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偶遇舊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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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遇舊情人

    把行李簡單收拾好,交給了顏天昊。田甜還得和周圍的街坊鄰裏好好道別,跟他約定了兩天後才搬到公寓。

    在門口看著車子遠去,她回閣樓睡個午覺,這才到夜總會找蘭姐。

    說起來,這還是田甜第一次走進紅燈區。她的屋子雖然在邊上,但因為蘭姐地叮囑,她是一步都沒有踏進過。

    想著這還是大白天,客人不會多。下午的時候蘭姐和其他人應該已經休息好,起床化妝,田甜才掐著這個時間過去。

    記得蘭姐所在的地方是這片最大的,轉悠了兩圈,她終於是找到那間叫“可人兒”的夜總會。果然,現在是下午四點多,路上沒有幾個人。夜總會裏的侍應正忙碌地打掃、整理,準備入夜後開門。

    “小姐,這裏還沒有到營業時間,你稍後再來好嗎?”上下打量著一身tshit和牛仔褲的田甜,一個年輕的侍應生麵色古怪地走了過來。

    “呃,我是來找蘭姐的……”她雙手握著,有些尷尬地答道。

    “蘭姐在裏麵的化妝間,平時這會不見客的,你在這等等,我給你去說一聲。”侍應生看著田甜也不像是店裏的小姐,猜想是蘭姐的親戚,自告奮勇地跑向走廊盡頭。

    不一會,便回頭領著她走了進去:“還有一個多鐘頭就開業了,你們別聊太久。”

    “……知道了,”田甜朝他感謝地笑笑,轉身進了化妝間,順手帶上了門。

    “蘭姐……”一身豔紅的緊身吊帶短裙,很好地勾勒了她火辣的身材。田甜怔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從哪裏說起。

    “坐,”蘭姐一手拿著眉筆,對著梳妝鏡勾畫著,背對著她說道。

    田甜找了張椅子坐下,好不容易等她畫好了眉,又抹了唇膏,轉身望了過來,才張口道:“蘭姐,有個朋友讓我幫忙看屋子,我打算過兩天就搬過去。”

    “什麽朋友,我見過的嗎?”蘭姐隨手在桌上拿起一包煙,兩指夾著,取出打火機點燃,淺淡的白煙緩緩從口中溢出,襯得她半眯的雙眼越發迷離。

    “蘭姐見過的,但屋主是顏天昊的朋友,不是他的。”畢竟之前蘭姐叮囑她不要跟顏天昊有過多的接觸,田甜這會不禁有些心虛。

    “好幾天不見你,原來是去了姓顏的那裏?”蘭姐滿不在乎地吸著煙,擺擺手道,“小莊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沒必要來跟我一個外人報備。”

    “蘭姐一直以來對我很照顧,我已經當你是姐姐了,怎麽算是外人……”田甜垂著頭,小聲道:“我之前是去中心區打了份兼職,前幾天才遇上顏天昊的。”

    “他是做什麽的?”彈了彈手中的煙,聽了她剛才說當自己是姐姐的話,蘭姐的口氣慢慢緩了下來。

    “一間公司的總經理,似乎是做對外貿易的。”田甜知道得不多,全是從袁行那裏聽來的,現在也隻能含糊地答道。

    “對外貿易?”蘭姐垂下眼簾,纖長而濃密的睫毛在麵上投下淺淺的陰影:“看屋子是怎麽回事?”

    “顏天昊有個朋友出門了,他工作忙顧不來,就請我幫忙。”田甜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蘭姐略略點頭:“多久?”

    “暫時一個月,等他朋友回來就走。”

    淡淡看了過去,蘭姐覺得那叫顏天昊的人不會像看起來那麽簡單。隻是他對小莊倒也沒有惡意,興許是自己想多了……

    “你去幫忙,姓顏的會算錢嗎?”

    田甜眨眨眼:“他說幫忙打掃一下屋子,就免了房租……”

    蘭姐單手撫著額,果然這單純的小孩壓根就沒想過要問顏天昊拿錢:“就算免了房租,吃的用的不也是要花錢的?”

    “我打算在附近再找份短期的兼職,而且就我一個人吃住,花費也不大。”田甜早就打算好了,中心區的兼職工資都不錯,一個月下來比在小麵館賺的要多一倍。到時手上有快餐店之前的工錢,再加上後來的,荷包很快就要脹鼓鼓的。

    聽完,蘭姐無話可說了。顏天昊請她去看屋,真是找對人了。安全又便宜,傻傻的還不斤斤計較……

    “房子就你一個人住?鄰居都是些什麽人……”蘭姐搖搖頭,心裏暗嘆。自從遇見小莊之後,似乎她也有步入大媽級別的傾向了。

    雖然蘭姐語氣有些沖,卻都是為了她而擔心。田甜心下一暖,笑道:“別擔心,門鎖很好,附近治安也不錯。”

    “那就行,”蘭姐還要說什麽,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剛才的侍應生白著臉,探進頭來。

    “孫哥來了,指明要蘭姐陪酒。”

    皺著眉,把煙頭往缸裏一摁,蘭姐施施然地起了身,裹上披肩就要走出去。在門口腳步一頓,轉頭道:“你送小莊從後麵出去,有事幫她擋擋。”

    “好的,蘭姐。”侍應生向來受她照顧,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帶著田甜出了後門,避開了來往的客人,拐進了一條巷子裏。

    “這條路一直走就能出去,我不能翹班太久,到這裏應該不會有事了。”侍應生指著前麵的一小段路,說道。

    “你去忙,我自己回去就行。”田甜揮揮手,天色剛暗,路燈還沒開,她低頭盯著路上的雜物,走得小心翼翼。

    忽然眼前閃出一道人影,嚇了她一大跳,緊緊抓住手裏的提包,警惕地望向來人。

    一頭金發,中間還挑染了一些綠色。緊身皮革外衣,下麵也是條黑色的緊身褲,腰上鬆垮垮地圍著一條粗大的鐵索,十個手指幾乎都戴滿了各色戒指。

    田甜蹙起眉,這流裏流氣的混混,似乎有點眼熟。

    “怎麽,才個把月沒見,小夏就忘記我了?”那男人邪氣地笑著,一手把玩著腰上的鎖鏈,語氣輕佻。

    腦中靈光一閃,以及心口忽然而來的刺痛,讓田甜眨眼間明白眼前這人是誰了——莊如夏那個卷款逃走的未婚夫,李輝!

    “你怎麽會在這裏?”剛問完,她懊惱地皺著眉。來夜總會不是尋歡作樂,還能是什麽?

    果不其然,李輝嗤笑著走前了幾步:“我來玩玩也沒什麽,不過小夏出現在這裏,難道因為缺錢而入了行?”

    田甜漲紅著臉,不是害羞,而是氣的。這個人趁著莊平入獄,把莊如夏所有的錢都拿走了,現在還好意思站在她麵前?

    “走開,我跟你無話可說,別在跟前晃悠再惡心人了。”實在氣不過,她難得惡狠狠地說了句重話,越過李輝就要離開。

    “難得碰麵,小夏就這樣走了?”大手抓著田甜的手臂,李輝笑眯眯地靠了過來:“一段時間沒見,小夏更漂亮了……”

    見他整個人就要粘上來,嚇得田甜臉色一白,當年做護士時總被男病人騷擾,特意學得防狼術這回終於有實踐的機會了。右手的手肘往後一頂,趁李輝疼得彎下腰,拽著他的手就來一個過肩摔!

    李輝冷不丁給甩到地上,疼得幾乎要岔氣。他從來沒想到,看似柔弱的莊如夏居然會來這麽一手,以前雖然刁蠻任性,卻不會像現在這樣暴力。

    不過這脾氣夠辣才有挑戰性,不是嗎?

    兩手撐著地,李輝搖晃著站起身:“小夏變了很多……”

    他眯眼一笑,舌尖在下唇上輕輕一舔:“不過,我喜歡!”

    田甜嘴角一抽,這人剛才肯定撞到腦袋了,被她摔了居然還笑得出來。莊如夏的日記滿篇都是李輝,還有大大小小的照片夾在裏頭,對於這個人,她並不陌生。隻是沒想到,竟然會這般無賴又惡心。

    剛剛真是便宜他了,她應該再補上幾腳才對。在莊如夏最無助的時候,這個人不但離開了她,還帶走了所有的存款,讓莊如夏自生自滅。

    如果不是李輝,莊如夏不會自殺……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田甜也不可能在莊如夏身上重生,早就進了地府準備投胎了。歸根究底,難道她還得感謝這個流氓?

    看她怔怔地望著自己,李輝有自信,莊如夏還是愛著他的,不由又蠱惑道:“我跟了孫哥,在白哥手下辦事。小夏跟了我,保證能吃香喝辣的,不用再那麽辛苦陪酒賺錢了。”

    某人正胡思亂想著,麵色茫然,李輝以為她被打動了,再接再厲,又靠近了一點:“我知道,小夏心裏還是放不下我的。之前我欠了很多賭債,走投無路才會把錢都帶走。現在不但賭債還了,還有白哥罩著。我發誓,再也不會丟下你了。”

    田甜回過神,看著他故作情深意切的神情,胸口似乎更痛了。

    她明白,這是莊如夏殘存的情感還留在這個身體裏。李輝對她的背叛傷害得太深,即使是田甜也能感受到當初的痛徹心扉。而這個罪魁禍首,卻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對於之前的所作所為甚至根本沒有半點悔意。

    田甜為莊如夏的癡心不值,這樣的男人,活該死後進十八層地獄!

    “這麽說,你願意把之前拿走的錢還給我了?”唇邊揚起一抹譏笑,她盯著李輝僵住的表情,心裏偷著樂。

    “這事……”不過片刻,他就恢複了原先的神色,“我們兩個是什麽關係,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談錢太傷感情了。”

    夜色漸暗,路燈亮了。李輝看了眼夜總會的霓虹燈,笑了:“既然都來了,不如一起進去玩玩?”

    “不必了,”田甜退後一步,在這個人身邊一秒鐘都呆不下去。不由想起顏天昊,就算他不說話,自己一整天都不會覺得悶,這就是兩人的差別。

    “我們兩個的關係?”她挑起眉,學著李輝嗤笑道,“莊如夏已經死了,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要麽你現在還淺,要麽立刻離開我的視線,從此不再出現,怎樣?”

    聽完,李輝的臉色立刻黑了。好言哄著,這女人不領情還冷嘲熱諷。以前在莊家,不但要忍著莊平鄙視的眼神,還得受莊如夏呼來喝去地支使。

    自從離開那裏後,他跟著大哥哪一天不是給人巴結著,新帳舊賬一起算,李輝根本咽不下這口氣,當下就發難了:“莊如夏,你以為自己還是莊家的大小姐?莊平私藏上百斤□□,死刑也算便宜他了。臉蛋本來就一般,還殘花敗柳的,你說除了我,誰還會要,哼!”

    “……你說什麽?”田甜愣住了,半晌才愕然地反問道。

    李輝看他來軟的行不通,口氣一硬,她的麵色霎時就變了,不禁洋洋得意:“所以,小夏你還是跟著我,保證你吃穿比以前更好!”

    田甜瞪大眼,用力揪著他的衣領,低喝道:“你胡說八道什麽,莊平的事還沒審理,他又是冤枉的,怎麽會……”

    兇狠的模樣讓李輝大吃一驚,甩開她的手,不悅道:“冤枉又如何,法律上就是這麽寫的。人家攜帶多少克都得死刑,何況莊平還上百斤,連死緩都不可能。在倉庫搜出來的,他就是從犯!”

    田甜愣愣的,後背的冷意讓她幾乎要站立不穩。

    可惡!袁行先前說的話,原來都是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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