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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手書生還在哪兒沉思。
    猴子卻已一臉諂媚地問道：“爺爺，爺爺，你猜我叫什麽啊？”
    他這個爺爺叫得又親又甜，兩隻手還撒嬌似的搖著邋遢老頭的胳膊。
    老頭撫摸著他的腦袋，微微閉了會眼睛，緩緩說道：“你這個便宜孫子倒取了個好名字，這命格看的也很準。雖不是最好，起碼比那些騙子的專業水平強多了。你叫司、馬、俊、逸。”
    猴子驚訝地說：“呀？還四個字呢，你怎麽知道的，難道你是神仙嗎？”
    老頭梗起脖子，洋洋自得地說道：“神仙有我這麽自在的嗎？不是吹牛，其實我和神仙應該算是平級的兄弟單位了，告訴你們吧，我是怕當神仙束縛太多，所以就沒去報到，這你們明白了吧？至於看看你們是誰，還不是灑灑水的事情。”
    猴子的臉上露出不屑，失望的說道：“切，你不是神仙啊，吹牛x。”
    憨熊說道：“猴子，別胡說。老、、、爺爺，你說我不是菜不香又是蔡不鄉到底是什麽意思？”
    老頭對他說道：“你那，姓蔡，這就不是吃的菜了，不鄉的鄉你爹用的是故鄉的鄉，不是香臭的香。你要是不識字我就白說了。你爹的本意是讓你永遠不要回到故鄉，要遠走高飛，。哎呀，你出生的地方可夠窮的了。”
    憨熊哦了一聲。
    聖手書生把手伸到平板車下麵，使勁拉了拉，拉出一個非常隱秘的抽屜來，裏麵放著書、本、筆等等。他拿出一個本子，認真說道：“老爺爺，你能把他們的名字都看出來嗎？我記一下，我們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就算不是真的也總算有名字了”。
    老頭生氣的說道：“什麽叫不是真的？我說的話還能錯嗎，真是？傷自尊了，不說了不說了，睡覺。”
    他委了委身體，閉上眼睛，露出一絲狡黠的目光，偷偷看著聖手書生。
    聖手書生的目光和老頭的目光一碰，這老頭馬上徹底閉上眼睛假寐。
    他好像很無聊啊！不妨就和他玩玩。
    心念一轉，聖手書生給快手遞了個眼神，又努了努嘴。快手心領神會，躡手躡腳的摸起放在老頭手邊的青花瓷酒瓶，對著老頭的嘴就倒了一口，然後迅速收手。
    快，真快。
    老頭被嗆了一下，身體一抖，弄得滿臉都是，急忙坐起身，劇烈的咳嗽起來。
    邊咳邊罵：這幫、、、小兔崽子，良心大大的壞了。
    猴子急忙跑到身後拍著後背，討好地說道：“爺爺，他們都是壞孩子，淨惹您老人家生氣，還是我好是吧。當孫子的就得孝敬長輩，哪能這麽壞呢？”
    老頭好不容易才把氣喘勻了，從快手背後拿過酒瓶，喝了一口說道：“哼，你們這些便宜孫子沒一個好餅，別拍了，再拍我這酒就白喝了。”
    說完他坐起身，指著傻丫對聖手書生說：“你記吧，她叫陸也華，陸地的陸，之乎者也的也，中華的華。她這個人、、、咳，以後慢慢說吧。”
    他指著二瞎子說：“他叫穆塵，穆桂英的穆，塵土的塵。”
    他指著快手說道：“這個小女孩嗎、、、她姓宮廷的宮，名小雪。”
    他又指著聾啞女說：“她叫伊敏靜，應該是個聾啞人對吧。不過她還是、、、咳，老毛病又犯了，以後再說吧。”
    就剩下一毛沒說了，孩子們把目光集中到他身上，他們也很想知道這個長得很怪，行為也很怪的小家夥姓什麽叫什麽。
    老頭目光專注地看著一毛，沉吟著說：“你媽的、、、你媽的、、、？”
    他在猶豫。
    一毛急了，他用一口純正的東北話說道：“欸你咋還罵人呢？說你臭你還有脾氣啊？信不信我削死你？”
    樣子也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梗著脖子仰著頭，一副混過黑社會的無賴相。
    這都跟誰學的？
    老頭瞪了一毛一眼，並不理他。沉吟片刻，對聖手書生說道：“他的名字很怪，他叫匹兔匹，但你們最好不要這樣叫他，也不要告訴外人，你們叫他塗匹或者圖匹都好，切記切記啊！萬萬不可大意。”
    老頭胲下無須，可他還是做了個手撚須髯的動作，若有所思地眯著眼睛，倒有點超然物外仙風道骨了。
    聖手書生鄭重的點點頭。
    憨熊疑惑的問道：“老、、、爺爺，您又是誰呢？您怎麽知道我們的名字？這沒道理啊？”
    聖手書生瞟了憨熊一眼，沒說話。可那意思明顯是責怪多此一問。
    他為什麽剛好在這？他憑什麽救他們？那熱得燙手的深井燒鵝是哪兒來的？他懷裏真裝得下那麽多東西嗎？
    太多事情解釋不清，也不能讓人解釋了。
    解釋不清的事都歸結為偶然或者巧合。可真的隻是巧合嗎？
    到底有沒有空間褶皺？蕭子墨一直在思考。這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秘密。
    老頭暗暗點頭：看破不說破，孺子可教也。雖然心機深沉卻好像並不壞，這小娃娃不容小覷。
    他略一沉吟，對憨熊說道：“嗯、、、這個很簡單啊，每個人的身上都帶著自己的命格，先天的命格是血統遺傳下來的，後天的命格就是你父母給你選的，這事說多了你也不懂。至於我嗎，你就當我是個無家可歸的老人吧，我叫瑟迪克，你們可以叫我、、、怎麽也該是爺爺輩了吧？”
    一毛搶著說道：“不叫，不叫。叫老瑟，我才不叫爺爺哪，你臭死了。”
    老頭瞪大眼睛，“啪”的拍了一下一毛的光頭，罵道：“你個小王八羔子，什麽老瑟，太特麽難聽了。別人且不說了，單是你就必須得叫爺爺，媽拉個巴子的，都差多少輩了，叫爺爺都讓你占便宜了。”
    一毛縮了縮腦袋，大聲抗議道：“不叫爺爺，就叫老色，色鬼，色狼，***還有、、、？”
    “哈哈，老色，哈哈，色狼、、、”
    孩子們頓時起哄起來，嘻嘻哈哈的大笑。
    聖手書生抬起手，向下壓了壓，止住孩子們的聲音，認真地說：“大家記住，瑟迪克老爺爺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以後我們必須叫他老人家瑟、、、不，叫迪克爺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們要像尊重自己的親爺爺一樣尊重迪克爺爺，你們記住了嗎？”
    除了一毛和小啞女，其他人一起回答，“記住了”。
    瑟迪克說道：“其實呢叫什麽都沒關係，現在誰能告訴我你們為什麽跳橋，又為什麽都有殘疾啊？”
    猴子陰陽怪氣的說道：“切，這還用問？你不是會算嗎，你算啊，算不出來就是騙錢。”
    老頭愣了一下，罵道：“媽了個巴子的，我收你錢了嗎？就算神仙也不是啥事都知道啊。你這便宜孫子，良心真的大大的壞了”。
    猴子馬上換出一副笑臉，討好的抱起瑟迪克的胳膊，奶聲奶氣地說道：“爺爺我錯了，爺爺我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瑟迪克吹胡子瞪眼地說道：“去去去，少來這套，你小子一會陰一會晴的，哄死人不償命。”
    聖手書生雙手合十，給瑟迪克深施一禮，咬文嚼字地說道：“迪克爺爺，此子心性跳脫，如有得罪，還請前輩勿怪，子曰：道可道，非常道。此道又非彼道。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爾等齒拙，此中原委還需我與您細細道來、、、”
    這麽拽？
    倒頗有諸葛遺風了，如果再拿一柄折扇、、、
    老頭噗嗤一聲笑了，一口酒噴出來。
    他咳了兩聲，拱手抱拳半文半白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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