓你知道什麽叫湮滅灰飛!你踏馬的!”
    宋均在激烈的罵聲中開始脫衣服,順便取下了那隻工作徽章(偽)。
    效果立竿見影,喪魂那句“吃了熊心豹子膽”硬生生扭成了“吃了熊心豹子草”。
    宋均笑得非常溫和“啊?你要讓我知道什麽叫湮滅灰飛啊?”
    他粗暴地把喪魂的頭往那根粗壯的脖子上一懟,在喪魂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用力捏開那張臭氣熏天的嘴巴。
    “我決定以德報怨。”
    最後一根釘子精準地釘進舌下偏離海泉穴半分的位置。
    喪魂臉部肌肉驚異地蠕動,而後表情逐漸轉變為驚恐。
    他愣愣地盯著宋均,這隻詭異正陰惻惻地衝他笑,那笑容怎麽看都透著一股森冷的殺意。
    他想要開口求饒,然而已經晚了。
    宋均看著這具身體緩緩癟下去,仿佛裏麵所有的水分迅速蒸發,隻剩下油脂和肉幹。
    他拔出桃木匕首,熟練地撬開那隻喪魂的後腦勺,對著那幹癟的、尚還有意識的破碎臉龐粲然一笑。
    “你現在可以和屍廠長一樣,天天躺著享福了。”
    癟下去的喪魂勉強能塞進那件紅色工廠廠服。
    宋均在宿舍裏找了個東北朝向的角落,把這具新的標本安置好,又將床挪過去擋住。
    喪魂身上的製服袖身分離、血跡滿滿,顯然不能穿了,唯一有價值的東西隻有那兩粒鑲著綠鑽的海葵形扣章和一隻口袋。
    這是喪魂藏在衣服裏麵的儲物袋,裏麵裝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新鮮肢體,還有一張貼有照片和名條的工作卡。
    名如其詭,這家夥叫異碎。
    宋均撕下那張照片,現場買了個手機打印機,了一張自己的工作照打印好貼上去,又覆蓋上一張新名條,在上麵寫了屍權的名字。
    他把偽裝監控的地點改成整個園區,鎖好宿舍門,大搖大擺地向樓下走去。
    五棟別墅裏,有四棟都亮起了白燈。
    園區裏變得比之前熱鬧些許,酒館裏也不再冷清,陣陣喧鬧從裏麵震蕩開來。
    宋均專挑沒燈的地方走,藏在陰影裏,鬼鬼祟祟地靠近最中間那棟黑黢黢的小屋。
    他警惕地看看四周,趁著沒人,飛快地把卡往門上一劃,借著窄窄的門縫鑽了進去。
    宋均摸索著旋開牆邊的開關,屋頂上懸垂的幾隻玻璃罩裏慢慢燃起幽綠色鬼火。
    髒兮兮的地板上散亂著血色腳印。
    茶幾上有沒吃完的巨大披薩,肉醬順著桌子邊緣滴下來,腥膩的味道引來一隻老鼠大快朵頤。
    老鼠泛著紅光的眼睛盯著宋均看了一會兒,咻一聲跑了。
    宋均擰起眉頭,跨過地上七倒八歪的酒瓶子,拎起布沙發上那套散發著洗衣粉和陰幹氣味的製服。
    他彎腰拿起那盒變質披薩丟進垃圾桶。
    大門卻在這時毫無預兆地被敲響,嚇了宋均一跳。
    敲門聲很急切,不是有禮貌的三下,而是不停歇的一連串。
    “喂!異碎,出來喝酒!”
    “我們等你呢!”
    宋均沒有作回複。
    停頓兩秒後,他理了一下自己的黑色裏衣,迅速套上製服外套。
    “異碎?”那道粗糲些的聲音明顯有些不耐煩了,“怎麽回事你小子?說好的今天請客喝酒,抵賴是吧?”
    宋均套上腰大了一圈的製服褲子,找了條皮帶往身上勒。
    “踹門吧。”另一個尖細些的聲音提議,旋即那不怎麽堅固的木頭門砰咚一聲巨響,搖搖欲墜地震顫起來。
    “這傻叉躲我們呢?!”
    砰!
    接連兩下,門通了。
    一隻製服靴子帶著破碎的尖銳木板踹進屋裏。
    門外的兩隻詭異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講起了冷笑話。
    “異碎,這門就跟你一樣易碎!”
    “哈哈哈哈,搞不好比他還——”
    破裂的木門突然向裏旋開,露出了一張燦爛的笑臉。
    宋均熱情洋溢地打招呼“兩位大哥,晚上好!”
    這兩隻喪魂等級都比異碎要高。
    一個是滿臉陰險狡詐的蛞蝓,一個是看起來比買平安聰明不少的幹屍。
    這條蛞蝓失去了一隻觸角,幹屍的骨頭則極為粗壯,和買平安、買無由那細胳膊細腿形成了鮮明對比。
    加之幹瘦肉條上掛著的腥臭脂肪,幹屍看起來高大可怖。
    兩隻詭異看到宋均,雙雙現出厭惡的神態。
    蛞蝓縮回他的觸角。
    幹屍的臉朝中間皺起來,擠壓得鼻子上的油直向外冒。
    他綠色的眼睛盯著宋均,倏地舉起拳頭,狠狠砸過去“什麽菜東西,這麽跟爺爺們講話?!”
    如果宋均真的是四級怨魂,那麽這一拳足以把他轟爛。
    但宋均不是。
    他輕輕一躲,讓本該砸在心口的拳頭砸在肩膀上,依舊滿臉賠著笑,喊道“別別別!哥,我是新來的主管啊哥!”
    幹屍嘶啞地吼叫一聲,拽著宋均那明顯不太合身的製服領子,揪著他往外走。
    “看來我們抓住一個小賊,鼻涕蟲。”他獰笑著說,“哈哈哈……這垃圾,裝也不裝像點。”
    “別叫我鼻涕蟲!”蛞蝓銳聲說,“幹癟的老東西!”
    幹屍並不介意,他的嘴巴僵硬地扯開,露出幹縮的牙床,顯然對宋均這隻新玩具很滿意。
    “去,把那兩個老東西叫過來。告訴他們這裏進賊了,稀罕得很。我要在酒館審訊這騙子!”
    宋均的衣領被拽得勒住脖子,嗆得他說話都費勁。
    他一邊拚死拚活地往後賴,一邊據理力爭“大哥,我真不是騙子!”
    幹屍大步流星,停都沒停。
    宋均一鼓作氣,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話說完“我是成功工廠廠長的兒子,我想幹主管的工作,所以我爸動關係把我塞進來的我今晚才上任……”
    幹屍猛地刹住了車。
    他扭過頭,眼輪匝肌緊了緊,窩成一個菱形。
    兩隻詭異在黑暗中對視著,那雙毫無波瀾的幽深眼睛冷靜地接住了饑餓的綠色熒光。
    幹屍重新扯住了宋均的衣領,這次的力道更大,布料深深嵌進了脖頸。
    油膩幹癟的胳膊向下猛壓,宋均便也跟著彎下腰去一個踉蹌。
    幹屍喑啞地笑著,像拖一條狗一樣拖著宋均向前。
    “這話,你留著跟兩個老東西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