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chapter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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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戀愛線男主盯上了!
到地方時間還早,登船的人不多,海風輕輕地吹,白公子正被五六個黑衣保鏢簇擁著站在碼頭,穿得猶如小王子般閃閃發亮,看到他們時便迎了上去“你們來啦。”
周宴行點頭,禮貌道“生日快樂。”
白公子開心道“歡迎來我的生日arty,謝謝你送我的禮物,我很喜歡。”
周宴行“不客氣,禮物是池秘書選的。”
白公子“”
白公子明顯想單獨和周宴行單獨聊聊,但又不知道該找什麽理由,隻不停地瞅他。自從不小心把咖啡潑到周宴行身上之後,白公子明顯收斂了不少,大概是知道周宴行對他的好感又掉了,不敢冒冒失失的了。
“那個,”白公子對手指,眼神亂飄,道,“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可以和我一起合個影嗎”
池湛頓時緊張起來,生怕周宴行隨口一句直男發言,把今天的壽星給氣哭。那別說生日了,可能連遊輪都上不去。
熟料今天的周宴行似乎格外好說話“可以。”
白公子頓時喜出望外,叫了一個保鏢“你來拍照。”
戴墨鏡的保鏢迅速架起高腳架外加專業攝像機,速度快到連池湛都沒反應過來。
這才是真正的專業、快捷、高效。
他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池湛正想往後退一退,好讓兩人拍照,剛退了半步,胳膊被周宴行拉住,力道並不重,卻是使巧勁將池湛拽到身邊,一手攬在他腰間,淡定地對著鏡頭。
周宴行“拍吧。”
原本是周宴行和白公子兩個人站著,結果周宴行這麽一搞,就變成了周宴行池湛白公子的站位,身高從高到低,變成了一個梯形。
池湛“”
白公子“”
保鏢大哥明顯也愣住了,手指放在快門上,不知道該不該按下去,酷炫的黑墨鏡上寫了幾個字
你在逗我。
白公子麵上的微笑險些維持不住“池秘書也要一起拍嗎”
池湛正想說話,周宴行像是提前預知了他的行動,攬在池湛後腰的手指力道加重,威脅意味濃重。
池湛不敢說話,也不敢動了。
周宴行你個暴君
“既然是合影,三個人一起拍比較熱鬧。”周宴行道,“沒意見吧”
周宴行這話技巧性十足,白公子自然不可能說“有意見”,隻好衝保鏢道“拍。”
“哢嚓”一聲,白公子一臉麻木,池湛強顏歡笑,周宴行眼神冷峻,充滿戲劇性的一幕被定格在相機裏。
如果用三個字給這張照片取名,那從池湛的視角來看應該叫
鴻門宴。
侍者上前,看過他們的邀請函後,道“請跟我來。”
池湛看了眼表“周總,您先過去,我稍等一下其他人。”
他這次還帶了其他幾
名員工,他們還沒到,池湛打算等等他們,順便安排下明天的行程。
這艘遊輪號稱是全世界最大的遊輪,共七層,一層是酒吧、賭場及劇院,二到六層是客房,甲板則是泳池及娛樂設備,一眼都望不到頂,登上甲板,冬日海風更為冷冽。
池湛站在甲板上,身上禮服雖然好看,卻不怎麽抗凍,時間越來越近,人也越來越多了。
“怎麽一個人站在這兒”一道熟悉聲音響在耳畔,池湛回頭,略微驚訝,“岑醫生”
岑遲難得穿一身黑西裝,眉眼因此顯得冰冷,但眼中含著輕微笑意,便像春日融化了冰雪。
“你也認識白公子嗎”池湛問。
岑遲道“相親認識的,昨日收到他的生日邀請,正巧無事,便過來了。”
池湛哭笑不得。
他還以為白公子有多喜歡周宴行呢,原來也是兩手抓,不過遊戲倒是沒有規定過一個玩家隻能攻略一個人,就算同時攻略四個人也是允許的。
玩家才是真海王。
如果是這樣,有沒有一種可能,四個攻略對象都在這艘遊輪上
一陣風吹過,池湛打了個寒顫。
“你今天很好看,不過”岑遲打量他,“穿太少了,在這兒等人嗎”
“嗯。”池湛說,“還有幾個員工沒到。”
“真辛苦。”岑遲抬手,手背在池湛側臉上輕輕蹭了蹭,似乎在試溫度,“池秘書,你是不是很冷”
這個動作確實有些冒犯,但岑遲隻是蹭了一下,立刻便移開了手。
反而是那處的皮膚,因為太過冰冷,還有些貪戀那一瞬的溫度。
“還好。”池湛道,“不過他們應該快到了。”
池湛抬頭望向港口,然而下一刻,岑遲做出了一個他預料不到的動作
岑遲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披在池湛的身上,他看上去身形清瘦,衣服尺碼對池湛來說居然也大,帶著體溫的熱意頓時順著四肢百骸蔓延至全身。
“這樣就不冷了。”岑遲含笑道。
池湛怔怔的,半晌道“謝謝。”
薑逸剛上線,緊趕慢趕到地點,便看到穿白禮服還做了造型顯得額外清俊的池秘書披著件明顯是其他男人的黑西服外套,正站在甲板上和男人對話。
再仔細一看那人,薑逸瞳孔地震。
那不是公認的渣男岑遲嗎
傳說中擅長用微笑蠱惑人心,用耐心作外衣,悄無聲息地融入對方的生活,看似毫無危險性,實際上一旦沾上就再也找不到解藥的致命醫生
雖然這麽說有點誇張,但實際上也相差無幾。
池哥為什麽還是跟他扯上關係了
薑逸連忙走過去,結果被人攔下來了。
“您好,請出示邀請函。”
“池哥”薑逸隻得和池湛求助,他們頂多算是被周宴行和池湛帶上來的小跟班,片刻後,池湛
過來和那人說明情況,將薑逸放行了。
池哥,我們過去吧。”薑逸略帶敵意地看了眼岑遲,討好似地和池湛說,“這裏好冷啊。”
“小賈呢”池湛道。
池湛點頭,將外套遞給岑遲“岑醫生,我們先過去了。”
岑遲笑著看他,卻並不接衣服,似乎在等待著什麽。池湛頓了頓,忽然想起了什麽。
他猶豫一下,才輕聲改了稱呼“阿遲。”
薑逸並沒有聽清池湛最後的話,隻覺得那一刻,那兩人之間的氛圍無比古怪,仿佛任何人都無法中途插入,頓時有些不太好的感覺。
等進了船內,薑逸緊張兮兮道“池哥,你和岑遲是什麽關係啊你可千萬別被他給騙了”
池湛則有些出神,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如果他謊稱岑遲是他的男朋友呢
但很快,池湛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周宴行和岑遲之間的關係顯然很好,否則也不會一起在酒吧喝個爛醉了,這種謊話太容易被戳破,危險性太大。
另一人很快也到了,池湛帶著他們去房間。
因為白公子隻邀請了他和周宴行,也隻有他們兩人有房間,池湛的房間在五樓的陽光房,周宴行則住在六樓的皇家房。
池湛房內隻有有一間臥室,但客廳沙發很大,勉強能夠住下。
薑逸像個小尾巴一直跟著池湛,池湛去哪他就去哪,池湛到周宴行房前敲了敲門,過了會,門開了。
周宴行開了門,外套脫了,隻穿白襯衣,茶幾上放著電腦,似乎正在辦公。
周宴行麵無表情,視線如刀,仿佛二人世界被打擾般的不滿,問“他是怎麽回事”
薑逸拽住池湛衣袖,盡可能往後躲。
“沒事就在屋裏呆著,對了,船上應該沒有他的房間吧,他現在住哪”周宴行微微眯起眼睛,盯著薑逸。
“小薑現在住我屋裏。”池湛答。
“你們倆住一起”周宴行擰眉,不滿道,“你到底是我的人還是他的人讓他睡甲板去。”
周宴行似乎總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格外在意。
池湛無奈“沒有他們的房間,我的房間住得下三個人,或者我現在去問問有沒有多餘的房間。”
周宴行顯然不能理解“三個人擠一間房”,皺眉道“你住我房間,讓他們倆擠去,另外讓他們不要隨便亂跑,沒事幹就呆在房間裏。”
“說這麽冠冕堂皇,實際上你就是想讓池哥跟你住一屋吧”薑逸終於忍不住,憤憤道。
周宴行抱臂,挑了眉,終於正眼看了薑逸“他住哪裏,關你什麽事”
“當然有關係了”薑逸一挺胸膛,踮腳,奈何即便這樣,他還是比周宴行矮幾個頭,長期被周宴行壓迫的委屈、憤怒與不甘讓他直接爆發了,“你就是想潛規則池哥池哥你千萬別上當,看我揭穿這個偽君子的真麵目”
池湛連忙捂住薑逸的嘴,奈何已經來不及了,周宴行的臉色已經完全黑了。
“你被辭退了。”周宴行沉沉道,“現在可以滾了。”
“辭退就辭退,你以為我怕你啊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你不就仗著自己是個總裁嗎喜歡池哥就別耍陰招,咱們公平競爭”
薑逸已經完全上頭了,實在不行還能砍號重來,池湛連忙把他拖走,“那個,周總,小薑可能是太累了,我先讓他回去休息,等會再過來。”
“你讓他說。”周宴行開口道,“說說我怎麽潛規則、偽君子了。”
他這話的語氣也聽不出生不生氣,可能已經氣瘋了。
池湛哪敢火上澆油,忙讓薑逸離開,半晌才回來。
“他下船了”周宴行問。
池湛“船已經開了”
“讓他跳海,遊回去。”周宴行冷笑,“我看他挺有本事。”
池湛“他隻是一時口快,不是有意的,我會批評他的。”
“你也這麽想”周宴行道,“剛才看你的表情,好像覺得他說的沒錯啊。”
池湛當然立刻否認了。
周宴行冷哼一聲,不知道滿不滿意,讓出半個位置“進來。”
周宴行的房間窗戶特別大,向陽,站在窗邊,隻見海邊景色一覽無餘,冬日裏仍帶著暖意的清澈陽光落在身上,非常舒服。
周宴行按了餐鈴,叫了餐點,之後道“外麵那間臥室是你的。”
片刻後,便有人上門送餐,叉燒包蝦餃燒賣、蒸排骨糯米雞馬蹄糕,香味十分誘人。
“隨便墊點。”周宴行道,“晚上吃不了什麽東西。”
池湛不知道為什麽,周宴行突然好心,總覺得心裏發毛。
兩人在餐桌前坐下,周宴行吃得很快,反觀池湛則慢條斯理,周宴行已經吃完了,池湛麵前還有三個叉燒包和兩個燒賣。
池湛吃東西時很認真,被造型師刻意作出的蓬鬆發絲,纖長的睫毛在陽光下現出金色,側臉輪廓柔和,卻十分清晰。
“對了,周總,最近娛樂部門打算做一檔偶像節目,計劃書和預算表已經發給你了。”池湛幾乎沒有和周宴行兩個人單獨吃過飯,而這麽寧靜的時光也極少,總覺得有些別扭,絞盡腦汁想了個工作話題。
周宴行漫不經心道“看過了,沒什麽問題。”
“好的。”池湛繼續默默吃叉燒包。
他吃東西總是一小口一小塊,咀嚼時腮幫子鼓起一小塊,像倉鼠囤食。
“雞湯都喝完了嗎”周宴行盯著池湛看,突然發問。
池湛宛若被上級領導視察工作一般,放下筷子,條件反射地答“喝完了。”
“真的”周宴行挑眉。
“嗯。”
池湛這話答得分外心虛。
其實後麵幾天,他真喝不動了,雞湯的分量太實誠,每次都是一大桶,原先還津津有
味,到最後實在是不想喝,於是給陶然分了幾碗。
陶然大呼好喝,對這碗湯給予了極高的評價,並且非常疑惑,池湛每天過的都是什麽好日子,這麽好喝的湯都喝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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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池湛隻想說,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
“你在騙我吧。”周宴行目光銳利,用的是肯定句。
池湛緊張地緊繃身體,心想周宴行居然看出來了
可他是怎麽看出來的
周宴行掃視池湛,落在他的手腕上,嘖了一聲。
“喝了那麽多補湯,為什麽還這麽瘦。”
“”
池湛險些被周宴行的大喘氣給嚇死。
周宴行一語成讖。
吃了這頓飯,之後的宴會,果然再沒有機會吃任何東西了。
這場宴會的主題實際上是商業聚會,周宴行剛進場便成為了宴會的焦點他最近做了一場萬眾矚目的黃金投資,池湛則是跟著周宴行周旋在各種合作商之間。
池湛是新麵孔,又是周宴行的男伴,外貌出眾,自然備受關注,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把全場都繞了一遍。
好不容易挨到結束,音樂響起,燈光暗下,到舞會時間了。
之後便是開場舞。
這才是白公子舉辦這場宴會的重頭戲。
他肯定是會邀請周宴行的。
池湛腦袋有點暈,和周宴行說了聲,到衛生間洗把臉,緩一緩。
衛生間的熏香好像太濃了,熏得他頭更暈了,不得不撐住洗手池緩了緩。
隱約之間,他似乎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卻沒有腳步聲。
可能是喝太多產生錯覺了吧。
水流聲停,池湛閉著眼睛,抹了把臉上的水,就在這時,灼熱的呼吸打在耳邊,一隻手捂住了他的眼。
眼前變得一片漆黑。
冰涼的水珠與那人掌心的熱度形成了鮮明反差。
“別動。”
那聲音似乎刻意壓低了,聲音很啞很沉,聽不出真實聲音。
喝了酒,池湛的反應難免遲鈍,反應了幾秒,才想起抬肘,朝後撞向那人胸口。
雖然反應慢,但這招快準狠,一般人很難躲過。
對方反應極快,迅速將池湛的手禁錮住,他隻用一隻手便將池湛的手腕扣住了,任池湛怎麽掙紮都無法比過他的力量。
隨後,他被那人推著肩膀,進入了其中一個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