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開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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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華特法蘭西的住所裏麵,華特坐在寫字台上,詳細的製定了一份計劃書。
    華特想到了一個精妙的主意,他要嫁禍給阿倫,讓阿倫成為這個白廟連續凶殺案的凶手,為自己頂罪,同時還能親眼看到,這個令他恨之入骨的嫖客,被送上絞刑架,被處以極刑。
    而想要達到這個目的的方法,也十分簡單,他隻需要用麻醉劑將阿倫麻暈在凶案現場,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將阿倫送上絞刑架。
    為了能有效的實施這個計劃,華特早早的回到了霧都,並設法找到了阿倫的住處,開始跟蹤阿倫,以便尋找下手的機會。
    在這個星期六的晚上,華特終於等到了機會。
    阿倫安靜了好幾天,終於在這個晚上,忍不住了。阿倫來到了妓女頻繁出沒的街道,挑選了一名稍微有些肥胖的中年妓女。
    阿倫牽著妓女的手,跟隨著妓女前往她所租住的公寓。
    華特一路悄悄的跟著這兩個人,在二人進入了公寓的籬笆院時,華特下手了。他先是快步上前,用事先準備好的沾了麻醉劑的手帕捂住了阿倫的口鼻,想要將其放倒。不料,一旁的妓女卻在這時發出了尖叫,大呼救命。
    華特情急之下,丟下阿倫,衝到妓女身邊,用手帕捂住她的口鼻,繞到其身後,將其拖拽到籬笆院的後方,劃開了她的喉嚨。
    丟下正在抽搐的胖女人不管,華特先去查看了阿倫的情況。見阿倫已經被迷倒在地,華特才安下心來,轉回後院,剖開了胖女人的肚子,拽出阻礙視線的腸子,搭在胖女人的右肩上,接著切開了胖女人的子宮,華特將子宮切下一塊,準備放進阿倫的手裏。這樣,當人們發現這具屍體的時候,同樣會發現阿倫手中的半塊子宮,那麽毫無疑問,阿倫就會成為這起凶案的頭號嫌疑犯。
    將一塊子宮拿在手裏,華特突然有了更好的辦法,他要讓阿倫被當成惡魔,處以火刑。華特曾經聽人說過,當一個人被當成惡魔的時候,就會被活活燒死。於是,華特又將胖女人肚子上的一塊肉切了下來,他打算將這塊肉塞進阿倫的嘴裏,這樣,人們就會認為阿倫是一個吃人的惡魔,將其燒死。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當華特手拿兩坨肉走向阿倫的時候,他驚訝的發現,阿倫已經不在了。
    難道他醒了?華特想像著各種可能。圍著房子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阿倫的身影,心說不好的華特,第一時間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匆忙的將兩塊肉放進自己的口袋,逃回了畫室。
    在畫室裏躲了一個晚上,華特收拾好行裝,決定再回法蘭西避避風頭。於是,星期天一大早,華特就坐船回到了法蘭西的住所之中。
    害怕事情敗漏的華特,在法蘭西躲了十幾天,不斷想方設法向人打聽關於這起凶案的情況。
    然而,事情似乎並不像華特想像中那麽糟糕,警方並沒有鎖定任何的嫌疑人,現場雖然有人聲稱看到了凶手,但目擊者卻並不是阿倫。
    而且,通過華特打探到的消息稱,那些目擊者所描述的凶手特征,與華特當時的打扮完全不符,相反,那些描述的特征,更像是阿倫。
    難道事情沒有敗漏?阿倫沒有看到自己殺人?警察也沒有搜集到什麽有力的證據?華特決定再回霧都,親自了解一下情況。
    如此冒險的犯罪,都沒有被警方偵破。或許是華特的運氣好,或許是沒有人會在乎幾個妓女的生命,這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中年妓女,她們的生命與螻蟻無異。不要說在那個黑暗的時代,即使時至今日,一個妓女當街被殺,也不會比一個明星的感情生活更加受人矚目。
    當那些新聞的頭條,充斥著某星與某星公布了戀情,某星與某星結婚了,某星出軌了,某星離婚了這樣的新聞的時候,有誰會介意角落裏的那莊命案呢?
    當華特時隔半月,再次回到霧都的時候,這件凶案已經幾乎風平浪靜了,偶爾有人提起,也隻是搖頭歎息,這些身份低微的妓女,又有多少人會真正的憐惜她們。
    走在霧都的街道上,華特沉思著,這一切倒底是為什麽?已經殺了那麽多人,為什麽還能如此平靜?每個人都正常的生活著,仿佛這一個個逝去的生命都與他們無關,仿佛即使出現了一個連環殺人魔,也幹擾不到他們本就無望的生活。
    商人繼續販賣著商品,工人如往常一樣的在工地上勞作,妓女依舊遊蕩在街頭,招攬著她們的客人,賺著她們今晚的飯錢。
    難道這些人,不該把阿倫這個罪人繩之以法,燒成灰燼,再去過他們那平凡的日子嗎?
    華特很憤怒,因為這冷漠的人性,因為這警察的無能,因為那尚且逍遙法外的罪人——阿倫。
    這些女人的死,都應該歸罪於阿倫這個男人,如果不是他,一切,就不會這麽糟糕。
    這一切的一切,讓華特更加憤恨阿倫,他一定要除掉這個男人,無論用什麽樣的方法,他都要讓這個男人身敗名列,被送到那道德的十字架上。
    最後看了看這沒有什麽異樣的街道,華特一甩袖子,返回了自己的畫室。他又要重新計劃了,他必須做點什麽,讓這件事更加被人重視,讓阿倫受到他應有的懲罰。
    當晚,華特徹夜未眠,再一次製定了一個精密的計劃。他決定,接近阿倫,和他成為朋友,想要陷害一個人,首先,要去了解他。
    第二天,華特找了家理發店,修了修他的頭發,並且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撿了一些黑色的頭發回畫室。
    華特並不是一個隻會畫畫的畫家,他還善於雕刻,同時,也會做一些精密的手工作品。就像,他現在做出的這個黑色的假胡子。
    華特注意到阿倫留著這樣黑色的胡子,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胡子,或許會給華特接觸阿倫提供一些幫助。另外,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哪怕下次作案時,被人看到自己,也能混淆視聽,讓人誤以為凶手,更像是阿倫。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華特尾隨阿倫來到了阿倫常去的酒吧,裝模作樣的坐在了阿倫的身旁,借機和阿倫聊了起來,在請阿倫喝了兩杯之後,兩人的關係,也變得親密了許多。
    通過攀談,華特了解到,阿倫是一名猶太社群成員,這是一個很有用的信息。並且,華特也了解到,那一天,他將阿倫迷倒之後,由於藥量較小,很快阿倫便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阿倫,誤以為自己又喝多了酒,睡在別人家的院子裏,站起身拍拍灰就走了,根本就不知道距離他十幾米遠的地方,正在進行著一起凶殺案。
    又過了兩天,華特讀到了一本大文豪馬克吐溫的作品,裏麵提及了一些關於利用指紋破案的情節,這一點,又給了華特一些啟發。加上之前有傳聞說,警方有收到一些自稱是凶手寄來的信件,使得華特想到了一絕妙的主意。他決定也給警察寫一封信,一來,可以給警方提供一些線索,二來,也可以讓警方更加重視這件事。
    這一天,華特從畫室裏找出了,上次從屍體上切下來的肉和半塊子宮,將它們放在自己的口袋裏,又準備了一些麻醉劑。本來這兩塊爛肉已經沒有什麽用處了,但是這兩塊肉上仍然有一些幹掉的血跡,隻要加上一點水,這些血……還會起到一些作用。
    準備妥當以後,貼好胡子,帶了幾張白紙。華特出發去找阿倫了,他決定再請阿倫喝上幾杯。
    在往阿倫的酒裏滴了兩滴麻醉劑之後,阿倫醉倒了。華特將阿倫扶到他的住處,在阿倫的房間裏,將兩塊爛肉沾了些水。把血水塗在阿倫的手指上,再把阿倫沾了血的指紋印在了白紙上。做好這一切之後,華特離開了阿倫的房子,回到了自己的畫室。
    拿出印有阿倫指紋的那幾張紙,華特以阿倫的口吻,寫了他想要寄給警察的第一封信,並在末尾,使用阿倫的乳名做為落款。
    把信裝進信封,看了看壓在信封下麵的報紙,華特又改變了主意,他決定把信寄給報社,這樣,即挑戰了警方,也激起了民眾的怨恨。一個如此猖狂的殺手,一定會讓人憤怒吧?如果到時他們知道凶手就是阿倫,那麽,他的下場又會是怎樣的呢?
    在輿論的壓力下,警方也會更加努力的將阿倫抓出來吧。畢竟自己給他們提供的線索已經很多了,包括阿倫的指紋,還有他的乳名,甚至那信上,還有前一個受害者的血跡,這些,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為了能讓人更加確信這封信是出自凶手之手,華特還特別的介紹了他下一次要使用的殺人方法,割下受害人的耳朵,作為他的誠意。
    信果然被刊登了出來,可是收到的效果,卻不如華特所預期的那樣好。對於人們的反應,華特很不滿意,所以,他又準備要寫第二封信,可是,他上次準備好的白紙,卻不見了。無奈之下,華特隻好找了一張明信片,拿出他收藏的那兩塊肉,沾了點水,在明信片上塗抹了幾下,這一次,雖然沒有指紋,但這血跡,應該足夠證明是出自一人之手了吧。
    華特在信中寫出了他下一次的殺人計劃和日期,之所以把日子定在這一天,是因為阿倫有個習慣,喜歡在周末出來找妓女。末了,華特還是將阿倫的乳名寫在了落款處,想到自己曾經拉著死者的腸子奔跑,還捅壞了她肚子裏的女嬰,華特笑了笑,在阿倫的乳名前麵,加上了調皮的三個字。
    又是一個星期天的晚上,華特要請阿倫出去找女人。這樣的好事,對阿倫來說,沒有不去的理由。兩人先是喝了幾杯酒,喝完之後,二人勾肩搭背的走上了街,尋找起了他們的目標。
    不久,二人便在街上找到了各自的獵物。目送阿倫走進妓女的公寓之後,華特便跟隨自己選擇的妓女轉進了另一條街道。
    走出不遠,華特就捂住了妓女的口鼻,剛劃開她的脖子,身後就傳來了阿倫的聲音。華特遠遠的聽到阿倫叫著自己的假名,慌忙的丟下懷中的女人,向著阿倫跑了過去。如果被他看到了自己行凶,那隻能自己去了結這個男人了。
    原來,隻是虛驚一場,阿倫隻是想告訴華特,自己可能會很久,讓華特不必等他,先走就好。
    目送阿倫進了公寓,華特又繼續站了一會,他可不想自己在剖腹的時候,再被阿倫打擾。
    過了一會,見阿倫沒有出來,華特向屍體的方向走去,華特心裏有數,剛剛那一刀,他已經劃破了女人的動脈,這個時間,應該已經死透了。
    剛一轉彎,華特就看到一個老頭出現在屍體旁邊。可能以為那是個醉倒的女人,老頭正在一旁,呼喚著她。
    見此情景,華特沒有猶豫,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他不會去殺那個無辜的老人,那並不在他的計劃之內。
    大約過了五分鍾,隱藏在黑暗之中的華特,就看到了完事後走出來的阿倫。華特微笑的看著阿倫消失在街道盡頭,暗自搖了搖頭,這就是他說的很久嗎?還真的是很久呢。
    又過了兩分鍾,那名阿倫光顧過的妓女,披著披肩走出了公寓,霧都九月的夜晚,說不出的陰冷。
    華特一路尾隨著這名妓女,在一處昏暗的地方,華特用麻醉劑將妓女迷倒,並將其攙扶到了一個無人的廣場上,割開了她的喉嚨,剖開了她的肚子,將腸子甩在她的右肩上,切走了她的部份子宮,和一顆腎髒。
    最後,看到子宮中殘留的****,華特又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他用死者的披肩,擦走了子宮裏的****,並將這塊披風,丟棄在了一麵寫有猶太社群標語的牆角下。華特想用這樣的方法,來給警方提供一些線索。
    凶手為了毀屍滅跡,剖開受害者的子宮,清理掉自己留下的****,並將其丟在標語的下方,以此來表達對社會的不滿,沒有比這更好的證據了。一切就是那個叫阿倫的,猶太社群成員幹的。快去抓他。
    在大批的警察趕往第一個凶案現場時,華特收拾好子宮和腎髒,露出得意的微笑,從容的消失在黑暗中,回到了自己的畫室。
    對於這一次警方的行動,華特還是比較滿意的,那麽多人出動,這件事終於被重視了嗎?是因為自己寄出的信嗎?那麽等他們收到第二封信會是怎樣的呢?
    華特沒有等第二封信公布出來,他已經預料到了結果。所以,第二天,華特又返回了法蘭西的住所,他需要平靜一下,順便計劃一下,接下來該做些什麽。
    一個星期以後,華特再次回到了霧都,這一次的情況,讓他比較滿意,警方終於進行了大規模的排查,也提審了很多嫌疑人。阿倫也在這些嫌疑人之中,因為有人聲稱看到他在凶案現場出現過。
    可是,卻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是阿倫殺死了這些妓女。
    華特很生氣,明明已經抓到阿倫了,卻又把他放了。認真思索了片刻,華特決定幫助警方製造一些證據。
    這一天,華特又請阿倫喝酒了,事後,再次將阿倫送回住所,並將女屍的半顆腎髒丟在了阿倫的床底下。
    回到畫室之後,華特又寫了一封信,並且將另一半腎髒一同寄了出去。
    這樣,如果警方再次查到阿倫的時候,就會從他的床下找到半顆腎髒,就有了控訴阿倫的證據。
    信件寄出去的第二天,華特打算再殺兩個人,好讓警察們打起精神,盡快將阿倫捉拿歸案。當晚,華特再次請阿倫喝酒,在這次的攀談之中,華特知道了一些關於馬麗珍的秘密。原來,除了華特以外,馬麗珍還有一個長期的情人,阿倫在之前去光顧馬麗珍的時候,被這個男人打傷了,也正是因為這傷,才讓華特了解到了事情的真像。
    原來馬麗珍一直都在欺騙他。
    馬麗珍的那個情人,在華特的眼中,那個男人隻是一個低賤的苦力,就和眼前的阿倫一樣,隻不過是一個下等人。而馬麗珍和那個人在一起,隻不過是為了滿足她在瓢客身上得不到的快感。這個淫……蕩的女人,看不起他這個畫家,卻跟這樣的下等人廝混在一起。
    這個消息,讓華特十分傷心,他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這個打擊,甚至讓他忘記了對阿倫的恨意。
    匆匆告別了阿倫,悲痛欲絕的華特,躲進了自己畫室的角落裏,咬著衣角,哭了整整一晚,第二天,他再次離開了這個傷心的地方,回到了法蘭西。
    在法蘭西冷靜了數日之後,華特想通了,他不需要做那麽多,什麽瓢客,什麽情人,他都不需要管,他隻要,殺掉馬麗珍就好了。
    想通了一切以後,華特再次回到了自己的畫室,拿上了自己的刻刀和麻醉劑,動身前往馬麗珍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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